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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李丽质表露衷肠,房遗爱心间为之一颤,望向佳人,心中尽是动容之情。
“丽质,我一定会娶你过门,绝不会让长孙冲有机可乘的!”
四目相对,情到浓时始见深,眼看就要燃起烛天烈火。
正当房遗爱想更上一层楼时,却突然想到了长孙皇后之前的告诫!
“不行,眼下欺君之罪还未化解,我若取了丽质的守宫砂,长孙皇后降下罪来我是如何消受得起?!”
一番权衡,房遗爱心中的邪火最终被理智战胜,环搂李丽质,喃喃道:“贤弟,待等为兄插花披红之日,你我再同赴巫山可好?”
李丽质初越雷池,此刻心中小鹿乱撞,对心上人自然百依百顺,“好,但凭仁兄。”
相拥无语,半晌过后,望着门外夜空中一轮明月,房遗爱忽的“文抄公”附体,对李丽质道:“贤弟,为兄送贤弟一桩定情之物可好?”
见心上人相送定情之物,李丽质含羞应是,“好。”
二人相拥来到书案前,房遗爱松开佳人,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尽情挥毫了起来。
一诗吟就,一行铁画银钩的瘦金体跃然纸上。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写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下阙后,房遗爱转面望向李丽质,喃喃道:“这首阙词权当做愚兄送给贤弟的定情之物吧,想来大明宫中不乏稀世珍宝,我也就这点手艺能拿得出手来了。。。”
说完,房遗爱挠头尴尬一笑,眉宇间尽是动情之意。
含羞应是,李丽质望向宣纸上的下阙残句,黛眉微皱,精通文墨的她随即看出了这是一首残阙。
“仁兄,这应该是下阙吧?但不知上阙尽在何处?”
面对李丽质的询问,房遗爱心绪微转,暗想,“苏夫子的诗词实为极品,若是尽数说出反而不美。。。”
一番沉吟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对李丽质道:“暂时保密。”
见房遗爱面带坏笑,李丽质轻锤情郎胸口,脸上却丝毫不见怒色,“仁兄,你又来耍笑人家。”
“哈哈,贤弟可以试着对出上阙来啊。”说着,房遗爱小心翼翼的将宣纸收好,双手递到了李丽质手中。
望向窗外,见月上中天,房遗爱顾虑长孙皇后猜忌,轻声说道:“贤弟,眼下夜色已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接过定情之物,李丽质颔首应声,呢喃,“好,仁兄也早些休息,明日小弟便不来送仁兄出宫了,以免父皇不悦因此迁怒仁兄。”
“好,当日梅林之约为兄铭记心间,还请贤弟但放宽心。”
将李丽质送出门外,看到的事物不由令房遗爱惊出了一身冷汗。
门外王有道贴门而立,显然是在注视着房中的一举一动。
见王有道侧耳偷听,房遗爱顿时惊得魂飞天外,支吾的问道:“王。。。王公公?”
王有道见行迹败露,苦笑一声,拱手道:“咱家奉娘娘口谕,前来为何榜首送些茶点,这才刚到,刚到。”
听到王有道的虚言搪塞,房遗爱暗骂一声虚伪,“前来送茶点怎地不直接进来?还这样悄无声息的躲在门外偷听,要不是长孙皇后派你来的,我就不信你敢擅自偷听长公主的对话!”
心中虽然不屑,但房遗爱明面却还是恭敬有加,伸手接过王有道手中的提篮,拱手道:“有劳王公公了。”
李丽质生性聪颖,自然也看透了王有道的意图,在对房遗爱告辞后,便手持定情之物,踱步朝栖霞宫走了过去。
见李丽质离开,王有道对房遗爱拱了拱手,“咱家护送长公主回宫,何榜首改日再见。”
说完,王有道捡起被他藏在台阶下的红灯,疾步护送李丽质回宫去了。
二人走后,房遗爱望向手中提篮,不由暗呼一声庆幸,若是刚刚他把持不住与李丽质做出些什么,恐怕收到的就不仅仅是这明面上的茶点了!
翻身回到屋中,房遗爱关上房门,坐在书案前沉吟片刻后,再次提笔写起了笑傲江湖续篇。
一夜间,房遗爱除去中途喝茶、吃些茶点外,余下时间都在伏案书写,不知不觉间便以写到了次日黎明。
眼见天空泛起鱼肚白,房遗爱整理好文稿,梳洗打扮过后,坐在书案前等待着白简带着自己去到慎刑司受罚。
果然,白简的确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忠仆,四更三点左右,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尚仪院。
见房遗爱端坐书案前,白简轻笑一声,拱手道:“榜首醒的可真够早的啊,不知文稿写了多少?”
听白简询问,房遗爱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将厚厚的一沓文稿拿在手中道:“粗略也得一百来张吧,不瞒总管学生昨夜彻夜未眠啊。”
“哈哈,榜首辛苦了。”从房遗爱手中接过文稿,白简贴身收好,转而说道:“走吧,咱家带榜首去慎刑司走个场面。”
说完,房遗爱整理衣衫,关上谢瑶环的房门后,跟在白简身后朝慎刑司走了过去。
来到慎刑司,因为白简早已打过招呼,两名执刑的宫人手下有了准头,手中板子高举轻落,打在房遗爱身上竟自半点感觉都没有。
做戏一般领过罚后,房遗爱被白简送到宫门口,正想拱手告辞就此出宫,却被白简拦了下来。
将房遗爱拦下后,白简脸色忽的一沉,冷声道:“何足道接旨!”
见白简携带李世民口谕,房遗爱稍感吃惊,正要撩袍跪地,却被白简伸手拦了下来。
“万岁吩咐过,这道圣旨不必跪听。”
向房遗爱打过招呼后,白简正色说道:“念何足道受刑身损,特赐白龙驹一匹,以作代步之用!”
