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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沐真左右看看,看到了荣亲王,自然先点头一笑,“父王先回去吧,我和外公有话要说。”
打从冷沐真变了,荣亲王便有些不敢接近她。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其实他也有话要对她说,所以才答应宁梨,来看着上官凛。
原以为见了她,就能说出口,没想到有些难以启齿。荣亲王随即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安静地离开,冷沐真这才解释,“确实是帝青宫出事了。帝青宫被烧,烧死了李佺,逃出了皇上。现在皇上为我所救,住在京城外的一个客栈里,他缺一个安身之所,我想让他陪外公住在清越山上!”
上官凛自然拒绝,“一个没人要的糟老头子,老夫才不要!”
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在别人口中的称呼,亦是没人要的糟老头子。上官凛眉心微动,像是在想什么,“这么多人想害他,唯独你救他,别忘了你爷爷有多恨他!”
冷沐真难为情地笑笑,“毕竟养过我嘛,养育之恩怎么能忘呢?你们兴趣相投,一定可以玩在一起的!”
上官凛依旧拒绝,“玩?老夫都多大年纪了?还有什么可玩的?”
冷沐真却不以为然,“外公才多大年纪呀?自然要玩了!他的内功深厚,不过受了一点内伤,需要一点时间疗养。等他疗养好,你们可以切磋切磋武艺、对弈下棋、一起研究古事,总之比跟我们在一起轻松!”
青莲派传话的人慢到了一步,由管家给上官凛传了话,说是冷沐真之前在青莲派,是被刘振绑架过去的。
好不容易劝服了一些,管家这么一乱,上官凛便是大发雷霆,“这是什么意思?绑架?你不是说是你救了他么?!你救了他,他还恩将仇报?”
说着,又疯了似地抓起管家的衣领,“问问青莲派的人,问问千恭漪,她既然知道刘振绑架真儿,为何不直接杀了刘振?!”
千恭漪的担忧果然正确,上官凛确实会追究她的责任。。。。。。。冷沐真满心的无奈,连忙过去解救管家,“外公你被激动,你静下来听我说。皇上没有绑架我,是姨母误会了,是我带着皇上去青莲派的!”
好不容易救下管家,冷沐真连忙摆了摆手,管家会意地落荒而逃。
听说是误会,上官凛才缓了一分情绪,不过还是一脸不信,“刘振那么阴险的人,会乖乖跟着你去青莲派?他有什么目的?他为何把你带出宫去?”
刘振并没有乖乖待在客栈,而是跟着冷沐真进京,躲在附近听到冷沐真劝说上官凛,他心里便感动不已。
如今又听到上官凛激动,感觉到冷沐真的为难,刘振不由心疼,随即一个轻功现身,“上官兄不必责问沐丫头了,都是朕的错!”
朕。。。。。。。上官凛转眸去看刘振,果然就是一身狼皮,随即冷冷一哼,“老夫可没有你这样的贤弟!”
刘振应声,不顾冷沐真的眼色,只管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朕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朕可以重新做人。上官大人若不嫌弃,便认了朕这个弟弟,若是嫌弃,朕绝对不会勉强!”
听着刘振所说的一桩桩、一件件,上官凛只觉怒气到了极致,居然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再看孙女正使眼色,还想要包庇刘振。不管是出于醋意,还是出于恨意,上官凛都忍不住出手。
一个挥掌,无伤地将冷沐真拂到一边,另一手出拳,用尽了全力向刘振而去,“老夫杀了你!”
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发指,任谁听了都不能接受。上官凛做为冷沐真的外公,又是最疼冷沐真的人之一,自然更加深恶痛疾。不过他已经算沉得住气了,忍着听完了才发功。
早猜到他会如此,刘振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一个轻功跃到前院,与上官凛来了一场痛快的干架。
刘振的功力与岳孟相差无几,只是当年输了岳孟一次,所以被他夺了武功第一的名声。
岳孟的武功又与上官凛相差无几,刘振与上官凛自然可以过上几招,只是他还有很重的内伤,应付起来自然有些难。
幸而冷沐真暗暗相助,用金针帮刘振挡了不少功力。
金针上有冷沐真的内力,上官凛不想伤了孙女,自然适可而止地停手,对着刘振冷冷一哼,“算你走运!”
其实早在丫头劝说时,上官凛便有些心软。他们都是没人要的糟老头子,但他们的境遇不一样,刘振比上官凛可怜许多。
或许只有老年人,才能真正体谅老年人的苦。刘振的心病,从刚刚的对话中,上官凛也看得出来。
既然丫头有心护着,上官凛自然拿刘振没办法,只一个挑眉看向孙女,“这般护着外人,连老夫都吃醋了,还叫老夫带着他上清越山,你就不怕老夫将他杀了?”
冷沐真笑笑,撒娇似地走近,挽住外公的胳膊,“外公好心,怎么会滥杀人?你看你们多合得来啊,一起上山最好了!”
实在拿孙女没办法,眼前这位刘振,也确实叫人可怜,上官凛想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那好吧,反正老夫该回去一趟了,就带着这个糟老头子一起回去吧!”
猜到他们会合拍,冷沐真并没有惊讶,只是欣喜笑笑,“谢谢外公!”
刘振则是一脸惊讶,原是报了死心来的,没想到上官凛会同意。他原是个惜命的人,但看世态炎凉,儿女都不能让他安家,反而冷沐真肯帮他。
他十分感动,所以想以死谢罪,没想到居然死不了。
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老天还不给他报应么?
刘振是这么想的,其实老天早就给他报应了。几十年的不幸福,一辈子的心血被夺,儿女没一个真心,这就是老天对他精神最大的折磨,也是他杀人的报应!
