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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襄城的突然转变,房遗爱略感吃惊,细想之后,他下意识相信了襄城的话语,“那便好,你和高阳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不想让高阳难做,其实萧驸马人挺好的。”
得到房遗爱的原谅后,襄城公主轻舒一口气,轻声说道:“好的,既然事情说明了。那我就告辞了,你安心养伤吧。”
“好,公主慢走。”
说完,房遗爱起身下床,举止恭敬的将襄城公主送出了书房。
走出书房,行走在公主府的廊道间,襄城轻咬朱唇,轻声呢喃道:“高阳对你如此绝情,你何苦为她守节?房遗爱,我发誓!终归有一天会让你不顾颜面拜倒在本公主身下求欢的!”
送走襄城后,房遗爱苦笑一声,暗想,襄城公主怎么说也是太宗皇帝的长女,前日一定是气迷心窍了吧?哎,算了不想了!
苦笑过后,房遗爱换衣梳洗,随即侍弄起了果实为数不多的灵珠草。
高阳公主府正厅之中,高阳正坐在餐桌上对着门口左右张望,见襄城公主踱步而来,这位小丫头连忙起身迎接,开口问道:“姐姐,怎么样?臭房俊来不来吃饭?”
“漱儿,姐姐真为你感到不值!”长叹一声后,襄城公主做出一副落寞的表情,说道:“房遗爱说他昨日在平康坊喝了花酒,今天吃不下早饭了。”
听到襄城公主别有用心的话语,高阳险些瘫坐在地上,“平康坊那不是烟花柳巷么?”
短暂沉默过后,高阳一把拉住襄城的手掌,连声问道:“姐姐,那你有没有跟臭房俊说,今天的早饭是我亲自下厨做的?”
“说了,不过房驸马他说”话说一半,襄城公主欲言又止。
高阳见襄城说话吞吐,不由有些心急,“他说什么?”
见高阳面色焦急,襄城公主嘴角微微上扬,接着故意做出一副气愤的表情,说道:“他说漱儿做的早饭实在无法下咽,还让我还让我拿去喂狗。”
襄城此言一出,高阳公主接连向后退了几步,杏眸中早已泪目朦胧,“喂狗姐姐,是不是之前那件事伤了臭房俊的心了?”
此时的襄城早已被内心中的情欲蒙住了双眼,心中只想登上房遗爱的床榻,哪里还会念及与高阳的姐妹之情。
见高阳伤心不已,襄城随即正色说道:“漱儿!这是你的府邸,不就是让几个文人才子前来饮宴吗。算得了什么,你记住你是皇家公主,万万不可对房遗爱低头!”
原本高阳心中就有些委屈,此刻听到襄城特意强调君臣之别,这位自幼被封建王化教导的皇家公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中的悲愤之情,随即失声痛哭了起来。
“好了,漱儿。别哭了,还记得前几日在会昌寺遇到的辩机法师吗?我听说他佛法高深,你可以去会昌寺找他倾诉心中的烦恼啊。”
听到襄城的建议,高阳不禁心头一怔,连忙回绝道:“不行,我听梅香说之前臭房俊听说我去会昌寺游玩,样子就好像发了疯似得。他会不会在意我和其它陌生的男人交往?我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襄城见高阳有意和房遗爱和解,一心想取高阳而代之的她,随即再生毒计,“辩机法师乃是方外之人,房遗爱纵然再鲁莽,却总该懂的方外之人四大皆空吧?还有,你不想到望月台看看了?万一遇到当日救下你的少年英雄呢?”
听到“少年英雄”四个字,高阳忍不住想起了当夜为救她而受伤的神秘男子,出于少女心作祟,高阳忍不住点了点头,随即答应了襄城的提议。
打定主意后,高阳梳洗泪容,接着跟襄城一起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骑马去往了金城坊会昌寺。
临出门时,襄城公主特意嘱咐梅香,如果房遗爱问起就说高阳去会昌寺找辩机和尚去了。
侍弄好灵珠草后,房遗爱信步来到正厅,联想到望月台上高阳那副被突厥武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心中不禁闪过了一丝不忍,“这个小丫头不过是性情骄纵了一些,心底倒还是不错的。”
想着,房遗爱走进正厅,见正厅中只有梅香一人站立,他不禁有些疑惑。
看着饭桌上香喷喷的早餐,房遗爱顿时食欲大好,随即坐在餐桌前,对着梅香问道:“公主呢?”
见房遗爱出言询问,梅香便按照襄城之前的吩咐,将高阳公主的行踪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房遗爱,“公主去会昌寺见辩机法师去了。”
房遗爱正要拿起碗筷吃饭,突然听到高阳去找辩机的消息,原本身带重伤的他不由火气逆行,后心处再次感受到了阵阵痛感。
联想到历史上高阳与辩机之间的孽缘,房遗爱只觉得心如刀绞,心想道,“可笑,实在可笑!我先前还以为高阳心地善良,只不过是一时任性而已。没成想这才认识了不到几天,就急着去会昌寺会情郎去了!”
见房遗爱面色突变,梅香不禁吓了一跳,误以为房遗爱担心高阳安全的她,随即说道:“驸马不用担心,公主出行时有府下心腹侍卫陪同。”
梅香原本出言解释的话语,再次在房遗爱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因为有梅香在场,房遗爱不便出言责斥高阳,只能在心中狠狠骂道,心腹侍卫?高阳是害怕与辩机偷欢时被人撞破,这才特意带着心腹侍卫前去给他们这对野鸳鸯把门的吧!”
联想到之前高阳亲手喂文人才子蜜饯的场景,房遗爱顿时心血上涌,怒极之下,随手掀翻了面前的餐桌。
“告诉高阳,我这几天回房府居住。让她好自为之!”
