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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气她跟南宫墨穿了情侣衫,看来这四公主,已经对南宫墨芳心暗许了?
冷沐真明白似地一笑,“哥哥不必为我动怒,只顾自己喝酒就好。这点事儿我都做不好,那老婆子一定又看我不爽!”
老婆子。。。。。。是指祖母么?冷亦寒一愣,怒意一下消了。听她这么说,也不好驳她的意思,只好不放心地坐回座位。
见兄长落座,冷沐真依旧笑意款款,悠悠地瞧了四公主一眼。
她一袭蓝衣清爽,梳着一头仙云髻,妆容淡雅、姿态却雍容。
看来她才是偷偷打听了南宫墨的穿着,所以故意穿了一件蓝衣。只可惜少了这独一无二的碎玉,不然也算是情侣衫了。
想着,一扫落座的各位公主、小姐,衣裳颜色几乎统一。有的随南宫墨穿蓝,有的随冷亦寒穿白,只有极少数较为随意。
原来这就是古代人的芳心暗许,无心者即便看见,也断想不到她们心中所爱。
不过谁让冷沐真是律师呢,律师的双眼一向精明,推理、调查能力也不弱。她们这点闺房的小把戏,她就算情商不高,也逃不过她的法眼!
一扫只是一瞬,冷沐真的目光很快锁定四公主,“四公主要扒本小姐的衣裳,总要给本小姐一个理由吧?”
见她笑意浅浅,像是十分友善的样子,四公主故作一呕,“欺负你这废物,还需要什么理由?十几年来,所有人一贯如此!”
“所有人?”冷沐真准确地抓住了关键词,一笑转冷,扫过一席众人,“还有什么人敢欺负本小姐,只管站出来。”
三年前,她们确实欺负惯了。可现下冷沐真三年而归,变化突兀,她们也都听说了。
教训冷氏掌家人薛氏母女、差鸳鸯掌灯、不屑晋王、戏弄宗正丞,这些都还过得去。
可断然拒绝皇上,又懂得先入为主、反诬陷太子,还敢打断太子手骨。。。。。。更重要的一点,莫家的嫡长子,竟对她俯首称臣、视她为天,这些可不是一个废物所为!
聪明人都知道,没弄清楚冷沐真现状前,不能妄然行动。
只有四公主愚蠢,居然耐不住性子,当众发作!
正好借四公主,探探冷沐真的强弱。
若只是外强中干,她们就不必提心吊胆,只顾像以前一样欺负就好了;但若是真的强悍了,那就不得不小心了!
见无人站出来,四公主不由一哼,“一群缩头乌龟!”
冷沐真反而一笑,“如此,四公主方才所言就不成立了,还有别的理由么?”
以往自己先站出来,姐妹们总是纷纷配合,今日是怎么了,个个都被传染了懦弱?
哼,没她们的谄媚逢迎,她也可以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废物!
想着,四公主的神色更傲了几分,瞧着她身上湖蓝色的衣裳,只觉得明艳得刺眼。遂双眸一眯,“你这废物,配与晋王穿一样的衣裳么?”
说起晋王二字,她的双颊不由一羞,满是闺阁女子本有的青涩。
冷沐真却无感地一笑,“本小姐不配,谁配?四公主你么?”
还没等她回话,冷沐真便瞧了隔座的南宫墨一眼,“晋王说说,我和四公主哪个更配这衣裳?”
南宫墨正执着酒杯,微垂着头抿嘴一笑,自以为帅气到了极点,“自然是真儿最配!”
话落,凤眸一抬,有意无意地凝了四公主一眼,“本王记得你一向爱穿浅粉的衣裳。”
被他说得一气又一羞,气恼和羞涩混在一块儿,四公主脸颊的红霞更浓。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不由羞得垂眸,“晋王好记性,只是今日不巧,浅粉色的衣裳都洗了未干,我便穿了这浅蓝色的裙子。”
南宫墨轻应一声,摇了摇手中金樽,“盛美酒器皿,不论金樽还是玉盏,美酒依旧清香怡人,亦如四公主!”
