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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房丞相一手楷书写得出神入化,吟诗作赋更是炉火纯青。你我今日就切磋书法、诗词如何?”
得知辩机和尚所选的题目,房遗爱心中有些犯了难,这位文抄公想要赢辩机实在易如反掌,不过要想避免高阳、萧锐等人生疑却是极为棘手的。
思忖片刻,房遗爱不愿让辩机占了上风,随即便匆匆应允了下来,“好,在下今日便借花献佛。陪法师高兴高兴。”
见房遗爱应允下来,自知伎俩即将得手的辩机暗自发现,接着对一旁萧锐说道:“萧驸马,还请借书案、文房一用。”
“房兄,你这是何苦呢?若论闺中之事你远胜这和尚千倍万倍,可文墨之事你确是一窍不通。刚才怎地不说比试武艺呢?到时候也好借机将这语带癫狂的贼秃暴揍一顿啊!”
萧锐见房遗爱要和辩机切磋文墨,不由暗自为曾经教过他闺中之事的房遗爱捏了一把冷汗,之后便吩咐下人将书案和文房四宝取了过来。
踱步走到书案前,辩机和尚嘴角微微上扬,面带笑意的对房遗爱问道:“房驸马,但不知哪家先写?”
看着眼前的和尚情敌,房遗爱大感好奇,一时只想领教一下辩机和尚的才学,看看这个贼秃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上将高阳公主迷的魂不守舍。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故作弱态,拱手道:“自然是法师先写,在下也好一旁观瞻观瞻。”
见到房遗爱有些怯懦,辩机和尚得意之情更甚几分,提起狼毫,道:“那贫僧献丑了。”
说完,辩机和尚迅速在宣纸上挥毫了起来,而房遗爱则站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书写行文,脸上竟是一副轻松之色。
望着正厅中央的辩机和房遗爱,襄城不由暗骂辩机愚蠢,暗想,“好一个不识趣的臭和尚,好端端的切磋什么文墨!你若是将房郎逼急了,他妒意之下写出瘦金体,非得你面子上过不去。恐怕就连房郎的化名身份也会因此露出马脚!”
一番挥毫泼墨之后,金刚经中的第一卷法会因由分便被辩机洋洋洒洒的书写在了宣纸上面。
望着辩机和尚的字迹,房遗爱略感惊讶,暗暗咋舌道:“好一手楷体,没成想辩机和尚身入佛门文采竟也如此高超。怪不得在历史上能让高阳死心塌地的追随他呢!”
放下狼毫,辩机对房遗爱含笑示意,接着双手合十对在场众人说道:“贫僧不才,拟就金刚经一张。还请众位公子点评。”
之前见辩机要和房遗爱切磋文墨,一众文人纷纷拭目以待,不过碍于襄城、高阳在场,他们也不好起身围观,此刻见辩机书写完毕,众人这才陆续站起了身来。
凑到二人身前,望着书案上用楷书承载的金刚经,众人不由齐声赞叹,看向辩机和尚的目光中随即又增添了几丝敬佩之色。
“法师高才在下佩服,没想到法师不但佛法高深,就连书法也是当时一流啊!”
“是啊,辩机法师这手楷书炉火纯青,恐怕不在“贞观三杰”之下吧?”
“贞观三杰?贞观三杰是谁?”
“就是日前何榜首所点评出的楷书三杰啊,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三位前辈先生!”
此言一出,不光辩机面露喜色,就连房遗爱也稍感吃惊,暗想,“贞观三杰?这只不过是当夜我在侯府的一句妄言而已,没成想竟然遍传进了长安文书耳中!”
