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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逐郁闷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什么直率,说白了就是他最冲动,最没脑子!
千秋苦笑,“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发现了我的用意,时移世易,日月不易,他是在告诉我,就算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和我的修为高低仍如往日。”
日月凌空,相映成辉,昼夜不相交,不存在冲突,没有机会分出高低,也没必要分出高低,他说得委婉,其实恐怕她还不是他的对手,这段时间自己的修为进步得诡异,难道他也是一样速度吗?
碧桐缓缓摇着她的碧羽扇,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他怎么会这么厉害?就算是武道天才,可天才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太离谱了?而且他竟然也能随意变幻自己的幻兽形态,隐藏自己的实力,按理说他从小跟着连城伯伯,连城家没有这样的修炼法门啊!他到底是怎么会的?千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还是说他也跟你一样拥有通天诀?”
“别妄自揣测了,这件事不是首要的,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武林大会和西陵御那边的战事,北宇赵氏、东寮东方皇族,这是我们必须防范的三股势力,北宇赵氏可以通过他们的内忧外患分散他们的精力,赵岑跟赵承乾这对父子始终不肯撕破脸,那我们就通过甘莫两家引导,甘遂……”
她刚提起这个名字,似水笑道:“尊主是想除掉甘遂,通过西陵御在赵承乾身边安排的那些细作误导赵承乾和甘坤之,把事情推到赵岑和莫衡那边,让他们两方彻底撕破脸,加剧内战,一来助西陵御的攻势,二来让赵家无暇再觊觎武林盟主之位?可惜,那个草包的事尊主就是想劳心恐怕也没机会了。”
“嗯?”
“我刚刚收到的加急信,甘遂已经死了,而且巧的是在这之前,由赵岑这个皇帝直接掌管的御令营刚被人劫了一批粮草,车队留下的车辙痕迹在赵承乾统辖的军营区附近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赵岑自然认为是赵承乾支使甘坤之做的,当着群臣的面把赵承乾狠狠训斥了一顿,所以说现在赵承乾和甘坤之都认定是赵岑想杀鸡儆猴,用甘遂的死敲打赵承乾,顺便挑拨他和甘坤之的联盟,这几天赵承乾的大军应该已经撤出京畿,退到玉带河以南了。”
玉带河,最初原本被百姓叫做腰河,就是因为这条堪称北宇国最宽最长的河流将北宇疆土拦腰划分成了南北两域,只是后来西陵皇族的先祖嫌这名字太粗俗,才改了名字。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天然的军事防线一旦跨过,胜负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佳期笑道:“那个赵承乾倒是聪明了一回,就算他不想跨过玉带河攻占京畿,也大可以就守在南方割据这半壁江山,自封个天子,安枕无忧。”
离魂懒洋洋地笑着,“赵承乾?呵呵,就凭他那被酒色浸淫的脑子如果能想出这样的策略,恐怕猪都会爬墙了,是有人硬在背后推着他,他不得不走,蛟就是蛟,占据着大海也成不了气候,若是真龙,就算困在浅滩也还是令百兽震惶的王者。”
就连一向心思细腻的玉露也忍不住夸赞,“能做出如此周密的计划已是不易,可是要实施起来却是需要更大的忍耐力,这位西陵御殿下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帝王之才,就算没有我们帮忙,君临天下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不过……自从尊主出事之后,他的策略便由原来滴水不漏的稳妥变得激进了一些。”
千秋蹙了蹙眉,殿下可是因为她的“死”受到了影响?
他原本的计划循序渐进,速度虽然慢了些,却是十拿九稳,现在忽然加进了速度,难免有些浮躁,就像一根丝线忽然绷得太紧很容易扯断。
她一边凝眉思索,一边低低地沉吟道:“对于西陵御来说,赵承乾根本不足为惧,曾经征战沙场、老谋深算的赵岑才是他的仇敌,如今他已经成功地借着赵承乾把赵家的实力分裂了一部分,大大削弱赵岑的实力,如果我料想得没错,过一段时间,等赵承乾在南方住得安逸了,再懒得动弹的时候,西陵御便要从西漠开始加紧对京畿的攻势了。”
“尊主,那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随着金风的询问,其他人也一同看向千秋。
她摇了摇头,“属于他的帝王路就该由他自己来开辟,我们帮不了他多少,何况,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西陵御有着皇族与生俱来的高傲多疑,我们提点他一点他会感念我们的恩情,但若是我们帮得太多反而会让他心生芥蒂,甚至将来……会将我们视作他稳坐皇位的威胁。”
她转而又道:“接下来天下间的动荡只会愈演愈烈,表面似乎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可我总觉得哪里令我不安,你们嘱咐下去,别人如何乱是别人的事,我们傲世天门只需各就其位,均匀分布势力,不可错漏任何讯息,尤其……是罗刹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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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千秋等冥安夙睡了,在他房外布设了一个简易阵法,这才放心地出了院中,独自一人看着漫天繁星,脑子里想得太多,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她不由得苦笑,这便是所谓的劳碌命吗?
屋顶忽然传来轻微的动静,千秋眸光流转,轻声叫道:“暗逐!”
暗逐本来是睡不着,忍不住就溜达到了这里,没想到尊主这么晚了竟然还会出来,他避之不及,正想跳下去,千秋却已经飞身跃到了屋顶,站在了他身侧,随意地坐到了青瓦上。
“暗逐,我利用了你……对不住。”明知道暗逐不是连城朗月的对手,一旦动起手来难免受伤,可她还是让他去了。
暗逐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不禁觉得好笑,他本就是她的属下,做什么都是职责所在,更何况那点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哪还用得着她特地道歉?