既然报应过了,晚年自然还是顺畅。
见刘振有些得意忘形,上官凛自然提醒,“老夫带你上山,不是说原谅了你,更不是说养着你。日后老夫气不过,随时可以杀了你,反正你在北界人生地不熟。还有,该你干的活,该你赚的钱,老夫不会帮你,别以为你可以享福!”
在别人的地界,刘振从没想过白吃白喝,只感动地跪了下来,连忙给上官凛磕头,“我知道了,我会白手起家、养活自己,多谢上官兄的收留!”
见他可怜,上官凛也有些动容,随即亲自扶了他起来,“好了,都是同辈人,何必跪来跪去的?”说着,又看向孙女,“老夫马上就动身离开,柔儿那边你要照顾着,老夫得了空便回来看你们!”
冷沐真点头,“早些出发好,免得叫刘笙发现了!”
又在帮刘振说话,上官凛一愣,不由吃醋,“你就不会舍不得老夫?”
冷沐真亦是一愣,继而讨好一笑,“我自然舍不得外公,要不外公带着我一起回去吧?”
听出她只是嘴上说着好听,上官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带你走?那个老婆子还不杀了老夫?还有宁侯爷,你舍得离开、还是叫老夫将他一起带上?青天白日地,净胡说八道!”说着,转身向房间而去,“行了,老夫收拾行装走了!”
冷沐真一笑跟去,“我送送你们!”
上官凛依旧吃醋,“你只送送老夫就好,不必送外人!”
反正他答应了,冷沐真遂顺着应道,“好好好,就送外公,不送别人!”
送走了上官凛,宁梨等人便回来了。
见冷沐真无事,宁梨才放心下来,而后听了上官凛走的事情,宁梨也没有太多惊讶,那糟老头子早点走也好!
刘振的事,冷沐真并没有提起,只是将宁蝾拉去湘竹苑,独独对他说了这事。
她与刘振之间的亲情,其实宁蝾一直看在眼里,丫头知恩,他自然理解,“毕竟年老了,有个安身之所也好,你想得很周到!”
冷沐真温心一笑,“我就知道你懂我。”
宁蝾却由不住抱怨,“我自然懂你,你实在可恶,离开也不说一声,我快急坏了!”
这确实是她的错,不过看他如此担心,她也由不住感动,小鸟依人般投入他的怀抱,“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嘛,你就不用再担心了,我不会让自己受伤、害你难受的!”
但愿如此。。。。。。。宁蝾暗暗想着。
冷沐真伸出手,将袖子慢慢卷起来,“你看,和田玉镯我已经带在手上了!”
和田玉镯。。。。。。。这是燕王妃留下的,宁蝾一看一愣,既有欣喜亦有心痛,下意识移开双目。
见他难受,冷沐真连忙遮住玉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你不喜欢?那我马上砸了它们!”
说完,紧接着双手一抬,宁蝾连忙拦住,“别砸,这不能砸!”
一个收臂,紧紧将她揽在怀中,“我只是想起母妃,有些许伤感!”
这时,周围想起一阵千里传音,“宁侯爷不必伤感!”
这个声音是。。。。。。。。
560:儿媳见婆婆()
“燕王妃?”冷沐真心头一震,吓得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开始四下环顾。
宁蝾亦是一吓,跟着她一同起身,“确实是母妃的声音!”
说话间,已经揽住冷沐真的腰,施展轻功离开了冷府。
一转眼,两人已经到了冷府附近的一个僻静小胡同内,眼前站着一位中年女子。熟悉的面孔一如当年,四年不见,她还是那般风姿卓越。
燕王妃眼尖,一个转眸,就看见了冷沐真袖下微微露出的玉镯。
第一次以儿媳的身份面对她,冷沐真多少还有一些难为情,下意识遮了遮玉镯,低着头垂着眸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小辈见了长辈,自然要行礼。冷沐真也不知该说什么,随即给燕王妃福了一福,“燕王妃万福!”
虽然只看见一角,但燕王妃还是准确地认出了她那一对和田玉镯,随即深深一笑,“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称王妃呢?蝾儿怎么称呼,你便怎么称唤!”
她不是真正的冷沐真,穿越以来,更是第一次见燕王妃。平时还是个要脸的人,如今怎么唤得出口?但燕王妃期待的眼神,冷沐真又有些为难,只好求助地给了宁蝾一个眼神。
收到丫头的求助,宁蝾并没有回应,只是有些生气地看着燕王妃,“看来装死很好玩!”
一见面就奚落母妃,哪有这样的儿子?燕王妃心里埋怨,但也知道对不起儿子,嘴上自然极力解释,“四年前有四年前的苦衷,你知晓你父王远在他乡,我怎么可能一直陪着你待在宁府?当时,我是想带你一起走的,可你爷爷不同意。且我旁敲侧击地问你,你也不想离开宁府,我这才独自离开。。。。。。。”
听了解释,宁蝾只是不屑一笑,“苦衷有骨肉重要?苦衷是你的苦衷,骨肉就不是你的骨肉了?既然走了,何必又回来?我与爷爷过得挺好!”
原以为她会解释说,当年确实是重伤病体,不过后来得了神医襄助,如今才得以回来。或是诸如此类的理由,总之是好不容易回来的,而不是故意丢下儿子。
没想到得来那样的解释,确实是故意丢下儿子。。。。。。。宁蝾无奈到了极点,一时间后悔出来见她,更后悔带着冷沐真一起出来。
叫丫头听见这么荒诞的解释,再联想他这些年对母妃之死的绝望,宁蝾只觉得自己很可笑。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