等到众人话音落下,驸马萧锐缓步向前,他与房遗爱虽然有些矛盾,但二人同是皇家驸马,相比外人自然有些亲近。
此刻萧锐见他那连襟儿就要被一个和尚盖过风头,身为东道主的他那里能任由事态肆意发展。
情急之下,萧锐自作聪明的转移话锋,道,“是啊,法师所写楷书炉火纯青,颇有两晋古人之风。就是相比何足道的瘦金体也丝毫不落下风啊。”
萧锐原本想要转移话锋矛头的话语,在一众文人听来却不亚于放屁。
布衣榜首的大名此刻遍传长安,一副拓片更是价值数百上千两一副,这怎么能是辩机和尚可与之比肩的!
见众人望向萧锐尽是鄙夷之色,房遗爱强忍着心中笑意,叹息道,“是啊,何榜首文采武功盖世无双。在下实实佩服的很啊!”
襄城公主正坐在席间喝茶,听到房遗爱自夸自卖的言语,不由笑得花枝乱颤,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也一同尽数喷了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盛怒之下展才华()
正在暗自鄙夷萧锐的众人,见襄城的举止有些失态,不由大吃一惊,接着纷纷转面背对,生怕自己的目光惹怒了这位长公主。
见襄城喷出茶水,坐在一旁的高阳连忙取出丝帕,为其擦拭起了嘴角处的茶渍。
望向襄城,对其喷水一事心知肚明的房遗爱,背地坏笑一声,心想,“小娘皮,你也有今天!”
襄城目光扫到面带坏笑的房遗爱,心中轻啐一声,暗道:“冤家,还不都是因为你没个正行。还暗地笑话人家!”
一番回避过后,众人陆续扭过头来,再次观看起了辩机和尚的墨宝。
趁着众人兴致正浓的空档,辩机对房遗爱说道:“房驸马,请吧?”
辩机的话语,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房遗爱身上。
观看过辩机和尚墨宝过后,众人心中早已对这场切磋下了定论,此刻望向站在一旁面色如常的房遗爱,目光中尽是鄙夷、不屑之色。
“好,如此在下便献丑了。”说完,正当房遗爱准备拿起狼毫,胡乱应付之时,耳畔突然传来了高阳的呼唤声。
“俊儿哥。”
见高阳面带关切的对自己挥手,房遗爱随即放下毛笔,踱步走到了佳人面前。
望向房遗爱,高阳眼中尽是焦急之色,轻轻私语道:“俊儿哥,我有些胸闷。要不咱们回去吧?”
“胸闷?”几番打量,看透高阳的心思后,房遗爱直觉心中暖意横流,暗道,“漱儿哪里是胸闷,分明就是害怕我待会在众人面前出丑。”
见佳人芳心相照,房遗爱伸手握住高阳的纤纤玉手,心想,“既然漱儿心中有我,那我还理会辩机那个秃驴做什么?干脆趁热打铁回府增进一下感情岂不更好?”
辩机见高阳、房遗爱甜蜜私语,心中得意之色顿时烟消云散,随即趁着众人朝二人观望的空隙,持笔快速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眼见佳人芳心已明,房遗爱哪里还记得起与辩机和尚的切磋,转而略带宠溺的说道:“好,我陪漱儿回府就是。”
拿定主意,房遗爱争强之心随即偃旗息鼓,接着对一旁的襄城拱手道:“公主,漱儿身体不爽。我们夫妇就先行离席了。”
襄城见房遗爱二人打算离去,一心惦念着房遗爱会在切磋文墨间露出马脚的襄城,连连点头应是,道:“好,漱儿回府好生修养吧。改日姐姐前去看你。”
众人得知房遗爱和高阳要就此离去,心中对房遗爱的鄙视之意更甚了几分,不过碍于高阳的面子,他们也不好出言再提起房遗爱与辩机和尚切磋文墨的话茬。
向众人辞行后,房遗爱与高阳正打算离去,耳边却突然传来了辩机和尚的声音。
走到高阳面前,辩机拿出刚刚写下的字条,道:“公主,贫僧有一副拙作请公主雅正。”
高阳虽然生性骄横,但待人还算纯良,此刻见辩机有意让自己观看字迹,高阳碍于情面只好将字条拿在了手中。
接过字条,高阳正准备打开观看,却听耳边辩机声音再次传来。
“公主,贫僧拙作不值大家一观。公主还是回府后在打开吧。”
听着辩机含糊支吾的言语,房遗爱心中升起一丝狐疑,暗想,“这贼秃耍的什么把戏?还特意嘱咐漱儿回府私下观看?难不成上面书写的是什么污秽之物?!”
