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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冷沐真,是该做的事,还是不该做的事?
众护卫正犹豫不决,刘麒便已经发话,“宁世子都说不管了,你们还不动手,难道要本太子亲自动手?”
话落,冷沐真依言一笑,“这帮狗本小姐确实不屑,真要教训,还得太子殿下亲自来!”
这话说得挑衅意味十足,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就亲自来,没本事你就继续当缩头乌龟!
刘麒哪里能忍这种屈辱,随手给了身旁的护卫一掌,直接拍飞了那个护卫,气势何其汹涌!
若换作不懂武功的大家闺秀,或许会被这气势吓住,也或许会被这魄力折服。
但冷沐真是什么人,早见惯了江湖各路的功夫,对各门各派的武功路数也有所研究。像这种三脚猫,她平时连一眼都不会看!
听着那护卫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本以为冷沐真会一脸惊慌失措,谁知她竟浅笑起来。
刘麒也吟吟一笑,“泼妇,居然还会笑,吓傻了吧?”
吓傻?他在讲笑话吗?
想至此处,冷沐真的笑声更深。
浅浅笑声之间,微微透着一点清灵,这种笑声熟悉而陌生。刘麒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细细听了听她的笑声,不由想起一个女子。
记得那天,他受人所困,深夜陷在嗜人沼泽。沼泽林中多猛兽,眼见着他即将没命,一个女子及时出手救下了他。
那女子美若梦幻、仙若虚境,简直不像凡间之物。当时,他对她一见钟情,许诺今生一定娶她,她便是魔宫圣女!
许诺的话一出口,她便发出清灵美妙的笑声,若仙曲、若琴音。在他听来,那是世上最美的声音!
那样的笑声,便如现在冷沐真的笑声。
回忆不断浮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由让他暖心。没想到冷沐真的笑声,竟与她的笑声如此相像,难道冷沐真就是她?!
冷老头子就是魔尊,他收自己的亲孙女为徒,也不是怪事。或许这其中,还有冷族与魔宫勾结的秘密!
想到这,刘麒又开始否定自己的想法。圣女美若天仙,冷沐真美则美矣,却一点灵气也无,也无半点闺秀淑女的气质。
一个从头到脚散发着春的气息,朝气蓬勃;另一个从头到脚散发着蠢的气息,一无是处!他居然会将一个蠢人,看做自己的救命恩人、梦中情人,他一定是被传染了蠢病!
不仅被传染了蠢病,眼神、耳朵还出了问题!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一连想了这么多,刘麒反应过来时,冷沐真已经走到他身前。没等他晃神过来,她两个重拳一同过去,虽没有动用内力,却准确地打中了他的双眼!
有宁蝾坐镇,护卫们也不敢拦着,只怔怔一眼,马上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得罪主子,顶多就是罚一罚;得罪了宁蝾,连命都没了!虽然宁蝾发话说不管,可他们也不傻,发话又不是圣旨,哪里能作数?
再者连圣旨都可以废除,区区发话,更不能当真了!
就算没有宁蝾在,现在的冷沐真,也不是以前的懦弱小姐。他们早听说过她的厉害,再加上皇帝和老太君护着,他们能少得罪就少得罪吧!
刘麒还来不及发怒,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男声,“这里好生热闹,是不是有什么好吃的?”
众人闻着声音看去,只见刘瑁浅笑走来,身后带着几名侍从。
远远就瞧见刘麒被打肿的两只熊猫眼,刚走到御膳房门口,刘瑁便仰天大笑起来,“太子皇兄这是什么妆容?好看极了!”
刘麒被笑得难堪,不由更加恼火,“九皇弟觉得好看,用不用本太子也打你两拳?”
“不用不用,”刘瑁忙笑着摆摆手,“这妆容搁在太子皇兄脸上,便是金碧生辉。搁在我这种凡夫俗子脸上,岂不东施效颦、自作多情了?”
算他会说话,不过字字带嘲的,叫人听着恼得很!
讥笑完,刘瑁收放自如地板起脸来,一扫御膳房诸人,才迈了进来,“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对堂堂洛商太子动手?”
刘麒不隐瞒地一指,“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九皇弟一向重兄弟情义,本太子便命你亲自教训她!”
承认自己被女人打伤,他也不嫌丢脸!
这样的话,刘瑁自然不会宣之于口,毕竟现在的太子不是他!
冷沐真则是不屑一笑,自己不敢打,便叫弟弟来打。自己当初怎么救了这么个孬种,真该叫他被猛兽咬死算了!
刘瑁亦是一笑,看了宁蝾一眼,问好似地先跟他打一声招呼,“宁世子也在!”
他也算有些心计,懂得如何把控局势。不像刘麒,从进门开始便无视宁蝾,想必早已经惹得那不羁小子不满了。
没有得到宁蝾的回应,刘瑁也不温不怒,微微一笑打量打量冷沐真,“大小姐近来,真是胆识过人啊!”
打个太子就算胆识过人?那她如果直接杀了太子,是不是称得上是胆大包天了?
出手打这么个废物,被夸了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冷沐真随即撇撇嘴,“九皇子如果是来看热闹的,就闭嘴。如果要替太子教训本小姐,也只管放马过来!”
瞧着她无法无天的样子,刘麒便气得直跺脚,不就是诱惑父皇动了点心思,凭什么如此嚣张?还真以为自己做得了皇妃么?
听罢她的话,刘瑁依旧一笑,“那本皇子只好闭嘴了。”
见弟弟也如此孬种,刘麒更怒不可遏,“没用的东西!”
说罢,便要自己动手,突然听到一阵极其熟悉的声音,他突然哈哈一笑,“父皇来了,父皇来为本太子做主了!丫头片子,你打了本太子,就等着被父皇收拾吧!”
