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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后腰处的触感后,房遗爱心头一颤,惨叫一声转而趴在了地上。
见房遗爱倒地,秦京娘大惊失色,联想到他之前受伤未愈,这位小姑娘连忙丢下手中的木枪,快步跑到房遗爱面前,伸手将其扶了起来。
“何郎,你没事吧?”见房遗爱面色凝重,秦京娘暗骂自己鲁莽,转而道:“是京娘不好,官人哪里疼痛?”
被秦京娘扶起后,房遗爱奸笑一声,双手成爪径直扣住了秦京娘的手腕,坏笑道:“小娘子,你束手就擒吧!”
秦京娘见心上人没事,心中又喜有气,轻轻跺脚不甘的道:“好啊,你使诈!”
“兵不厌诈孙武讲,区区苦肉之计便赚得小娘子,足见你家相公我高明!”说完,房遗爱生怕弄疼了秦京娘,连忙松开其手腕,拱手对佳人施了一礼。
秦京娘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恼怒之下回道:“高明?高明还不是使的我秦家枪。”
听到秦京娘的话,房遗爱略微一愣,接着搓了搓手,说:“我又不只会秦家枪法,还有另外一样高明枪法你未曾见过!”
“哦?”得知房遗爱还有其它枪法,秦京娘好奇的说:“什么枪法?”
“我这枪法密不外传,除非嫁我为妻才能透露。”说完,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故作神秘道:“这可是我家密不外传的绝学嘞。”
此言一出,秦京娘颔首沉思,不解道:“哦?何郎你家祖上也是武将么?”
“是啊,我刚刚所说的枪法便是我家的祖传手艺!”
说完,不等秦京娘反应过来,房遗爱转身踱步走出后花园,期间还不是发出了一阵怪异的笑声。
“祖传手艺?”沉吟半晌,后知后觉的秦京娘缓过神来,脸颊早已红云一片,望向房遗爱的背影,笑骂道:“登徒子!”
在秦府待到天黑后,房遗爱陪同秦琼吃过晚饭,便会客房休息去了。
因为有跟随秦琼学武这张招牌做幌子,房遗爱倒不怕房玄龄夫妇和高阳起疑心,所以这才会有恃无恐的在秦府住下。
联想到明日就是国子监春游的日子了,房遗爱心头不由浮现出了李肃那娇美的容貌。
对于李肃,他心中并没有多少情愫,更多的则是才华上的钦佩以及李肃奋不顾身为他拔毒疗伤之举的感恩。
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无论是高阳、秦京娘还是心思缜密近妖的襄城,不管她们的出身多么高贵,能接触到的书籍不过是女诫这样标榜三从四德的书籍,而李肃虽然同是女儿身,但满腹经纶在国子监却是一流,这一点不由让房遗爱心生向往,由此也衍生出了一种不同于对待高阳、秦京娘二人感情的情愫。
“性格刁蛮骄横却心地无暇的漱儿,生性爽朗敢爱敢恨的京娘,性情温淑贤良、满腹经纶的李肃贤弟”
枕着枕头胡思乱想过后,房遗爱忙摇了摇头,笑骂,“这才来到贞观几天,我竟然生出了这么些个花花肠子,可见封建社会是有多么“迂腐”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房遗爱早早起床,梳洗一番过后,便打开客房走了出去。
来到二堂,房遗爱正想辞别秦琼去到国子监,却迎头撞上了手端汤盅的秦京娘。
见到房遗爱,秦京娘快速将汤盅放到桌案之上,接着伸手捏起了耳垂,“何郎,你醒啦。”
房遗爱见秦京娘手捧羹汤,有些好奇的道:“京娘,你这做的是什么?”
联想到在长安客栈亲手喂房遗爱鸡汤的旖旎一幕,秦京娘脸颊微红,伸手将汤勺递到了心上人面前,“这是我给何郎煮的云吞,快些尝尝吧?”
