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那个人,就是宫宴时坐在她对面的方涵烟!
心口骤然翻涌起一阵滔天巨浪,因为来的太过突然,白墨冉措手不及,眼前一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阿冉!”秦夜泠速度极快的抓住了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声音担忧的唤她。
白墨冉有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等待那股疼痛过去,同时也在感知着白易之的方位。
果然不出她所料,白易之又身处在了一个极为怪异的方位中,只是这次,她更清楚的能够感受到,他所在的位置是在书房的下面!
白墨冉此刻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距离上次她感受到的这股疼痛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在这三个月里,她因为没有发现白易之的反常,心里固然是失望的,但更多地是安心,因为至少这代表着,父亲他很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自己内心的痛楚,对着门外唤道:“绿绮秋霜。”
“是。”两道声音整齐的在窗外应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照看好小公主,听到了吗?”
“小姐您放心的去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小公主的。”秋霜信誓旦旦。
“我也一样。”绿绮紧随其后。
“你要去哪里?”秦夜泠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蹙眉看她。
“我要去父亲的书房看看,因为我能感觉得到,父亲他现在很痛苦,上一次我感受到这般情绪得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前了,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三个月了。”
白墨冉坦诚的对他解释道,当初她之所以会想到给白易之下连心蛊,还是因为秦夜泠,所以对他,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好,那我陪你去。”
秦夜泠在知道她的痛苦是来源于连心蛊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若是那时候他知道她给白易之下了连心蛊之后,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是怎么也不会给她出这样的主意的。
白墨冉没有拒绝秦夜泠的陪同,因为凭着她现在的精神状态,要想一个人避开所有的耳目去往白易之的书房还是有些困难。
她自觉的依偎到秦夜泠的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就像一只被人半路捡到的猫儿一般。
“抱紧我。”秦夜泠看着这样的她有些心疼,用衣袖替她拭了拭她额头因为疼痛而出现的冷汗,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中。
白墨冉点了点头,环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夜色已经深了,秦夜泠身着一身黑色锦袍在右相府中灵活的穿梭着,以前白墨冉一直不明白秦夜泠喜爱穿黑色的理由,后来有一次因为好奇随口问了他一句,他笑了笑道:“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习惯了,在战场上,要想不成为敌人的目标,首先就要学会如何收敛自己的气息,而黑色,无论何时都是最方便行动的一种颜色。”
右相府并不大,但是因为右相府内护卫本就众多,前段时间因为她带回了小公主,更增添了许多宫中的暗卫,秦夜泠必须恰如其好的将自己隐匿于各个死角,才能成功的避开那些人的眼线。
等到到达书房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秦夜泠在迅速的环视了一眼周围隐藏的护卫后,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到极点,仿若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他算准时机,就在一个护卫眨眼的瞬间,瞄准了书房的后窗,等到那护卫再睁眼时,秦夜泠已经置身于书房里。
白墨冉从她的怀中跳下,在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她才吐出了一口气。
只是她的这口气还没舒完,就重新被秦夜泠揽入了怀中,躲到了屋里的一隅墙角处。
“怎么了?”白墨冉毫无头绪的看着他这番动作,眼中有些茫然。
秦夜泠没有说话,眼神瞥向书桌前点着的那两盏灯。
白墨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灯,几乎同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有这两盏油灯,所以在外面的侍卫,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的人的一举一动,她和秦夜泠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如果被外面的人看了去,势必会引起怀疑。
若是想要躲过他们的视线,只有在经过有纱窗的位置时弯下身走过去,才能隐去自己的身形。
“父亲他果然不在。”白墨冉扫了一眼书房,除却书桌上一大堆刚刚被人处理好的奏折正整齐的放置在一旁,屋内空无一人。
“这说明你的猜测是正确的。”秦夜泠也打量了一眼书房,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并不存在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你现在感知一下,右相他是不是还在这里?”
“他在。”
白墨冉在来到书房的那一刻,那种心悸的感觉更为的浓烈了,大概是离白易之愈发近的缘故,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呼吸的频率。
“我现在很确定,父亲在书房里,一定藏有着什么秘密,现在书房的灯未灭,就代表着父亲一定还在这房中,而房外又无时无刻都有护卫盯守,若是有密室,那就一定设在护卫们目不能及的地方,那么什么地方,是可以让父亲消失这许久而不让护卫们起疑心,又是他们看不到的死角呢?”
白墨冉在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理智的开始分析起来,到得最后,她与秦夜泠的目光齐齐的落到了书桌对面,那张摆放在阴暗处的卧榻上。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蹲下了身子贴墙而行,动作迅速而敏捷的移到了对面。
“这卧榻既然平时供右相休息之用,那么问题应该不在其本身,而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最不会注意到的地方,又是哪里?”
