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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他只能在地上凄厉地哀嚎。
赵承乾彻底傻了,莫衡很快反应过来,可他是天幻兽级,与千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冰冷带血的手扼住了莫衡的咽喉,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锁着他,空洞孤寒,不带一丝情感。
“莫衡,你我之间宿仇累累,我本该将你千刀万剐,但,我改主意了,有人自会收拾你!”
说罢,在黑衣人的身体被毒虫撑爆之前,她甩出化尸丹连人带虫解决得干干净净。夺窗离开时,她回头递给赵承乾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人已离开,可莫衡只觉得
tang自己脖子上那股冰冷的触感久久不散,那是死神之手!
“南皇,此人实在太可怕了,西陵御有这样的人辅佐,以后必成大患,我们一定要尽快通知你父皇及早……”
莫衡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赵承乾看他的眼神变了。
而赵承乾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莫衡身上,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一直都帮着父皇跟他作对,今天还险些把他推到阎王殿!
“来人啊!把这个老东西给朕抓起来!”
这突然的转变让莫衡一头雾水,彻底失去了方向,“之前不是说好……”
“呸!谁跟你说好?你真当朕不知道,你们早就在朕身上下了毒,朕就算跟你们合作,最后一样是死!既然父皇想要朕死,那就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莫衡好像一瞬间明白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是刚才那个人告诉你的?!哼,忤逆小儿,你别忘了,你身上已经中了毒了!”
“啧啧啧,果然朕决定不跟你们合作是对的,相比之下,你们真的是太蠢太无能的,你们会下毒,别人难道就不能解吗?而且你回去告诉赵岑那个老头子,别想再对朕做什么手脚,朕现在已经是百毒不侵了!”
莫衡彻底清醒了,难怪那人会表现得那么冷静,原来他早就在接触赵承乾那短短的时间内就动摇了赵承乾的心思!甚至于……恐怕那人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这是个陷阱!
一个西陵御已经是不容易对付了,如今得知他身边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这之后恐怕得加倍小心了。
……
“报!军师回来了!”
千秋和弦舞回归军营不过是前后脚的工夫,西陵御正在帅帐听弦舞汇报情况,听到士兵传报,略微扬眉。
回来了?
将军们急着询问状况,西陵御倒是满怀心思,慢腾腾地在后面走着。可当一行人走出帅帐,远远的就看到一人浑身是血、骑着白马飞跨过了军营大门,那副画面……
惊艳中……透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骇然!
千秋一路急赶,没有片刻停歇,此时已经是精疲力竭,马蹄一停,她差点从马背摔下,看得人下意识就想上前去扶一把,好在她自己倒是险险地站稳了。
她远远地与站在众人之后的西陵御对视了一眼,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取出了文书双手奉上。
西陵御比她高出一头,漠然俯视着她,伸手将文书接过,文书上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
“赵承乾已经答应结盟!”
她依然是那副冰冷淡漠的神态,尽管脸色苍白如纸,尽管浑身伤痕累累,她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西陵御将文书大致看过,再看千秋的目光隐约有了些变化,只是和千秋一样,说话的态度仍旧是那么不温不火,“军师辛苦了,速速命军中最好的炼药师为军师疗伤。”
“不必了,殿下的恩德我领受了,这点小伤我自己会处理,容我先行告退。”
千秋此行无疑已经得到了军中将士们的认可,他们纷纷看向西陵御。
“殿下,真的不需要找人帮军师看看?这伤……道道深可见骨啊!”
西陵御望着千秋离开的背影,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
“他说不用就不用,找人在军师帐外守着,他若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
直到西陵御走远,宇冀才道:“你们绝不觉得殿下刚才说那句话的语气很不一样?”
周蘅也是若有所思,“嗯……你说,你之前说殿下有那个毛病,会不会真的是真的?”
“额……咱们就安安静静看着吧……”
第四百三十二章 绿洲素色,抚平你梦中愁眉()
水灵幻化的落地镜前,千秋褪下了血衣,镜子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
“呜……”
白虎小幻望着她,呜咽了一声。
千秋轻叹:“哎,这个样子,总是要治一治的吧!”
她摸了摸小幻毛茸茸的大脑袋,道:“小幻,你放心,我还死不了,你回来吧!沿”
小幻不想让她一个人待着,可是人人都知道千幻碧龙只有夜苍穹才有,万一被人看到,那千秋的行踪也就暴露了,小幻很不情愿地回到了千秋的手腕。
掺了药粉的热水漫过身子,钻心蚀骨的疼痛让她紧紧咬住了牙关,指甲在浴桶上抓出深深的痕迹。等到她迈出浴桶时,里面的水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纺。
换过干净的衣服,她连叫人倒水的力气也没了,直接一头倒在了榻上,人事不知。
药性渐渐开始发挥了效用,又痒又疼的感觉从每一道伤口传遍全身,昏睡中的她没了清醒时的倔强固执,她梦到父亲连城沧海回来了,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千秋,爹知道你走得辛苦,知道你心里痛,实在疼了就哭出来,你是个女孩子,想哭就哭吧,有爹在,没人敢笑话你。”
爹……
有爹在,什么都不怕!
是啊,她还有爹,可是她的孩子……
太多的痛苦牵连交叠,让她就连在昏睡中都紧锁双眉,涟涟的泪水湿了枕边……
到了傍晚时分,军营各处都起了炉灶,西陵御看着案前的饭菜,问了一句,“军师那边如何了?”
