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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功!”冷沐真不随心地一夸,心底却在笑话他不如自己。
再看众人,虽说冷亦寒是她们的嫡兄,却还是投来期盼、爱恋的目光,似乎都很崇拜他的外貌和武功。
冷亦寒却视若无人,只瞧着自己唯一的嫡妹,心头才浮现一丝暖意,“祖母一直盼着你回来,而今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还在这逗留?”
不等冷沐真说话,众人已经让出了一条路。
冷沐真点头一笑,“不能让祖母久等了,咱们快去看看祖母吧!”
由着冷亦寒前头带路,两人快步向冷府中心走去。众人见此,忙跟上了二人步伐,似乎还等着谄媚的机会。
随着桃花芬芳,步步清淡,梨花的身影清现眼前。
正陶醉于扑鼻而来的梨花清香,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世子殿下,不好了!老太君。。。。。。病逝了!”
“什么?!”
这是撞了什么霉运?刚风光一会儿,靠山就突然病逝了?!
众人惊讶之下,慢慢少了几分谄媚逢迎,取而代之的,是看笑话似的幸灾乐祸。薛凝与冷莲更是暗地一笑,老不死的一去,看她冷沐真还敢不敢傲!
薛凝虽表面讶然,心里实则平静。这个突发事件,于她而言不过正常之事。早在三年前,她就打了毒死老太君的主意,偷偷往她的饭菜、茶点中下毒。
侍奉老太君的贴身侍婢,正是薛凝的心腹,所以事情才进展顺利。只是没想到,那老不死的命硬得很,整整三年才毒死了她。。。。。。
不过也算死得准时,正好给冷沐真一个下马威!
脑中淡淡浮现出,前世冷沐真被毒打的情景,不由聚气凝神。这薛凝娘俩,心肠忒歹毒,说不定老太君的病逝,与她们有直接的关系。
冷亦寒也注意到母女俩的细微表情,却不做表露,只惊异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小厮,“你说什么?祖母的病,头几日不是治好了么?怎么又突然病逝了呢?!”
几片梨花瓣飘落,映衬着小厮的脸更加悲戚。他垂着头,用衣袖拭去满脸泪花,“原是治愈了的,而今大小姐回来,老太君激动万分,突然呜呼而去。郎中诊断说,老太君是急火攻心,引旧病复发,才致突然的暴毙。。。。。。”
被他的话惊得后退几步,不小心踩着石子,冷亦寒差点滑了一跤,幸而冷沐真及时扶住。
渐渐定了神,他才复问一句,“祖母可在卧房?我去瞧她!”
刚上前一步,却被小厮挡住,“世子最是了解老太君,她一向爱美,不欲他人瞧见自己遗容。老太君早有遗书,请世子先过目吧!”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张信封。
冷亦寒接过信封而拆之,迅速取了其中信纸。
薛凝一副得意之色,像是得逞般。虽难以让人察觉,却还是清楚地映入冷沐真的眼帘。
既然老太君帮着冷沐真,那必定与薛凝对立。而今她不惧遗书,要么她早知了遗书内容,要么遗书就是她杜撰的!
听着打开纸张的声音,冷沐真的双目,不由落在信上。那信字数并不多,却字字犀利,矛头直指冷沐真:
外贼易防、家贼难防。自描金茶杯失窃以来,我倍感痛心,因此落下心病。而今差人寻回罪魁祸首,方知心病难医、气息奄奄。罪孙女冷沐真,盗窃描金茶杯、逼死祖母,罪不可赦!
好一个罪不可赦!
进门不过半个时辰,就给她扣这么个大帽子!
冷亦寒却不急着怪罪,只疑心一问,“这似乎不是祖母的亲笔。”
小厮应声,依旧不乏悲伤,“老太君久病,实在无力举笔,于是由绿珠姑娘代墨。不过这印章,是老太君亲自盖上的。”
绿珠便是老太君的贴身侍婢。
冷沐真倒不慌乱,只细心观察四周。只见薛凝与那小厮一个对眼,虽然只是一瞬,却被她尽收眼底。
再看方才巴结诸人,有的面色慌张、有的心怀鬼胎、有的甚至幸灾乐祸。这古代的家庭虽大,却都不是爱家的主,个个都是伪善!
听莫殇说,老太君甚爱孙女。就算冷沐真真的偷了描金茶杯,她也不可能怪罪。
至于这遗书,既不是老太君亲笔、又已经死无对证,看来是有人动了坏心思。。。。。。
她才刚来不过半个时辰,薛凝方才一直在前院,不可能这么快做出行动。
不过看薛凝方才与小厮对眼,那交流的眼神,分明在诠释得逞的滋味,可见他们的居心!
嫡系两位儿女尚未发话,薛凝便上前一步,夺过遗书、先发制人,“老夫人留有遗书,让我们不可放过盗取传家宝的窃贼。如此,我便以冷府掌家人的身份,完成老夫人的遗愿。来人,将冷氏嫡长女冷沐真,押送官府治罪!”
薛凝眼中微露凶光,故意将“治罪”二字说得沉重几分,叫人听着生寒,像是治死罪般。
目光才至旁人处,个个都是乐见其成的样子,非但无人出来辩白,反而有人落井下石,“不经薛姨娘提起,我倒忘了嫡姐当年偷窃之事。描金茶杯可是冷氏的传家宝,代表冷氏子孙满堂的器物,嫡姐当年行为,可谓诅咒冷族断子绝孙!”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跟风一言,“连老夫人也不再宠爱,可见嫡姐罪孽深重!父王外出未归,这既是老夫人的遗愿,还请薛姨娘做主吧!”