来到卧榻前,秦夜泠亦是有条理的分析起来,话音刚落,白墨冉已经蹲下了身子,手掌去抚摸卧榻的背面。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白墨冉很快就在下面摸到了一个凸出的物件,她抬眼看了一下秦夜泠,然后试探性的,缓缓的转动了一下那个物件,站起了身。
随着“咯噔”一声,卧榻有了动静,渐渐的往地面沉去,直到降到与地面同等的高度时才停止了动作,却在同时,只见原本表面光滑如新,用红木制成的卧榻,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识一样,在两人的目光中缓缓地段成了一截、两截……最后形成一个台阶的样式,形成了一个通往下面的道路。
等到机关完全启动成功,白墨冉和秦夜泠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叹,只是比起秦夜泠,白墨冉更多的还是震惊与质疑。
“走吧,或许在今天,你就能知道一直以来困扰你的,所有问题的答案。”
秦夜泠当先下了台阶,在走到一半时转过身来,对她伸出了手。
白墨冉看着身前的这只手,在屋内灯火的照耀下,仿若玉器般暖润,她垂眸,对上他对她看来的宽慰的目光,终于鼓起了勇气,将手置于他的手心,郑重道:“好。”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爱恨痴嗔()
下到暗道以后,白墨冉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与之上面的温度相比,暗道里的温度就好比是深冬,让她隔着鞋底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凉意。
秦夜泠几乎立刻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白墨冉披上,自己则运起功来抵御寒意。
暗道并不如他们在皇宫遇到的那次般那样悠长,一路下来也没有任何的机关,除了那股持久不退的冷意,一切都很是寻常。
没走几步,两人就踏上了前方用玉石铺砌成的地面上,周围的墙壁也是用上等的玉堆砌而成,让人置身其间,就仿佛在一片绿色的世界。
两人见到这样的场面皆是有些不解,为何白易之话这么大的心思,难道只是为了在地下建造一个玉的王国?
不过这种疑惑没过多久就被打消了,因为渐渐地,光滑的玉石墙壁上开始被人雕刻出一个个的印记,其中雕刻的最多的就是松竹,其次便是茅屋山石清泉,事物很多,但在其中唯一不变的人物是一名容貌脱俗的女子,眉目流转,浅笑盈盈,或静或动,或坐或立,但不管是哪一个场景,都被雕刻之人构造的栩栩如生,以至于白墨冉看着那墙壁上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假,眸光柔软怀念道:“母亲。”
墙壁上所雕刻的那名女子,正是竹云轻!
越往后,墙壁上雕刻的图像就越多,也越来越精致逼真,甚至细致到眼中的神色,以及裙摆的纹路,都丝毫的不差,白墨冉一路上目不转睛的看过去,就好像是在欣赏一幅动态的仕女图。
秦夜泠幼时也偶遇过竹云轻几次,每一次都对她那种潇洒悠然、与他人不同的性格所吸引,所以即使事隔了这么些年,他在看到竹云轻画像的时候,还是能立刻想起她来。
但凡是路总有尽头,在这之前,白墨冉所看到的最后一幅画,是母亲在宫宴上翩翩起舞的画面,她的身姿本就纤长,再加上熟练的舞技,飞跃旋转中自有一股魅惑。
但是白墨冉注意到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竹云轻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戴着的一根红线般的事物,联想起前面的所雕刻的画像故事发生的背景,她很容易的就猜测出雕刻这些画像的主人,是按照事情发生的时间来的,一开始的那些空白的玉石墙壁,是代表了竹云轻的过去,而这最后一幅,如果白墨冉没有记错的话,就是母亲死的那日,她在离开右相府后,到得皇宫里发生的事情。
每年她生辰的时候,母亲总会在她的手上给她戴上一根红线,直到那一次,母亲要给她戴上的时候,她好奇的问为什么她每年都要带一根这样的红线?看上去很是难看。
竹云轻听了她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只得耐心的给她解释道,这红线是个吉利的东西,若是每年生辰的时候戴上她,能保佑她一年的平安,她当时听了以后却不想戴了,在从母亲手上拿过红绳之后,又反手一送,把红绳带到了母亲的手上,因为她想,母亲也与她一样可以平平安安的。
谁知道那一日,母亲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此对于母亲手上的那根红线,她一直记忆犹新,想着当时她要是不把红线送给母亲,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不会发生。
“为什么到这里就没有了?”
好不容易得到些关于母亲去世的线索,画像却在这里生生的断住,这让白墨冉尤为的烦躁恼火。
可是过了半响,秦夜泠都没有对她的问题有所回答,白墨冉之前因为看这墙壁上的画像看的太过于入神,所以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前面的景物上,所以此刻她回头看向秦夜泠,见他的目光却凝定的看着前面,心中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她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她的前方是一方大约十米长宽的空间,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珍珠玛瑙,但是被主人放置在正中央的那一套龙袍却格外的刺眼。
但是白墨冉还来得及对此表示震惊,就被龙袍旁边的一方寒石吸引去了注意力,更准确的来说,是因为躺在上面的那个女子!
她不可置信的,几乎痴傻般的看着那女子,身体比思想先做出了选择,缓缓地朝着她走去。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还能再次见到母亲,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