何况……
只要是你,哪怕是要我去送命我也心甘情愿啊!而且……我才知道原来你那时候的犹豫不是因为不信任我,而是因为担心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
暗逐悄悄地斜眼望着她笼罩在银色月华中的容颜,心间有一股溪水般的柔情在静静地流淌。
她是尊主,是他心中女神一样的存在,他爱恋着她,可他不敢奢求太多,只要她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一个他可以看得见的地方,他就觉得踏实了,而不是……像前阵子那样,连她的一根发丝都寻不见,他真的害怕得没有勇气活下去啊!
他默默地看着夜风吹起她的衣角,拂动她的长发,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把自己的锦袍披到了她瘦弱的肩头,柔声道:“尊主,虽然入夏了,可这里夜风冷,还是不要站得太久了。”
千秋收回胶着在月色上的目光,扭头看着暗逐俊美的脸上流露的温柔,沉默了片刻。
曾经像匹小野马似的难以管束的叛逆男孩如今……也长大了……
“好!”
第二百九十章 争风吃醋天之骄子的惊天对决()
西北大漠,西陵御正在与众将领筹备东征北宇的事宜,就听见帐外传来一片打斗声。
“怎么回事?”
坐在西陵御下首的宇将军起身冲着帐外大喊一声,很快就有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西北紫旌神策军那是何等威名,可是此刻这士兵却失去了平日训练出来的凛然,简直就像见了鬼。
见鬼?不,恐怕比见鬼还可怕。
“启禀殿下,外面……有人闯进军营!妲”
宇将军大吼一声:“什么?来了多少人?”
“就……就一个!窀”
“什么?一个?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就来了一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马上给本将军把人抓起来!”
那士兵颇觉委屈,“可是将军,来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兄弟们连他影子都抓不住!恐怕……只有殿下才能与他一较高下。”
“你说什么?如果事事都要殿下亲力亲为,还要你们干什么?”
就在这时,西陵御慵懒地支起身子,踏着优雅从容的步伐向外走去,“随本宫出去看看。”
宇将军急忙跟上,不忘一巴掌拍到了那士兵的脑门上,训道:“臭小子,要是让本将军知道你夸大其词,危言耸听,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行人才刚走出帅帐没多远,眼前情形让他们猛地刹住了脚步。
成千的精甲士兵竟然东倒西歪,铠甲被烧了不说,一个个简直成了黑脸花猫,狼狈不堪,可是反观站在他们中央的那人,却是手握金剑,白衣翩翩,风采卓然宛若天神。
好在那些士兵受挫之后并未放弃,又迅速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得像一匹匹结群逐鹿的狼。
“如狼似虎的气势,锐利嗜血的眼神,败而不馁,紫旌神策军果真不负盛名。”
西陵御紧握双拳,一双紫眸迸射出阴郁森冷的光芒,直逼来人,“连城朗月,你来干什么?”
连城朗月收回慑日神剑,从自己的白莲抱月法戒中取出一方锦盒,很无辜地微笑,“来送礼啊,可是不知为何就变成眼下这般了。”
西陵御身后的将领们纷纷抽搐着眼角,这白衣公子就凭那文弱的身子只身闯过千军,现在还一脸无辜地说什么“不知为何”?
他这哪里是来送礼的?分明就是来气人的!
西陵御冷哼一声,沉声道:“旁事暂且不谈,既然你今日来了,先跟本宫打一场再说!”
连城朗月颇为惊奇地挑了挑眉,“你不先问问我要送什么礼给你吗?你就不怕动手之后我会反悔不送了?”
“呃……殿下,要不先看看他送的什么东西?说不定是什么对我们有益的东西!”
岂料一向冷静的西陵御竟然一改往常,低喝一声便纵身冲了上去,“废话少说,我不取你性命,但也要对‘他’有个交代!”
一方,白衣如风,神剑辟地。
一方,紫袍猎猎,龙枪破空。
两个天之骄子,掠尽了世间的风华,金色的大漠上那谁也不肯相让的激烈厮杀,不是因为恨,恰恰相反,是因为爱,因为爱着同一个人。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白一紫飞速交错中百里黄沙漫天飞扬,遮断了人们的视线,天地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纱,透过朦胧的纱幕隐约可见空中法阵闪烁,两个身着华丽宗服的绝世公子凛然相对,犹如两个天界神君在进行一场惊天对决。
“利益至上的西陵御能为千秋撇开送上门的利益,确是令人动容。”
“你无故送本宫大礼,难道不是想从本宫这里换取什么利益吗?你敢放弃初衷,放手跟本宫打这一场,本宫感觉得到你心中的不满压抑了太久太深,世人都说连城千秋是你杀死的,但现在本宫看来,你对‘他’用情之深绝不至于会要‘他’性命。”
连城朗月浅笑微笑,“阁下能轻易窥破人心,将来必会成为千古明君,那么这场架还打吗?”
西陵御率先撤去法阵,收回龙纹金枪,闷哼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能带来利益的盟友,本宫一向不会拒绝。”
连城朗月和西陵御一前一后进了帅帐,而众位将军则自觉地留在了外面。
“这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又莫名其妙地握手言和,可是这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