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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过时,又有几粒石子落下,方孝狼狈逃亡,吓得直想哭泣,“父皇、母后,儿臣好害怕,你们快来救我呀!”
任她怎么喊,冷沐真还没出宫,便没人来救!
。。。。。。。。。
一上马车,宁蝾的肚子便咕咕叫了几声。
司徒速听得一笑,“回了京城几月,你的肚子越发金贵了,才饿这么一会儿便撑不住了。记得在军营的时候,你饿上两天都不带恍惚的!”
“确实金贵了。。。。。。。”宁蝾点头应道。
在军营时,可没吃沐儿的牛排。
也不知她放了什么东西进去,怎么比巴豆还厉害,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晚上才恢复一点气力!
宁蝾憔悴着面色,捂了捂饿痛的肚子,微微蹙眉,“等下在醉仙楼停一停,你不忙吃,给沐儿捎个信再回来吃!”
他什么时候成信使了?
踏青那天,给大小姐当了一回信使,今天又给宁世子当?
司徒速不依地别过眸子,故作生气地沉了面色,“我不捎信,我饿得慌,早膳根本没怎么吃,让下人去捎信吧!”
宁蝾却是无奈,“下人捎信,我怕沐儿生疑,你去捎信最合适,她还是信任你的。”
这是夸他么?
一句夸,便叫他替他们办事?
司徒速不满地撇撇嘴,“那午饭谁请?”
见他一脸占便宜的神色,宁蝾一笑,慷慨道,“我请。”
谈话间,马车在醉仙楼一停,将宁蝾放下后,又往冷府而去。
正好在门口,碰上出宫回来的冷沐真和千夜冥。
对司徒族的人,千夜冥一向敏感,打量司徒速一眼,没好气地一句,“你来做什么?”
他出门了?必定是有宁蝾的消息了!
冷沐真这样想罢,刚要问,便被千夜冥插嘴,“你是来接司徒甯的?”
一连两个问题,司徒速都懒得回答,傲慢地一个挑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太子就不必懂装不懂了吧?”
明明是他一手促成他们来这儿的,还问什么司徒甯!
利用他们拖住大小姐,还在大小姐面前装无辜,也就太子这种人做得出来!
司徒速再不多说,而是拉起冷沐真的手,想借一步说话。
奈何还没碰到她的手,便被千夜冥粗鲁地推开,恶徒般盯着他,“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调戏良家女子?本太子的偃月刀可不长眼睛!”
一对上便是吵架。。。。。。。。司徒速不屑一哼,“太子既然这么说,本大使就不打扰了,午饭时间快到了,本大使吃饭去!”
像是故意提醒的时辰,千夜冥算了算,果然已经午时了。
这个时辰,想必宁蝾和方孝已经完事了吧?他正好来个捉奸捉双!
千夜冥故作一叹,将妹妹的注意吸引了过来,“既然皇帝不肯承认,还跟咱们绕圈子,咱们不如自己去找吧?昨天我派出的一队人马,今早来了消息,说是宁世子可能在京城外。”
冷沐真微微一惊,“怎么不早说?那咱们出城找吧?”
“嗯,好!”千夜冥微笑点头,将妹妹扶上了沉香木马车,一路往深渊而去。
这一路不能太顺利,千夜冥故作搜寻的样子,几乎将京城外搜了个遍,最后才停在深渊边上。
千夜冥故作发现地一指,“这儿有个口子,下面会不会有人?”
拨开稻草一看,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
这不由令冷沐真想起,踏青那晚的深渊,继而一惊,“或许宁蝾在下面!”
不是或许,而是一定!
千夜冥暗暗一笑,面上则是泰然正义,“我下去看看吧!”
余光瞥见司徒速丢掉的绳子,冷沐真上前,将绳子拿上,“这山谷深得很,最好用上绳子吧!”
说话间,已经将绳子绑在几块大石上,确定了牢固,便先下了深渊。
千夜冥紧随其后,两人不例外地落进了深潭。
只听一阵水声,浅睡的方孝立时惊醒,“啊,水怪啊,救命啊!”
千夜冥一边游着,一边拉着妹妹,两人一起上了岸,才注意到黑暗角落的方孝。
又四下一看,并无宁蝾的踪迹,难道他死了?还是已经逃出去了?
捉不到奸,他这场戏不就白演了?!
千夜冥不由一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走!”冷沐真二话不说,也是撇下方孝离开。
这回方孝不装面子了,死命抱住冷沐真的大腿,“你别走,救我出去吧!”
379:十万银票()
冷沐真一脸冷漠,方孝一脸楚楚。
千夜冥伸手,用袖子偷偷抹了抹额上的冷汗,精心准备的好戏,怎么就让宁蝾逃脱了呢?
这个方孝果然没用,早知如此,还不知直接杀了他们!
唉,都怪那时心软了,怕妹妹恨他。。。。。。。
见冷沐真无动于衷,还是想撇下她,方孝只好谈条件道,“你救我出去,我给你银子!”
银子。。。。。。。。冷沐真只觉好笑,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你能出多少银子?”
多少。。。。。。。。方孝紧紧抱着冷沐真的大腿,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摆弄着手指头给了她一个数字,“五百两银子,够多了吧?”
一听这个数字,千夜冥先是不屑,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心里想着。
五百两银子,还不够他这一计,收买京城百姓的银子呢!
兄妹同心,冷沐真也是不屑一笑,“真多呀,留着打发叫花子吧!”
临川虽然地界大,国库却不充实。
连公主都只能出五百两,可见临川的苦难,怪不得要巴结洛商、凌晟!
