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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习想来也不算太晚。”
房遗爱话音落下,黄骠马受到提示,前蹄腾空嘶鸣一声,接着向前方奔驰而去。
见房遗爱催动黄骠马,秦京娘心中又惊又喜,转而拿起缰绳递给房遗爱,双眸尽是幸福之色,“何郎,你”
房遗爱接过缰绳,见秦京娘面带娇羞,一时心血上涌,情不自禁的轻轻吻在了佳人的脸颊之上。
接着,房遗爱凑到秦京娘耳边,私语道:“京娘,你就等着在下插花披红前来下聘吧。今年的武状元非我莫属了!”
说完,房遗爱轻催黄骠马,手揽丝缰,在秦京娘的提示下,缓缓驾马朝秦琼府邸走了过去。
回到秦府,房遗爱翻身下马,接着伸手将秦京娘抱了下来。
将秦京娘抱在怀中,望着眼前犹如一汪春水般的佳人,房遗爱微微一笑,正色说道:“京娘,武科场发榜之日。便是我前来下聘之时,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哦。”
“何郎,京娘一定等你跨马游街。到时好去做状元”正洋溢在幸福海洋之中的秦京娘,联想到房遗爱已有正妻,转而开口道:“妻妾。”
“诶,什么妻妾不妻妾的。要做状元夫人!”说完,房遗爱将秦京娘放在地上,伸手轻捋佳人青丝,私语,“在我这里没有妻妾之别,以后不要如此糟践自己晓得了么?”
房遗爱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说的秦京娘感动不已,望向心上人的眼中早已热泪盈眸,“晓得了。”
“咳咳。”
就在二人四目相对,郎情妾意之间,耳畔突然想起了一阵干咳声。
听到干咳,房遗爱心头一颤,连忙收起心神,快步向后退了几步。
散朝之后的秦琼站在府门前,一脸微笑的看着房遗爱和秦京娘,呆了半晌才说道:“回来了?”
“爹爹。”
看到秦琼,秦京娘脸颊瞬间变得滚烫难耐,对秦琼施礼过后,转而快步走进了府门。
见秦京娘含羞离去,房遗爱略显尴尬,眼见“调戏”人家女儿被抓个现行,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国公。”
“房俊,你虽然是丞相之子、皇家驸马。”说着,秦琼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细声嘟囔道,“但若敢负了京娘,我一定把你送进御书房做圣上的贴身太监!”
听到秦琼省正辞严的警告,房遗爱额头随即泛起了一层冷汗,连连拱手应声,“是是是,岳父国公请但放宽心。”
秦琼之前一直将房遗爱当做隐士高人看待,此刻见这位准女婿口称岳父,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故作威严的说道:“现在叫岳父未免为时过早,等你中了状元再说吧!”
面对秦琼的说教,房遗爱哪敢怠慢,微笑着频频点头,俨然一只见了猫的耗子。
见房遗爱举止恭谦,联想到他的才能、家世,秦琼不由笑出了声,伸手轻拍房遗爱的肩膀,说道:“我的好姑爷!”
说完,秦琼负手走向府门,将房遗爱丢在了原地。
望着秦琼离去的背影,房遗爱长舒一口气,嘟囔道,“哎呀,一身冷汗啊!”
不过当他想到武科场临近开举后,房遗爱随即仗着胆子跟上秦琼,一脸谄笑的说道:“国公,我想学些武艺防身。可好?”
“防身?你用得着防身?!”听着耳边的低声细语,秦琼稍感吃惊,接着问道:“想学什么武艺?”
见秦琼询问,房遗爱心中窃喜暗叫这事儿有门。
联想到秦京娘所说“秦家锏法”传男不传女,房遗爱眼珠一转,接着说道:“罗家枪法可好?”
得知房遗爱要学罗家枪法,联想到自己表弟罗成的遗孤罗通,秦琼心中有些不悦,冷哼一声,“哼!罗家枪法若是传给你,让我那罗通侄儿如何自处?难不成日后处处被你压上一头?”
察觉到秦琼面带不悦,房遗爱暗自吃了一惊,改口说道:“莫不如学些普通的刀枪棍棒?”
“哼!”听到房遗爱的话,秦琼冷哼一声,转面正色冷声说道:“今晚用过饭后来后花园找我,双锏不似笔杆子。若是想有所成就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说完,秦琼不在理会房遗爱,昂首阔步朝着正厅走了过去。
房遗爱站在原地,望着秦琼离去的背影,嘟囔道:“双锏不似笔杆子?国公要教我秦家锏法?!”
“京娘不是说秦家锏法传男不传女吗?”
联想到之前秦京娘曾说过的话,房遗爱认不出笑出了声来,“传男不传女,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第七十二章 国子监文会()
吃过晚饭,房遗爱兴高采烈的来到后花园,跟随秦琼学习起了秦家锏法。
而秦京娘则坐在花亭中手捧热茶,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夫婿苦心练习,脸上尽是幸福之色。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早早走出客房,对秦琼打过招呼后,径直朝国子监赶了过去。
“已经四五天没有去国子监报道了,不知道老博士会不会生气?”
站在国子监门前,房遗爱忐忑不安,虽然前世曾经读过十二年的书本,但面对庄严肃静的大唐第一学府,这位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从容面对。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推门走进学堂,令房遗爱大感好奇的是,往日熙熙攘攘的学堂之中,此刻竟然空无一人!
环顾四周,看着四下无人的学堂,房遗爱挠头轻吟,“咦?难不成今天休息?”
“嘿,这位学生你在做什么?”
