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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一走,便有一队宫人进来,细心替冷沐真梳洗。
梳洗了一番,宁蝾才走了进来,见她一脸不悦,便逗笑一句,“芷蕾拦了我许久,说是小姐的神情太丑,不方便见我,我正好奇,原来是这么个样子!”
被他一说,冷沐真更想生气,却一分气也提不上来,只能无奈笑笑,“谁敢说我的神情丑,我就打断谁的腿!”
语气尽是不满,面色却已经恢复平常,更多了一分笑意,像在表现美的一面。
果然一句话,就被他抓住弱点,冷沐真更是无奈,“今日就要解决联姻的事了,你就没什么主意?”
宁蝾摆了摆手,搬了凳子坐在她身旁,“能有什么主意?准备好礼金,让你哥哥带去苗川就行了!”
“净说风凉话!”冷沐真一个白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再不睨宁蝾一眼。
宫人们迅速忙活着,简单给冷沐真梳了一个发髻,又开始给她上妆。
宁蝾突然拦住她们,“清水出芙蓉,妆容不必日日美艳,你们都下去,传早膳来吧!”
“是。”宫人们应了一声,与芷蕾一同退了下去。
宁蝾拿起眉笔,亲自给冷沐真上妆,却被她躲开,“少献殷情,说,你是不是跟老婆子一个鼻孔出气的?”
“别动。”宁蝾一手执着眉笔,另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划过她的淡眉,“千夜太子漂流在外二十年,你不想他认祖归宗么?”
说到“二十年”这三个沉重的字,冷沐真的脸色也变得沉重,“你这不是废话么?他在外多年,我自然想让他认祖归宗,但也不能建立在女帝和哥哥的痛苦之上吧?”
宁蝾浅浅一笑,在她的淡眉上点睛一笔,“他们自有他们的解决办法,昨日司徒甯走后,女帝去了冷世子那儿一趟,像是商量出了什么。”
女帝已经嫁给了慕容绍,且与夫君情深爱浓,自然不可能接受冷亦寒。
她聪慧过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这一点,冷沐真想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女帝的消息。
原以为她没有主意,敢情只是没来得及与冷沐真说而已!
听了宁蝾的话,冷沐真浮躁的心,才安定了一些,嘴角也缓和了一分,“他们有主意就好,千万别苦了谁!”
宁蝾一笑,绕过眼妆和胭脂,直接给她上了淡粉色的唇妆,“你最近心善了许多,还知晓体谅别人了!”
冷沐真也是一笑,“跟你学的呀,你知晓体贴我,我也懂得了如何体贴人。”
他只想她体贴他一人,谁教她体贴别人了?
宁蝾无奈笑笑,放下了唇笔,正了正镜子,“看看,够不够清水出芙蓉?”
问罢,冷沐真才睁开眼睛,瞧了瞧镜中的自己,立时一惊,“这么淡的妆,跟素颜有什么区别?夏衣都是红红绿绿的,化成这样我怎么配衣裳啊?”
宁蝾一笑,走步上前,伸手打开柜子,取出最上头的一件衣裳展开,“昨日一早新到的衣裳,我洗完就给你搁在衣柜里了,没发现?”
专属于顶级蚕丝绸的声音,轻柔划过耳边,冷沐真转眸瞧去,一片白蓝色映入眼帘。
如玉般无瑕的颜色,一下抓住了她的眼球,平淡的眸子也闪过一丝惊愕。
能将丝绸染成这种颜色,只怕世间难见,即便识宝无数的老太君见了,也要为之一惊。
见她呆愣的样子,正是他预想的神情,宁蝾不由一笑,“打从在绸庄看见这匹布料,我便猜到你会喜欢!”
冷沐真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再看那件衣裳,依旧是眼前一亮,“不仅是布料好看,做工亦是很好!”
“慧眼!”宁蝾笑着夸了一句,拿着衣裳在她身上比了比,满意地点点头,“看样子正好。”
说完,又不忘强调,“这件衣裳动用百人之工,做得极不容易,你别浪费了!”
抢了衣裳过来,冷沐真便在身上比了比,照了照镜子,也是满意,“这么好看的衣裳,浪费它做什么?只是让你破费了!”
突然两只大手,慢慢贴上腰侧,宁蝾的呼吸紧随着凑近,双唇轻点她的雪颈,“我帮你更衣?”
说话间,一手已经抚上她的玉肩,自然地挑开寝衣,另一手向寝衣的腰带而去。
忽而一阵揪心,冷沐真连忙伸手,上下拦住他,“我有那么多下人,都吃白饭的么?轮不上你更衣,外头等着吧!”
没等宁蝾回话,冷沐真便朝外头喊道,“芷蕾!”
听到主子的唤声,芷蕾不识趣地跑进房间,一下打断了宁蝾的热情。
宁蝾撤了手,只觉得一身尴尬,假笑了几声,不自然地走出了房间。
瞧见了他的神色,芷蕾才发觉不对,随即退了几步,“小姐,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冷沐真无奈一笑,指了指那件衣裳,展开了双臂,“时候不早了,关了门窗给我更衣吧!”
听了吩咐,芷蕾才转眸衣裳,亦是眼前一亮,“这衣裳哪里来的?好看极了!”
不必冷沐真回答,只看她甜蜜的样子,芷蕾便猜到了,挑眉一笑,“是世子送的吧?真羡慕小姐,一身都是世子送的宝贝!”
冷沐真甜笑低眸,“少打趣我,看牢你的莫殇就够了!”
这时,外头来了一阵通报声,“小姐,皇上传召!”