这么一想,冷沐真更是不屑,甩了甩腿想挣脱开她。
越是挣脱,方孝就越是紧抓。
正想用武力解决,方孝突然喊道,“六百两、六百两好不好?或者,你说一个数字,只要救我上去就行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
冷沐真刚想坑方孝一笔,千夜冥突然凑到妹妹耳边,轻声介意道,“让她立下字据,取消与我的婚约?”
如此一来,这一计也不算白费功夫了!
说话时,千夜冥有些底气不足,深怕妹妹对他有了怀疑而拒绝。
但若妹妹没有怀疑,他又有些内疚。
总是算计妹妹,他心里也过不去。
刚说完,又急着收回话,“还是算了,你开价吧!”
取消婚约的事,方孝难能决定?
再者感情之事,不是一纸婚约能决定的,也不是一纸文书能否定的,最终还是要看他们彼此的感觉。
婚约一事不急,冷沐真这样想着,便开价道,“冷府不缺银子,金条倒是不多。婉静公主若肯割爱,就用两百五十条金条,换你一个平安吧!”
冷府也不缺金条,只是图这两百五十条的“好数字”,冷沐真才故意为难。
宁蝾还没找到,倒先救了方孝,她怎么可能一点好处也不捞?
若非方孝,宁蝾也不会出事!
只是两百五十条金条,对方孝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临川虽地界广大、人口众多,但税款不多、国库空虚。
连皇后的俸禄也要一扣再扣,她哪里拿得出两百五十条金条?
还没回答,冷沐真已经取出怀中的毛笔,和一块白色的绢帕,“你就写,要么献出两百五十条金条给洛商冷族,要么取消与凌晟太子的婚约,再签上你的大名。”
这样一来,就不怕临川皇帝赖账了!
方孝虽然为难,但想着父皇、母后都宠爱她,想来不会责怪,于是听了冷沐真的话。
她没有什么心计,也不会耍什么小聪明,只乖乖地写完冷沐真吩咐的话,签上了大名递给她,“你看看,行么?”
冷沐真接过一看,笑着点了点头,向千夜冥说道,“你救她上去吧!”
说罢,轻功一跃,拉上绳子上了深渊。
千夜冥听了妹妹的吩咐,便将方孝救了出来。
收好了绢帕,冷沐真又开始找宁蝾。
千夜冥则把方孝拉到一旁,背着妹妹小声问道,“宁蝾呢?他没有与你在一起?”
手下人来报,明明计划是顺利进行的,怎么可能少了宁蝾?
刚刚救她上来时,千夜冥揽着方孝的腰。
第一次与异性亲密接触,方孝到现在还是脸红的,听他小声,自己也细了嗓子,“他被一个陌生男人救走了。”
陌生男人?
千夜冥一阵疑惑,难道是枫影?
不可能啊,枫影被他关在仙鹤楼的密室里,至今还没出来呢!
想了许多,脑中突然浮现司徒速。
对了,刚刚在冷府门口,见了司徒速一面!
他似乎有话对冷沐真说,却因与千夜冥斗嘴,而气恼离开。
司徒速与宁蝾交好,又机敏聪慧,说不定查到了宁蝾所在,于是救走了他。
虽有了猜想,千夜冥还是确认地问道,“那名男子是否七尺多的身高,比你稍稍矮了半截,口齿伶俐,却对宁蝾十分友善?”
方孝痴痴点头,“还张口闭口便是大小姐、大小姐的呢!”
那就是司徒速了!
该死的司徒速,居然来破坏他的计划!
司徒族人也真是无趣,派司徒详来就够了,何故还派司徒速来捣乱?
“知道了!”千夜冥应了一声,转身向妹妹的方向追去。
方孝依旧痴痴看着,连背影都这般潇洒有型,父皇和母后果真给她找了一个好夫婿!
走了几步,才发现千夜冥不见了,冷沐真向后一看。
千夜冥与方孝说了几句,才追上了她,冷沐真不由疑心,“你们俩说了什么?”
没等千夜冥回答,冷沐真又看了方孝一眼,不由一笑,“你看看她花痴的样子,像是爱上你了!”
千夜冥掩嘴,假咳了几声,避开妹妹的眼睛,也不看方孝一眼,“我与她说了婚约的事,她却一厢情愿,我也没办法了!对了,她跟我说,宁蝾原与她同困深渊,如今已经逃脱了。”
想了半天说辞,千夜冥才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冷沐真却是不信,“一定是方孝骗你的,他若逃脱了,肯定会与我知会一声,不会叫我白担心!”
他确实跟她知会了呢,先前派遣枫影,却被千夜冥困住了;如今拜托司徒速,又被千夜冥气走了。。。。。。。
千夜冥也是无奈,“或许出了什么事,一时给忘记了吧?你去宁府看看,我先回一趟仙鹤楼!”
以宁蝾的本事,说不定那个深渊困不住他。
这样想着,冷沐真才半信半疑地点头,表情严肃,“那好,你先去忙,我回宁府看一看!”
回。。。。。。。千夜冥听得无奈,为什么叫做“回宁府”?
这还没有成婚,她便当自己是宁族人了么?
千夜冥暗暗担心,妹妹用情至深,但宁蝾狡猾多端,他究竟该不该成全呢?
两人一齐上了沉香木马车,在仙鹤楼将千夜冥放下,又一路往宁府而去。
千夜冥并没有进仙鹤楼,而是去了附近的醉仙楼。
他想着宁蝾若是回了宁府,必会差下人通知丫头,不会拜托司徒速。
或许是饿了一夜,身子撑不住,便找了一个饭馆先吃一顿。
他身边没有枫影,自然派遣司徒速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