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长孙润倒地后,他的几名跟班纷纷走出人群,几个将其扶起,几个围在了房遗爱面前,俨然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候霸林虽然忌惮长孙润的家事,但对这些跟班却是看不顺眼,见他们怒不可遏的围在房遗爱面前,候霸林大吼一声,“你们想干什么,打架啊!”
长孙润被扶起后,听到候霸林的吼声,瞬间恢复了意识,指着房遗爱厉声叫嚷道:“对!打架!给我往死里打!”
听到长孙润的嘱咐,几名跟班攥了攥拳头,目光中尽是凶狠之意。
房遗爱见几名跟班气焰嚣张,自知今天这顿架是跑不了了,随即对着候霸林嘱咐道:“兄弟,照顾好少王爷!”
说完,不等几个跟班动手,房遗爱一个箭步冲到他们面前,以手做锏,试验起了秦琼昨夜交给他的几个招式。
秦家锏法经过数代人的战场磨砺,早已变得无比霸道,饶是房遗爱手无寸铁,还是将这几个富家跟班打的屁滚尿流,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被房遗爱打的抱头鼠窜的几名跟班,候霸林挡在李肃身前,连连拍手叫好,“诶,好!大哥就是厉害!”
将几名跟班打趴下后,看着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长孙润,房遗爱冷哼一声,向候霸林问道:“是他气哭少王爷的?”
见房遗爱询问,恨不得将长孙润扒皮抽筋的候霸林,随即煽风点火道:“对,他还说大哥你是裙边儿带来的关系,才考入国子监做荫生的!”
候霸林此言一出,一众学子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纷纷出言发泄起了心中的怒火。
“是是是,何榜首他还将你的拓片给毁了!”
“何榜首,他还骂你有龙阳之癖呢。”
“榜首,他还说你的名声是浪得虚名呢!”
“榜首,他还说你上赶着要去他家给他题字呢!”
听着众位学子你一言无一语的告知,房遗爱心中及愤怒又觉得好笑,暗想,“龙阳之癖?你们那里晓得贤弟是女儿身。而且还是一位性情贤淑的绝色美娇娥呢!”
听着众人落井下石的喊声,长孙润狠得牙根直痒,虽然对房遗爱的身手有些惧怕,但属鸭子的长孙润,依然还是摆出了一副肉烂嘴不烂的架势,“何足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房遗爱缓步走到长孙润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是揍你了!”
说完,房遗爱抬起一脚,径直踹在了长孙润的小腹之上。
今天正值国子监文会,房遗爱本不想多事,但长孙润先是气哭李肃,后有指使跟班来打他,这连番举动饶是性情温和的房遗爱却也被激怒了。
将长孙润踹倒在地后,房遗爱联想到今天文会盛事,便没有继续动手,转而回到李肃二人面前,微笑着拍了拍手掌。
见房遗爱归来,候霸林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好,大哥打得好。看看这个长孙无忌”
话说一半,房遗爱突然抓住了候霸林的手腕,看着倒地不起的长孙润,目瞪口呆的问道:“他是谁?长孙无忌?赵国公怎么没半根胡子?”
听到房遗爱的言语,自觉失言的候霸林连忙改口,“不是,不是。他是长孙无忌的幼子,长孙润。”
得知长孙润的身份后,房遗爱暗叫不好,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
“长孙无忌的幼子?!”看着一旁手捂小腹蹲在地上的长孙润,房遗爱暗暗吃惊,“长孙无忌此时的权利虽然没有到达巅峰,但却俨然是唐太宗驾前的第一宠臣。况且他妹妹又是长孙皇后,而且长乐公主也即将下嫁给长孙冲。如果因为这件事与长孙无忌结下梁子,日后恐怕会树立一个劲敌啊!”
“小子,你敢打我!”蹲在地上喘息了半天后,长孙润缓缓起身,指着房遗爱大骂道:“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琼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眼下我大哥即将与长乐公主成亲,等到大婚过后。你等着死吧!”
说话间,长孙润的眼神中尽是怨毒之色,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房遗爱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十次了。
还没等房遗爱来得及开口回应,站在一旁的李肃轻视泪水,说道:“谁要嫁给长孙冲了!”
李肃此言一出,弘文馆内一片哗然,众人看向李肃的目光也随即生出了一丝异样。
看向身旁的李肃,房遗爱心间微颤,暗想,“莫非贤弟就是长乐公主?!”
望向众人异样的目光,李肃脸颊一红,支吾着说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谁说我堂姐要嫁给长孙冲了!”
听到李肃的解释,众人这才纷纷点头,河间郡王李孝恭与唐太宗李世民乃是同族兄弟,李肃喊长乐公主堂姐显然并没有错。
见李肃开口解释,长孙润冷哼一声,“哼,你堂姐怎么了?长乐公主还是我表姐呢!”
就在众人交谈间,国子监祭酒林修文缓步走到弘文馆的高台之上,大声说道:“请各位学子坐好,今天文会的题目现在公布!”
听到林修文的话,众人纷纷散去,长孙润临走前望向房遗爱,恨声说道:“小子,你等着。等我兄长大婚之后,必要了你的贱命一条!”
说完,长孙润在跟班的搀扶下缓缓朝座位走了过去。
见状,房遗爱轻笑一声,对着李肃和候霸林说道:“二位贤弟,咱们回座位吧?”
