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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踏春事关重要,必须要将魔尊身上的毒咒解了。如此重大的任务,没个左右手,实在不好行动。
别人都靠不住,冷沐真只好把魔尊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芷蕾。并明确指出,这次踏春是一个契机。
初听魔尊近况时,芷蕾也是一惊。怪不得这几月来,魔尊总是闭关修炼,原来中毒了!
魔宫一日无主,便危险一日,这一点芷蕾很清楚。
昨日踏春圣旨一到,芷蕾便开始收拾行李,今儿一大早就装进了马车。
听说小姐有幸伴君踏青,清莹也跟着一喜,马上向芷蕾提出要随行。
清莹的为人,芷蕾这几日也有所了解,并不是坏人。但考虑到此行的任务,她不得不拒绝清莹,毕竟这次不是去玩的!
没想到芷蕾会拒绝,清莹顿时沮丧下来,一大早就起床缠着她,“芷蕾姐,冷府无趣,我实在是闷得太久了,你就带我出去见见世面吧!我保证乖乖的,把小姐伺候好,好不好?”
如此之语,一连说了半个时辰,芷蕾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带上了她。
一听有幸踏春,清莹兴奋得差点蹦起来,脸上顿时笑容四溢,欢快地回房收拾起行李来。
整个冷府,原只有冷沐真一人有幸伴君。但老太君实在放心不下孙女,便主动提出,要冷亦寒随行。
皇帝一向敬她,她一提,自然就允了。
一府有两人伴君踏春,这可是无上的荣耀。一时间,冷府上下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今日的阳光也跟着,更加明媚起来!
一听可以陪着妹妹踏春,冷亦寒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打从妹妹住到宁国府皓谕阁,他便整日整日地阴郁着,一刻都没有过缓解。
这几日里,他想过去找妹妹,可每次出门,都被老太君拦住。他不能违抗祖母,也按捺不住对妹妹的关心,只能待在府里郁闷着。
收拾好情绪、收拾好包袱,冷亦寒便坐上了香楠木马车,马不停蹄地前去宁府接妹妹。
今日也是洛商的奉香节,一大早路上便行人不断,个个都提着奉香的篮子,一脸虔诚的表情。
此时的宁国府,也不得片刻安静,个个都忙着奉香的准备。
皓谕阁客房内,冷沐真也早早地醒来,为了节约时间,直接绑了个马尾辫。
宁蝾端着早餐进来,见她的马尾发型,不由一愣。
前几日她也扎过一次马尾,当时只觉得简洁而独特,今日配上淡淡的红妆,竟多了一分惊艳!
没想到男子的发型,用在这个女人身上,会这般惊艳。。。。。。
见他愣住,冷沐真下意识心虚,“我怕耽误时间,只好扎马尾了。怎么?很丑吗?”
“丑死了。。。。。。”宁蝾口是心非地说着,三个字说得不知什么滋味,快步走到她身后,将早餐往她面前一放,“你吃,我给你梳个顺眼的发髻!”
刚来宁国府时,他虽说过亲自伺候她,但这几日来,从没亲手替她梳过头发。
冷沐真稀罕似地笑笑,看着眼前的早餐,也不多说什么,只任由他梳着。
他的手臂虽然健壮而有力,手劲却控制得极好。轻柔地替她梳着,动作缓慢而温柔,都抵得上女子了!
只顾着吃早餐,冷沐真也没抬头看镜子,只等到吃完,他也梳完了。
梳的只是最普通的云髻,因是未婚女子,所以挑了几束头发自然垂下。发饰也十分简单,两支白玉簪子,上下固定住发髻,朴素得少了几分惊艳。
冷沐真粗略一看,没什么问题就等不及起身,“咱们动身吧!”
下意识无视了她的急切,宁蝾先打量一下她的穿着,突然双眉一蹙,“你又不是没别的衣服,非要穿皇帝赏你的?”
这话说得有些醋意,冷沐真却听不出来,“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纠结衣服,我就是逮着什么穿什么呗!”
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刚刚给她梳头,花了不少时间,时辰确实晚了。若再换件衣裳,只怕耽误了好时辰,平白无故惹皇帝怪罪。
现在是军令随时都会丢失的节骨眼,他不能让皇帝抓住把柄。
如此一想,宁蝾醋意顿收,“我的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你跟我一道吧?”
耽误了好时辰,说不定就不能伴君踏春了。时间急迫,冷沐真也顾不上什么,随即点了点头,“快走!”
由宁蝾带路,两人从宁府西门出来,门口果然停了一辆黄白色的豪华马车。乍一看,简直就像童话里出来的马车!
马车由结实的杉木打造而成,并配以桦木装饰,细雕细琢无一处不精致。
比起香楠木的质软,杉木更加牢固,且耐腐力强。与香楠木不同的是,杉木不必沾水,就有淡淡的香气,闻着甚是心旷神怡!
杉木、桦木虽然不是皇室专用的木材,但在实用、价格等方面,丝毫不弱于楠木。再加上这杉木马车打造巧夺天工,初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甚至比过了冷亦寒的香楠木马车!
看不出来宁府除了兵力外,财力也不弱。怪不得燕王不屑冷沐真,原来宁族这样强大!
上了马车,冷沐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而此时在宁府东门外,停着数辆大大小小的马车,其中也包括冷亦寒的香楠木马车,和南宫墨的马车。
他们一早就等到东门口,都想让冷沐真上自己的马车。
可久久不见她出来,南宫墨不由急了,“都这个时辰了,真儿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本王要进去瞧瞧!”
