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不必这么生气。”秋霜听了林琅的话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赞同的附和,不过随后便反讽道:“秦世子才不会像某些人,自以为是!自鸣得意!自……”
“我再怎么自以为是也总好过某些人的不自量力!明明知道前面有坑还往里跳,要不是秦世子让我将某些人给偷梁换柱的救回来,并且还自作多情的帮某些人解了身上的毒,某些人现在那还能这么自在的站在这里!”
“你!”
秋霜被林琅这一番反驳的话给堵得毫无还击之力,语塞之下只能睁大眼睛怒瞪他。
输人不输气!
“绿绮,我累了,我们回府。”
在林琅和秋霜争执的空荡,白墨冉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丝毫没有因为林琅的安慰有着任何的作用。
绿绮也一直在旁边悉心的观察着白墨冉,此刻一见她开口,便立即来到了她的身边扶住她,这才发现她的手竟然冷的惊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绿绮几乎立刻就出声道:“小姐你……”
“什么都不要说,扶我进府。”
白墨冉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握紧了绿绮的手,对她传音入密道,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绿绮犹疑了一会儿,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在身后不解的看着她们的绿绮和林琅,默然的搀扶着她走进了府中。
“小姐这次看来真的很生气,居然连我都不理了,秦世子到底是做了什么?”秋霜看着白墨冉头也不回的背影,顿时忘了刚刚还在和林琅斗嘴,眉毛打成了一个结,自顾自的低声呢喃。
“我们世子不是无理之人,放心吧,世子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给墨冉小姐一个交代的。”林琅见秋霜这么苦恼,不由得出声宽慰道。
“最好是这样!”秋霜抬起头看了一眼林琅,眉眼间多了些郑重,“我可告诉你,尽管我很钦慕秦世子,但是如果秦世子真的做了什么伤了小姐心的事情,我也是一定不会原谅他的!包括身为他亲侍的你!”
她可没有忘记,她这次之所以会被小姐派出去是因为什么,不过在这些日子里她也反思过了,这件事的确是自己的不对,自己身为小姐的侍女,却一心帮着别人家的世子,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所以,她从根本上其实没有做错,错的只是时间不对,这表示,等秦世子什么时候成了自己家的世子时,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表达自己的崇拜之情了。
看着脸上洋溢着浓浓的仰慕之情的秋霜,林琅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最后一声招呼都没打,大刀阔斧的从另一边回了将军府。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这么门前一别,一连几天,将军府和墨府的人都没有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
这夜又到一月满月时,月光盈满了整个京都,同时也映进了将军府的书房,温柔的将在软榻上休憩之人给笼罩。
那人却丝毫没有因为月色的解意而得到丝毫的缓解,即使在睡梦中,一双俊秀的眉毛依然紧蹙,仿佛是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
他好似又回到了那段过去。
他奉圣旨离开京都,因为有了他和几万精兵的加入,本来胶着的战事在不久之后终于有了进展,将北寒的士兵打的节节败退,想要取得完全胜利,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然后他却高兴不起来,面对眼前越来越可喜的局势,他的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恐慌感,这种感觉在不断地催促着他,回去、回去!
他的直觉向来都很敏锐,对着自己也有着绝对的信心,既然潜意识会给自己这样的提醒,这就说明了在京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城墙上望着京都的方向站了一夜,也想了一夜,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日光透过云间洒下来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要回京。
可就在这时,一匹快马踏着日光而来,最终在城墙下停住,马上的士兵飞快的翻身下马,在看到他就在墙头时,更是跪下身去恭敬的一礼道:“秦将军,有您的信。”
信?
几乎在听到这个字的同时,他便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对着士兵伸出手,语气里难得的有了几分急迫:“信呢?”
那士兵先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在战场上一向冷静从容的将军,竟然会为了一封信而着急。
但是他什么也没问,依旧恭敬的从怀中递过那份信,只是神色间有了些不自然。
只是正字拆信中的他并没有察觉,打开信筏后,映入眼帘的果真是他所熟悉的字迹,秀丽淡雅,一如其人。
自从他来边关的那日起,每隔几日,他总能收到来自于她的书信,但每次的笔墨都不多,想来是对方怕他忙于战事,没有太多的时间读览,所以将千言万语都简化为了几句话。
而这次,信的内容则是更加的简短了。
上面一共只写了六个字:“一切甚好,勿念。”
他将这几个字又多看了几遍,最后转身回城,再也没了回去的念头。
他是相信自己,可他,更相信她。
可是就在这之后迎接他的事情,却打的他措手不及,狼狈万分!
