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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女帝连忙接话,“封王封侯都是后话,等到新帝登基,由新帝决定,皇上再下旨即可。至于嫁妆、婚礼,朕已经着人准备,只等着炮仗喜声了!”
皇帝满意一笑,却还不忘试探,“苗川皇帝想得周到,洛商也不会少你一分彩礼!”
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女帝嘴角一挑,只将轻蔑掩饰于笑意之间,“既是赘婚,男方就不必准备彩礼了,一应都由苗川办了吧!”
“确实确实,还是苗川皇帝想得周到!”皇帝连连点头,沾沾自喜,“那就有劳苗川皇帝多费心了。”
说罢,李佺便在一旁提醒,“皇上,这赘婚,男子要随女家姓,入女家族谱。您看这,冷世子的身份,什么时候改一改呢?”
皇帝一笑,“你不说,朕倒粗心了。迁改族谱一事是大事,就由奉常丞林爱卿去办吧!”
“是。”李佺应了一声。
毕竟是跨过入赘,洛商这边只负责迁出,至于迁入,就由女帝负责了。
从头到尾,冷亦寒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像是有话憋着不敢说,又像是无话的认命。
零零散散又说了一通,皇帝才散了诸人。
见冷亦寒一脸失落,冷沐真连忙追上了他,“哥哥真要入赘苗川,也该找个真心喜欢的女子吧?”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冷亦寒依旧失望,就像独自一人走着,根本不看身旁的冷沐真一眼。
这可不像平常的他!
冷沐真更是心疼,“听宁蝾说,你不是谈了对策?对策呢?便是认命么?”
引着她,慢慢走过一个拐角,冷亦寒突然一个转身,四下瞧了瞧动静。
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冷沐真不由一惊,“怎么了?你们果真有对策是不是?”
确定了周围平静,冷亦寒才松了一口气,一如平常地向冷沐真一笑,“你别担心,虽是认命,也非全部认命!”
冷沐真听得糊涂,“什么意思?”
冷亦寒又是一笑,轻手拂过她的乌发,“夏皇帝与我商量了,我也知入赘之事不予更改。如今妥协入赘,并非入赘苗川皇室,更非娶夏皇帝为妻,而是跟着夏皇帝去苗川!”
跟着她去苗川,在外人看来,不就是入赘苗川皇室了?
冷沐真一脸不解地摇摇头,“我还是不懂。”
好好的男子,如此优秀,又是极好的家世,根本不需要入赘的!
冷亦寒咧开嘴角,努力撑起一分笑容,却笑得让人心疼,“这些年,我爱慕你,叫你为难了吧?在你身边一日,我就会围绕你一日,还不如离开,彼此安好。去了苗川,并非入赘,而是寻找一位真心实意的女子。
夏皇帝不可能接纳我,但她可以封我王侯,撮合我与其他女子。我已经及冠,迟早是要成家的,不可能终生陪着你,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到了苗川,我会找到她,与她成亲生子,从此不再给你麻烦!
皇上目的,在于苗川帝位,更在于冷族家产。苗川倒是小事,夏皇帝不肯退位也就罢了,只要支走了我,空悬了继承人的位置。只是要苦了你们,还要与皇上接着斗下去!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他说得这般清楚,即便是个傻子,也听明白了。
冷沐真点了点头,却没有一分悦色,“你迁出冷族,从此无姓无家,有个王侯之位又如何?还不是无名氏一个?哥哥要三思啊,苗川再小是个国,也有阴谋诡计,不比洛商活得容易!”
“等洛商奉常丞做好了礼仪诸事,他就不是你的哥哥了!”
406:注定棋子()
“谁?”冷亦寒大惊色变,立时向声源看去。
那声音透着一股阴险,叫人听着全身发毛,像是凭空钻出来的,之前一点动静也无。
冷沐真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睨了那棵石榴树一眼,无奈一笑,“躲着偷听干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
话落,自石榴树后,走出一名红衣男子,正是早晨才来的慕容绍。
万绿丛中一点红,说的就是石榴花。
慕容绍一袭朱红锦袍,正如万绿丛中的石榴花,耀眼夺目,丝毫不掩饰自身的奢华。
魔灵之镜,将他原本温善祥和的面目,勾勒得妖魅至极,眼眸之间尽是算计之色。
连伪装出来的声音,也与原声大相径庭,全身上下尽是令人不敢靠近的阴险毒辣。
不知为何,见到慕容绍,总有一种恐惧感。冷亦寒微微垂眸,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原来是慕容大使,慕容大使何故在此?”
见他眼眸低垂,一副自卑的神情,慕容绍蔑视一眼,突然一笑,“就这种懦夫,也配冷世子三个字?你早该滚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眸色一冷,折射出一抹极为瞧不起的目光。
冷沐真听得一惊,连忙护在冷亦寒身前,昂首瞪了慕容绍一眼,“你说什么?一见面就言语攻击,一点礼貌也没有!”
没想到丫头会护着他,冷亦寒心下感动,慕容绍却有些生气,伸手将妹妹拉走,“护着一个外人做什么?我说了,等洛商奉常丞办完礼仪诸事,你便与他无干了!”
一个强势、一个可怜,换了谁都会帮着冷亦寒,冷沐真也是如此,“什么无干、什么外人?就算他迁出冷族族谱,也是我的哥哥,亲情亘古不变!”
“真儿。。。。。。。”冷亦寒感动得不行,想说些感谢的话,到了嘴边却不会说了。
千言万语,只化作充盈在眸中的热泪。
他们要分别了,从此难以见面了,但她永远在他心中,亦是亘古不变的!
