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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沐真的话也非多余,并不是告诉宁梨他们来了,而是他们要在冷府住上一小段日子。
这是冷沐真的意思,因为她看出了唐若茹与冷瞿的事情,唐若茹是个不错的姑娘,又是千仪琳一手带大的,比其他大家闺秀更信得过。
宁梨却不理解,冷沐真刚闲下来,便将她唤来了梨花苑。
听到门外的动静,知道是孙女来了,宁梨便放下手边的事,抬头看着孙女进门,“沐丫头,你为何说,不必张罗瞿儿的婚事了?莫非瞿儿已经有了心上人?”
就知道她是担心这件事,冷沐真无奈笑笑,“哪里这么快就有心上人了?大堂兄如今只知道学习,什么女子都不会上心的。”
宁梨板起脸来,“你的意思,让你堂兄读完了书才成婚?”
没等冷沐真解释,宁梨便开始唠叨,“与你堂兄说的简直一模一样,不像话!别说你们祖母已经年迈,就是你堂兄的年纪,也必须有一个贤内助了。古语说先成家、后立业,你堂兄不稳定后院,如何安心读书?没有贤妻陪伴,终日只知读书、习武,迟早成了一个呆子,到时候就算他想要成婚,也没有愿意的大家闺秀了!人就是要趁着年轻尽快成婚,等到老了,谁还要他?!”
冷沐真听得无奈,“我只说了一句,你又开始唠叨乱说了不是?我又没说让堂兄先立业、后成家,只是你选的那些大家闺秀都不合适,不然堂兄也不会一个也看不上,误以为是祖母考验他的作业。堂兄的误会虽然好笑,但隐含意义,祖母也应该明白,只是堂兄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冷瞿对那些女子无感,这一点宁梨也看出来了,越是这样,宁梨便越是着急,“那你说怎么办?那些都是万里挑一的大家闺秀,他连她们都看不上,还能看上谁?”
宁梨头痛的事情,冷沐真却胸有成竹,抱着胸得意一笑,“我觉得刚来的那位唐姑娘挺合适的。方才,我让他们见过面了,大堂兄难得看了她一眼,她也有意于堂兄!”
说到唐若茹时,宁梨还有些不屑,一听孙子有意,宁梨的眼睛便是一光,“你没看错?瞿儿果真看她了?”
只是看女子一眼,在别人听来没什么。但这些日子,宁梨与冷瞿相处,冷瞿对女子的无感,一眼不顾,宁梨都印象深刻。
能让他看一眼的女子,除了两个妹妹,根本一个都没有。
如今,来了一个唐若茹,冷瞿居然舍得看一眼。说似很可笑的一眼,宁梨却十分激动。
见冷沐真点头,宁梨更是喜出望外,“我马上。。。。。。。。我马上准备彩礼和婚事的事宜!”
瞧把她急的,激动得几乎快要病发心脏病,冷沐真连忙安抚她,“还只是看了一眼,不急着准备婚事。那位唐姑娘,是母妃一手带大的孩子,品行、性子都好,我看着与堂兄很般配。只是两人才刚刚认识,祖母先让他们慢慢发展,有缘分自然会走到一起的!”
一听是千仪琳带大的,宁梨才放心下来,满脸欣悦地笑着,“既是儿媳带大的,品行、性子自然差不了。既然不急着婚事,那我就忍一会儿,只一点,你将她的家世、生辰八字写给我,我去配一配!”
给儿孙安排婚事,想来就是老人家最乐意做的事情了,冷沐真自然依声,“那我去问唐姑娘,问来了便写给你!”
宁梨笑着点头,迫不及待地把孙女推了出去,“那你快去问,快去快回!”
