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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就是这句!”冷沐真激动地应和起来,继而又换作一脸傻样,“亏欠是什么意思来着?”
偶时路过的宫人,微微发出窃窃的笑意。在南宫墨听来,就是在笑他的傻!
这种废物,就连跟她说句话都费劲,他居然想约她吃饭?!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一定是晨起太早,还没睡够!
“不可理喻!”南宫墨撇下四字,甩袖几步消失在她面前。
“不可理喻又是什么呀?是一道菜名吗?”见他走远,冷沐真还不忘喊他两句,他也傻,一心不耐烦直接加快了步伐。
瞧着他的身影渐渐消逝,冷沐真收起傻意冷冷一哼,连个傻子都斗不过,还想约她吃饭?痴心妄想!
这才感觉到附近的凝香丸,虽然恰到好处地隐藏了,却还是被她察觉了。
“这么喜欢偷听啊?不是嫌我烦吗?”冷沐真悠悠一句,快步跑到假山后头,一把揪住偷听人的头发,狠劲揪了一把下来。
“啊!”颓然一声响亮的喊声,混浊不乏痛苦。
这声音听着熟悉得很,却不像宁蝾。。。。。。冷沐真一惊,忙仔细去看那人。
本以为是宁蝾,谁知居然是冷亦寒!
明明感觉到是宁蝾的,怎么成了冷亦寒呢?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冷沐真紧抓着已经揪下的头发,心疼地问道。
冷亦寒捂着头皮,表情因疼痛有些扭曲,“早晨解了穴道,我便等在这里,预备接你出宫。”
他还是如此关心她,冷沐真感激地凝着兄长,少不得道不尽的感动。
突然余光瞥见假山上悠哉悠哉坐着一人,闲闲地甩着手中的狗尾巴草,巧笑着看着下面的情景。
“宁蝾,你又暗算我!”冷沐真气急,刚要动手,却被冷亦寒拦下,“他武功高深,我都奈何不得,你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她不是他的对手?冷沐真不屑一笑,若没有她的凝香丸,他的功力怎么可能大进?
不谢她就算了,还处处气她!
在冷亦寒面前,冷沐真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遂听话地收了手,怒得瞪了宁蝾一眼,“你赔我哥哥头发!”
宁蝾随手将狗尾巴草一丢,嬉笑着道,“给,赔你!”
狗尾巴草脱了他的手,缓缓而落,准确地落在冷亦寒的头上,正好补上了缺失。
“你!”冷亦寒一向有洁癖,狗尾巴草这种东西平时碰也不碰,今日竟然居高落在头上,这是何等耻辱!
第一次见冷亦寒时,便觉得他骨子里透着高洁,那是一种特殊的高洁,容不下一丝渺小之物。
狗尾巴草更是禁忌,冷沐真忙替他取下一扔,“这混蛋不可理喻,哥哥咱们走,不与他一般见识!”
说着,下意识抓住他的手,直往宫门方向而去。
虽然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习惯动作,却是这具身子,第一次牵他的手。
冷亦寒本还怒不可遏,差点与宁蝾动手。牵手一刻,只觉脑袋颓然间撞上了大石,一下懵了意识,怒意跟着烟消云散。
眼见着小手与大手合在一起,她不仅没有抗拒,还主动牵着他。宁蝾眸中闪过一丝惊色,只一闪很快黯了下来,再没了嘻戏时的笑容。
看着冷亦寒已经懵了的五官,宁蝾双唇微抿。
若非丫头没了记忆,不然不可能跟他这样亲近!不过失去记忆只是一时,不可能一世,只要她恢复了记忆,冷亦寒也不过狗尾巴草一根罢了!
冷亦寒五官、四肢皆是一懵,几乎是被冷沐真拖着走的。好不容易晃过神来,她已经没了力气松了手。
转眸依旧懵地凝向她,只见她满脸通红,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哥哥穴道还没解吗?”