听着妹妹无厘头的话,慕容绍只觉得无奈,“什么亲情亘古不变,你懂亲情么?骨肉才叫亲情!”
虽是无奈,语调却不曾抬高一分,深怕凶了语气,吓着妹妹。
她再帮着外人,说到底,哥哥还是心疼妹妹的。
更何况,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妹妹!
一句亘古不变,慕容绍也没了话。
稳住了他,冷沐真才转向冷亦寒,微微一笑,“哥哥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我与慕容大使有话要说。”
冷亦寒热泪渐收,听了这话,不由疑心,“我不能听?”
面对他的疑心,冷沐真还是有耐心的,慕容绍却不耐烦了,“做人要识相,有些话真儿不说,是给你留着面子,别自找没趣!”
话还没说完,便挨了妹妹一下,“你先闭嘴!”
胳膊一阵痛,却不至于伤了胳膊。
被妹妹一打,慕容绍才安静下来。
冷沐真睨他一眼,确定了无事,才转向冷亦寒,“没有什么能不能听的,不过一些闲话。不多日,你就要去苗川了,路途辛苦,现在先睡一睡比较好!”
她虽说得含蓄,冷亦寒还是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
确实有一些话,是他不能听的。他既非小人,也不会偷听,应了一声,便就离开了。
他光明磊落,冷沐真却多疑心,以防他偷听,便目送他离开。
见她的眼神,跟着冷亦寒走了老远,慕容绍悠悠而坐,无奈玩起了狗尾巴草,“人都走远了,你的魂还没勾回来呢?”
听了这话,冷沐真才转眸回来,切了一声,坐在他的身旁。
慕容绍转眸一睨,又看了看冷亦寒离去的方向,“外头都说你钟情宁世子,我倒不见你护着宁世子、反而护着那个冒牌哥哥!”
冷沐真轻叹一声,“宁蝾哪需要我护着呀?都是他护着我!”
话虽然委婉,慕容绍还是听到了重点,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可怜那个赝品!”
故意加重的“可怜”二字,透着几分轻慢的语调,与千夜冥一同,他也瞧不起冷亦寒。
这也不怪他们,二十年来,他们都发达了,冷亦寒却还是碌碌无为。。。。。。。更不怪冷亦寒,毕竟老太君管得严,他的性子也温和,怎么可能反抗对他有养育之恩的祖母?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只叫冷亦寒更加可怜,冷沐真遂转了话题,“对了,这次皇帝计谋,更换冷族继承人。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阴谋大计,居然选了你?”
慕容绍笑笑,不经意间观察了周围的动向,确定了无人才说话,“他确实有阴谋,更换冷族继承人,将冷族财富收为己用。”
将冷族财富收为己用,一开始,冷沐真也是这样想的。
但在看到慕容绍的一刻,冷沐真又不由疑惑,“既是如此,他就应该选一个心腹之臣,怎么选了你呢?难道你就是他的心腹,替他卧底北诏多年?”
听着她大胆的猜想,慕容绍捧腹大笑,“我若如此高深莫测,洛商皇帝倒不放心用我了。”
冷沐真摇了摇头,“什么意思?”
比起之前的不耐烦,对着妹妹,慕容绍总是耐心温柔,“他若选用心腹之臣,岂不心思明了,冷老太君必定一言拒绝。到时暴露了贪心,叫万千百姓耻笑。
几个附属国中,属北诏最得皇上重视,于是就从北诏中选。要选长相、气质、身份与冷族匹配的,北帝便推荐了几位。最终由皇上选拔,选上了我!”
原来是为了避免流言,皇帝也算心思颇深了。
冷沐真明白地点点头,挑眉向他一笑,“北帝选上的人,必定都十分优秀,你是如何脱颖而出的?”
慕容绍亦是一笑,“对付洛商皇帝,他们都是想尽办法脱颖而出,却不明白,越是注目越不叫人放心。我偏偏做那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只当走一个过场,于冷族财富无意!”
做为一枚棋子,皇帝只要它忠心、于冷族财富无欲。不然成立另一股势力,皇帝此计岂不白费?
其他人都是身世显赫,唯独慕容绍,是民间选上来的人才。
北帝给的身世,慕容绍不过平民之子,除了他,一家都是碌碌无为。
只有这样的人,才容易控制,不像那些纨绔子弟,忘形过了头!
正因如此,皇帝才对慕容绍青眼有加,再加上他的无欲无求,皇帝便一眼盯住了他!
只是巧了,慕容绍并非普通的棋子,而是冷族真正的顺位继承人!
若被皇帝知晓此事,恐怕整个脸都要绿了吧?
冷沐真掩嘴,呵呵呵笑了半晌,才回了一句,“你好深的心思啊!”
皇帝都被他算计在内,确实好深的心思!
这样的话,在别人听来,是损人的话。
但在慕容绍听来,加之又是妹妹的话,就像是夸耀般,听着叫人春风得意,“我们冷姓子女,哪一个不是心思莫测?若是弱了一分,岂不叫别人踩在咱们头上?”
确实,心思深、自信,一向是他们的性子。
正因如此,他们才狂傲,才不被人欺负。
冷沐真点了点头,笑意收敛了几分,“二哥对祖母深恶痛疾,怎么也不肯归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起这事,慕容绍才正了正色,随手将狗尾巴草一扔,“是父王和母妃的吩咐,他们将皇上的计划告诉我,叫我顺水而走,以冷世子的身份归家。”
提及父王、母妃,冷沐真便是一惊,攀住他的胳膊问道,“他们在哪儿?”
慕容绍摇了摇头,“他们如今在哪儿,我也不清楚,日后你就知道了。咱们一家,总会团聚的!”
总说日后、日后,冷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