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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沐真这才回神一笑,“你不舍得将这宝贝帕子给了云千柔?”
宁蝾不屑了双目,“我的东西凭什么赠给她,她配么?你快给我洗干净了!”
刚沐浴前听下人说,云千柔言语之间,透露自己深夜前来,是因为宁蝾的人给她报信。既然都报信了,干嘛又抢回来,耍她吗?
这倒像他的风格,玩世不恭!
想着,冷沐真见怪不怪地一笑,“不急着洗,下人都已经睡下了。”
宁蝾依旧那样的姿态,语气坚定,“我的东西不给别人洗,你亲手给我洗!”
听罢这话,冷沐真又将心思一过,瞬间恍然一怒,“敢情你绕这么大的圈子,又请云千柔来、又让她闹、又让她抢的,只是为了让我亲手给你洗帕子?!”
宁蝾一挑眉,表情自若像是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你不洗有的是人抢着洗,你别不知道珍惜!”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古怪的脾气,简直莫名其妙!冷沐真怒意更深,“拿了你的帕子走人,滚到云府去洗!”
话落,房梁上的宁蝾已经消失,冷沐真一惊,忙跑进卧房一看,果然已经躺下了!
不过还算他有自知之明,睡了软塌而不是她的床。
罢了,也不过一个二十岁的小男孩儿而已,睡就睡吧,反正她也拗不过他!
见他乖乖躺在软塌的样子,恬静可爱。
冷沐真温和一笑,径直向自己的梨花木大床而去。
掀开被子刚要躺进去,那个血淋淋的人头随着被子一动,仿若有了灵魂骤然正面以对!
“啊!”
冷沐真手一抖,被子也跟着一扯,人头砰得一声落在地上,鲜血飞溅!
怎么回事?这不是刚刚那个人头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她床上了?
脑子只是一懵,冷沐真马上回神过来,一瞬怒火自胸腔而上,“宁蝾,你这个变态!”
骂罢,几步走到软塌边上,隔着薄被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瞧着她怎么打也不累,宁蝾无奈一笑,“打被子这么解气吗?”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冷沐真惊觉,这才发现宁蝾早已逃脱,而现下被子里,就只有她的两个枕头而已!
太可气了,居然这么耍她!
冷沐真恼怒更甚,转过身子作势要上前打他,却见他淡然指了指人头,“你还没认出那人吗?”
话题被他一转,冷沐真一时忘了恼怒,下意识朝那人头一看。
她对人、案几乎都是过目不忘,眼前的人头虽然恐怖至极,熟悉感却十分强烈,“程宽?”
宁蝾一笑,“大小姐果然好眼力!”
第一次见程宽的时候,就被他暗语数落了一番。冷沐真一向记仇,早已经不爽,现在死了正好!
看出是熟人,冷沐真心头的惧意顿消,向宁蝾惑睨一眼,“你杀他做什么?”
宁蝾嘴角上扬,“你别急着问,先验验他的伤处!”
被他这么一说,职业病的好奇心就犯了。冷沐真遂朝那人头走去,俯下身子细细看了起来。
其实她验过多具尸体,都是为了律师案。这三年来也见过不少死人,对于遗骸她虽然怕,但谈及事业的时候,一切杂念都会抛之脑后。
细细端详了他断脖的地方,那伤痕不像是一气呵成的,可见作案工具不长,“匕首?”
宁蝾一笑一鼓掌,“白日大小姐以宁族毒镖杀了皇宫护卫,试图嫁祸给我。我现在用你的匕首杀了程宽,算是回敬你了。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有难同当!”
话落,自怀里掏出偷来的匕首,顺手丢给了她。
055:感染风寒()
什么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吗?自作多情!
况且一个程宽算什么?不过一个管家而已!皇宫护卫就不一样了,那可是郎中令的部下,四品五品的官儿,滥杀是要砍头的!
正得意笑着,只见宁蝾笑意渐深,“程氏一族作为多府管家,三王府、三官府历来都用程氏之人。表面看起来只是小小管家,实则是皇帝监视咱们的线人!”
原来是皇帝的人,怪不得什么话都敢说!
冷沐真依旧不屑,“皇帝的线人怎么了?惹了本小姐就该死!既然是你回敬我的,我便接着。我倒要看看,一个是皇宫护卫、一个是冷府线人,皇帝会如何抉择!”
有胆识!宁蝾一笑,他也要看看,到时候程氏一族、依附程氏之臣群攻她时,她还有没有现在的胆识!
天有乌云飘过,一会儿遮住月儿、一会儿又尽散而去。
房间里的烛光也忽明忽暗,冷沐真顺手关了窗子,指了指那人头,“你不会要让他在本小姐的房里睡一晚吧?”
宁蝾广袖轻拂,窗子无声无息地打开,人头同时往窗外一飞,窗子又无声无息地关上。
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和床上更多的血迹,冷沐真头疼地拍拍脑袋,“你就不能不闹这一出,把我房间都弄脏了!”
宁蝾也睨了血迹一眼,染了浅粉的被子,果然如玉有瑕疵,随即轻笑一声,“正好被子脏了要洗,你干脆带着我的帕子一起洗了!”
绕了这么一大圈子,还是要她给他洗帕子!
冷沐真恼,“明明就是你一挥手的事,要本小姐费工夫洗被子干嘛?被子是你弄脏的,你给我弄干净!”
要清除被子上的血迹,确实是他一挥手,就可以做到的事。
不过这丫头四年不训,不乖了许多!
宁蝾也不顺着,佯装累坏地伸了伸懒腰,“刚刚用了内力扔人头,现在又要用内力给你洗被子,我哪有那么厉害?除非你帮我洗帕子!”
“好好好,我帮你洗帕子!”冷沐真不耐烦地随口一应,这么晚了他也不嫌困!