冷沐真瞧得无奈,走时还不忘奚落一句,“堂兄都不急,祖母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边冷瞿的好事进行得如火如荼,另一边冷非冥的婚事,宁梨也一手给安排好了。只是前面被冷伯谕堵着,按着祖制,冷非冥必须等一等。
两人是孪生兄弟,冷沐真便出了一个点子,等夏玉罗那边忙好,便安排两对一起成婚。
这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宁梨自然义不容辞,又找急忙慌地安排冷伯谕的婚事。
这边喜事临门,另一边,禩吴也准备好了逼宫的大事!
宁蝾手上握着禩吴的把柄,禩吴自然尽快筹备战事。
这日,正是禩吴听戏的大日子,禩吴也正式对洛商宣战。宣战的原因很简单,禩吴献出了一份宝物,洛商却不肯付出同价的金银。
无非是禩吴想要强买强卖,洛商不肯,这么一个自找的理由,禩吴就宣战了!
禩吴的宣战,并没有经过凌晟的同意,司徒详自然心觉奇怪。
前去看了一眼禩吴的把柄,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把柄被盗!
事情过去已久,最近又没有什么被盗的迹象出现,司徒详一时猜不到被盗的原因、盗物的小偷。
这种事情,司徒详自然请来司徒速问话。并不是怀疑司徒速的背叛,而是觉得司徒速天生聪明,一定可以解开这个谜底。
没想到司徒详这么放松警惕,事情过了这么久,才发现把柄被盗。司徒速还以为司徒详猜到了他的叛变,所以故意防着他,才没有找他谈话呢!
时过境迁,司徒详提到时,司徒速脸上也少了一分心虚,“前段时间,庶系不是死了一个兄弟?”
司徒详微微一愣,“你是怀疑,司徒族有内线?”
司徒速理所当然地一笑,“不然呢?除了司徒族人,谁能进得了皇宫?有人觊觎洛商江山,所以借此控制禩吴,令禩吴出兵攻打洛商。。。。。。。我听说,那位死了的庶系兄弟,近来都在研究洛商的薄弱处!”
司徒详点点头,“他确实研究过,那是我让他研究的,只是没想到。。。。。。。他怎么会想到利用禩吴呢?禩吴虽说兵力强盛,可毕竟是个小国,洛商根本不足为惧啊!”
蠢货的心思,司徒速自然不多解释,只一个笑容,司徒详便明白了。
司徒族人,具是不自量力的人。或许是不小心知道了禩吴的把柄,所以盗窃控制吧!
庶系的兄弟再贪婪,也没有禩吴贪婪。禩吴野心不改,自然杀了那人、销毁把柄、强占洛商的弱点,然后准备攻打洛商!
都怪最近太忙,居然没注意到禩吴训练军队。如今禩吴失控,司徒详只觉头大,“依你所见,禩吴的事情应该如何解决?”
禩吴是帮着宁蝾攻打,司徒速自然不会帮着解决,而是故作沉思无果,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禩吴的事情,我从不曾涉足,也不多了解。堂兄突然让我解决禩吴的边患,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呀!”
确实,他没有涉足任何关于禩吴的事情。不是司徒详不重视,而是司徒速刻意避免。
如此,也就消除了司徒速叛变的嫌疑。
没想到司徒速也没有办法,司徒详挥手让他退下,又找了别的人商量。
许多大臣都束手无策,最后一位武官,提出了要用武力解决问题。
司徒详大为赞同,很快就安排了刺客过去。
这日,正是禩吴听戏的大日子,禩吴皇宫的人都已经准备好最后的狂欢。
这次狂欢之后,以后就可以换一个大地界,独立成国而狂欢了!
禩吴的人格外高兴,殊不知司徒详已经有了安排,戏子之中混入了刺客,刺客刺杀成功!
刚刚传来一切准备就绪的捷报,随后就是禩吴皇帝、韩魅遇刺被杀的捷报。
宁蝾迅速看完了捷报,一手握拳将捷报捏成了一团,猛地丢进了火堆!
计划了这么久的逼宫,最后还是被司徒详给毁了!
