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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黄雀在后!”
原来是金族!
他们可真是帮了皇帝一个大忙啊,既改了储君之位,还差点谋了千夜冥的性命!
想想金族的暗器,冷沐真还是忌惮,声调也跟着一降,“以二哥的功力,能躲过前后两个布阵么?”
前头的小镖,无毒而缓慢。
以千夜冥的功力,先挡住后头的毒镖,再挡住前头的小镖,根本不在话下。
但若将这话,原原本本地告诉冷沐真,她必定又要教训千夜冥。
千夜冥心明,连忙向慕容绍使眼色,求他嘴上留情。
其实冷沐真心里有数,问一问只是确认一下,慕容绍也不能说得太夸张,只好折中回答,“前头一共十八镖,再不济也能挡住几镖,不至于全中吧!”
十八。。。。。。冷沐真一边嘀咕着,一边凭着记忆数着千夜冥的伤处,果然恰好是十八处,他一支镖都没挡住!
正要发怒,却被老太君压了下来,“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你二哥对你总没有恶意吧?你年纪最小,这样咄咄训人,还懂不懂一点礼数?!”
冷沐真没好气地一哼,“他不先气我,我能教训他?祖母最好也别气我,不然我毛躁起来,见人就扎!”
“你!”老太君一时语塞,只蹦出一个字便闭了口。她不想孙儿委屈,也不想气着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慕容绍瞧得无奈,只好劝架,“不管长者晚辈,是谁错了便要教训谁,这事到此为止吧!”说着,向外头一喊,“来人,送千夜太子回凌晟!”
千夜冥听得一惊,一瞬恢复了精神,“这才不过未时,回什么凌晟呀?”
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冷沐真再次拉长了脸,原想留他吃个晚饭,因为暗夜行者擅长走夜路,如今看来不必了!
千夜冥也意识到自己的暴露,连忙恢复了惨白的脸色,仰头重新躺好,随即重咳了几声,“伤势恢复得慢,赶路只怕撑不住啊!”
但是反应不及,冷沐真已经看出端倪,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看来你很精神啊,既然伤势恢复了,就尽早回去吧!”
“沐真。。。。。。。”千夜冥想说什么,却被冷沐真捂住了嘴,“如果还是假话,你就咽回去,我不想再听了!”
说着,也向外头吩咐一句,“莫殇,找千夜太子的随从来,将他遣送回国!”
遣送。。。。。。。千夜冥听得一愣,再一次求助般看向慕容绍。
受不住弟弟发亮的眼神,慕容绍也是无奈,只好又当起了中间人,“他的沉香木马车,用的马是暗夜行者吧?既是晚上行路的马,就多派一些人护送,叫他晚上启程吧!”
老太君跟着点头,“晚上启程最好,既不多留也不急迫,咱们一家四口也好坐在一起吃顿饭!”
吃顿饭?冷沐真一怔,“以什么由头坐在一起啊?”
老太君想了想一笑,“就以千夜太子承让慕容大使、放弃过继为由,多谢千夜太子承让之恩!”
虽然不愿意与老太君同桌吃饭,但这可能是这个月、甚至这一年,最后一次与妹妹一起吃饭,再不愿意千夜冥也会硬着头皮吃完。
有了吃饭的由头,冷沐真却依旧苦恼,“千夜太子突然承让,岂非叫皇帝疑心?”
老太君一笑,“那也无妨,就说现下谈了话,说服了千夜太子。至于理由,他无非想与沐丫头待在一起,成了兄妹并非唯一待在一起的法子。”
另有法子便是成亲,老太君不必点明,只由皇帝自己遐想就行了。
反正千夜冥对冷沐真的关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为了成亲放弃过继也不奇怪!
至于老太君的坚持为何改变,就说慕容绍足够优秀,她也很喜欢就行了。
不管是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皇帝虽有戒心,但让慕容绍顺利进入冷族,所有戒心也可放心了。
照着这样的计划,老太君主动求见了皇帝。
皇帝“重伤”在床,与老太君商量了过继的事,欣然接受了千夜冥的离开,也同意了晚饭的事。
没想到老太君一家的重逢,皇帝还沾沾自喜。
如此一来,既得了冷族的财产,又能得到一笔沐丫头出嫁的彩礼,一举多得的事皇帝最是乐意!
一晃就到了晚上,莫殇与芷蕾忙活着做了一桌子菜,由宫人摆好了桌,几位主子才入座。
“你们都退下吧!”老太君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莫殇与芷蕾二人,“让他们俩侍菜就行了!”
两个人伺候四个人实在勉强,但宫人们也不敢多话,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打从三年前,冷沐真被诬陷偷盗,离开了冷府,老太君便颓废到底。
原以为亲人具是离去,这辈子不可能重逢,没想到还有一家四口坐在一桌吃饭的机会!
老太君既高兴又感动,欣然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一叹,“可惜你们的父王没了,母妃又是红颜薄命,不然咱们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子孙满堂岂不快哉?”
说起父王,三人皆是低首。
他们都知道父王安然无恙,想跟着说谎,却一时说不出口。
今晚,原该有宁蝾一个位置。
但碍于皇帝的遐想,以为老太君接纳了千夜冥与冷沐真的婚事,所以被迫不能请宁蝾来。
一家四口没谈几句话,外头便响起一阵通报声,“皇上驾到!”
与千夜冥一样,皇帝亦是脸色苍苍而来,由着李佺搀扶坐下。
老太君一向不用行礼,千夜冥重伤在身,也懒得动弹。
只有冷沐真与慕容绍简单地行了一个礼。
五人重新坐定,皇帝才左右一看,“不是宴请千夜太子,给太子送行么?就这两个人侍候,未免太少了!”