他要进门,立时被宁府的家丁拦住,宁章及时赶到,恭敬地向南宫墨一拜,“晋王早,冷大小姐已经跟着我家世子从西门走了,您不必等了,别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什么?像凭空挨了一个晴天霹雳,南宫墨一脸震惊的难以置信,“东门才是大门,也离城门口最近,宁世子为什么走西门?”
当然是为了躲这两个瘟神,他们都要抢冷沐真。宁蝾倒不怕抢不过,只是抢来抢去太费时辰,万一耽误了吉时,就坏了大事了!
宁章明白,却知道什么不该说,依旧礼貌地一笑,“世子什么心思,我一个下人怎么知道?晋王还是快些出发吧,不然要赶不上了!”
这时,香楠木马车内传出一阵寒意,静坐的冷亦寒,脸色顿时一垮。
南宫墨愚蠢想不通,他却是一听就听出来了。
明明从东门走最便捷,宁蝾非要带妹妹走西门,还能有什么目的?
哼,他果然狡猾,猜到他会来东门等妹妹,便故意甩开他!
东西相对,不仅方向不同、走的道也不同,他要追上他、抢回妹妹,怕是不可能了!
此时安逸坐在杉木马车内的冷沐真,丝毫没想到东门尴尬的场面,只悠悠哼着歌,饶有几分郊游的味道!
“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
宁蝾听着只觉怪腔怪调,“这是什么歌?我从来没听过。”
冷沐真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哼着顺嘴!”
一路轻歌,悦耳怡情。
宁蝾原听不习惯,听久了才听出几分味道,慢慢被她带进了歌词的画面中。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口。
西门离城门较远,踩着点到了城门时,其余人都已经等着许久了。
时辰一到,三响炮仗,踏春队伍才浩浩荡荡出了城。
冷亦寒吩咐车夫,故意靠杉木马车近一些,原想喊妹妹一声,突然一阵悦耳的歌声传来。
这声音熟悉得很,正是他日日想念的妹妹!
一听这歌声,冷亦寒不由激动起来,忙又吩咐车夫,“快,再靠近一些!”
看出了冷亦寒有意的动作,南宫墨也开始盘算着,吩咐车夫靠近杉木马车。
突然传来冷沐真的歌声,南宫墨亦是惊喜。只是离得还远,听得不是很清楚,遂又吩咐车夫,“靠近!再靠近!”
虽然靠近会造成行动不便,但车夫只是下人,只能听之任之。遂驱使马匹,又往杉木马车靠近了一些。
似是感受到这两人的故意接近,宁蝾一道掌风过去,两辆马车猝不及防,瞬间退到十丈之外!
想听他女人的声音,做梦!
看着宁蝾出掌,却丝毫感受不到掌风,冷沐真停了歌声,不解地问,“你打谁呢?”
“两只尾随狗!”宁蝾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脸色很快阴冷下来,“你唱得难听死了,别唱了!”
也不知刚刚是谁听得沉醉,现在居然说她唱得难听,可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冷沐真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转首撩开车帘,想看看外头的景色。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从最前头传来一句,“此地休息片刻!”
大概是给马喂食,或是奉香节的什么风俗习惯,冷沐真也不多想,舒展舒展筋骨下了马车。
宁蝾也跟着下了马车,本想带着丫头躲一躲,谁知两只尾随狗已经追了过来。
一个步伐急促,急着想见妹妹;另一个步履缓缓,自以为帅气无比!
086:万分恶俗()
“真儿!”冷亦寒步子快,先一步来到妹妹面前,一把拉住妹妹的手,无比怜惜,“你这几日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冻着、有没有热着?心情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咦。。。。。。这肉麻的程度,真是赶超情人之间的腻歪缠绵了。不光宁蝾听得一颤,冷沐真的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但碍于哥哥的面子,冷沐真只能勉强地笑笑,“哥哥放心,我什么都好。”
“那就好!”冷亦寒先是应了一声,再是周身将妹妹看了个遍,越看越紧起双眉,“眼下多了点黑晕、手腕至少小了一圈,腰身虽然丰腴了一些,看起来却没什么营养。你有什么变化,都瞒不过哥哥,还逞强呢?”
这些变化,别说宁蝾,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曾发觉。
其实没有冷亦寒说得那么夸张,只是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而已。他居然都能瞧出来?他是开了挂,还是有特异功能?
如此想着,冷沐真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有恋妹情结的哥哥固然好,可眼睛这么尖,时时刻刻盯着她变化的哥哥,实在慎人得很!
没等冷沐真说话,冷亦寒便先一步开口,意有所指地指责埋怨,“真儿是宁府的贵客,住在宁府几日,没好好款待就算了,居然虐待成这副不堪的样子!”
他骂宁府没事,意有所指地骂宁蝾,宁蝾便受不了了。
随即斜了他一眼,不屑一顾似地一笑,“看来是本世子刚刚的一掌不够用力,不足以让冷世子长记性!”
原来刚刚说的尾随狗,是冷亦寒。。。。。。冷沐真听得无奈,却也不敢明说出来,不然哥哥的面子往哪儿放?
听着宁蝾警告的口气,冷亦寒虽心下不满,但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及他,只能隐忍着不动手,“本世子听妹妹唱歌,碍着宁世子了么?”
“碍着了!”宁蝾悠悠一句,惜字如金似地,一个字也不再多说。
瞧着他傲慢、目中无人的样子,冷亦寒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可他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又一次忍下动手的冲动,复拉起妹妹的手,“既然碍着了,本世子就离宁世子远一些。真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