说完,房遗爱不顾一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梅香,转而疾步走出了正厅。
长安城郊外,望月台。
站在望月台上,高阳并没有像襄城所说的那样,在这里偶遇到那位当夜从突厥武士手中救下她的少年英雄。
看着面前碧波荡漾的望月湖,高阳不禁有些愣神,“曾几何时,臭房俊也在长安酒肆奋不顾身的救过我。可他怎么能夜宿平康坊那种烟花之地?难道在他心里我还不如那些烟花女子么”
见高阳想的入神,襄城公主开言说道:“漱儿,既然没有遇到那位少年英雄。不如咱们去金城坊会昌寺上香还愿啊?”
联想到之前从梅香口中得知,房遗爱在听说自己去往会昌寺后的那副近乎疯癫的模样,高阳随即开口拒绝道:“姐姐,房俊好像不乐意我到会昌寺。咱们还是回去吧。”
襄城见高阳心中十分在乎房遗爱的看法,一心想要做房夫人的她,随即装作一副生气的表情,说道:“妹妹,房遗爱都已经夜宿平康坊了。你如果再这样一味忍让他的话,日后免不得受他的肮脏气!”
“好,有姐姐陪着漱儿。漱儿也不怕房遗爱会怀疑我的清白。”
见高阳果然动摇,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好漱儿,你只是去找辩机法师倾诉愁肠而已,有姐姐在谁敢质疑你的清白?”
说完,高阳和襄城在心腹侍卫的保护下,策马朝着金城坊会昌寺赶了过去。
第四十六章 名噪长安()
离开公主府,行走在长安闹市街头,房遗爱看着周遭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禁有些愣神迷茫。
自从他来到大唐之后,经过与高阳公主一段时间的接触,直觉告诉房遗爱,高阳并非像野史记载的那样是个水性杨花的淫妇,虽然高阳生性骄横刁蛮,但却不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
想到动情处,“洞房施行家法”、“长安酒肆遭遇兵痞”、“为瞒哄女官假意同房”,等一干往事在房遗爱心头轮番浮现,高阳那笑颜如花的容颜,随即显现在了房遗爱眼前。
回想往事,房遗爱在心魔和高阳的抉择下,下意识站在了高阳的身旁。
联想到之前襄城两次见自己,所展现出的天壤之别的态度,房遗爱轻声呢喃,“高阳与辩机和尚只见过一面,想来未必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倒是襄城的态度转变让人感到有些惊诧。”
街头喧杂的叫卖声,打断了房遗爱繁驳的思绪,因为不清楚高阳心中所想,房遗爱只得苦笑一声,怀揣着满心的疑虑朝国子监走了过去。
来到国子监,推开学堂的朱漆木门,就在房遗爱暗暗思忖高阳去到会昌寺会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极为整齐、声音洪亮的问好声登时从学堂中响了起来。
“何榜首!”
房遗爱正有心事在怀,猝不及防下,不禁被问好声吓了一跳。
“啊!”惊呼一声,房遗爱抬头望去,只见学堂中众位学子竟然一齐站起,此刻全都用一种敬畏的目光注视着房遗爱,纷纷对他施礼问好!
见一众学子对待自己就好像是在对待老博士一样,房遗爱受宠若惊,惊诧的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距离房遗爱较近的一名学子,见房遗爱面色吃惊,随口说道:“昨夜陈国公府上一事,此时早已传遍长安街头。榜首难道不知道么?”
房遗爱虽然已经猜到,昨夜在侯君集府上的事情会通过文武百官传扬出去,但却没想到传播的速到竟然会如此之快!
好奇之下,房遗爱轻声问道:“传遍长安?传些什么?”
“传大家都说何榜首寿宴间力压虞乘奉,并且即兴作下一首气势豪迈的诗句。”
“还有,还有!此刻“楷书三杰”、“欧体”、“君子藏器、以虞为优”这些榜首昨夜的风评,当眼正在被万千文人士子所诵,大家都推举榜首为长安学子魁首呢!”
“不止是这样呢,我听说今天早晨虞永兴得知昨夜席间之事,在家将虞乘奉暴打了一顿,还勒令他半年不准出门呢!”
学堂中众位学子,你一言我一语,脸上尽是自豪得意之色,说的房遗爱神魂飘荡险些乐出声来。
见自己随手的文抄诗句,竟然得到了如此大的赞许,房遗爱苦笑一声,心中暗暗对还未出世的李白拱手说道:“太白老先生,学生文抄您的诗句,竟然传遍了长安城,足见老先生高明之处。您一定不会怨我吧?”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房遗爱正在自嘲间,一位学子情不自禁将昨晚房遗爱在侯君集府上所写的诗句念了出来。
见有人念出房遗爱的文抄诗句,其余学子不甘落后,随即齐声朗读出了后四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房遗爱见众人齐声朗读出他做些所做的诗句,不由吃了一惊,随口问道:“这八句诗,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榜首有所不知,昨夜陈国公连夜派人将此诗装裱,此刻正挂在府门前派重兵看守以供世人瞻仰!”
“卧槽,炫耀,赤果果的炫耀!”得知事情原委,房遗爱暗自摇头,“难怪侯君集日后会谋反,此人做事如此张扬,与汉初的淮阴侯又有什么区别?”
“此刻侯君集还没有征讨突厥,军中威望还在秦琼、李绩、李靖等人之下。如果等他征讨突厥之后,岂不是就要升起反叛之心了?”想到这里,房遗爱联想到那个一心把自己当做大哥的候霸林,不禁心生不忍,“算了,日后想办法提点一下侯君集就是了。而且此时的唐室天下初定、兵精粮足,侯君集纵然全力反叛,恐怕也不够唐太宗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