哪个女人不爱听好话?
四公主一向虚荣,更何况是心爱之人的夸赞,天花乱坠得一下忘了自己在干嘛。红霞映着她的浅浅笑容,眸子笑得越垂越低,“小女子不才,晋王实在谬赞了。”
说完,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不顾旁人给他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大家闺秀般深深一礼,方举杯道,“今日宫宴同欢,我祝晋王事事顺心。。。。。。早日觅得一位称心如意妻!”
她意有所指地一笑,先一步干了一杯。
南宫墨心下明了,面上却不表露,回之一笑也干了一杯,“本王也祝四公主得偿所愿,早日觅得一位称心如意郎!”
四公主虽只是举杯齐眉,在旁人看来,却与举案齐眉无意。
正有人不满,假石后便响起一阵轻笑,“远远便闻到一股骚气,敢情假石园正上演如此不知廉耻的一幕,四公主的脸皮,果然比这些假石还厚啊!”
038:推她下湖()
众人闻声看去,四公主却不瞥一眼。
一听这声音、这语气,就知道是宁蝾!别的男子都是出口成章,他倒好,出口不逊,好一个魔头!
冷沐真亦是不屑一顾,天底下敢如此诋毁皇家的人,也只有他了!
在别人看来,宁蝾既为带兵奇将,也是天地不惧的魔头。她们一向忌惮,只看了一眼,便垂头做自己的事。
宁蝾今日的穿着风格有变,不似平时的墨绿,而是一袭浅黄衣袍。虽不曾僭越明黄一分,却比明黄更显耀眼。
余光瞥见这夺目的黄色,冷沐真才抬眼瞧去,没想到他会穿这颜色。待会儿皇帝来了,岂非连皇帝的风头都盖过去了?
被这魔头一气,四公主这才晃神过来。但也不敢惹那魔头,只想着扒衣服一茬,直直伸手向冷沐真而去。
哪知被冷沐真轻松躲过,本想进一步行动,忽而一阵掌风而下,巧手的桡骨一下断裂!
“啊!”四下一片安静,只四公主一阵惨叫,尤为响亮。
回神之际,只见枫影护在冷沐真身前,以冷峻的侧脸对之,“四公主鲁莽,属下奉世子之命,教导四公主知礼守礼!”
冷沐真袖中双手一松,刚提起的一分功力随即放下。
幸好枫影及时出现,不然她可不能保证这四公主的性命。到时候皇帝来了,她又要开脱、还要对付南宫墨的算计,一定应接不暇了!
当着众人的面被打断桡骨,疼痛倒是轻的,面子失了却是大事!
四公主正要发作,只见宁蝾足下一轻,趁着冷沐真不备,使了六成的劲给了她一掌,直接将她甩出五丈远,动作一气呵成!
紧接着听得“噗通”一声,冷亦寒眨眼间,妹妹已经落入五丈外的园馨湖中!
“真儿!”冷亦寒大惊失色,顾不得宁蝾无缘无故的动作,足尖一力,施展轻功向园馨湖而去。
不只冷亦寒,在座人都是一惊。前日还听说宁蝾向着那臭丫头,今日怎么推她入湖呢?
四公主则是一喜,心头怒意顿时去了一半。这才感觉到桡骨的剧痛,顾不得南宫墨在场,表情一下狰狞,“来人,快备轿,送本公主去太医院!快!”
宫人们听命,马上忙活起来,两人去备轿、两人搀扶着公主,动作利索地退去。
南宫墨并没理会快快退去的四公主,也没想到宁蝾会有这么一出,不知名地恼怒一拍案,“宁世子未免太过大胆了!”
难得这道貌岸然的好好先生发火,宁蝾稀奇地一笑,尽是轻蔑,“晋王所指何事?是本世子的人打了四公主么?既是这样,你就该先去看看四公主的伤势,而不是在这废话!”