076:是不是疯了()
一听父皇二字,本以为是刘麒的幻听。细细一听,才感觉到皇帝和老太君的气息,慢慢向御膳房靠近。
看来刘麒还是有几分内力的,起码能感知到远处的动静。
皇帝来了,也不见得能拿她怎么样!冷沐真目中无人地一白眼,悠哉悠哉地坐回了椅子。
不久,皇帝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话家常般语气柔和,“御膳房整修过几次,有一处是专门为你留的。你难得下厨,朕一会儿再把蝾小儿和沐丫头招来,一同尝尝你的厨艺!”
稍有内功者都听得清楚,至于御膳房这些没修习过的人,自然听不到皇帝的话。不过他们也不敢言语,毕竟在场都是大人物,一则没他们说话的份,二则若说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与老太君几乎是齐步,只先后半步不到的距离,一同迈进了御膳房的大门。
见御膳房是这样的情形,刘麒何其显眼和不堪,皇帝方才的柔意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只有不满的怒意,“发生什么事了?”
就算皇帝要纳这丫头,也不可能不管儿子。见救兵来了,刘麒忙上前一跪,泪还来不及流下来,就开始哭诉起来,“父皇,你瞧瞧儿臣的双眼,都是叫这丫头片子给打的!”
别说冷沐真现在还不是皇妃,就算她做不了皇妃,也是堂堂冷族嫡系女子。老太君高高在上,他居然敢称呼她为丫头片子。
如此不雅的称呼,一下惹怒了皇帝。
不等皇帝发怒,刘瑁便先一步跪了下来,“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似只是行礼,却是不动声色的提醒。经他一句提醒,皇帝才意识到旁人太多,遂收了对蠢儿子的怒意,“太子的伤,真是沐丫头干的?”
听他一句无谓轻重的话,老太君也瞧了刘麒一眼,如平时般浅浅一笑,“沐丫头不通武艺、气力也无,不可能打伤人!”
浅笑之下,语气如此笃定,叫人无从反驳。如果冷沐真没记错,这是老婆子第一次正面为孙女说话。
听了她的话,皇帝赞同地一点头,却没有表态,只问于一旁的宁蝾,“蝾小儿,你一直跟沐丫头在一块儿吧?你与朕说说太子的伤,是不是沐丫头打的?”
宁蝾没规矩地坐着,皇帝问话也没有起身,只纵然转着手里的筷子一笑,“这没用的废物,没被太子欺负、诬陷就不错了,还敢打伤太子?皇上在讲笑话么?”
一提诬陷的事,皇帝不由疑心。上次刺杀一事,便是刘麒主谋的诬陷,现在是不是又在诬陷?
这种无聊的事,他的蠢货儿子也不是做不出来!
皇帝依旧没有表态,而是看向一众御膳房的人,“你们也都目击了,且说说太子的伤,是否沐丫头所伤!”
宁蝾发话了,皇帝也没向着太子的意思,他们自然识趣地摇头。
刘麒一下慌了,宁蝾帮着那废物就算了,这帮奴才是怎么搞的?胳膊肘往外拐?
见蠢货儿子有些急了,皇帝最后才看向刘瑁,还没发问便见九儿子笑了笑、摆了摆手,“父皇别问儿臣,儿臣也是刚来,来时太子皇兄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他倒知道撇清责任,且言语把控得极好,不多说一分也不少说一分。
一个个都是从容不迫的样子,刘麒却急了,“父皇明察,这些人都胡说八道,儿臣的伤就是她打的!”
这话说得蛮横无理,老太君浅笑的眸子,闪过一分不悦,“为国储君者,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此无礼诽谤,太子岂非故意与我冷族作对?”
不过两只熊猫眼,不过两份藕粉甜糕,居然扯上冷族了?
刘麒可受不起这样的罪,正要辩解几句,却被皇帝一个眼神压下来,“回东宫思过!”
老子已经给了很明显的警告,刘麒也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走时还不忘回望一眼,咬牙看看这一屋子可恶的人,总有一天他会报复回来的!
果然皇帝来了,也拿她没办法!冷沐真得意地扬了扬嘴角,马上接到老太君一个暗示的眼神,比平时不知严厉了多少。
冷沐真下意识低了低头,乖乖地闭上了嘴。
倒是刘瑁一笑,很快打破了僵局,“老太君要亲自下厨?这可是稀罕事!”
话题又被拉回了下厨,皇帝便暂时忘却了那个蠢货儿子,转眸去看身边的老太君。
不知何时,身边人已经换作一脸冷色,“今日先不下厨了,府中尚有些家务事要处理,沐丫头,随我回去!”
见她面色发寒,丝毫没有平时的慈祥、宠溺,冷沐真忙退了几步,“我才不回去找骂找打!”
这丫头,怎么如此口无遮拦?!
老太君没再多说什么,挥手间施展轻功,顷刻她与丫头便消失于无形。
春日的天色也暗得很快,不久前太阳还有点余晖,现在已经全部被黑暗吞噬。今日的夜色甚浓,正如老太君此时此刻的面色,暗沉到底,没有一丝悦色。
安全着陆在梨花苑,冷沐真才舒了一口气。
刚刚为了不让老婆子察觉,她极力隐藏着自己的内力,因着跟老婆子距离太近,所以格外小心。着陆时,她已是满头的细汗。
魔尊的事,兴许老婆子还不知道,她也不愿让老婆子知道。否则她一找上门,干爷爷的绿帽就更绿了!
顾不及注意她额上的细汗,老太君只板着脸,语重心长道,“那蠢货太子有什么好玩,你也蠢么?跟着掺和什么?还想欠皇帝多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