在收到那封信后,没过几天,一位在京都将军府的老人拼着最后一口气赶到了边关,满身鲜血,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老泪纵横道:“世子,世子还请您赶紧回京都!老夫人被皇上关入了死牢!将军府除了老夫人以外,都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说完这句话,那老人像是了却了最后一程心愿,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就那么带着遗憾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他看着那老人,只依稀想起,他曾是父亲麾下最有力的一名谋士,最后因为钦佩于父亲的为人,在最后皇帝犒赏时婉拒了封赏,最后只成为了将军府上的一名园丁。
他身边几个随行的副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那老人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秦世子岂不是也成了……
“将……将军,您是不是要立即回……”
其中一个副将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在他面前的人已不见踪影。
他一路都用轻功赶回去,生怕晚一步,便是天人永隔,即使他知道过度使用内力所付出的将会是什么代价,他也顾不得了!
这一路他想了很多东西,他想起那副将说话时局促的神色,想起离京时祖母欣慰而骄傲的笑容,更想起几日前的那几个字:“一切甚好,勿念!”
可即使是这样,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一路的尽头,等待他的将会是祖母的灵堂。
他的祖母,一生忠君爱国,为这东临国不知立下了多少赫赫战功,到头来,却以勾结同僚通敌叛国的罪名入狱,最后……自缢于牢中!
而在这一天,往日里门可罗雀的将军府,竟然无一人胆敢前来悼念。
而在这同一天,一个来自于皇室的消息传遍了街头巷尾。皇帝赐旨:右相府之长女白墨冉,不日后将会下嫁于太子,成为太子妃,且圣旨上特意点明,二人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他跪在祖母的祠堂前,脸上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是如果有人能看见,就会感觉到这个笑容有多么的寒冷与……罪恶。
入了夜,风吹过祠堂,刮得纸钱哗哗作响,却没有能够让跪在灵堂前的人有动摇丝毫。
直到有一道女声在这死寂的夜色中响起,怜惜中带着几分忐忑的唤道:
“夜泠……”
一百一十章 不死不休()
秦夜泠从浅睡中醒来,无意识的伸手扶额,这才发现手中已有薄汗。崮繆琰尚崮繆琰请
他叹了一口气,从软榻上起身,慢慢的踱步到窗边,企图借以夜间的凉风好吹散他心中纷乱的思绪。
自重生后与白墨冉遇见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本以为前世的一切阴霾可以随着他与她的重新开始而烟消云散,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现在的幸福来得太容易,他心中的悔恨被他藏的太深,以至于让他以为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就这样平淡的把日子过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遗忘。
但是面对白墨冉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亲昵,让他第一次觉得,他这一世从一开始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错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进入她的生活,这样,他的人生或许会残缺,但至少她会过得很好。
而不像如今,他每梦到一回前世,就仿佛离前世的自己更近了一步,他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阿冉也拥有了前世的记忆,到时候的局面会变得怎样。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宁愿用上自己所有的筹码,好换回那一日,她在高楼上为他送行,届时他一定会决然的转身,不顾一切的让她与他一起走,也好过他从战场归来之后,自己给她造成的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害。
与此同时,在距离将军府不过一里外的凄迷而又悲伤。
“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在门外守夜的绿绮听到动静立即出声询问。
其实在小姐收服了一队亲卫队以后,守夜的事情就交给了他们自己轮流交接了,但是几日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犹记得在回来的时候,白墨冉浑身都被冷汗打湿,那副虚弱的模样,实在是让她放心不下。
虽然事后小姐几次都和她说没事,她还仍旧坚持着在屋外守着,白墨冉见她这般也没有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白墨冉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突然涌至心头的悲伤给压制了下去,才匆忙开口回复绿绮,眼里尽是不解和茫然。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近几个月来,她似乎总是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先是大火,现在又是……
想到这里,她心中就不免烦躁。
近期她虽然再也没有了烈火缠身的噩梦,可另一种梦境却取代了它,甚至让她的状态比以前更加的糟糕。
以前她被惊醒,至少还知道自己为什么惊慌,梦到了什么,可是现在,她在睡梦中能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可是一旦清醒过来,便会将梦境中所发生的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胸口残存的浓重的悲伤和压抑,才能让她确定,她确实做了一个很痛心的梦。
但是今天除此之外还要比以往更糟,因为……
白墨冉撑起自己的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放轻脚步来到了铜镜面前,褪下自己上身的衣物,再次透过铜镜看向自己的后背。
只见后背上的彼岸花比之先前有了更加明显的变化,本来有几朵还未绽开的花蕾在此刻已经完全盛放,几乎将左肩胛到腰际的位置全部占满,那样的鲜艳夺目,仿佛在昭告着她,所有的一切都即将彼岸归来……
然而它的盛放却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这几日,从秦夜泠那天下午离去的那一刻开始,来自于背后的疼痛就开始侵袭着她的神智,刺痛着她的每一个神智,饶是如她的忍耐力,却还是被这般剧烈而又无处不在的细密的疼痛感折腾的几乎崩溃。
只是可怜了绿绮,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这几日的异常是因为秦夜泠,对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可她现今出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