接过汤勺,房遗爱舀起一枚虾仁云吞,囫囵放在嘴里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啊!”眼下云吞,一股火热感从房遗爱喉咙处迅速传来,不由使他发出了一声轻呼。
“何郎,你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吃的太快烫着了。”
得知房遗爱被烫到后,秦京娘轻啐一声,满脸笑意的说道:“慢些吃,又没人和你抢!”
“三日入厨房,洗手作羹汤。”念过诗后,房遗爱微微一笑,端起云吞细细品尝了起来,“京娘,你厨艺不错嘛。”
秦京娘正沉浸在房遗爱所说的诗句当中,面对询问,一时不由有些愣神。
“嗨,这碗馄饨是服下厨娘包好了的。京娘不过是煮了一下而已,瞧把你小子乐的。”
说着,秦琼大步走进二堂,目光中尽是柔情笑意。
见内情被秦琼说破,秦京娘直觉脸颊滚烫,小跑着离开了二堂,“爹,你太坏了!”
快速将虾仁云吞吃完后,房遗爱一抹嘴,咧嘴笑着对秦琼说道:“国公,今日国子监组织学生春游。我可能晚些回来,麻烦你差人去到房府给我爹说一声。”
看着空空如也的汤盅,秦琼舔了舔嘴唇,嘱咐道:“晓得了,这几天郊外雪下得委实不小,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着点。”
“好,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说完,房遗爱辞别秦琼,怀着满满一肚子暖意,朝着国子监走了过去。
房遗爱走后,秦琼望着那碗空汤盅,嘟囔,“十几年来京娘从来没给我下过厨,这才几天又是炖鸡汤又是煮云吞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话说一半,秦琼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呢喃,“房俊和高阳公主成亲也有一段日子了吧?怎么他见天赖在我家里,难不成高阳公主不让他侍寝?听说高阳公主性情骄横,房俊这小子性格温和看来难免要受些怨气啊。不过房家惧内的门风倒是子承父业,哈哈!”
就在秦琼暗自嘟囔的同时,远在金城坊会昌寺的高阳没来由的打了声喷嚏。
昨日卢夫人在会昌寺许下誓愿,今早便缠着高阳陪她来会昌寺再次拜佛,本着气房遗爱的目的,高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此刻卢氏正在大雄宝殿中烧香拜佛,高阳则坐在寺外的台阶上愣神发呆。
联想到房遗爱十分反感自己前来会昌寺,高阳不由有些愣神,望着前方的梅林呢喃道:“俊儿哥为什么两次三番的误会我?难不成是他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见高阳暗自愣神,梅香打抱不平的道:“公主,你问心无愧为什么不向驸马爷解释清楚?依我看驸马爷的心眼比笔头还小呢!”
“住口!不许你说俊儿哥的不是!”制止梅香后,高阳轻托下巴,说道:“可能是我前些日子做的太过分了吧,这几天我就住在房府哪里都不去。看看俊儿哥还能胡思乱想些什么。”
想到那被摔为两断的拨浪鼓,高阳杏眸闪过一丝埋怨,私语,“不过俊儿哥把我的拨浪鼓摔断,委实有些过分呢。这几天我就偏不理他,气着他又能怎么样!反正有父亲、母亲、公爹、婆母给我做主!”
第八十二章 游太白山()
国子监,原本肃静的学堂格外吵闹,众学子纷纷议论今日春游的地点,众说纷纭却没一个是有准儿的。
推门走入学堂,见同窗交头接耳,房遗爱挠了挠头,踱步走到了窗边的座位上。
“大哥。”
“仁兄。”
见房遗爱前来,候霸林、李肃一起问好,脸上尽是欣喜之色。
候霸林今天为了春游,特意穿了一件短打,整个看起来的显得格外精神,“大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为什么不来?”坐在座位上,房遗爱悄悄瞄了一眼身侧的李肃,正色说道:“我前几日答应少王爷,今天要来参加春游的。”
此言一出,李肃脸颊一热,快速将头低了下去。
“大哥,今天春游你猜咱们去”
候霸林话说一半,手持戒尺的老博士缓步走入了学堂之中。
与之前不同,老博士那件常年穿洗的黑色长衫早已褪去,此时换上了一件锦绣质地的香色长袍,腰间竟罕见的缀着一枚青白色的青穗玉佩。
见老博士这般打扮,候霸林轻声嘟囔,“哇,这老头儿发了横财?”
