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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最近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心,似乎自从白墨冉回来之后,这右相府就没有安宁过,但是这些她又着实怪不到她,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右相府之所以会乱成今天这个局面,和她身边站的这人脱不了干系!
“长宁,我会放你出暗室都是因为白婷婉,你要是连这些天都不安分,下次等着你的不会是暗室,而是驱逐出门!”
白老夫人知道自己不应该听信长宁的话,尤其今天她还是为了白墨冉特意来找她,但是事情关乎到她孙女的安危,她就算再怎么不信,也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长宁不敢再欺瞒母亲,这些天来,长宁被关在暗室里想了很多事情,知道以前做的事情是长宁的不对,且不说母亲只是将长宁关入暗室,就算是杀了长宁也是应该的,长宁现在只求家宅安宁,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再出事了。”
长宁闻言立即低眉顺眼,与往常飞扬跋扈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在元如的搀扶下往屋子走去。
对于一个曾经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她是断不会再信任她的,只是关乎大局,她不得不放她一马。
长宁见到老夫人走到了自己的前面,目光里的狠厉再不掩藏。
她这次要不是为了除掉白墨冉和那个贱人,她怎么可能委屈自己这么讨好这个老太婆?她在宫里尊享了大辈子的荣宠,就算是嫁到了右相府,也依旧活的极为奢华,谁料到有朝一日会栽到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此仇不报,她这辈子都不甘心!
“三姨娘,你可在?”
一行人来到门口,元如得到老夫人的示意上前敲门,却是半响没有人回应。
长宁左右环视了一眼,没有看到绿绮的影子过后,心中更加的笃定了,看来影卫是得手了,不然凭着绿绮这奴婢的性子,断然是不会不在门口守着的。
“三姨娘?你要是再不答应我们就进去了。”
元如见屋里没有一点动静不由得皱眉,心中更多地是担忧,害怕长宁和她们说的事情真的会成真。
“三姨娘,我知道你在,你不回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长宁见三姨娘没有应门,试探性的出了声,想要一探究竟。
谁知道元如叫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长宁只说了一句话就惹的三姨娘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伴随而来的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啊!你不要进来!你们都不要进来!”
“三姨娘!”在此之后,是绿绮极为懊恼的责怪声,虽然刻意压低了,但是因为长宁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屋内的动静,声音听得很是清楚。
她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断然不再掩饰自己得意的笑容,赶在元如之前一下子就推开了房门,步履生风的走了进去。
元如看着她的身影,与白老夫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重的狐疑。
“你们都在院子里守着,我陪着老夫人进屋就好。”元如对着跟在她们身后的丫鬟奴婢们吩咐了一声,这才和老夫人进了屋。
不管长宁说的是真是假,这都是家丑,绝对不能让人宣扬出去。
“三姨娘,你病了这么久,老夫人来看望你了,怎么你还不高兴么?”长宁一进屋子里,一双眼睛就四处打探着,在外室扫视了一圈看到没有人之后,径自越过屏风进了里屋,便看到三姨娘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坐在床上,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嫌恶。
“谁……谁要你们来看我!都给我出去,出去!”
三姨娘见到她,顺手又拿起床边的一个花瓶,举起来就要朝她扔过去。
“住手!”老夫人一进屋就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立即喝止了她,同时声音严厉的对着长宁批评道:“长宁,这就是你在宫里十几年学的教养?自己走在前面,把长辈抛在脑后不闻不顾?”
长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下做出了什么举动,顿时做出一副受惊的样子,退到了老夫人的身后,语气变得无比柔顺道:“是长宁的不对,长宁刚刚只是担心三姨娘而已……”
“最好是这样。”老夫人瞥了长宁一眼,不含有丝毫的感情,随后便看到了站在三姨娘身边绿绮,登时眉头紧皱,心也跟着沉了沉。
“绿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家小姐呢?”
“小姐她……”绿绮听到老夫人的问话,脸上尽是闪躲之意,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在老夫人愈发严厉的目光下,她眼看着脸都被逼的涨红了。
“怎么?你不敢说?需要我帮你说吗?”
长宁几乎是笃定的看着绿绮,虽然她已经尽力压抑自己得意的情绪,但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处不散发着喜悦的气息。
“你和你家小姐在去了灵堂之后,就来到了三姨娘这里,可如今你在这里,你家小姐却不见了,这说明了什么?”
