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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匕首毫无预兆,深深地被她插进了自己体内。
刺目的红染红了南风绍的视线,他心痛大呼:“夫……夫人!”
乔越也没有料到自己手上用来威胁南风绍的筹码竟然就这么没了,不由得松开了手,南风夫人就那么滑落在地,汩汩涌出的鲜血很快淌了一地。
南风绍发了疯一般冲上去用自己的余力将发愣的乔越逼退,手脚慌乱地抱住奄奄一息的妻子,不断地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内息为她续命。
可是南风夫人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怀里绽放着温柔的笑容,“夫君,你总说我爱杞人忧天,爱胡思乱想,可是我早知人生在世祸福难料的道理,所以从我嫁给你那天开始,我就在自己身上带着你送给我的这把匕首,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你的负累,你看,绍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江南第一才女,我就是……比你聪明……你……傻……”
“是,我傻,是我傻,是我错信了他,害了你……”此时此刻,南风绍痛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从妻子的劝诫,才酿成今日之祸,让乔越这个小人得逞。
“呵,绍哥哥,可我就是……喜欢……你的傻……”
南风绍忍着心痛,一声厉喝,回头就和乔越打了起来,奈何他身中剧毒,处处受乔越钳制,而多年的隐忍和妒恨也让乔越陷入了疯狂,不断地在南风绍身上留下一处又一处重伤。
“把三宝交出来!”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想得到我南风家的镇宅之宝,做梦!”
南风夫人倒在地上,恨自己满腹才华却无能为爱人分担,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少年欢喜的叫喊。
“娘,是不是爹回来了?娘……爹……”
乔越自以为找到了新的筹码,欣喜若狂,可他没有看到南风夫妇遥遥地对视一眼,那心照不宣的笑容。
离儿,他们的儿子,他们夫妇和南风家唯一的希望……
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满面兴奋地跑回家,一身黑色的武服,显然是刚练武回来还没来得及更衣,可他万万不会想到自己一进家门看到的竟是……姑父……亲手杀了他爹……
“爹,娘!”小南风离握着手里的木剑就要扑上去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可是被南风夫人几时喊住。
“离儿,住手!”
“娘?!娘……”看到自己的娘还能说话,小南风离也顾不上和乔越那个坏人拼命,急忙要去南风夫人身边,却被乔越一把拎住。
“坏人,你放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爹娘?为什么?”
小南风离不安分地在乔越手中挣扎,而南风夫人已经带伤艰难地爬到了丈夫身边,南风绍此刻比她伤得更重,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夫妻二人对视而笑,青梅竹马的两人清楚地知道对方此刻在想什么。
南风夫人回头对乔越道:“乔越,你也看到了,你明知道墨龙吟就在我夫君身上,但你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有剑的影子,那是因为南风家的三宝有它独特的藏匿方式,只要你放开离儿,我就会把如何取出三宝的方法告诉你,我们夫妻今日已经是在劫难逃,你让我们最后和离儿说几句话,你若不答应,那就让三宝随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下地狱!”
乔越毫不留情地把小南风离抛了出去,“我知道你满腹才情,智慧过人,但我警告你,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什么手段,否则你们的宝贝儿子只会死得更快!”
“你放心,离儿,你过来!”
“娘,爹……”
南风夫人摸着小南风离悲戚的脸,纵有再多的不舍和悲伤都被她深深地藏在了心底,从此一家天人永隔,她不愿让最悲伤的一面成为儿子心中最后的记忆。
所以在后来南风离的记忆中,那天,娘笑得很美,很安然。
“离儿,记住爹娘唯一的心愿,无论如何,活着!你一定要活着!去……绝巍山……”
说着,她毅然拔出了自己身体里的匕首,鲜血顿时溅到了小南风离脸上、身上,随后,她咬牙心疼地望向自己的夫君,一如当年未嫁他时那般含羞低唤:“绍哥哥……”
南风绍向她露出最后一抹笑容,缓缓闭上了眼睛,她随即也笑着……笑着亲手……把匕首插进了夫君的心口,想着当年那个傻傻的少年拿着这把匕首向她求亲的情形,当时,他说……
“瑾妹,这把匕首里有我的心头血,与我的心脉相通,同时也藏着我们南风家最大的秘密,现在,我把我的心,我的一切都给你,明天我就要正式接任南风家的家主之位,你……愿意做我们南风家的主母吗?”
“绍哥哥是傻瓜,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后又不嫁给你?”
“那不行,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就是因为这样你就必须成为我的妻子了……”
绍哥哥,下辈子,你的瑾妹还做你的妻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 银衣相助南府生灵的记忆()
上穷碧落下黄泉,夫妻自此双双西归而去,南风绍的心口开始不断地有鲜血涌出来,变作一条条乌红乌红的藤蔓,顺着匕首攀爬生长,越长越高,直到长成一把剑的长度才停止郎。
与此同时,一个花苞斜斜地伸了出来,抵在小南风离的心口,渐渐地绽放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刺得乔越睁不开眼,铺天盖地的雄浑煞气让他靠近不了半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花蕊中心的龙鳞带着南风绍的鲜血紧紧地贴在了小南风离的心口,而那些乌红的藤蔓也变作了一把刻着乌红花纹的窄剑,飞速到了小南风离手中。
小南风离的身体和修为根本承受不了金龙逆鳞突然注入他体内的煞气,他浑身都在发烫,满心的仇恨更是激起了煞气的血性,双眼泛着血红的凶光,小小的人就像刚刚修炼成形的魔,拖着重重的剑一步步向府门外走去。
乔越感受到了那煞气可怕的嗜血冲动,不敢自己上前,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少年离开,便命令自己收买的南风家仆役拦住少年。
少年看着那些拦住他去路的人,那些不知为何背叛了南风家的人,还有那些惨遭叛徒们杀害横尸满院的家仆,心早已一片死寂,嘴唇僵硬地蠕动,发出一个冰冷的音节。
“杀!”