虽然众人心中不明,但房遗爱却是清楚得很,这八成是那张“陋室铭”拓板改变了老博士拮据的生活。
老博士换上锦袍后,这个人都显得高了几寸,昂首阔步的走到讲桌前,清了清嗓子,道:“肃静!”
等到学堂中安静下来,老博士朝着房遗爱的座位打量了几眼,说:“今日去到太白山春游赏雪,待会去到门外乘坐马车。七人一辆不许拥挤!”
老博士说完之后,大手一挥,示意众人缓步走出学堂,去到门外登车启程。
来到国子监门外,一队极长的马车队伍浮现在了众人面前,马车队虽然气势浩荡,却多是些普通平常的单驾,有几辆双马并排的宽阔马车,显然是为国子监祭酒、博士等人预备的。
见马车朴素寒酸,候霸林有些气馁的道:“长安城到太白山少说也要走三四个时辰,这种破车不得把腚颠成八瓣啊?”
“算了,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好抱怨的。”劝慰过候霸林后,房遗爱加入排队的长龙之中,跟随众人缓缓向前走了过去。
见房遗爱开始排队,候霸林、李肃对视一眼,随即跟在其身后,加入了众人之中。
可还没等房遗爱三人走上几步,面色红润的老博士便将三人拦了下来,“榜首,少王爷、少公爷。请到这厢来。”
见老博士呼唤,三人面带不解,可还是走出人群,跟着老博士来到了国子监院墙转角处。
走过院墙,一辆双驾马车随即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看到马车过后,房遗爱便猜出了老博士的心思,可还是明知故问道:“夫子,这是?”
“榜首请上老朽的车架,这是国子监为博士们特意安排的。”说着,老博士拱手施礼,俨然一副学生恭请师长的样子。
看着老博士恭恭敬敬的态度,候霸林噗嗤一笑,接着推搡着房遗爱登上了马车。
马车之中空间不小,其中还放有一座暗火暖炉,使得车厢中暖洋洋的,丝毫没有外面的寒气。
等到四人上到马车,老博士掀开布帘吩咐一声,接着马车便径直朝太白山赶了过去。
坐在车中,老博士突然毫无来由的对着房遗爱躬身施礼,双眼微红的说道:“榜首大德,老朽今生难忘。”
房遗爱被老博士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搀扶道:“夫子这是做什么!”
“榜首不知,这两日陋室铭拓片已经卖出五十余份,老朽总得银两三万余两,这可是我十八辈子的俸禄啊!”
说着,老博士轻擦眼泪,手掌哆哆嗦嗦,内心显然十分激动。
得知老博士的收入后,李肃杏眸圆睁,不可置信的道:“三万余两!仁兄一张墨宝拓片,两日竟然卖了三万余两现银?!”
正在喝水的候霸林一阵咳嗽,指着老博士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爹一年俸禄不过上千两而已,夫子你发了!”
“这个”得知老博士不但靠此改善生活,而且还因此发了笔横财,房遗爱哪里还有之前的喜悦,心中反倒生出了一缕愁烦。
老博士官卑职小,一夜乍富少不了会遭人红眼,如果被人暗地放冷箭,这位年过七旬、生性耿直的老人如何能招架得住?
想清楚其中利害之中,房遗爱凑到老博士耳边,轻声道:“夫子,如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