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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跟冷耿交差,也快些通过考验,免得跟宁蝾见面,还要偷偷摸摸的。
冷沐真不知道去皇宫的路,宁蝾便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一路指引冷沐真去皇宫。
至于护送的人,宁蝾自然安排得很妥当,直到把冷沐真送到皇宫里,护送的人才算完成使命。
这是冷沐真第一次到北界皇宫,因为拿着清涵公主的腰牌,所以没有守卫敢拦着。就算她赶到的时间,不是京城城门开放的时间,守城的警卫还是乖乖开门,好声好气地把她迎接入京。
冷沐真到皇宫的时候,正是众人都睡下的时辰,只有守夜的宫人还醒着。
按说皇帝处理国事辛苦,晚上歇息以后,就不应该打扰他。但冷沐真的事情紧急,愣是来到冷耿的寝殿,伸手就想要推门。
一旁的太监看见了,连忙上前拦住。
冷沐真依旧掏出公主的腰牌,太监马上跪了下去,“给三公主问安!”
他的声音很小,说完还不忘看看寝殿里头,见没有动静,才安心下来。
冷沐真则以平常的声调说话,“免礼平身,本公主要见父皇和母后!”
没想到公主会突然过来,太监也是第一次见她,不知道她性子如何。
只听近身伺候冷耿的宫人说,皇上有可能将江山传给三公主,太监便万分恭敬,不敢说一句不敬的话,“请公主恕罪,皇上和娘娘都已经歇下了,实在不宜打扰啊!”
见他很怕自己,冷沐真便端起架子,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敢不听本公主的话?”
太监一听这话,刚刚免礼平身的膝盖,再次跪了下去,“公主明察,奴才不敢忤逆公主呀!”
冷沐真点点头,“不敢就好!那你让开,我自己进去找父皇母后!”
“使不得……”太监刚要劝说,便被冷沐真一瞪,太监惶恐,再不敢多说一句。
万一公主是个记仇,性子又不好的人,非说他忤逆了她。到时候登基,准没他的好日子过了。
冷沐真说了让开,太监自然不敢再拦着。
一旁的宫人跪着,也不敢拦这位未来皇帝。
冷沐真知道他们这么畏惧的原因,想着原来当储君的感觉这么好,那当皇帝的感觉肯定更好,怪不得人人都争着当呢!
冷沐真一推门,所有守夜的宫人心里头具是一震。
扰乱皇上皇后休息,这是多大的罪名啊,皇上不可能怪罪自己的女儿,到时候一定把罪责都推在下人身上。
虽然这么想,但宫人还是不敢拦着冷沐真。毕竟得罪冷沐真的结果不可预料,得罪皇上,求个饶说不定能躲过一劫。
听到推门的声音,浅睡的冷耿和千仪琳都醒了过来。
千仪琳并没有说话,而是冷耿先开了口,“什么人?”
听着冷耿厚浊的声音,殿外的宫人具是一颤,冷沐真也是古怪精灵地一笑,“是我,父皇!”
冷沐真并没有进入内室,而是坐在外室等候。
冷耿听罢,与千仪琳一个对眸,皆是惊讶女儿的到来。
各自穿上了外衣,冷耿携着千仪琳出来,见真是女儿,表情具是惊讶,“真儿,这么晚了,你突然过来所谓何事啊?”
问话的是冷耿。
冷沐真既然要交差,当然要守礼仪规矩。见父母出来,她双膝而跪,以女子请安的礼节给父母行了大礼,“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父皇万岁、母后千岁!”
见冷沐真行礼,千仪琳愣住了,冷耿也是满意一笑,“真儿,你的进步很大呀!”
冷沐真被逼着学习礼仪的事,冷耿没有告诉千仪琳,不过千仪琳已经听宁梨他们说了。
宁梨与上官凛说话具是夸张,说被冷沐真吓了一跳,还以为孙女病重了。千仪琳原还不信,这回是信了,果然病得不轻!