404:继承人()
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走的也总会走的。
冷沐真正了正衣冠,由宫人引着,一路去了帝青宫。
门口便是宁蝾,浅笑看她一眼,却没有跟随。
蝶舞的事,不过皇帝的一个幌子,说过去也就过去了。
入赘之事,事关冷族却不关宁蝾的事,皇帝自然没召见他。
以蝶舞、宁毅引入,皇帝的重头戏还是在入赘,再引进新势力控制冷族。
皇帝与冷族的一战,注定是要打响的!
一路紫薇盛开,夏景甚是美好,却少了春日的花香环绕。
不远处走过几位妃嫔,兴高采烈地欣赏紫薇花的美好,似乎对帝青宫前殿的风暴全然不知。
注意到远处异样的轰动,冷沐真才多问了一句,“今日行宫中,有贵人来访?”
宫人微微屈身一笑,跟着凉竹辇轿快步走着,“也不算什么贵人,只是皇上请了北帝,说要下棋谈笑!”
“下棋谈笑。。。。。。。。”冷沐真漫念出声,喧嚣未停,皇帝哪来的心思下棋谈笑呢?
只怕北帝此来,也与喧嚣有关吧?
冷沐真并没有深想,只是似笑非笑地低眸,“路途遥远,难为北帝辛苦一趟!”
宫人亦是一笑,“北帝一向忠心,为了讨皇上欢喜,路途遥远怕什么?”
是啊,屈居人下,就要受这样的屈辱。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辛苦一趟,只为下棋呢?
冷族再强盛,到底命运还是掌握在皇帝手上。
他要保冷族,冷族则强;他要毁冷族,有时候也会猝不及防!
突然感叹这个世界的等级制度,为何这般不公?
想着想着,辇轿便停在了前殿门口。
余光中,老太君、冷亦寒、女帝都已经到了。
金龙宝座上,皇帝正襟危坐,一派正气、威风凛凛,低眸瞧着门口的辇轿,眸色忽明忽暗。
冷沐真下了辇轿,低眸进了前殿,微微屈膝向皇帝一福身,“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或许是得知他不是爷爷之后,也或许是知晓了他的手段后,不知从何时开始,冷沐真已经恢复了礼节。
以前,总以为穿越就是玩儿。
直到如今,终于有些许危机感,她才发现自己早在阴谋算计之中。
只是现在,阴谋还没有浮出水面。
或者说,现在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她可以安稳度日。
什么时候来暴风雨、究竟来几次、有多么可怕,她还无法预计。
但有一点她知道,那就是即便躲去魔宫,也躲不过暴风雨!
但愿它来得晚一些,起码先让她与宁蝾成亲,过几天真正在一起的甜蜜日子!
不知何时,皇帝的眸子,已经迎上一抹温柔,“沐丫头平身,赐座!”
“谢皇上!”冷沐真不冷不淡地谢恩一句,一眼扫过其余三人的座位。
老太君坐于侧座,仅次于皇帝,女帝与冷亦寒分坐两边,由女帝上座一级。
冷沐真略略想了一会儿,便信步而去,坐于冷亦寒的右侧。
此情此景,全部映入皇帝的眼帘,不多时便露出一分满意的笑容,“沐丫头似乎知礼了许多。”
冷沐真浅浅一笑,低眸回话,“多谢皇上夸赞,祖母请了礼仪姑姑亲自教导,臣女颇有收获。”
听了这话,老太君讹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她确实请了几个礼仪姑姑,教导这个顽固不化的丫头,却都被丫头打出了府,宁死不学礼仪。
最后还是宁蝾亲自教导,说是关键时候还是要守礼的,丫头才肯勉强学一学。
要说效率,还是宁蝾最高,丫头一下便学会了。
礼仪姑姑的事,老太君觉得丢脸,便嘱咐不能外传,因此皇帝并没有听说。
凭空听到了礼仪姑姑的事,皇帝也没有疑心,只是向老太君一笑,“梨儿,你费心了!”
这话说得,像是丫头是他托她照顾的!
老太君听出了端倪,笑容也伴着一分不屑,“教导自己的孙女,没有什么费心不费心之说!”
皇帝也是一笑,只是笑意之中,却伴着几分愧疚,“还嘴硬么?教导孙女,哪有不费心的?怪朕太忙,要你一人教导!”
又拿自己当冷家人么?
还是拿她当刘家人?
老太君眸色清淡,提起茶壶,慢慢给自己斟上一杯英山云雾,“自家的孙女,自有自家人教导,不劳烦皇上费心!”
不想让他再套近乎,老太君很快又接了一句,“今日不是谈婚事么?皇上改变主意了?”
对,婚事。
她一向就事论事,不与他多说旁的话。
皇帝低眸,端起龙案上的西湖龙井,轻啜了一口,方笑,“婚事又不是儿戏,岂可说改就改?”
这话说得厉害,像是女帝和冷亦寒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似的!
话音刚落,底下便是一阵低笑,像是不屑,像是轻蔑。
皇帝脸色一沉,不过很快恢复了和颜悦色,“今日召见你们,就为了谈一件喜事。朕发现苗川皇帝与寒小儿两情相悦,朕想撮合他们!”
这皇帝真是可笑,昨天说了那么多不喜欢,敢情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到现在还说两情相悦?
还说得越来越自信,哪里批发来的厚脸皮?
冷沐真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上极品云雾,并没有多话。
女帝幽幽眸子,静静吃着糕点,也是隔岸观火,暂时不言不语。
冷亦寒自然按捺不住,不过被老太君一个眼神压住,由她向皇帝发问,“就因为寒小儿携带蝶舞,皇上怀疑是苗川皇帝所赠,所以说他们两情相悦?”
这事,宁蝾早就告知了老太君。
昨日,皇帝差人去请老太君时,也向她说明了这个情况。不过说得天花乱坠,比宁蝾说得夸张多了。
老太君并没有仔细听,只当耳旁风,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边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