绿绮听着她的话,一脸受惊的样子,眼睛越睁越大,似乎被人说中了心思。
“说,你家小姐是不是被三姨娘暗害了?你因为害怕所以在包庇她?”长宁声色俱厉。
“夫人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明白?”绿绮一脸惶恐的看着长宁,声音都有些颤抖。
“事到如今,你还垂死挣扎?”长宁蓦地哼笑了一声,目光突然移向一旁的柜子。
从刚刚开始,她就注意到了这个柜子,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柜子的缝隙之中露出的一点白色衣角,正是白墨冉身上布料的颜色。
若是她的影卫得手,那么短时间内这个奴婢和三姨娘一定会方寸大乱,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人的尸体藏起来。
她一边想着,一边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伸手就要打开那衣柜。
“你不许碰!”一直神情疯癫的三姨娘在看到长宁的手要碰到那个柜子时,突然发了狂一般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死死的挡在了她的前面,那般愤怒到想要吃人的目光,让老夫人和元如都吓了一跳。
长宁更是没有料到三姨娘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有那么一刻的呆愣,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
本来她心中还有点忐忑,想着万一这次又是自己推测错误了怎么办?毕竟在灵堂的时候,白墨冉对她说的话言犹在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她一次次的打击与反扑,长宁在心底已经有了或多或少的忌惮,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可现在……
她看着挡在她前面的三姨娘,手上的动作不停,狠力的把她推到了一边。
三姨娘卧病在床那么久,哪里又敌得过她的力气?顿时一个踉跄,额头一下子就撞到了床沿,磕破了一处,有血丝从伤口中流出来。
不过长宁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她的伤势了,她一手握住一边的柜门,一下子就把柜子全部打开,里面所有的事物都暴露在几人的眼中,一丝不落。
也正是因为如此,元如和老夫人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都惊讶的失了声。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假玉佩()
柜子里没有长宁所想象的那样,是某人的尸体,亦或者是任何其他的血腥的场面,相反的,柜子里的每一件物事都摆放的很是整齐规整,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上,看上去与这个房间似乎格格不入。
就连白墨冉,在看到里面的物件时,心中都有着颤动。
柜子总共被木板隔成了三层,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些孩子的衣物,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依次叠好摆放着,最大的一件,竟已是三四岁的孩子可以穿的尺寸,而第二层则被放了些琐碎的玩意儿,大多都是小孩子喜欢玩的玩具,有拨浪鼓,有琉璃珠,还有再大些男孩可以玩的弹弓,和女孩子喜欢的绒事。
至于最底层,则是被放置了许多精致的鞋子,每一双都做工精致,色彩迥异,一眼望去,直教人心发软。
“老夫人,我知道您一向都不喜爱浅颜,可是您是长辈,所以即便您对浅颜再怎样淡薄,浅颜也敬重您,可是如今,恕浅颜以下犯上,我能不能请求您,留给浅颜这最后一片清静之地,浅颜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让老夫人挂念!”
这一番话听上去虽然将自己贬低到了泥泞里,但是任何一个人听到她此时说话的语气都会知道,三姨娘这是守着自己的最后一点骨气,在委婉的请人出去。
换在平时,随便哪个人敢在老夫人面前说这么一番话,那肯定是少不了一番责难的,但在眼下,看到此情此景,老夫人立刻就想起了自己那未来得及面世的宝贝孙子,又想到平日里她对三姨娘的确不好,没少挑她的刺,如今她小产之后,她只顾着自己伤怀,更是忘了对她的照料,令本该最为伤心的她,竟然迄今还卧床不起。
老夫人的心虽然硬,但也不是铁打的,她也是一个母亲,知道当一个母亲失去自己的孩子时,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更何况,在她亲眼目睹了这柜中的一切事物后,她知道,三姨娘对她的这个孩子,怕是倾注了全部的心力与期盼,可惜这美好的一切,都被眼前的这个人给毁了,并且在此之后,这人竟然还染指了她心中唯一珍藏的净土……
老夫人从自己的思量中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冥冥中竟是做了这样残忍的事情!而这事情的根源,都是因为听信了长宁的话!
门外突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人柔和的呼唤声,“三姨娘,你且再忍忍,我帮你熬的药已经好了。”
白墨冉从外面走进屋子,在看到长宁和老夫人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老夫人早就在门外留下了一众侍婢们候着,她要是再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那就太假了。
“祖母。”她走到老夫人面前时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并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便径自坐到了床边安抚着三姨娘,待她情绪缓和下来之后,才将手中的药喂下去。
许是药里有着催眠的功效,三姨娘喝下药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你方才是为三姨娘煎药去了?”老夫人也一直耐着性子等到了现在,她看到三姨娘闭上眼睛之后,刻意压抑了声音问道。
“是。”白墨冉替三姨娘掖好被子,端着碗来到外屋的木桌边,将瓷碗放到了桌子上,神情淡淡,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既然如此,那为何绿绮这丫头还大惊小怪的?直接说便是了,不然也不会让我们以为……”老夫人话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白墨冉却早已心知肚明。
“祖母,不是绿绮大惊小怪,只是我离府中多日,早已与府内之人有所不同,三姨娘又身份卑微,没有祖母和右相的吩咐,又有谁敢擅自用府中的良药为她熬制汤药?所以我才命令绿绮不要声张,亲自替三姨娘熬了药去。”
听了白墨冉的话,老夫人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白墨冉于情于理都说的对,一时间倒也忘了白墨冉为何会来三姨娘院落的动机。
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收拾一些总是不消停的人!
“元如,我们走!”老夫人隔着屏风看了一眼里屋的床榻,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长宁的身上,眼神里已经再也没有半分的信任。
长宁这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