等到众人落座之后,林修文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文会的题目是以“寒窗”为题,作诗、作词一首。如果大家谁想好后,可以到台上来书写。”
说完,林修文缓步走下高台,与老博士等一众博士、学士站在一旁,注视着大殿中的一举一动。
得知文会题目,房遗爱颔首轻吟,“寒窗为题?这个题目倒有些意思。”
就在房遗爱暗自沉吟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长孙润的声音。
“祭酒大人,何榜首说他已经想好了!”
说着,长孙润夹带着怨毒的目光看向房遗爱,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长孙润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大感惊骇,林修文这里刚刚念出题目,布衣榜首就已经想好了诗词?这也太快了吧?
不过令长孙润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看似高明的报复,却一头撞进了房遗爱这位“文抄公”的擅长领域之中!
第七十五章 何榜首,莫不是江郎才尽了?()
见长孙润有心报复,李肃黛眉颦蹙,对房遗爱说道:“仁兄,长孙润分明就是在害你出丑。”
候霸林暗暗瞪了长孙润一眼,接话茬道:“是啊,这孙子可真阴险!”
看着李肃、候霸林担忧、气愤的表情,房遗爱苦笑一声,轻声说:“无事,二位贤弟不必担心。”
说完,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房遗爱缓缓起身,踱步朝弘文馆高堂之上走了过去。
“何榜首真乃天人也!”
“何榜首,一定要给咱们恩科新生争口气啊。”
一路走来,众学子纷纷对房遗爱拱手施礼,眼神中尽是敬慕。
长孙润将房遗爱逼得骑虎难下,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报复的快感,轻笑着说,“哼,看你小子如何答对!”
上到高台,房遗爱站在书案前,望着案上洁白的宣纸,脑海中却是毫无头绪。
林修文之前索贿被撞破,对于房遗爱早已怀恨在心,见房遗爱迟迟不动笔,嘴角微微上扬,大声说道:“何榜首,快请动笔吧?”
老博士虽然年纪昏聩,但近四十年的教书生涯,让他早已看破了房遗爱眼下的窘境,见林修文开口将军,这位曾两次受过房遗爱恩惠的老夫子,不由暗自心焦不已。
环顾台下,看着学子们脸上期待、狐疑、嬉笑的众生相,房遗爱暗咬银牙,虽然他前世曾通读过唐诗宋词,但有关“寒窗”题材的诗句却并不是很多,更别提临时默想出来了。
长孙润见房遗爱呆立台上,得意之色愈发浓重了几分,高声嚷道:“何榜首,快写啊!”
催促声响起,台下嗡嗡乱作一团,各届学子们对于布衣榜首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此刻见房遗爱迟迟没有动笔的架势,不由坐在席间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见学子们议论纷纷,林修文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何榜首,莫非身体不适?还是江郎才尽了?”
房遗爱脑海中刚刚升起一丝念头,见四下声音嘈杂,灵感随即烟消云散。
朝着林修文看去,只见一众博士、文吏多是颔首微笑,唯独老博士站在一旁愁眉苦脸,显得格外耀眼。
当目光扫到老博士后,房遗爱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低吟,“老夫子的书堂寒窗为题?”
略微沉吟后,房遗爱微微一笑,“哈哈,有了!”
说完,房遗爱拿起羊毫笔饱蘸墨汁,大笔一挥在宣纸上书写了起来。
“何榜首动笔了!”
“天啊,何榜首果然是位高才!”
“不知道榜首写的什么。”
见房遗爱动笔,长孙润脸颊一沉,冷哼道,“不知道有写些什么,莫不是在胡乱写吧?”
林修文看着高台上笔走如飞的房遗爱,眉头微皱,暗自嘀咕,“此子莫非真有如此才能?若真有此次科举状元非他莫属了!”
一阵行笔过后,房遗爱放下毛笔,看着纸张上一气呵成的行文,不由点头微笑了起来。
见房遗爱满怀信心的颔首轻笑,盼着其出丑的林修文开言说道:“但不知何榜首写的什么诗词?念出来让大家听听可否?”
“好。”
房遗爱哪里会不知道林修文的心思,望着台下众人期望的目光,房遗爱点头应声,接着将桌上的宣纸拿了起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朗声念到一半,房遗爱缓步走下高台,站在众人面前,和颜悦色的轻笑了一声。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等到将后半段诵念完毕,房遗爱轻舒一口气,手拿宣纸对众人拱手道,“献丑了。”
说完,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房遗爱缓步走到林修文等人面前,对着正在发呆愣神的老博士拱手施礼,说道:“学生即兴所写的这首陋室铭,便送与夫子悬挂在书堂之中吧。”
此言一出,不单老博士震惊不已,就连林修文等一众文官心中也随之掀起了惊涛骇浪。
“陋室铭?此子可当得今科状元也!”
“出口成章、即兴作词。相比汉末曹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词,好意境。不过这个穷酸的老头儿能配得上如此雅作?”
正当众人心中议论纷纭时,呆站在一旁的老博士身躯微颤,嘴巴张张合合显然很是震惊。
老博士在听过房遗爱诵念陋室铭后,心中还在嘀咕这首词的意境怎么跟自己的书堂如此相像,现在见房遗爱要将陋室铭真迹送他,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
看着房遗爱双手奉上的宣纸,老博士激动万分,想要伸手去接却又害怕会错了意,一时只得站在原地言语支吾的问道:“榜首要将此字送给老朽?”
见老博士神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