见女儿知礼,冷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致,“真儿,你此来,就是为了礼仪一事么?”
632:朝堂议事()
冷沐真微微一个鞠躬,依旧按着礼数回话,“回父皇的话,儿臣此来,一是向父皇交差,二是为母后而来。”
听罢,冷耿下意识便是好奇,“哦?你难得找母后,究竟所谓何事?”
还不知道冷耿会不会同意,以免他插在中间搅局,冷沐真自然避而不答,“儿臣从书中看到,身为一国之君,不可在意女儿家之间的事,这是误国误己。恕儿臣斗胆,父皇过于好奇了!”
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一番言论,冷耿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开怀大笑,“你居然能在学习礼仪之余,去看治国安民之书,还能说出这一番话,足见你的进步!依朕看来,你已经同意了储君一事,可朕怎么听说,你不愿意登基为帝、接管朕的江山呢?”
冷沐真摆出古人的姿态,摇头晃脑地开始讲道理,“父皇慧眼识珠,儿臣却实在惶恐。古往今来,能称帝王者,具是有谋略、有智慧之人。不管男皇还是女帝,都不会推举一个毫无功勋、毫无经验之人,儿臣惭愧,恐不能接管父皇的江山!”
冷耿是一个典型的古代人,他喜欢的就是这样古香古色的感觉,自然满意冷沐真的进步。
冷沐真的话,虽然是拒绝的意思,但字字谦逊、表现恭敬有礼,冷耿没有理由生气,说话的语气更是温柔耐心,“若说智慧、谋略,在朕看来你都具备。若说功勋、经验,那都是慢慢积累的东西,你先册立储君,然后着手江山之事。等到你渐渐熟悉、信手拈来的时候,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么?”
冷沐真微微一笑,“父皇有心培养,儿臣欣喜若狂。自古帝王登基,都是贤能者居上。放眼父皇一共三位皇儿,不管是功勋、经验还是本事方面,儿臣都不如两位哥哥。父皇是明君,若立儿臣这个黄毛丫头为储君,只怕受人耻笑,儿臣更愿意做哥哥们背后的辅佐。就像母后,是父皇的贤内,儿臣就是哥哥的贤妹,日后必定竭尽全力辅佐哥哥治国平天下!”
一番慷慨言论,令冷耿拍手叫好,难以置信地向千仪琳看去,“这可不像一个黄毛丫头能说出的话呀!”
虽说这些话,与冷沐真现代的身份不符,不过能得到冷耿的称赞,千仪琳还是自豪地一笑,“她是咱们的宝贝千金,说出的话自然不同凡响!”
说起宝贝千金,冷耿便想到千仪琳怀着冷沐真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打算把腹中胎儿留在冷府,冷耿却抽不出身,千仪琳便决定独自去冷府生育。
女子怀孕十月,是她们最需要帮助和照顾的时候,冷耿最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她。但千仪琳执意如此,冷耿也没有办法。
那时候,冷耿只能偷偷去瞧千仪琳一眼,确保她与腹中孩儿无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一开始,冷耿只是半月看一次,而后看望的次数越来越多。那时候,正是冷耿最重要的时期,若是太顾家,一定会影响仕途。
而后经过千仪琳的再三劝阻,后来甚至用了计谋,才将冷耿赶回北界。
不能陪千仪琳怀孕十月、不能亲眼看着女儿出生,是冷耿一辈子的遗憾。也是因为这样,他更宠爱这个唯一的千金。
冷耿转眸,看了冷沐真一眼,脸色突然有些为难,“这可麻烦了,他们兄妹三人具是谦让,到现在还做不了决定,难道要朕强行立储么?”
若是强行立储,说不定会轮到自己,冷沐真连忙发言,“其实储君一位,并不一定要从儿女当中选。也有朝代王国,选亲王为储的,不是么?”
