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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高阳是在寻找竹椅后,李丽质低头想了一会,说:“我记得建栏舍那里有竹椅,我带漱儿去找吧?”
“好。”应过一声,正当高阳和李丽质准备去寻竹椅时,晋阳对着她们二人做了一个鬼脸,道:“二位姐姐,兕子要去慎刑司见姐夫。”
说完,晋阳便朝着近在咫尺的慎刑司小跑了过去。
见晋阳独自去往慎刑司,李丽质本能的想要拦阻,却被一旁的高阳拦了下来,“姐姐,让兕子去吧。慎刑司有王有道在,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心中的顾虑被打消后,长乐和高阳一直目送晋阳进到慎刑司,这才忙着去找竹椅去了。
就在晋阳兴冲冲的来看姐夫时,不明就里的房遗爱和王有道,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闲话。
“何兄弟的医术独步杏林,想来这点小伤应该不算什么吧?”
“今天多亏了皇后娘娘搭救,想来这伤却是不能治的,不然万一伤好了万岁宣我进宫”
点头过后,将话茬拉倒伤势的王有道,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说:“何兄弟,咱家之前被白简抽了几十鞭子,想向何兄弟套要些金疮药”
王有道话还没说完,耳畔便传来了晋阳那奶声奶气的好奇询问声。
“王有道,何兄弟是谁?白简为什么要抽你?太医院没有金疮药么?”
听到晋阳这一连三个询问,王有道、房遗爱大吃一惊,唯恐化名就此露出端倪的二人,不由回头朝着晋阳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看到来人是年仅七岁的晋阳后,二人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大半。
“哎呦,小公主,你怎么大晚上跑到慎刑司来了?”说着,王有道连忙向前,双手护着晋阳向前行走,唯恐她有半点闪失。
走到房遗爱身前,晋阳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着趴在凳子的房遗爱说:“趴在凳子上的这个大哥哥是谁?”
“他是高阳公主的驸马,房丞相的二儿子,房遗爱。”
听闻王有道的话语,晋阳轻笑一声,小跑到房遗爱面前,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问道:“你就是姐夫吗?”
“姐夫?”看着面前一脸天真无邪的小萝莉,房遗爱心情大好,含笑道:“是啊,你就是兕子么?”
“姐夫怎么知道明达的乳名?”
“是漱儿对我说的啊。”
“姐夫挨打一定很痛吧?”
“不痛啊,你看姐夫这不是有说有笑的吗。”
二人闲聊间,忧心长孙皇后担忧晋阳的王有道,轻声插话道:“是谁陪伴公主来的?”
晋阳正跟房遗爱聊得开心,面对王有道的询问,开口说:“是丽质姐姐啊。”
此言一出,房遗爱脸色登时黄若金纸,只觉得背后的寒毛全都乍了起来。
“长公主?”支吾着朝慎刑司入口张望过后,见四下没有李丽质的身影,王有道长舒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紧张问:“长公主在哪呢?”
“丽质姐姐和漱儿姐姐去给姐夫找竹椅去了。”说着,晋阳伸手摸了摸房遗爱的脸颊,喃喃道:“没想到姐夫还会变脸呢,眨眼间就变成黄脸的典韦了,给兕子变一个大黑脸好不好?”
惊魂未定的房遗爱,哪里听得进去晋阳打趣的话语,眼见李丽质即将到来,惊骇下忍痛起身,对晋阳说:“兕子,姐夫现在要出去一下,你跟着王总管在这等我好不好?”
见房遗爱要走,与他聊得投缘的晋阳,伸手揪住姐夫的衣襟,撒娇道:“姐夫要去哪?兕子也要跟着去。”
见晋阳拦阻,情急之下,房遗爱随口说道:“姐夫去给兕子捉一只竹马来可好啊?”
