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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儿点了点头,温和的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那么王统领,您就搜搜吧,只不过本宫这宫里不比那冷宫,倒是让侍卫们轻手轻脚一番才好。”
“娘娘说的是。”王统领点头应了,转身朝着侍卫们挥了挥手,很快一个个穿戴整齐的侍卫们便鱼贯跑进了永平宫。
陈灵儿之所以这么说也有着一丝掩护段敏晓的因素,因为此时此刻,她心里不清楚这刺客到底是几个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偏殿的大门却突然从里向外一下子被人踹开了。
“抓……抓刺客啊。”段敏晓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刺客,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竟然反客为主一下子挟持住了她。
陈贵妃一眼就看见被抓住的段敏晓了,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个段敏晓不也是刺客吗?难道身手这么差劲,那么到时候会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这几个念头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陈贵妃心里翻腾了起来。
“贵妃娘娘,救命啊。”段敏晓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脖子上那冰冷的触感,常年油走在刀光剑影的她,对匕首自然不会陌生,只不过拉扯之间却没有丝毫的疼痛,这也让段敏晓心里微微了然,看不出这个杀手还不错,虽然挟持她却用的是匕首的刀背。
被段敏晓这么一喊,陈贵妃倒是定下了心神,能不能救得了也只能看段敏晓是不是命大了:“王统领,这个是我宫里的小太监,你看是不是先救人?”
“呃,这……”王统领有些为难的看着陈贵妃,黝黑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微微泛红,最后咬了咬牙:“娘娘,这恐怕不行,这名刺客乃是皇上亲自出手打伤的,如今受了伤,更是不能放虎归山。”
王统领说完这些却再也没有看陈贵妃,挥了挥手:“弓箭手上前听令!”
段敏晓心里一凉,嘴角微微抽搐,她年轻貌美,国色天香,风华正茂,难道要落一个万箭穿心的下场吗?
瞬间脑子里就想到了一种动物,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段敏晓艰难的扭过脸,凄凉的看了一眼美男子,眼眸微转,嘴唇轻启:“我们怕是要在黄泉路做伴了。”
“未必。”美男子灿烂一笑,恍然夺目,令人难以转移开视线。
段敏晓一个愣神,美男子的身影顿时就消失在了身畔,再见的时候,美男子却已经站在了永平宫的挑檐之上。
长身如玉,漆黑如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邪魅嚣张的气势,俯视着永平宫殿里的所有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令人生畏。
“弓箭手,准备,射。”王统领心里暗叫不好,没有想到这刺客的身手竟然如此高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跃上了房檐。
美男子微微一笑,冲着前方大声说了一句:“告诉他,我还会再来的。”说完,美男子一个纵身就从夜空中消失了。
这个时候侍卫的箭矢才纷纷射了出去,只不过多数都落在了房瓦上,却没有留下刺客。
段敏晓鄙视的看了一眼宫里的侍卫,心道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就这还想抓刺客,不过到底是谁将美男子打伤了的呢?
眼看着刺客逃脱,王统领也只好率领人回去了,陈贵妃对段敏晓倒是嘘寒问暖了一番,不过这番做作倒是让段敏晓有些鄙夷了,刚才她清楚的看见陈贵妃对她的那丝不在意,这会只不过看她没有死还有利用目的才过来修好罢了。
不过她何尝不是利用她呢,想到这里,段敏晓倒是有些释然了。
承明殿里,南宫天凌咬着牙忍着痛,上半身裸着,露出一大片白净的皮肤,只不过皮肤上细看的话,就能看到有很多红点,多如牛毛。
“主子,忍着点。”安知良眼圈通红,手里拿着一块黑漆漆的石头在火上烤了半天,才移到了南宫天凌的后背之上。
南宫天凌撑着痛,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丝毫张嘴说话的力气了。
安知良手里的黑石头刚一接触到南宫天凌的后背,只见那红红的毛孔里就会跳出来一根根细细的钢针,而原本的毛孔却流出了白色的水。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就连黑石头也接连换了五块才彻底将南宫天凌身后的钢针清除干净。
“啊……”南宫天凌感受着后背的阵阵凉意,有些疼痛,但是更多的还是轻松的感觉,不禁将桌子上的毛巾一下子扫到了地上:“该死的寒冰,下次朕一定要活剐了他!”
“主子,息怒啊,老奴先给您敷药。”安知良急忙从桌子上取出一瓶药膏,上前说道,南宫天凌轻轻点了点头,却是趴在了床榻上,任安知良将药膏均匀的擦在了后背的伤处。
第二天一大早,段敏晓就早早的爬了起来,趁着没有人注意,赶紧将房间里的血迹清理了一遍,虽然昨天大家都看到她是被挟持的,但是落人口实总是不好的。
倒是陈贵妃有些意外,亲自来到了偏殿来看望段敏晓,还带了不少的补品,羡煞了一众宫女太监们。
“娘娘,不用这么客气,我没事的。”段敏晓有些心虚,昨天如果不是王统领来的及时,没准她都有可能窝藏刺客呢。
陈灵儿笑着摆了摆手:“陈一,昨天那刺客没有伤到你吧?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
御医?开什么玩笑,让御医看了她这身份不就暴露了吗?她可没有把握能够在中医诊脉下以女子的身份糊弄住,段敏晓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不要了,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真的。”
“那好吧。”陈灵儿见此倒是也没有再坚持,而是冲着随行的宫女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得入内。”
段敏晓一直到了宫女们纷纷走出房门才轻声问道:“娘娘可是有皇上的信息?”
