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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真轻轻一笑,低声道:“若是加上南边的文国十万大军呢?”
我心下一跳,凝视着他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拓跋真靠我极近,呼吸近在耳旁,轻道:“文国与我西厥,平分明国如何?”
我的王妃是男人(52)
更新时间: 10/01 2006
52
“平分明国?”我一字一字慢慢重复,面沉如水,冷笑道:“二王子好大的胃口。”
“怎么?”拓跋真审度地望着我,“静王爷难道不感兴趣。”
“我怕吞不下,噎着自己!”
“呵呵,静王爷有什么顾虑,尽管说。”
此时城楼上只剩下我与拓跋真二人。小左小右避得远远的,周围的侍卫也在不知不觉中退了下去。
我不是不知道拓跋真的野心,这几天见他对我态度这么客气,也曾揣测他向文国‘借’兵以牵制明军的可能,却没想到他的野心大到如此地步。
“本王一向不过问朝事,只安心做我的清闲王爷。二王子现在千辛万苦把我‘请’来,只怕找错人了。”
拓跋真轻笑:“静王爷谦虚了。静王爷执掌东天门,智勇双全,去年曾协助文帝一举平息福王内乱,在文帝耳边一句话,胜得过旁人百倍。文、明两国相互制肘,似敌似友,终究不是长久之事。现在天下大定已二十来年,文国休养生息,国力日强,如今大好时机近在眼前,岂有错过之礼?”
我勾勾嘴角:“二王子,你在北豫王的领地与本王大谈平分明国之计,可把北豫王放在眼里?”
“呵呵,静王爷,你不会如此天真吧。”
我沉默不语。
******
从城楼上下来,脑海里反复盘旋着拓跋真的话,心绪有些茫然。
这次明国内乱,对我文国来说,实是一个大好机会,纵使不能占领明国,但在边境和朝堂上占些便宜,却是容易得很。我便是怕皇兄会趁此机会趁火打劫,所以不顾伤势未愈千里迢迢赶来明国,来到曜月身边。
曜月原先怀疑我目的,派竹若红菊监视左右,但发现我内力全失,而且对明国并无其它意图,终于慢慢放下戒备,全心全意地信任我,甚至为我调走了竹若……
曜月心里有我,但也有明国。我何曾不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将自己送到他手上。
曜月不曾负我,我又怎可负他?
虽然国事家事不可混淆,但身为堂堂王爷,文帝亲弟弟的我,家事又怎么可能脱离于国事之外。当年能顺利娶到曜月,还不是借着国家为借口。
为国,拓跋真的提议实是大大的诱惑。虽与豺狼为谋,但以文国熊虎之姿,结豺狼之族为盟,吞掉明国这块大大的肥肉,似乎不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明国不会任人鱼肉,举全国之力反抗,但少不得至少割掉燕江以南的州郡十一县。再加上西南的灵州,西北的三十二县……明国经此一役必然元气大伤,国力衰退,恐怕二十年内难以恢复。
可是为私,我又如何能将曜月至于如此境地?
当年曜月‘嫁’我,本是为了两国盟约。他不是一般女儿,嫁人为妇便以夫为天,纵然家国仇恨难以消解,仍视夫君为终身所托。曜月是堂堂男儿,他虽爱我怜我,却绝不会以我为天,更不会为了我放弃对明国的挚爱忠心。当初他可以抛下我带着腹中骨肉义无反顾地返回遥京,以后也可斩断夫妻恩爱与我反目为仇。纵使我能将他强行带走,却终将形同陌路……
不行!不行!我怎能忍受与曜月敌立相对!?我怎能忍受与他漠然相视!?
拓跋真厉害。他的这个提议,如同一把双面刀,一面刻着忠心,一面刻着情义,在我心里不断凌迟。
如果没有曜月,此事我恐怕已经答应了。可是想到没有北堂王的遥京,曜月一人苦苦支撑,对明国尽心尽力,对家族全心全意,我、我……
回到房间,将小左小右喝退,颓然坐倒在床边。
摸摸自己的心脏。
好奇怪。只不过曜月一人,竟似比生我育我二十年的文国还重。只他一人,竟能让我背弃父皇的雄图遗愿和谆谆教诲。只他一人……竟让我看得比亲情、比文国、比天下还重。
我的王妃是男人(53)
更新时间: 10/03 2006
53
“王爷!?”
第二天早上端着洗漱盂盆进来服侍的小左小右,被我两只乌黑抹青的黑眼圈骇了一跳。
“王爷昨夜没有睡好么?”小左小心翼翼地问。
我恼恨地捶捶床,没好气地叫道:“这床太硬了,睡着不舒服。”又找碴地指着房间叫:“屋里太冷了,冻得睡不着觉!”
小左小右面面相觑,知道我在胡乱撒起床气。这屋子和床铺少说都睡了十来天了,怎么会忽然哪哪都不对起来。
小左的脑子不知道怎么转的,忽然有些羞涩和惧意地小声道:“王爷、王爷可要我们今夜来侍寝?”
“什么?”这次轮到我被骇了一跳,跳起来叫道:“本王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你哪知耳朵听见本王这么说了!?”
小左吓得往后缩了缩,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哼哼!还装!你们西厥人都是狡猾的豺狼,我才不上当呢!!!
我把窝了一肚子的郁闷火都迁怒到这两个侍从身上。谁叫他们都是拓跋真那个混蛋派来的。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我怎会离开我的亲亲曜月在马车上颠个七荤八素被他们掠到这来?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我怎会陷入这个不忠不义国家情爱难以两全的地步?
混蛋混蛋混蛋!!!气死我了!
“静王爷这是怎么了?”拓跋真踱进屋里,看见我沉着个脸用早膳的模样,摸摸下巴,沉思道:“听野子木棋说王爷今早一起床就冲他们发火了?莫不是欲求不满不成?”