冷耿点点头,并没有欣喜,也没有气恼,“就算是选亲王为储,也必须选有血亲的旁系亲王。朕唯一的亲兄弟就是你们的大伯了,兄长与朕同岁,生死必定差之不多,不可能立他为储。
至于表亲,或者堂亲,祖制并没有立他们为储的先例,且朕与他们并不相熟。剩下的,就是兄长的三个孩儿了。对了,兄长的孩儿叫什么名字?”
因为从小的分离,冷耿对冷洵的三个孩子不太了解,只是知道他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千仪琳也没有过多了解,毕竟那不是自己的孩子。
这里只有冷沐真最熟,自然由她来回答,“回父皇的话,大伯的三个孩儿分别叫做冷瞿、冷钰和冷筱。两位堂兄自小离家,离家不久便分离了,而后大堂兄被张族收养,二堂兄去了军营,做了正燚的贴身护卫。筱儿从小与父母失散,十几年漂泊无依,三年前做了我的贴身侍女。”
听着这些古怪的身世,冷耿一脸的无奈,“虽说筱儿是你的堂妹,年纪比你小,可你也不能让她做侍女呀!”
冷沐真亦是无奈,“回父皇的话,儿臣当时并不知道筱儿的身份,不过儿臣一直善待于她,不曾让她受委屈。”
善待不善待的,总归是没有小姐待遇的,冷沐真瞎说,冷耿也就瞎听着,“没有受委屈就好,这样也不至于叫兄长心疼。好了,储君的事暂且放一放,朕测验一下你的礼仪学习吧!”
虽说冷沐真没有全部学完,但重要的都已经练得精通。
冷耿测验的范围很广,自然会涉猎到冷沐真不懂的地方。
涉猎到时,冷沐真则是实事求是,不懂便说不懂。
只要用其他精深的方面,填补这些漏洞的一方,再加上千仪琳的枕边风,冷耿倒不会深究严格。
一通测验下来,冷耿严肃的面孔终于舒缓了一分,对着女儿满意地一笑,“柔儿果真上心,你学习得也十分刻苦,如此,你的礼仪考验便通过了。”
说着,转向千仪琳,询问建议似的问道,“陪着咱们真儿学习了礼仪诸事,柔儿也算有功之臣,应该赏赐她一番才对!”
听这语气,虽然怕老婆得不明显,但耳聪的人一听就知道,他就是怕老婆的。
主外霸气、主内柔情,这样的男人,不会被人笑话懦弱,反而会令人佩服。
千仪琳不是刁蛮妇人,丈夫尊重她、她自然也尊重丈夫,“皇上是九五之尊,一个小小的赏赐有什么?应该赏的,那就赏吧!”
冷耿点头一笑,语气还是万分温柔,“女子封赏的事,一向是你决定的,朕还是不插手了。”
千仪琳无奈一笑,低眸想了想,“柔儿已经是郡主的名位了,若是给了公主的名位,那就逾越了诰命夫人的品级。如此,还是赏赐一个封号,再赏一些珠宝首饰吧!”
冷耿思量了一会儿,很快点了点头,“那琳儿觉得,赏一个什么样的封号比较好呢?”
虽然不了解云千柔,但与云千柔说过几句话,也仔细观察过她,千仪琳托腮一笑,“柔儿性子真率,又大方得体,我觉得朝岚二字最为合适。”
冷耿与冷沐真听着,都点点头,冷沐真先一步发言,“母后英明,表姐一定会喜欢这个封号的。”
礼仪的事进行完了以后,夜也渐渐深了。
千仪琳先让冷耿睡下,自己则陪着女儿去了中宫寝殿,屏退了左右,才无奈地看了看女儿,“你父皇疯了,你也跟着疯。说什么母后英明,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冷沐真亦是无奈一笑,“在古代就说古代话嘛,反正父皇喜欢听,我就说给她听呗!”
说完,冷沐真便一屁股坐下,面前没了冷耿,马上便没了礼节。
这样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