想到这里,不等高阳回应辩机,房遗爱一把抢过字条,接着迅速将其展开了。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观看着纸条上面的字迹,房遗爱怒火中烧,这哪里是什么拙作涂鸦,分明就是辩机向高阳表露心迹的情诗!
盛怒之下,房遗爱迅速将字条揉做一团,心中恨恨暗骂道:“贼秃,若是换做之前那个废物房俊。生性纯良的漱儿怎能招架得住你这番胡行?口口声声男女情爱哪里有个出家人的样子!”
众人见房遗爱表情狰狞,不由大感好奇,想要观看字条上的字迹,却发现字条早已被房遗爱紧紧攥成了纸团。
辩机见自己向高阳表露心迹的诗句,竟然被房遗爱无礼损坏,一时间不由怒火攻心,面红耳赤的指责道:“你怎地如此胡行!”
见辩机明知故问,房遗爱牙呲欲裂,想要施展玉指剑将其就地杀死,又恐怕平白惹出祸端,无奈之下只能暗发恨声,心中恨不得讲这个勾引自己妻子的贼秃生吞活剥!
“俊儿哥,你怎么了?”
“房兄,莫不是之前吃了酒水,此刻酒意上头了?”
“房驸马怎地如此无礼,这哪有一点家教之风!”
听着众人或担忧或解围或责斥的言语,房遗爱双手微微颤抖,盛怒之下,他那里还顾得什么化名身份,转而对辩机说道:“辩机法师,你我的切磋还没完吧?!”
房遗爱此言一出,辩机和尚顿时愣了神,他万没想到已经脱离窘境的房遗爱,会再次送上门来!
惊讶之下,辩机和尚语带轻蔑的问道:“切磋?房驸马不是要回府吗?”
“大丈夫言而有信,在下怎能就此退去!”说着,房遗爱望向高阳,轻声道:“漱儿,你坐会席间吧?”
之前高阳故作装病,一心只想着帮助房遗爱脱离窘境,此刻见他再次提起切磋文墨一事,不由感到有些心焦。
说完,房遗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缓步走到书案前,提起狼毫我行我素的蘸起了墨汁。
虽然恼怒万分,但房遗爱却没有傻到用瘦金体书写诗句,而是改用前世曾经学过的楷书,洋洋洒洒的挥毫泼墨起来。
一诗作成,房遗爱放下狼毫,拱手对众人说道:“在下不才,献丑了!”
说完,房遗爱踱步回到席间,面带笑意的坐在了高阳身旁。
见房遗爱一副十拿九稳的表情,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凑到书案前,观看起了他写下的诗句。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持笔书写时,联想到辩机那四句思凡的诗句,房遗爱随即文抄公附体,写出此时神秀和尚还未做成的揭语,意在依次来羞辱辩机这个银心大起的贼秃。
“好字,好字!房驸马所写楷书中正平和,颇有虞世南的神韵,不愧为房丞相之子啊!”
“这首诗的意境绝妙,相比金刚经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写得如此好字,房驸马之前还怎地如此谦虚。在下险些误会了房驸马,惭愧,惭愧。”
见众人齐声夸赞房遗爱,辩机和尚大为吃惊,连忙走到书案前,在看到纸张上的字迹后,饶是他佛心已失,但还是觉得羞愧难当,脸颊也随之变得通红滚烫。
见辩机和尚面色泛红,不明就里的众人误以为,他是在看到房遗爱的字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