年仅七岁的晋阳,听闻房遗爱要给自己捉竹马,顿时玩心大发,含笑点头,同时撒开了房遗爱的衣襟。
“兕子在这里等着,姐夫去去就来。”
对晋阳说出了几句瞒哄的话语后,房遗爱对王有道使了一个眼色,接着一瘸一拐的走出慎刑司,朝着大明宫门赶了过去。
“丽质怎么来了,万一被她撞到,我的化名岂不是会露馅?”
一边向前走,房遗爱一边嘟囔念叨,可就在他即将登上通往宫门的廊道时,耳畔却突然想起了高阳的催促声。
“你们两个快着点,俊儿哥还在慎刑司趴着呢!”
扭头望去,在看到高阳催促两名抬着竹椅的小太监的同时,房遗爱也一同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李丽质!
发现李丽质后,房遗爱惊得骨寒毛竖,连忙向前疾行,强忍着疼痛抬腿朝着台阶迈了上去。
慌乱下,房遗爱一脚蹬空,顿时头重脚轻,竟自摔趴在了台阶上面。
随着一声手掌拍打青石板的声音响起,高阳、李丽质的注意力,不由全都被房遗爱吸引了过去。
看到趴在地上的房遗爱,高阳误以为是走夜路的小太监,嗤笑一声,“真是一个马虎的内侍臣。”
与高阳不同的是,李丽质只觉得趴在地上的背影有些熟悉,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好奇下不禁朝着房遗爱走了过去。
摔倒在地后,房遗爱大吃一惊,略微缓了片刻,接着连忙起身,强作出一副正常走路的姿势,疾步朝着大明宫门走了过去。
在就在他慌乱起身间,一直贴身携带的混元心经悄然落地,可怜这位犹如惊弓之鸟的驸马爷竟没有半点察觉。
见房遗爱离开,没有看清楚他真实容貌的李丽质轻咦一声,虽然心中颇感疑惑,但却没有要赶上前去的意思。
“这小太监为什么跑的这么急?难道是怕被我责罚?”说着,正当李丽质准备翻身去往慎刑司时,眼角余光无意间遭到了被遗落在台阶上的混元心经。
发现混元心经后,出于对古书的热爱,李丽质缓步向前,接着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混元心经?是道家典籍么?”
呢喃一声,见书本字迹古朴,李丽质顿时升起了研读之意,转而将其拿在手中,转身跟上了高阳等人。
来到慎刑司,见房遗爱早已离开,高阳顾不得与李丽质、晋阳闲聊,转而带着两名小太监,朝着宫门赶了过去。
见房遗爱已经受罚,前来说情的李丽质目的被打消,与王有道寒暄几句后,便抱着晋阳走出慎刑司,朝着栖霞宫走了过去。
姐妹二人走在廊道上,对前去捉竹马的姐夫念念不忘的晋阳,趴在李丽质肩头,喃喃道:“姐夫说去给兕子捉竹马来玩,怎么一去就没影了呢?”
听闻晋阳的呢喃,李丽质哪里不知道这只是房遗爱的借口,嗤笑一声,道:“兕子,你见过房遗爱了?他长得怎么样啊?”
“姐夫长得很俊秀啊。”说着,联想到之前听到王有道和房遗爱的交谈,晋阳不解地说,“不过姐夫好像有别的名字似得,兕子刚刚听王有道喊姐夫什么何兄弟?还向姐夫他要金疮药来着。”
此言一出,正在缓步前行的李丽质忽的停下脚步,眼前随即闪过了之前那摔倒在台阶前的小太监的背影。
第二百五十一章 端倪尽现()
“王有道喊房俊何兄弟?”
“兕子,你听得清楚吗?”
见李丽质询问,趴在她肩头的晋阳点头,“清楚啊,不过姐夫和王有道在见到兕子后,脸色都不大好看呢。”
经过晋阳确认,在联想到那一脚蹬空,摔倒在台阶上,走路姿势怪异的小太监,李丽质轻咬绛唇,喃喃道:“不知仁兄此刻在哪呢?”