“恩,”陈灵儿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抹笑意:“陈一,真是天助我们啊。”
段敏晓在心里撇了撇嘴,天助你差不多,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了?”
“皇上受伤了。”陈贵妃小声的在段敏晓耳边说道,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变得谨慎起来:“这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段敏晓眼角抽搐,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原因:“娘娘你的意思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皇上……?”段敏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两眼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陈灵儿。
“没错。本宫一会就去看望皇上,你也陪我一起去,这样你心里也会有几分把握对不对?”想到血海深仇就要得报,陈灵儿的脸上笑的格外灿烂。
倒是段敏晓有些犹豫了,她就这么杀了皇上,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娘娘,皇上真的杀了你全家?”段敏晓拉着陈灵儿的广袖,小声的问道。
陈灵儿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便凝固在了嘴角,眼神变得阴森:“怎么?你觉得本宫会拿全家的身家性命说谎吗?几十口人全部都死在了他的屠刀下,那一幕本宫记得清清楚楚。”
“好好,我只是说说,毕竟那么多年了,万一你记错了样子呢?”段敏晓看着陈灵儿的情绪一下子激昂起来,生怕引起外面的人怀疑,连忙低声说道。
“呵呵,变了样子?他就是化成灰,本宫也不会忘了的。当日他屠戮我家满门的时候,手臂上曾经受伤,露出了一块印记,在他的肩膀处有一朵五瓣梅花,这一点是不会错的,本宫和皇上同床多载,每次见到那朵梅花,本宫都恨不得可以手刃仇人。”陈灵儿冷哼一声,脑海中渐渐回忆起当年的一幕。
“好了,好了,你别难过了,虽然他是皇上,但是这么丧心病狂,我是会帮你的。”眼看陈灵儿的眼珠已经开始在打转,段敏晓有些不忍的拍了拍陈灵儿的肩膀,点头说道。
“恩,谢谢你了,陈一。”陈灵儿眸子里一片温情,两只手更是紧紧的搂住了段敏晓的脖子,软软的身子一下子扑到了怀里,这让段敏晓有些不自然,但是又不好意思推开,只是微微挣扎了片刻。
炎夏的早晨还没有太热的感觉,偶尔吹过阵阵微风,顺着女子飘逸的广袖长袖一直溜走在衣摆处,花色各异的衣裙翩飞,却是让人花了眼。
段敏晓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跟着一众宫女身后,弯着腰低着头,托盘里放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时不时的传出阵阵香气,让她这个早上没有吃饱的人总是心猿意马。
“安公公,不知道皇上起来了吗?”陈贵妃乘着的步辇在石阶前停了下来,段敏晓偷偷抬眼望了一眼,承明殿。
原来这就是皇上住的地方,好眼熟啊。
段敏晓歪着脑袋望了望,才发现这个地方自己以前来过啊,就是上次迷路的时候才来过,还有那个太监,安公公。
“娘娘,您怎么还亲自来了?皇上已经没事了,这会正在批奏折呢。”安知良满脸笑的都是褶子,对这个受宠的贵妃也是大有亲近的意思。
“本宫在宫里也是惦记的很,所以早早便去厨房熬了鸡汤,特意来看看皇上。”陈灵儿修长的手搭在了安知良的手臂上,莲步轻移,慢慢走上石阶,身后的宫女尾随而上,段敏晓左右瞧了瞧,也连忙提起脚步跟了上来。
第十九章 受了重伤()
进了承明殿,映入眼帘的是十二根两人合抱都抱不拢的大柱子,黑如墨的大理石柱子将整个大殿衬托的严肃而庄严。
走入大殿内,可以看到正前方的一张金黄色的案几,南宫天凌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威严的坐在案几后面,面前堆放着成排的奏折,将整个人都遮去了大半个身影。
陈灵儿走到大殿中央,身子缓缓跪了下来:“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敏晓跟在身后,眼看着满屋子人都跪了下去,自己还端着托盘却犹豫着不知是不是也要跟着跪了下来。
按照特工原则第一条,有效的潜伏就是要完美的饰演当时的角色。
很显然,段敏晓愣神的功夫,已经违背了这个原则,实在是下跪这个概念,在她二十年来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啊。
“大胆,你这个小奴才见了皇上竟然不跪是何道理!”安知良见到人群中竟然还戳着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并没有随着人群跪下,连忙出生大喝道。
“呃……”段敏晓乍见安知良,顿时愣在了原地,因为这一刻的安知良虽然气势十足,但是却和她记忆中的那个安知良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南宫天凌微微皱眉,身子从案几后探了出来:“何故喧哗?”
跪在地上的陈灵儿心头一凉,千算万算就是忘了教段敏晓礼数,这会她肠子算是毁青了,连忙匍匐在地上,大声道:“启禀皇上,是臣妾宫里的小太监,初见龙颜惶恐不安,冲撞了龙颜,都是臣妾调教无方,臣妾罪该万死。”
说完,陈灵儿扭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段敏晓,厉声道:“还不赶紧跪下。”
段敏晓嘴角一抽,仰头正好对上南宫天凌探寻的目光,手里的托盘一时不稳,竟然直直的摔了下来,瓷盅里装的滚烫的鸡汤也砰然落地,洒了一地,溅落了不少在宫女美丽的衣裙上。
“大胆!”安知良简直就是要暴躁起来了,他在宫里当值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毛躁的太监呢,如果有胡子的话,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