就在房遗爱满腹疑问无人解答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老博士的呵斥声。
回头望向站在走廊中的老博士,房遗爱拱手问道:“夫子,今天学堂怎么空无一人?”
“哦,是何榜首啊。”看到房遗爱后,老博士快步向前,笑嘻嘻的说道:“今天是国子监的文会,大家都去弘文馆参加文会去了。”
得知事情原委,房遗爱不禁有些好奇,“国子监文会?弘文馆?”
“国子监文会乃是一年一度的盛会,主要是让数届学子沟通讨论,还有就是迎接新一届的学子们。”
听到老博士的讲述,房遗爱微微点头,暗想,“这不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生欢迎会么?”
见房遗爱沉默不语,老博士感念他题字、侯府寿宴上的恩情,轻笑着说道:“何榜首,老朽正要去弘文馆。你我一同前往?”
“好,如此就请夫子带路吧。”
二人并肩走在国子监的廊道之中,老夫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哎呀!”
房遗爱被老博士吓了一跳,吃惊之下赶忙问道:“夫子,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老博士笑嘻嘻的摆了摆手,望向房遗爱脸上尽是笑意,“榜首,今年乃是长乐公主大婚之期。圣上为了庆贺嫡长公主的大婚,特意开设了“殿试恩科”。榜首可先去会试考取功名,然后便可角逐状元郎了!”
“哦?长乐公主大婚圣上开设“殿试恩科”?”
听到老博士的告知,房遗爱略感吃惊,纵观历朝历代开设恩科殿试并不常见,由此可见唐太宗的爱女之情!
老博士虽然年过七旬,但对于布衣榜首何足道却是十分敬佩,因为之前受过房遗爱的恩情,这才忍不住说出了几句奉承话,“是啊,当下天下初定。正需要像榜首这样有才学的高士,榜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遇啊。”
房遗爱此刻正在为“欺君之罪”苦恼,得知今年“会试、殿试”先后举办,心中不由大喜过望,“好,学生眼下已经有了荫生的身份。想必可以参加会试,这次一定竭尽全力,也不辜负夫子的一片苦心。”
自知并没有传授给房遗爱什么只是的老博士,听到房遗爱的话语,不由老脸一红,“哪里哪里,榜首高才老朽不敢以夫子自居。只要榜首蟾宫折桂之日,记得唤老朽过府吃杯水酒便可。”
“那个自然,夫子咱们快些去弘文馆吧?”
说完,房遗爱搀扶着老博士,二人一同缓步朝弘文馆走了过去。
来到弘文馆,见弘文馆内人头熙攘,老博士开口说道:“榜首,现在文会还未曾开始。不如先去书堂歇息片刻?”
房遗爱四下张望,不见李肃和候霸林身影的他,随即答应了老博士的建议。
书堂位于弘文馆内侧,平常多用于博士们歇息、批阅,功能相当于现代的办公室。
坐在书堂内,房遗爱轻抿香茶,望着四下陈设朴素的书堂,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夫子,敢问这间书堂为何如此朴素?”
“这”听到房遗爱的询问,老博士脸颊一红,有些不好似的说道:“不瞒榜首,这里是老朽的书堂。因为家中人员甚多,这才没有闲散银两购置摆设。”
见不经意间竟戳动了老博士的伤心处,房遗爱大感窘迫,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答对,只得连连低头喝起了热茶。
在书堂坐了一会后,老博士起身说道:“眼下时辰差不多了,榜首现在这里歇息片刻。老朽去到祭酒哪里问询一下接下来的形成。”
“好,夫子慢走。”
送走老博士后,房遗爱起身在书堂中踱步行走,暗自思想起了之后“会试、殿试”的事情。
与此同时,书堂外的弘文馆内人头攒动,除去房遗爱这一届荫生学子外,国子监余下的学子也云集到场。
李肃坐在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中,目光不时朝着四下打量,脸上尽是期待之色。
一番张望过后,见四下没有房遗爱的身影,李肃轻叹一声,对着一旁正在喝茶的候霸林问道:“少公爷,你说仁兄今天会不会来呢?”
见李肃询问,候霸林放下手中茶杯,挠头说道:“不知道啊,大哥之前从长安客栈匆匆离去,好像是回家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似得?”
听到候霸林的言语,李肃神情有些落寞,嘟囔道:“家中内事,不便久留,故而速归。”
联想到房遗爱昏迷之时,口口声声呼唤“京娘、淑儿”,饶是生性温淑贤良的李肃,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丝醋意,“仁兄如此大才也惧怕妻子么?”
就在李肃暗自为房遗爱担忧时,一旁一位身着华服的学子站在人群中,颇为得意的说道:“列为,知道现在长安酒肆何榜首的拓片炒到多少两银子了么?”
“多少?”
看着众人迷茫的神色,学子微微一笑,伸出手掌说道:“五百两!”
“什么,五百两!前几天不也才五十两么?”
“你哪里晓得,拓片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五百两委实不多了。”
“是啊,何榜首的瘦金体此时风靡长安。就连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这样的当世大儒都称赞有加呢。”
见众人议论纷纷,学子伸手从腰间取出一张宣纸,将其展开后,十分得意的说道:“嘿嘿,五百两还只是内部价。这我还是托朋友才搞到手的呢。”
“哇!瘦金体!果然是好字!”
“好字,好诗。不愧是恩科榜首啊!”
众人见到学子手中的拓片,目光随即散发出了阵阵幽绿,脸上也尽是惊骇、贪婪、羡慕等色。
就在众人对着房遗爱粉壁墙上的拓片赞叹不已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位身穿香色锦袍的青年男子。
男子看着学子手中的宣纸拓片,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