南宫墨恨一咬牙,“你明知不是。。。。。。”
他明知?他确实看出来了!宁蝾神色一变,顿生几分冷意,“既然不是四公主,那就是大小姐了。难得晋王怜悯那丫头,不若本世子也给你一掌,你去湖里陪她?”
话落,又故作恍然地一“唔”,“本世子差点忘了晋王不会水,怪不得傻站在这,跟蠢驴似的摸不着北!”
胸无点墨的人果然可笑,如此粗俗骂人,跟乡野莽夫无异!
心下这样骂了一通,南宫墨却不言语表露,只白了他一眼,“真儿最好没有冻着,不然本王决不饶你!”
宁蝾轻笑,“本世子倒不知道,晋王何时对大小姐如此用心了!可惜大小姐前日便断然拒绝了你,晋王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吧?”
在他这种胸无点墨之人口中,说出自知之明四字,果然侮辱了成语!
南宫墨自以为是地一笑,“早在四年前,真儿便钟情于我。四年之情,岂会随意更改?”
四年前。。。。。。宁蝾眼下闪过一抹痛意,不过一瞬即逝,不被人察觉。
再没了跟他斗嘴的念头,只转身落座。
瞧着被冷亦寒救上来的丫头,已经湿漉一身,大方地拿了一件浅黄色的衣裳,“重华殿离这最近,去那儿更衣吧,省得把你冻着,一大家子都找我的麻烦!”
莫名其妙被推了一掌就算了,居然还不道歉!
冷沐真一时恼怒,举了茶杯便要砸去。
冷亦寒并不知这两人私底下究竟感情多深,只知道宁世子不能惹,马上抓住妹妹的手。
仔细瞧了那衣服一眼,似乎与宁蝾今日的穿着挺搭。立时生了排斥感,这不是摆明了他的心思么?
正要拒绝,只见宁蝾双足微动,眨眼间,丫头和他已经消失于人前!
又是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冷亦寒正要追去,只听不远处一声老气而沉稳的笑声,“蝾小儿的轻功,真是日渐长进呀!”
众人警觉,第一时间从位置上站起,向声音源处一跪一拜,“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亦寒也跟着众人一拜,表面虽然泰然,心下却已经急得不行。原本计划灌醉南宫墨、然后跟妹妹调换位置的,怎么宁世子突然来得这么早了?
来得早就算了,原本打算让他跟妹妹保持距离。现在倒好,宝贝妹妹直接给人带走了!
苦恼地拍了拍额头,冷亦寒轻轻一叹,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妹妹都看不好!
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动作和神情,皇帝颓然又是一笑,“寒小儿仿若心情不好,可是怪罪朕的手下人送酒慢了?”
不过刚刚发生的事,皇帝便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可谓消息灵通。
冷亦寒很快恢复了常色,上前向吾皇一拜,“多谢皇上关心,臣不过饮酒过度,微觉头痛而已。”
饶有深意地瞧了瞧他桌上的醉仙灵露,皇上依旧一笑,叫人看不出一丝心绪,“日子有的是,酒又不会逃了,寒小儿慢慢喝就好,何故急于这一时呢!”
“海量惊风雨、诗作泣鬼神。冷世子酒量惊人,酒后作诗才更惊天动地呢!”姝贵妃依旧端庄着姿态,恰到好处地在皇帝身边,表露自己一分小女人心性,拿捏得当地赞了一句。
皇帝同意地一点头,“不错,正因如此,朕才要将每年的醉仙灵露都赏赐给寒小儿!”
话罢,皇帝与姝贵妃先一步落座,一众才跟着落座。
冷亦寒心里打鼓,丫头被宁世子带走了,绝不能叫皇帝发现了。不然宁世子借坡下滑,妹妹岂不危险了?
想至此处,只见皇帝一个眼神,准确无误地落在丫头的座位上,神色微有一凝。
冷亦寒察觉不妙,遂主动起身,故作醉酒地踉跄而拜,“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