宣过圣旨,白简对着一旁的小太监挥了挥手,小太监便将早已备下的御马牵了出来。
白简亲自挽缰,将御马带到房遗爱面前后,轻声私语道:“何榜首,万岁命你身着龙衣、乘骑御马回到秦府,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了吧?”
“是是是,万岁苦心草民感激涕零。多谢公公连番照顾,改日若有用得着学生之处,还请公公直言。”
从白简手中接过丝缰,房遗爱心中哪里有半点喜悦,反而惴惴不安如坐针毡一般!
“今日我若奉旨着龙衣、乘御马回到秦府,那我的容貌岂不是满长安尽知了不成?到时圣旨将我从雁门关调回,化名之事不言而明,这便如何是好!”
第一百七十七章 蒙面的“响马”()
想到自己的化名会因此败露,房遗爱心间暗转,随即拦下了正准备回宫交旨的白简。
牵马走到白简面前,房遗爱面带忐忑的问道:“白总管,敢问圣上可有言明叫我如何回府?”
听到房遗爱的询问,白简一拍脑门,轻笑一声,“若不是榜首提起,老奴险些将此事忘怀了。”
呢喃过后,白简正色道:“万岁命你乘骑御马穿长街而过,期间不可行走小路窄巷!”
“啊!”得知李世民的旨意,房遗爱悔不当初,暗想,“房俊啊房俊,你哪儿这么多话!接过御马就该挑小路走去,若是万岁问起便将此事推在白简身上就好,可眼下只能硬着头皮穿街过巷了!”
白简见房遗爱面露不解,微微一笑拱手道:“恭喜榜首啊。”
突如其来的道喜搞得房遗爱满头雾水,好奇下询问道:“嗯?总管,喜从何来?”
“着龙衣、乘御马。”白简伸手指了指房遗爱伸手的龙衣与身旁的白龙驹,饱含深意的说道:“衣服、马匹。”
“衣服,马匹?”转头看向龙衣、御马,房遗爱思忖片刻,忽的理解出了其中的深意。
“衣服,马匹。。。服马?驸马!”
领会到李世民的用心后,房遗爱大喜过望,对白简拱手道谢:“多谢总管点拨,学生先行一步了。”
“榜首好走。”扬手送走房遗爱后,白简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点头赞许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手牵御马缓步走出宫门前十丈外,房遗爱几经沉吟,最终想出了一个干净绝妙的好主意。
“万岁命我着龙衣、乘御马串长街而过,想来是想对满朝文武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何不依照当如夜探襄城府那样,以白纱遮面做一个照葫芦画瓢?!”
独自嘟囔几句,房遗爱从怀中取出李丽质之前相送的香色丝帕,两三下折叠成双层,覆盖口鼻系在了脑后。
“哈哈,待会串长街时策马疾行,想来不会有人能看清楚我的面容了吧?”
说着,房遗爱脚踏玉镫,翻身坐在了镶金马鞍之上,手握蜀锦丝缰,轻催御马朝长安闹市赶了过去。
行至闹市,长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趁着清晨买卖物品,品茶用饭,倒不似现代那般快节奏的生活。
因为“明黄”乃是天潢贵胄独用的色料,所以房遗爱行走在闹市之中显得各位扎眼,而所乘的白龙驹神骏异常,更是引得行人争相注目,一时间房遗爱竟成了焦点人物。
感受到众人的注目,饶是房遗爱以丝帕颜面,心底却还是有些发虚,情急之下只得高声叫嚷,提醒行人注意闪躲,脚跟轻点御马小腹,一人一马在熙攘的闹市快速穿行,倒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策马喧哗于闹市的味道。
“嘿,你瞧这人身穿明黄便服,乘骑的白马也十分神骏,莫不是圣上的皇子?”
“这人怎地以白纱掩面?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之事?心底发虚不愿叫人认出容貌来?”
耳边传来的几句议论,使得房遗爱惴惴不安的心神更加浮躁,无奈下只得加快速度,以免叫人认出真实容貌。
“大家让一让!”高声叫嚷后,房遗爱手握缰绳连催御马,迅速在闹事中横行而过,“驾!”
白龙驹常年被豢养在御马监中,除去每年一次的行围狩猎外,近乎不会长距离移动,此刻走出宫门在房遗爱的连连催动下,御马来了性子,前蹄腾空咆哮一声,竟自迈开四蹄朝前路奔了去。
房遗爱恭谦的叫嚷显然没有白龙驹的咆哮有效果,听到马嘶驻足围观的行人迅速避开,脸上或是温怒,或是惊恐哪里还敢对着马上的房遗爱指指点点。
见房遗爱策马在闹市狂奔,有几位读书人眉头攒簇,心中误将他当做了心虚的歹人贼子。
“不好,此人光天化日以薄纱蒙面,想来绝不是什么好人!”
“我听说西凉国刚刚进贡来一匹宝马,看此人所乘白马神骏无比。。。莫不是御马监中的宝马龙驹?!”
“唔,想来此人应该是盗御马的贼子!”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几名文人猜测一出,众人的判断随即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姿势。
“快去衙门报官,闹事中有一名盗御马的贼人!”
“休要跑了盗龙驹的响马!”
“好贼子!光天化日竟敢身着明黄衣衫,莫不是藐视我大唐天威不成?大家快去府衙报官!”
房遗爱正在策马疾行,忽的听到耳畔众人吵嚷着要抓住自己这名响马,不由大吃一惊,碍于不能以真实面貌示人的苦衷,可怜这位当朝驸马爷、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只得硬着头皮催马前行,任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