好在有司徒速的掩护,宁蝾的心思并没有暴露,不然由司徒详传进刘笙的耳中,狗急跳墙,刘笙必定不会再听话了!
司徒详那边,有司徒速的安抚;刘笙那边,有刘麒的迷惑,两人具不会出事。
逼宫的事情暂缓,宁蝾只能重新计划,既然禩吴不行,那就只能借着临川的名义宣战了。
只是临川与洛商交好,不知临帝肯不肯帮这个忙。还有,临川的兵力不足,若要利用临川,只怕自己要有付出了。
付出倒没什么,关键就是临帝的意愿。
祁枭旭与方孝的喜事,是司徒详一手撮合的,祁枭旭只怕会向着司徒详,而不会向着宁蝾。
难得有一件事,令宁蝾头大,冷沐真听罢就是开怀大笑,“你居然束手无策了?”
被丫头笑话,宁蝾自然尴尬不已,“我一时疏忽,才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就怪禩吴离凌晟太近,宁蝾没法及时保护,才给了司徒详可趁之机!
司徒详的狠心,杀鸡儆猴,无疑给了其他附属国一个警告。
不管是凌晟的附属国,还是洛商的附属国,或是临川的附属国,听到这个消息,无疑都是震惊害怕的。
他们这些附属国,性命都捏在大国手里。稍稍有一点动荡不安,就会性命不保,如今还有谁敢造反?
如此,那些附属国,宁蝾是不能合作了。
临川并不是附属国,但也不算什么强国,南界之内,宁蝾就只能找它合作了。
只是如何合作,宁蝾确实想不到主意,冷沐真却有了法子,“临川与洛商交好,所以不会对洛商宣战。咱们只要想办法,让他们不交好,那宣战就没什么难度了!”
这个法子,宁蝾也能想到,只是没有离间的办法。
毕竟洛商与临川,不仅仅是交好,还有许多贸易的往来。做生意都是和气生财的,临川不会故意挑事,让自己吃亏赔钱。
想来想去,还是将逼宫的事情搁下了。
既然是江山的事,要不叫全权交给他们刘族的人吧!
等刘笙宣布皇上驾崩,然后刘笙顺位登基,刘族之中总有不可避免的战争。到时候,宁蝾或许会有可乘之机!
夏玉罗忙完了苗川的事,也顺势讨好了刘笙,便说出了自己已婚的事实。
刘笙被哄得开心,自然没有降罪,将苗川的新帝安排好,夏玉罗便启程来了洛商京城。
夏玉罗坐的不是自己的马车,而是宁梨派去的喜车。
苗川喜队的到来,也预示着婚礼的开始。
冷族上下具是喜庆,冷沐真更加开怀,拉着若晴回了房间,将宁蝾新送来的几件红衣裳拿了出来,“你快帮我挑挑,哪一件衣裳最合适!”
衣裳刚刚抖开,里面便掉出一张纸,若晴看得一笑,俯身捡起了那张纸,“不必奴婢挑,宁侯爷已经留了条,告诉小姐该穿哪一套了!”
留条?宁蝾送衣,什么时候留过条呢?冷沐真微微一愣,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这不是正燚的字迹!”
“那是?”若晴亦是一愣,好奇地转目过去。
只见留条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几个字:京城外,最高的榕树旁见!
这些衣裳,从衣裳铺里拿出来,除了做衣裳的人经过手,就只有宁蝾经过手了。
既不是宁蝾的留条,那就是做衣裳的人留下的?
一个普通的做衣裳的人,为何要约冷沐真在京城外见面?
若晴心觉不安,连忙抓住冷沐真的手腕,“这一定是仇家的陷阱,小姐不必理会。许是哪个仇家,知晓宁侯爷给小姐订了衣裳,便混进绣娘之中,写了这么一张纸条!”
她说得有理,冷沐真却轻蔑一笑,“祖母早有发了声明,任何人敢伤害冷族的人,便是碎尸万段,居然还有仇家敢找上门?我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