“人多眼杂!”老太君随口回了一句,满意地睨了慕容绍一眼,即便被魔灵之镜遮住了原本俊朗的面目,老太君还是对孙子尤其喜欢,“皇上来得正好,慕容大使既要过继,就不能不谈成婚的事了!”
“成婚?!”在座之人皆是一惊,只有冷沐真习以为常地笑笑,“祖母为冷族香火发愁,自然急于找一位世子妃!”
千夜冥的脸色一变,慕容绍亦是哭笑不得。。。。。。。
427:你胡说什么()
千夜冥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凑近了慕容绍向他一个挑眉,“是谁说做质子不能娶、做棋子也娶不了的?皇帝不愿你娶,老婆子可是急得不行啊!”
“千夜太子说什么?”皇帝微微一愣,千夜冥的声音太小,他并没有注意听。
对着皇帝,千夜冥一向不屑,除了想要娶冷沐真的时候,敬了他一段时间,之后便更加不屑了。
见他一双老眼尽是疑惑,千夜冥一个白眼,脸色已经恢复了漠然,“本太子没有说什么,洛商皇帝听错了!”
老太君坐得近,只听得什么质子、棋子的词眼,心下一惊,连忙转移话题地接话,“冷族的香火一向鼎盛,荣亲王府却只有寒小儿一人,如今慕容大使过继,也只有他一人能继承香火。未免荣亲王府继续为下一代发愁,还是早些成婚比较好!”
方才急着认亲,紧接着千夜冥便来了,之后又是教训、又是劝架。
再后老太君就去帝青宫了,回来张罗了一会儿,四人又急急落座。
没等慕容绍说起女帝的事,皇帝又来了。
这可苦恼了,老太君不知道女帝的事,非要给他指一门亲事。
此时皇帝若答应,女帝那边。。。。。。。。
想着即将启程回苗川的女帝,慕容绍更是哭笑不得,“过继事宜诸多,哪还有工夫张罗亲事?还是等过继礼罢,再说成婚的事吧!”
老太君却是固执,“先说定了,张罗的事可以缓一缓。”说着,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皇帝,“我倒是看了几个好人家,是皇上一起选,还是我们自己做主?”
虽是这么说,但老太君还是要面子的。
毕竟贵族正统的婚事,还是要圣旨赐婚,才真正来得名正言顺。
不然被别人说三道四,冷族的颜面、孙儿的颜面都过不去。
再者,倘若日后纳了妾室,而妾室却是皇帝赐婚的,又会出现妾室压过正室的悲剧!
皇帝故作斟酌了一会儿,才一笑,“慕容大使说得对,过继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哪里来得及张罗婚事?再者说了,”
接过宫人双手奉上的碗筷,李佺将它们搁在皇帝面前,皇帝顿了顿,看向慕容绍亲和笑着,“再者说了,慕容大使还没有及冠呢!”
“没有及冠?!”老太君听得一惊,也看向慕容绍,一脸盘问的神色,“谁不允许你行冠礼的?是北诏皇帝还是。。。。。。。”
按真实岁数来说,千夜冥都已经行过冠礼了,慕容绍理所当然已经及冠,所以老太君以为有人不给他行冠礼。
明明到了年纪,却被高者压着,不许行成人礼,这是对人的一种侮辱,老太君岂能忍受。
没等慕容绍答话,老太君便拍案而起,一腔怒意表露于色,“岂有此理!北帝算什么人物?凭什么限制你的冠礼?你娶妻生子,是碍着他的香火了,还是碍着他的江山了?”
面对老太君的动怒,皇帝并没有疑心。
宁蝾也是到了年龄,却没有行冠礼的人。老太君心念宁蝾为孙女婿,以人推人,错以为慕容绍也不被允许行冠礼,这也是正常的心理。
冷沐真则是无奈,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先坐下,激动个什么劲?”
慕容绍也是尴尬,伸手掩嘴假咳了几声,“老太君息怒,我的生辰是辛未年一月初六,确实还没有及冠!”
辛未年?不是庚午年么?
老太君听得一愣,掐指算了算那天的日子,确实是庚午年没错呀。
看来不是她记错了,而是孙儿隐瞒了真实生辰,老太君一时反应不及,愣着神色点点头,“原来慕容大使是辛未年生的,这么说已经过了十八岁?”
慕容绍点头,不卑不亢地一笑,“是。”
十八岁。。。。。。。老太君表面欣然一笑,内心却在抓狂,明明二十了,却说十八。
如此一来,婚事该怎么办?推迟两年再娶?
记得算命先生说过,冷族男子最好不要在二十二岁成婚,不然子嗣稀薄。
想当年荣亲王就是二十二岁成婚的,一开始老太君还不信这个邪,后来真的子嗣淡薄。
加之荣亲王执意只娶一妻,好不容易四年后怀上,也只生了一个女儿。
既然二十二岁不能成婚,那么等他假及冠,岂不还要再等一年?
老太君还盼着抱抱曾孙,到时候怎么抱得动呢?
思来想去,老太君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冷族的香火重要,洛商也不是没有提前及冠的先例!”
洛商确实有,可那都是十九、临近二十岁,遇到特殊困难,才提前及冠的。
比如二十岁那年,于命冲;男二十岁,与女年纪相克;或者及冠之年,会给国运带来不幸。
只有这些大事,才特许提前及冠,哪有平白无故提前及冠的先例?
皇帝自然不同意,没等老太君再说,便转移了话题,“朕过来,主要看看你们谈得顺利不顺利,也问问梨儿你,可满意慕容大使这个孙儿?”
老太君先看了千夜冥一眼,又看了看慕容绍,故作无声地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