“噗——”
我满满一口碧梗瘦肉粥华丽丽地喷射出来,默然无语= =|||||||
“是在下失策。本以为给王爷找了两个美人,谁知并不合王爷的意。”拓跋真作势道:“前几日见王爷身体违和,未敢送来合心的美人,此刻见王爷精神奕奕,那在下……”
“免了免了!”我连忙摆手,擦擦嘴道:“你们西厥美人本王无福消受。”
拓跋真挑挑眉:“王爷看不上我们西厥的美人?”
“那倒不是,二王子误会了,本王只是对汉人情有独钟罢了。”
确切地说,是对我家亲亲爱妃的摩耶人情有独钟。
“原来如此。”拓跋真恍然大悟,笑道:“如此还不好办。近来灵州城里最大的勾栏院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赛花盛会,王爷若是有兴趣,晚上在下就陪王爷走一遭。”
我闻言心中一动。想起上一次在勾栏院中的记忆可不怎么好,不过这灵州城里的勾栏院,倒不知比我东门的销金窟如何。
拓跋真见我眼珠子滴溜乱转,便知道我在心动,笑道:“今天晚上肯定热闹,静王爷身体已然康复,在城里也无所事事,不如就与在下去乐一乐。”
“嗯嗯。也好。”我点了点头。
这几日被他变相的软禁在这个府里,至多不过上趟城楼,倒也真想去见识一下灵州城里的风采。再说,也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去那等风花雪月的场所。
灵州现在虽与朝廷大军对峙,但城里百姓似乎并未受到多大影响。灵州富庶辽阔,当可自给自足,百姓衣食不缺,因而也并不慌张,城里一如往日的繁华热闹。
我和拓跋真兴致勃勃地去了最大的勾栏院赏红馆,赛花大会便在那里举行。因为参赛的都是清官,尚不是抛头露面的时候,所以进得赏红馆的人,无不需花费大把银子。
我们坐在二楼雅座,拓跋真在我耳边殷勤地介绍都有哪几家勾栏院的几位清官参赛,参赛规则如何,又是谁家的希望最大等等。
我笑意吟吟地应着,眼珠子在台上那几位蒙着面纱待选的美人身上乱转。忽然感觉一股视线,瞥见那位个子最高、身材窈窕的美人正隔着面纱向我飞来一个眉眼。
那黑漆漆的眸子灿若流星,眼波流转间端得是妩媚风情,看得我这叫一个心花怒放。我心中大喜,立时一个眉眼飞了回去。
“王爷可是喜欢那春月楼的采星姑娘?”拓跋真见我一个晚上和那个美人眉来眼去,自然看出端倪,笑眯眯地问道。
我轻咳一声,收起色迷迷的神色,沉声道:“本王只是觉得她的胜算比较大而已。”
“嗯。那个采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模样也生得极美,夺得魁首确实希望很大。”
我立刻露出向往的神色,却瞥了瞥拓跋真,故意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拓跋真此人心机深沉,善于察言观色,此时见小王爷一副明明想要却装作不屑一顾的模样,便知道他的心思,不由心里轻笑。
本来以为这个文国静小王爷是个断袖,没想到却是男女不忌。想来也是,他虽娶了个男妃,也不见得是心甘情愿的,怕还是为了两国形势为多。再说同是男人,抱起来有什么滋味。还是软玉温香的美人好。而且女人可以传宗接代,两个男人在一起又能生出个鸟?想来这静王爷早晚也是要娶几位二夫人的。
拓跋真打定主意,暗中招招手,唤来贴身侍卫,着他们下去准备,把那个采星姑娘买了下来,待今晚赛花大会之后就给小王爷送去。
我的王妃是男人(54)
更新时间: 10/0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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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真真的是个很知情识趣的人,我不过略略做些表面那功夫,他已经完全看透了我的心思。
晚上回到寝室,我毫不意外地在房间里看到了一个正静静等待、‘含羞带怯’的美人。
“奴家采星,给王爷请安。”美人起身一揖,真是花儿都谢了。
“小星星,星美人,快给本王抱抱……”我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完全符合一个色急王爷的标准。
“哎唷,王爷好讨厌~~~”
“让本王摸摸……”
“王爷,别、别……”
随着屋内一阵打情骂俏,屋外暗暗守候的卫兵都不由涨红了脸,互相对视一眼,暗道这个文国王爷当真色急,对这那样一个美人竟然上来就直奔主题,当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过随着一阵暗风掠过,几人都已失去了意识。
正和星星美人在床上胡搅乱搅差不多了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气息飘进了屋内。星美人忽然一顿,我也察觉到了异样,撩开被角望去,然后傻傻的呆住。
“你抱够了没有?有了本王的一个弟弟还不够,还想再霸上另一个?”
“北、北、北……”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虽然早知道星美人混进来必然有人接应,他也承认是有高人相护,不过这个人、这个人、也太让我没有心理准备了。
星美人略有幽怨地道:“大哥,你进来的太早了。”
北堂曜日手一掀,将床上的被子掀掉,望着下面我们衣衫不整的样子,挑挑眉轻道:“你们还想假戏真做不成?”
“啊?”
不是小星星说外面有拓跋真的人监视,在他接应的人处理掉之前要我们务必做的真实一点吗?谁知道房间里有没有暗管在窃听或者窗外有没有人在偷窥呢。
虽然这两项我都没有发现迹象,但想到我现在武功初复,实力没有小星星强,说不定真的有发现不了的潜藏高手,谨慎一点总没错,再说被窝里说话也方便一点,这才搂着他上床的嘛。不过看北堂曜日这面色,似乎有些不善啊……
“北、哦不,大哥!”我忽然反应过来,扑上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