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害怕晋阳吹风着凉,李丽质随即迈动脚步,带着她朝自己的寝宫走了过去。
一瘸一拐的向前奔跑,惊魂未定的房遗爱几次回头,确认身后没人追来,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吓煞我也!”拽了句文后,房遗爱伸手趴着廊道旁的木柱,独自喘息了起来。
过了片刻,前来追赶的高阳三人这才走来,见房遗爱站在前方歇息,高阳眉头微皱,走上前去,抬起纤纤玉手,搭在了夫君肩膀上。
感觉到肩膀一沉,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胆战心惊的扭过头来,发现身后站着的是妻子高阳后,紧绷着的精神这才松了下来。
“漱儿,你吓了我一大跳。”
伸手拍着胸膛,房遗爱随即便看到了身后那两名抬着竹椅的小太监。
“俊儿哥,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说着,高阳扶住房遗爱的手臂,指着竹椅说:“快些上去吧。”
房遗爱刚在鬼门关上转了一遭,眼下哪里还敢招摇过市的大明宫中行走,望着眼前竹椅,对高阳连连摆手,“漱儿,咱们还是步行回家吧。正好趁这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不等高阳反应过来,房遗爱对两名小太监拱手道:“辛苦二位了,还请将竹椅放回原处吧。”
此言一出,见高阳默不作声,两名小太监正乐得清闲,对房遗爱夫妻行礼后,便抬着竹椅离开了。
待等小太监走后,房遗爱看向高阳,见妻子一脸愁容,含笑道:“漱儿,是不是心疼俊儿哥了?”
“哼,俊儿哥一声不响的溜出慎刑司,莫不是嫌漱儿碍事了?”
“哪有,我是害怕伤口处的淤血凝聚在一起,这才独自出来溜达的。”
“好吧,漱儿扶着俊儿哥回去吧。”
“回房府还是公主府?”
“当然是回房府了,正要向公爹、婆母请安。”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缓缓朝着大明宫门走去,饶是房遗爱身上带伤,但他心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正当房遗爱夫妻缓慢行走时,李丽质带着晋阳也回到了栖霞宫中。
关上殿门,安抚晋阳睡下后,对晋阳之前所说过的话,满是疑惑的李丽质,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将身坐在书案前,细细回想那摔跌在台阶前的小太监,李丽质随即发现了一丝马脚。
“内侍臣所穿的袍服都有明确规定,想来一个小太监不可能身着黑色官服吧?”
“而且看他那走路的背影,好像有什么隐疾似得。”
思想着,李丽质忽的想起了被她握在手中的混元心经,“这本书是那小太监掉落的,想来贴身携带的东西,应该对他十分重要吧?”
呢喃一声,李丽质缓缓展开混元心经,“陈博撰写”四个字,随即映入了这位饱读诗书的长公主眼帘之中。
“陈博?紫阳真人么?不就是四皇叔李元霸的师父么?”
发现陈博的名字后,李丽质的兴趣登时被勾了上来,聚精会神的坐在书案前,怀揣着疑惑和好奇,静心翻阅起了房遗爱的“法宝”。
鼓打二更三点,正当李丽质孜孜不倦翻阅混元心经时,房遗爱和高阳也回到了房府。
站在久违的家门口,房遗爱百感交集,暗想,“上次回家还是蒙纱盖脸为爹爹诊病的时候呢。”
说着,房遗爱在高阳的搀扶下登上台阶,伸手扣动了房府的朱红大门。
等到管家打开门后,见来人正是自家的二公子,不由大吃一惊,请安过后,便跑去向房玄龄夫妇报喜去了。
见管家前去通秉,房遗爱有喜有忧,自嘲对高阳说:“若是被爹爹知晓我逃回长安,恐怕又要挨打了。到时还请娘子去到凉亭为卑人送衣衫呐。”
听着房遗爱这满不正经的话语,高阳轻啐一声,“待会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