煞气开道,魔剑为刃,所到之处尸首分离,惨叫连连,他用背叛者的尸体和鲜血为自己铺出了一条生路。
在最后的画面中,只剩下那浑身溅满鲜血的黑衣少年孤独沉郁的背影一步步离开了南风家的大门,踏着一个个血脚印在茫茫大雪中消失……
只有千秋知道当年少年这样离开后经历了什么,金龙逆鳞的煞气关键时刻保住了他一命,却也险些要了他的命。
天空中梅香酒雪依旧在飘洒,眼前早已不见了当年的惨烈,片片雪花泛着银光,渐渐将那早已经被尘封在久远前的记忆掩盖,一无所有的空白拉回了人们的思绪。
沉重哀伤是这秋日飘雪的景色中唯一的渲染方式锎。
这一切是真相吗?还是有人在刻意装神弄鬼制造的假象?
所有人看向南风离的悲悯,看向乔越的指责、批判、鄙夷,就是最好的回答。
“哇……真的是太可怜了……人家不干,人家要拿乔越那王八蛋炼毒……”
碧桐霸占着千秋的肩膀和手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府门外就只听到她一个人的嚎声,简直太突兀了。
千秋无奈地忍受着肩头的濡湿,侧脸看向南风离,他仍旧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中,重新经历一次当年的痛苦,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是是非非,善善恶恶,种下昨日因,必有今日果。”通透的话语悠然传来,一袭银衣从天而降,银扇一横,扇面上的雪花顿时扬散了出去,连同飞扬的墨发一同迷离着他深幽的视线。
“是银衣公子!”
“没想到银衣公子竟然也会来!”
“刚才那神奇的一幕是他弄的吗?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
面具下那双眼睛似有若无地向着千秋望了一眼,含着淡淡的温柔笑意,千秋的心不由得动了一下,像他这样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男人是个女人都逃不出他的魔爪吧?
在龙寰大陆有三方势力是无论走到哪里,任何人都不得不卖其面子的,一是御龙府,二是北司医族圣君,三,便是银衣公子。
南风五老遥遥地向银衣颔首,银衣缓缓道:“我今日是受人之托而来,也是为助南风家而来,既然在场很多人都修习过灵术,就该相信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方才我让众人看到的是这江南府上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的生灵对当年江南府惨案的记忆,所以真凶是谁,想必大家都已经有了定论,这场无忧天雪的酒宴是连城公子送给南风少主的贺礼,我想南风家应该不会辜负这整整一百坛千金酒的盛意。”
他回头对千秋扬声道:“连城公子,一百坛,价值不菲,这笔账你可要记着。”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完全就是个惊鸿一瞥的过客,可是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彻底定下了乔越的罪名。
众人都没有想到平日里谦和有礼的南风家家主竟然是这样狼子野心、忘恩负义之徒。
三长老怒瞪着乔越,吼道:“乔越!你……果真是你?!我南风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薄?哼,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外人,在你们家只能像条狗一样活着,我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争取我想要的,有什么错?”
“你……你……”
南风离冷声道:“五位爷爷,这件事不需要你们插手,今日我要亲手手刃乔越,为我爹娘报仇雪恨!”
乔越嚣张地笑着,“小子,你资质是不错,可是现在的你仍然不是我的对手,你和南风绍一样蠢,蠢得甚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哈哈哈哈……”
南风离心头一凛,“乔越,你把瑶儿怎么样了?”
千秋淡淡地看了眼他满是担忧的俊脸,胸口发闷,默然不语,倒是碧桐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把千秋拽到自己身边,远离南风离,又狠狠剜了千秋一眼,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咒骂:“蠢蛋死鬼,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辛辛苦苦为人家谋划换来的结果,妈蛋,爱爱爱,爱你的头,让你心爱的女人去吃屎!气死我了气死了我,啊啊啊啊……”
千秋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一手拍在她肩膀上,“碧桐淡定,要是连你都疯了,我怕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碧桐眼睛里泪水直打转,心痛得要死,“死鬼,你这算是告白吗?”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千秋忽然觉得有点疲惫,她仰头望着空中已经渐渐稀疏的雪花,恍惚地笑着,“是啊,我不想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不想死……”
碧桐呆呆地看着她苍白透明得好像要化成雪的脸颊,她浑身除了那头如墨的发丝和嫣红的嘴唇,全都是白的,在雪地里越发的看不真切了。
没有人会发现这边的变化,他们一心都放在南风离和乔越身上,而此时这两个人却在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僵持着。
“瑶儿是我的女儿,我能把她怎么样?只不过她吃里爬外,为了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