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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宁蝾更清楚,这五万兵马于丫头而言,是何重要。
父王、母妃的事,她还要查;冷族的地位,她也要保;魔宫的安危,她也要守。
除了冷族和魔宫给她的一切,她只有孤身一人,无处依傍。
少了这五万兵马,等于少了一只左右手,从此生活如履薄冰。
宁蝾目光一淡,像是若有所思,忽而低眸一笑,“我还死不了!”
说着,想要交还军牌,却被冷沐真推了回去,“拿着总比不拿好,起码我安心!”
此时此刻,她关切的眼神,他只觉熟悉在脑。
以前,她便是这样的神情,不言爱却像是说尽了千言万语。
关切如温暖,在一室冰库之中,就像一缕阳光,一下融化了所有。
她的心,宁蝾一向明白,随即一笑,执意还了军牌,“这是父王母后亲自训练出来,专服从你一人的兵马,即便军牌落入他手,他们也不会听从外人的!”
这只是宁蝾的猜想,也是安抚丫头的话,丫头拿着,也叫他安心一些!
“是吗?”冷沐真半信半疑地接过军牌,细细看了看,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宁蝾倒是坚定,“是啊,就像我训练出来的兵马,即便效忠皇帝,也只是假效忠罢了!”
说着,压低了声音,轻声在丫头耳边说道,“另外,我还有一支秘密队伍,分布在洛商各处。上回你被困豹刀派,我就动用过一部分!”
经他这么一说,冷沐真才想起来。
那日她伪装成豹刀派弟子,混在樊弘的队伍最末,就看见了宁蝾的秘密军队。
只看他们的站姿,便知其训练有素,连樊弘却胆怯三分。
不过那次动用,怕是弄出了不少动静,皇帝消息灵通,或许已经知晓了。
宁蝾势力庞大,又有洛商军营中的不少支持,刘家江山岌岌可危,皇帝更要除了他。
除了他实非易事,用心计,皇帝或许算不过宁蝾;用武力,宁蝾有军队伴身,皇帝也伤不了他一分一毫,况且宁蝾早有准备。
只要不吃丫头的牛排,就不必担心暗害的问题了!
宁蝾心下想着,却不宣之于口,拆穿了她,叫她失了厨艺的自信就不好了。
冷沐真则是点头,他有准备就好,省得像上次一般,受了皇帝的算计。
避暑路上实在无趣,马车又颠簸得厉害,什么都玩不了,到最后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送餐的人,午后准时送了一个食盒来,一级一级地安顿好餐食。
因为马车的颠簸,路上有不少人吐了。
若是脏了马车,便有专门的宫人清理,只是不怎么上心。
冷沐真接过食盒打开,现成的食膳果然没什么好。
一小盘酥饼、一小碟花生、两块枣泥糕、两杯清神茶。
都是下酒菜,配的却是茶。。。。。。。。
见丫头一脸嫌弃,宁蝾无奈一笑,“知足吧,这已经算好了,枫影芷蕾他们,根本吃不上这些!”
说起芷蕾,冷沐真才想起一事,放下食盒拍了拍大腿,“对了对了,芷蕾,我准备的吃食全在她的包袱里!”
正兴奋,却被宁蝾拉住,“芷蕾刚刚传了话来,她怕包袱里的饭菜坏了,便都吃掉了。”
吃掉了?!冷沐真一惊,“那都是我亲手做给你吃的呀!我去找她算账!”
“不必了!”宁蝾又伸手拉住她,擦了擦嘴角一笑,“就想听你说这句话,你睡着时,我便已经吃掉了。那都是煮好的饭菜,放在现在就没味儿了!”
怪不得睡觉时,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菜香,还以为是梦里的错觉,原来他已经吃了。
冷沐真却不信,伸手打开他的嘴,将鼻子凑了上去,“真吃了?我闻闻!”
见她幼稚的样子,宁蝾忍不住一笑,突然有些难为情,“嘴巴的味道有什么好闻?怪脏的!”
冷沐真努努嘴,“是嘴巴又不是屁股,有什么可脏的?”
被她说得无奈,宁蝾只好屏住呼吸,免得吐出来的气,阻了她的鼻子。
冷沐真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味道,“嗯,有西瓜的味道,也有番茄的味道,还有蛋炒饭,还有。。。。。。。”
话说到一半,马车一震,宁蝾无意识地一个前仰,两人的粉唇紧紧碰在一起。
冷沐真也是一震,吓得睁大了眼睛,只见宁蝾一双硕大的眸子,又立马闭上了眼。
“嗯?”冷沐真面色一懵,连忙推开宁蝾,懵懵地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我说味道呢,你亲什么嘴?”
宁蝾也是一愣,没想到一个偶然,还能捡到这样的便宜。
刚刚吻上的一刻,宁蝾有些出神,感受不深。
只觉两片温软的唇瓣,与他紧紧贴着,这几日的相思,一瞬打破!
怪不得男女之间,总有这么亲密的动作。
还有一句“小别胜新婚”,他原不懂,以为在说男子的床上本事。
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吻,既可以安心,还可以解相思之情。
所以他每次遇到丫头,才会想要与她亲近。并非男子好色的心境,而是情不自禁的表现吧?