不就是牵个手嘛,至于把身体的重量全用在手上吗?她暗藏了内力,只靠蛮劲,好一顿疲累!
难道古代男女,连兄妹之间都不能牵手?
“解了……”冷亦寒愣愣答了一句,眸中还有未褪去的惊异,久久注视了一会儿,嘴角缓缓划开一分笑意,“可能是穴道刚解,脑子还发昏吧!”
话落,他的手已经主动牵住她,冷沐真依旧没有反抗,只由着他牵着走向宫门。
远远注视着亲密的兄妹俩,宁蝾脸色一黯到底。咬牙不再去看,身子一跃,施展轻功走了另一方宫门。
再次坐上香楠木马车时,突然天色一变,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
香楠木受小雨的催发,幽香四溢,一下充满了整个马车,一路飘香。
似乎忘了放开她的手,上了马车,冷亦寒还是紧紧牵着。
像是兄长对妹妹特别的呵护,冷沐真只觉暖心,也不曾主动放手。
冷亦寒垂目,望着她的手突然黯然神伤,“昨日听到你被毒害的消息,祖母直接昏了过去。”
“真哒?”冷沐真原本感动的眸子,突然迎上一阵惊喜,继而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老婆子也有被吓到的时候,哈哈哈!”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冷亦寒一脸错愕,凝向她的狂笑,表情有些复杂。
冷沐真笑停,她虽然不是真正的冷沐真,但人家冷亦寒是货真价实的。毕竟是人家祖母,又是她给气昏了,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该狂笑不止……
想罢,冷沐真立马换了一脸愧疚,学着他刚刚的表情哀伤起来,“我刚刚是悲极而喜,哥哥看出来了吧?”
谁悲极而喜,会笑得这么开心,一点听不出悲意?
不过冷亦寒也傻,妹妹说什么便是什么,轻拍了拍她的手,“你也不用太悲伤,最重要的,你没事就好。
今日一大早,祖母还病着,父王便走不开。我受命进宫,原打算迎你的遗体回府的,谁知进了宫才知道你没事,昨晚真是吓坏我们了!”
不用他说,她也能想象到昨晚的轰动,府里一定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薛凝等人,昨晚一定兴奋得睡不着觉。她们万万没想到,非但冷沐真没被毒死,她们还要为她们所做的事伏法!
想至此处,冷沐真才散了悲伤,正了正色,“薛凝与王琳已经押去了宗正院大牢,我估计这几天就没命了。只是冷莲……”
“此事我听说了,”插着她说话的空档,冷亦寒点了点头,“没想到冷莲竟怀孕了,不过你放心,她欺负了你,我就不会让她好过!”
话至此处,冷亦寒脸上,才露出一丝无奈的嘲意,“今早接到皇上的传召,她们还以为有所封赏,没想到转眼就快没命了,真是可笑!”
马车停在冷府门口,人人都穿着白衣淋雨而来。
见车帘一启,齐齐跪了下来,顿时哀声一片,“恭迎大小姐回府!”
冷亦寒先一步下车,伸手扶了妹妹下来,看着眼前的阵势,一时间怔住。
070:的确宠你()
“你们……”冷沐真吞了吞口水,一脸复杂表情地,看着一众孝衣人。
听到大小姐的声音,下人们具是一惊。芷蕾惊得直接从地上弹起来,愕然看了看下车的冷沐真,“小姐你……”
画面突然定格,所有人都安静得一声不发,抬眸惊愕注视着冷沐真,未张的嘴巴亦满是惊异。
冷亦寒这才出声,一下打破了平静,语气一转平时的冷傲,“大小姐平安无事,还不去把白衣裳换了?!”
经他一说,跪着的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应声,有序地退了回去。
芷蕾取了门口的伞,本要给主子撑着,却被冷亦寒挡开,“净白净白的伞,怎么可以乱撑?!”