宁蝾这才一喜,“这是你说的,要说到做到!”
什么叫她说的,明明是他逼她的!冷沐真嗔他一眼,“快帮我把被子弄干净了!”
宁蝾爽快地一挥手,还不忘警告一句,“别失信于人,不然我再半夜过来,搅得你不得安枕!”
冷沐真已经困得不行,只好满口答应。见被子、地板已经干净,也不顾人头的恐怖,一栽睡了过去。
本还是一片晴空,突然乌云遮月。不久,小雨淅淅沥沥而落,滴滴答答落于房梁、竹叶、地面,顿时一片湿漉。。。。。。
冷沐真只一味睡着,安逸而惬意,似乎丝毫没感觉到外头的变化。
这雨也不知下了多久,次日朝阳升起之时,只剩雨后的味道,清新怡人!
人还没睡醒,敲门声又急急而来,咣咣咣敲得让人心烦。
“烦死了谁啊!”冷沐真气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门外芷蕾听这声音一惊,语气一下转忧,“小姐的声音怎么哑了,是不是染了风寒?”
经她一说,冷沐真才感觉到喉咙的不适,脑袋也疼得厉害。
伸手轻按了按太阳穴,同时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没盖被子。
余光中,床外侧另有一人,正盖着她的被子惬意的睡着。看那被子整齐地盖在他身上,并不像他半夜抢去的,倒像睡前就盖在他身上。
“宁蝾?!”冷沐真只觉一阵脑震荡,幸而她惊异的声音不大。
听里头没动静,芷蕾担忧更甚,吱呀一声半推开房门。刚要迈腿进去,突然听到主子一句,“先别进来,我昨晚没穿寝衣就睡了!”
听罢这话,故作深睡的宁蝾嘴角一挑。
芷蕾则习以为常地应了一声,早在三年前,她就听主子说过这叫全身心的解放,对身子有好处!
不过在她看来,不是对身子有好处,而是容易受风寒。以前倒没事,但昨日主子暂失功力,怎么能全身心解放呢?
想着,芷蕾话语中尽是心疼,“那奴婢先去找郎中,小姐快些把衣裳穿上吧!”说罢,脚步声渐行渐远。
冷沐真才松了一口气,狠劲推了推旁边装睡的宁蝾,“快给本小姐滚出去,你这流氓!”
宁蝾不以为然地继续装睡,翻了个身背对向她,幽幽道,“我昨天答应了,要保护你一日的,你总赶我做什么?
再者我哪里像流氓?昨夜突然大雨,我在你这借宿,为了避讳男女关系,我还特地用你的被子做阻隔。我如此良苦用心,你还不知感谢?”
一口气讲了一串他的道理,听得冷沐真更是怒意上头,“用被子做阻隔,便是把我的被子抢去给你盖么?现在我受了风寒,你赔!”
宁蝾嘴角微微一扬,“受风寒,是因为你没穿衣裳就睡觉,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怪得了我?”
“你!”冷沐真气得咬牙,恨恨地发出磨牙的声音,“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个台阶下?万一让别人看见咱俩。。。。。。”
“咱俩又没做正经事儿,你心虚什么?”话落,宁蝾已经翻回身子,手支着头,浅笑地看着她。
美人宜喜宜嗔,说得果然是她!
瞧着他浅笑的眸子,微微泛着一点棕深,幽而魅、魅而柔、柔不乏刚。深邃不知所想,五味杂陈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
此情此景,仿佛又在什么时候见过。
她躺在床的内侧、他躺在外侧,晨起他支着手臂看着她,眸中不知所思,却唯有她一人。
此时此刻,两人尽是无言。不知过了多久,芷蕾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姐衣裳穿好了吗?郎中已经请来了!”
“还没。。。。。。”冷沐真向外头喊了一声,马上瞪了宁蝾一眼,“你保护我可以,总该躲躲人吧?我都答应给你洗帕子了,你想让我反悔不成?”
瞧着她警告的眸下,更多的还是对他的无奈,宁蝾一掀被子,“好!”眨眼片刻,已经整好了衣裳上了房梁。
冷沐真心头一松,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又整了整衣衫,才向外头一句,“请郎中进来吧!”
话落,门吱呀一开,进来的并不是郎中,而只有芷蕾一人。
她绕过外室的屏风,撩开珠帘而进,瞧了主子一眼,无奈一笑,“奴婢就知道小姐粗心,郎中进来瞧病,你怎么大开着床帐?”
说罢,芷蕾已经走到床前,伸手放下床帐,才向外头一句,“刘郎中请进吧!”
隔着床帐,冷沐真努了努嘴,什么怪古代,看个病还要挡着人?
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吗?首要的望,就只能看到床帐,他确定是给她看病,而不是给床帐看病?
想着,刘郎中已经跪在床边,向床上的主子微微一礼,“奴才刘老儿给大小姐问安!”
他的声音低沉而苍老,恭敬而温柔,听似慈祥的老爷爷。
冷沐真温心一笑,伸出小手,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腕,“刘老儿不必多礼。”
刘郎中依旧跪着,取了一条锦布,盖在她的手腕上。隔着锦布细细探了她的脉象,许是暂失了内力,脉象薄弱而无力。
他习惯性地一蹙眉,半盏茶的工夫便离了手、取下锦布,继而便恢复了慈祥的笑意,“大小姐身子虚弱,才致感染了风寒。幸而并不严重,待奴才开几帖药,大小姐按药方服用,三日便痊愈了。”
他的语气缓而温和,叫人听着十分舒心。
冷沐真礼貌地回之一笑,语气也跟着柔和,“有劳刘老儿,芷蕾,引刘老儿去书房吧!”
书房笔墨俱全,他开药方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