“既要试探味道,不如。。。。。。。”宁蝾启唇,伴着一分紧张,却毫不犹豫地向她吻去。
这一次,冷沐真并没有逃避,而是下意识地合上双眼。
双唇触碰之际,宁蝾的身子贴近,将她按在马车壁上。
几乎同时,两人的呼吸一促,浅吻温柔。
马车剧烈地晃着,两人亦是越抱越紧。
突然,宁蝾的吻式一变,由温柔的浅吻转为疯狂的深吻。
长舌攻入的一刻,冷沐真的身子一僵,从后脑勺袭来一股麻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宁蝾却吻得真切,像在发泄多日的相思,每一次双舌相触,都伴着一分粗鲁。
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男女主人公浪漫亲吻,从没有舌头这个插曲。
而后听一些有经验的朋友们说过,深吻就是两个舌头的相交。
初听时,她只觉得恶心万分,怎么有人肯互吃口水?
如今一刻,以前的想法却尽然忘记,脑子骤然一片空白,正如脑子般的身子一动不动。
他的相思、他的痛苦,她不知如何回应,突然一阵落寞感袭来。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宁蝾突然抽离,却还是咫尺之距。
呼吸渐重,像是做了很激烈的运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她,“你不必回应,只要感受就好!”
没等她回话,他又吻了上来。
这回没有一点过度,直接便是一个疯狂而热情的深吻。
冷沐真依旧不能适应,不知吻了多久,还是僵麻着身子,连嘴唇都一动不动。
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
宁蝾无奈撤了,居然吻得睡着了,真是佩服这丫头!
果然一撤,冷沐真的身子一倒,僵直地倒在宁蝾的大腿上。
宁蝾更是无奈,伸手一拨她的头发,像是安抚般。
冷沐真却幽幽睁开眼睛,“我没睡着!”
389:毒发身亡()
宁蝾浅浅一笑,用帕子轻轻拭去嘴边的湿润,“被我吓着了?”
冷沐真轻轻点头,动作与他一样,擦拭时,却感到嘴边一阵痛意。
低眸,见她小女人般,娇羞卧在他的腿上。
点头的动作,侧面看来极美,只是嘴唇被他吻得红肿,尽是令人羞涩的粉红,比唇色深了一分。
经她一提,宁蝾才面红耳赤,方才只是一味地深吻,他也不知,竟会红成这样。。。。。。。
却不好意思说话,只拿了丫头包袱中的手镜,照了照她的脸。
冷沐真一眼,还没有落在嘴唇上,余光却被那一圈红色占据,不由讶然,“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说着,抢过手镜,左右照了照,“怎么红肿得这么夸张?”
宁蝾红着脸,一半难为情,一半害羞,“吸得用力了一些,情难自禁,也不是我故意要这样的。。。。。。。”
其实是半故意的。
不知为何,亲近了,便想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印记。
这应该是男子的通病吧?都是占有欲和存在欲在作祟!
看着镜中红肿的嘴唇,冷沐真一脸苦色。
早知如此,刚刚就应该把他推开!
现代那些朋友,也有经验丰富的,她却没看见她们红肿着嘴。
怎么非她这么可怜,古代加上现代的初吻,居然就被吻肿了!
丫头越是苦色,宁蝾越是难为情,无奈抢过她的镜子收了起来,“别看了,看了也恢复不了!”
冷沐真却生气一哼,重新取出镜子,又取了一小块冰,“得快点消肿,不然被人撞见,还不笑话死我?”
宁蝾一笑,“别冻坏了牙齿,这样消不了肿的,随它自然吧!”
说得轻松!冷沐真嗔了一眼,照着镜子继续消肿。
看着红肿的程度,算着去江北行宫的路程,冷沐真才问道,“这样的速度,要多久才到江北行宫?”
宁蝾望了窗外一眼,想了片刻才答,“马车不比骑马,不能一味地快。这些马,也比不了千夜冥的暗夜行者,到了晚上就不行了。我估计,最多四日、最少两日吧!”
暗夜行者一来一回,只用一日一夜。
这些马虽然不如暗夜行者,但速度不慢,只要半道上不出事,应该两日两夜就能到吧?
想至此处,只听外头一阵阵“吁”声,马车骤然停了。
冷沐真一惊,“怎么回事?”
宁蝾也是疑惑,遂问于外头的马夫,“出什么事了?”
马夫也是一头雾水,“回世子的话,奴才也不知晓出什么事了,只是见到前头的马车停了,也拉缰停下。”
赶路是大事,不能耽搁。
一般的小事,皇帝只会草草应付,等到了江北行宫再一并处理。
除非是比赶路更大的事发生了,不然不会停下马车!
从宁蝾的腿上起来,冷沐真托腮深思了一会儿,没底地猜测道,“难道是粮车出了问题?”
宁蝾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便回来了,“粮车有多名护卫看守着,应该不会出问题。”
随即关了窗户,免得里头的凉气逃出去。
不是粮车的问题么?
外头依旧没有动静,冷沐真又深思了一番,“难道是冰库车出了问题?”
一路需要用到很多冰,所以动用了皇宫的几辆冰库车。
乃是能工巧匠,花了一年的工夫,用特殊材料打造出来的马车,可以用于押送冰块。
宁蝾略略一想,却不以为然,“若是冰库车的问题,他们不该停车,而是加快速度。这烈日炎炎,马车里可少不了冰,停了岂不可惜化冰的时间?”
“说得有理!”冷沐真点了点头,却苦恼了,既不是粮车的问题也不是冰库车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呢?
正想着,外头便传来李佺的声音,“宁世子,不好了,宁毅公子毒发身亡了!”
“什么?”
不止宁蝾一惊,听到这话的所有人皆是一惊。
他口中的宁毅,便是宁族旁支的嫡出公子,也是宁蝾的堂哥。
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盼来伴君避暑的一年,还被皇帝赏识,请去金丝楠马车同坐,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