这一提醒,芷蕾才想起,这伞原是用来撑尸体的。遂笑了笑收了伞,“奴婢大意了,小姐没事就好,快随我去换身衣裳吧?”
在门口淋了一会儿,果然湿了一身,冷沐真伸手拍了拍水,同时向冷亦寒一笑,“哥哥也回去换一身吧!”
“我不急。”冷亦寒微笑着摇头,脱下外衣盖在她头上,“我先陪你回湘竹苑,看你换了衣裳我才放心。”
果然是个恋妹情结严重的哥哥!冷沐真既幸福又无奈,但也没有抗拒之意,由他搂着肩,快步往湘竹苑而去。
冷亦寒对冷府自然熟悉,细心地带她走了长廊,可以少淋些雨。
很快到了湘竹苑,下人们已经换了平时的衣裳。
见主子回来,着急忙活起来。先服侍沐了浴,又烧炭暖了主子的身子,替主子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们选的是一件浅紫色的裙子,简单的绣花不失贵气。以一根紫罗兰色的腰带束起,外衬一件淡紫色的轻纱,美得梦幻!
冷沐真坐在炭盆边上,轻抖着半湿的长发,心想着这古代真是不方便,连个吹风机都没有!
都怪冷亦寒赖着不走,不然她稍稍一运功,头发就干了。现在倒好,这及腰的长发,要干到猴年马月呀?
冷亦寒也换了一身衣裳,浅灰色的衣衫整齐如旧,一点掩盖不住他本有的孤傲气质。
他半湿的头发,早被自己的真气烘干。由着侍女小心地梳着,干净利落地梳在头顶。
看着他梳头的模样,冷沐真不由嘟了嘟嘴,他到底什么时候走?
侍女梳好了头,又取了一只玉冠,以一支木簪固定在他的头上,整个人一下精神了不少。
冷亦寒摆手,令侍女退了下去,才从凳子上站起,亲手拨弄起妹妹的长发,“我已经派人去梨花苑通知了,祖母还没醒,等你头发干了,咱们就去梨花苑瞧她!”
冷沐真无奈烘着头发,无聊地把玩把玩这个、把玩把玩那个,“哥哥不是懂武功吗?你用内力帮我烘干头发吧?”
“那怎么行?”冷亦寒语气尽是埋怨,伸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完全没修过心经,小身板哪里受得住我的内力?”
冷沐真更是无奈,她怎么没修过心经?不过他不知道罢了,要真交起手来,只怕受不住内力的是他的小身板!
虽这样想,冷沐真也只能按捺无声。伸手拨着头发之际,突然异想天开,一点点运起内力,通过指尖催干长发。
突然一只大手伸开,轻柔却紧紧地抓住她的小手。
下意识以为冷亦寒感觉到了她的内力,冷沐真一惊一吓,忙压下真气,小手却来不及降温。
“真儿,”似乎不觉她的炙热,冷亦寒轻唤了一声,神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你是如何看我的?”
如何看他?
冷沐真细细一想,同时放下拨弄头发的小手,转眸向他一笑,“哥哥十分呵护我,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哥哥!”
“我的确宠你,”冷亦寒嘀咕一句,又抬眸注视着她,“你可知为什么?”
冷沐真没心没肺地一笑,“因为我是你妹妹呗!”
“不是。”冷亦寒正色几分。
冷沐真依旧没心没肺,“那就是我长得讨人喜欢!”
“不是!”冷亦寒摇了摇头,抓着她的手更紧了一分,语气也跟着紧张起来,“真儿,你不要对宁世子、对晋王产生好感,这十几年来,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门被敲响,冷亦寒被迫止话,不耐烦地向外头问了一句,“谁?”
问罢,外头便传来一阵太监尖细的声音,“原来冷世子在,冷世子有礼,老奴李佺,奉皇上的命令给大小姐送些新衣裳来。”
原来是李佺!
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