士兵回道:“禀殿下,军师帐中一直没有动静,我等也不敢打扰,所以……并不知情。”
“嗯?从回营到现在一直没动静?”
“是!”
西陵御心里装着疑问,晚膳也没吃几口,到了夜里,他又问了一两次,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答案,他干脆扔下了书卷,独身去了千秋的营帐。
帐子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但空气中那股血腥味十分的浓重,他就着黑看了眼浴桶里的血水,眸光闪动了一下。
榻上的人安安静静地躺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反手之际,手中瞬间多了颗比鸽子蛋略大的夜明珠,刚好照亮整个营帐,同时,也照得床上之人的脸越发惨白。
死了?
西陵御四平八稳地坐在床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千秋的脸,软嫩光滑,手感很好,只是,没什么温度,不过人还是有呼吸的,没断气就好。
确定人没死,他也就没必要担心了,于是难得有闲心地观察了起来,大到军师穿的衣服,军师的细胳膊细腿,小到军师的眼睛、鼻子,甚至每一个毛孔都被他窥伺在眼底。
最后,他总结出一点,军师长得不怎么样,只是胜在有那么几分气质。嗯,另外,作为一个男人,身材太纤细,但是……不丑!很像那个人……
于是乎,殿下大人一直看,一直看,渐渐觉得他这个军师也没那么惹人厌了,而且似乎变得比之前好看了点。
忽然,一滴泪水映入了紫眸。
西陵御很讨厌大男人哭哭啼啼,但是看着军师俊秀清冷的眉峰蹙作一团,他并不觉得厌恶,只是好奇,白天伤成那样都一声没吭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梦中流泪?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终究是为了他才受伤的,礼贤下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于是便伸手帮千秋擦掉了眼角的泪痕,可是他这一动作就像触动了水闸,千秋的泪涟涟而下。
西陵御怎么擦都擦不完,有点不耐烦了,他几时干过这种事情?大半夜的给一个男人擦眼泪,简直荒唐!
“别再哭了!”
他沉喝了一声,千秋倒是真的睁开了眼睛,只是思绪约莫还缠绵在梦中,一双漆黑的泪眼痴痴地望着他,盛着满满的伤与痛。
那种悲伤至极的眼神,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合,让西陵御心烦意乱。
他一把拽起千秋紧紧抱住,怒不可遏地训斥:“想哭就哭出来,你瞪着本宫干什么?不强忍会死吗?”
怀中人哭得越来越凶,直到哭得再也哭不动了,又趴在西陵御肩上睡去,只是眉头依然皱着,睡得仍旧不安稳。
这一折腾,不知不觉已经拖到了后半夜,西陵御用手慢慢抚平了千秋紧皱的眉,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想这么做了,只可惜斯人已逝,他一直没有机会,也以为自己这一生再也不会再遇到一个会让自己这么做的人了。
瞪着在他怀里安睡的人,他郁闷得无以复加。
撒气似的把人扔到了床上,他甩着宽大的袖摆,扬长而去。
不过这一晚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千秋而言,就只是她浑浑噩噩做的一场梦,甚至于在她的梦里,她只是在老爹怀里放肆地哭了一场,根本没西陵御什么事儿。
……
翌日。
“赵承乾觊觎赵岑手中的半壁江山,而且他现在自
tang以为百毒不侵,无所畏惧,所以跟我们的联盟他不会轻易变卦,只要我们再给他尝点打胜仗的甜头,就能让他彻底定心。”
千秋游刃有余地分析着局势,尽管她一直都面冷如霜,但举手投足间那份肯定从容就是让人忍不住用全部视线追随着她。
周蘅疑惑道:“军师刚才说赵承乾自以为百毒不侵?”
“在我去见他时,我发现画舫外围被人设下了阵法,而在我见到他之后,又发现他被人下了毒,我便可以断定他已经受人挟制,所以我送了他一颗丹药,不仅可以解他身上的毒,还能让他百毒不侵。对下毒之人他必定心生怨恨,而在没有了毒素的威胁之后,他跟我们的合作也会少了很多阻碍。”
“这么说来,军师是在明知是个陷阱的情况下故意以身涉险?”
“等等等等!周蘅,你先等一下!”宇冀忽然打断了周蘅,急切地看向千秋,“军师,你真的有能让人百毒不侵的丹药?”
千秋淡然道:“宇将军是为了殿下身上的毒?”
宇冀立刻竖起了大拇指,“高!军师,我服你了,所以……”
“不行!我给赵承乾的丹药并不适合殿下,勉强服了也是有害无益,至于殿下身上的红莲业火,我自会另外想办法,诸位不需要担心。”说罢,她又移开了话题,“赵承乾已经跟赵岑彻底决裂,只要殿下让潜伏两边的人稍加煽动,战事一触即发,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千秋忽然把话锋丢给了西陵御。
这大半天了,西陵御一直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着她,似深沉,似玩味,似愤然……
诸多情绪掩藏在眼帘之下,就算是个死人也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了。
西陵御何等心智,岂会不知道她这这是在回击?当即,嘴角扬起一道极浅的弧度,若非观察入微绝难发觉,那一抹笑容很诡异,带着几分邪魅,几分嘲弄,还有一种抓住人小辫子的自得。
“军师所言极是,宇冀,周蘅,通令各营,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