经她们二人煽风点火,薛凝更是义愤填膺,“来人,还不将这窃贼押去?!”
掌家人一声令下,马上就有冷府的侍卫上前。
看着一群半吊子武功的男人,冷沐真实在懒得动手,只悠哉挑了一处石凳坐下。
众人正奇怪她的反应时,顷刻之间,所有侍卫大呼一声倒下,喉咙处皆多了一道极细的勒痕。转眼再看一干侍卫时,他们竟尸首分离了。。。。。。
杀人手法之恶毒,难道出自这废柴之手?
目光聚集之处,冷沐真笑若平常。莫殇出手,一向是杀人不眨眼,不可能留活口的!
不过魔宫行事低调,她也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笑逐颜开,诡异向天上一指,“二姨娘这样猖狂,祖母在天之灵都看不下去了!”
这手法迅速,确实不像人的作为,不然怎么都不见出手之人?
众人正奇怪,只听冷沐真这样一说,恍然大悟般“唔”了一声,紧接着恐惧席卷而来。老太君一出手,就是这十几条人命,还如此残暴,实在叫人生怖!
见人心惶惶,连薛凝都生了几分害怕,冷莲才高声提醒一句,“祖母慈悲为怀,怎么可能出手伤家府之人?你们休听这臭丫头胡言乱语,她不过会点吓唬人的本事罢了!”
004:谁敢惹我()
听冷莲这么一说,薛凝才平静了些许。但看这一地尸首,难免谨慎几分,也不敢再靠近冷沐真,只隔着两丈,“冷沐真,你不必危言耸听,老夫人的遗书已写,我定要抓你伏法!”
似要拉拢人心,冷莲马上接了一句,“姐妹们听我说,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鬼神之说,你们不必害怕。只要大家众志成城,我便请娘做主,奖赏有功之臣三百两银子!”
这样诱人的条件一出,守财奴们自然纷纷上阵。
冷沐真这才注意到,也不知何时,冷亦寒竟离开了!
自己的亲妹妹被人逼得要治罪,做哥哥的居然潜逃?!
先前听莫殇说,冷沐真与兄长相处得十分融洽,怎么关键时候临阵脱逃呢?该死的莫殇,又提供假消息给她!
别人的哥哥,都是一堆恋妹情结深重的暖男。自己的哥哥倒好,危险时刻,逃得比兔子还快!
心想之间,莫殇已用真气,形成一道保护墙,将诸人挡在气墙之外。但凡靠近之人,都被真气狠狠一挡,轻则重伤、重则直接毙命!
起先还有人为三百两银子靠近,而后见冷沐真周围怪异得很,纷纷不敢再近她身,只虎视眈眈打量着。
懂些武功者,皆是明白这气墙,乃由真气极强者所成,不可能是鬼灵。
可这废柴哪里懂什么武功?难道是清心寺的和尚教的?
想想又否定,这废柴一向文武不爱。
就算和尚肯教,她也不一定愿意学。就算愿意学,以这废柴的天赋,三年之内也不可能练就如此高强!
似是瞧出了她们的疑惑,冷沐真这才换了一个由头,脸上依旧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更是没模没样地翘起了二郎腿,“实话告诉你们吧,祖母早猜到会有人加害我,所以早早给我安排了贴身侍卫。就凭你们这点本事,还近不了我的身!”
说着,向天空喊了一句,“我渴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回神间,石桌上便多了一只茶壶。
冷沐真无奈一笑,“男子就是粗心,也不给我准备个茶杯,难道叫我直接端着茶壶喝么?”说话间,已伸手衣间,掏出一只描金茶杯,正是冷氏的传家之宝!
薛凝母女顿时一惊,这茶杯明明早已送与娘家,叫他们妥善保管了,怎么突然又到了这臭丫头手里?
那描金茶杯,本要用来拉拢凌晟国皇帝,以巩固娘家地位的。这。。。。。。
冷莲亦是心里没底,马上试探了一句,“你果然是盗贼!”
只见冷沐真自怀中取出一瓶药,于茶水中一滴药水,细细摇匀才一笑,“真正的盗贼,已赎罪西天。”
听罢这话,薛凝只觉双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
这臭丫头,不会真的杀了她娘家人吧?
冷莲倒没反应过来,只一味吼声,“快把传家宝还给我!”
这命令的语气,叫人听得真是不爽!
冷沐真清寒一笑,“这描金茶杯,是我冷家的传家之宝!你不过侍妾的女儿,地位形同侍婢,我何故要把茶杯给你?”
嘲讽语罢,又慢慢悠悠地斟上茶。
随手取了几片梨花瓣,于茶中沁香,又是一笑,“你既对茶杯执着,这样吧,只要你有胆喝了这茶,我就把茶杯赠给你!”
冷莲不怕死地上前,却被薛凝拦下,“慢着!”
以刚才的心狠手辣看来,这臭丫头,不得不防!
冷莲却分毫不惧,“娘,怕她做什么?不过就会雇个厉害的杀手,虚张声势!府中的侍卫若不顶用,我也去雇几个杀手来,直接在府中处决了她!”
说罢,一把甩开薛凝,快步向冷沐真奔去。
忽而耳畔响起一语:小姐,属下先回魔宫一趟,速去速回!
靠!亲哥哥离自己而去就算了,连莫殇也要走?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今天竟撞霉运!
感觉到气墙的消失,冷沐真也懒得出手,只故作欢喜一句,“晋王,你怎来了?”
一听“晋王”二字,也不知是否下意识,冷莲一瞬收起粗犷的步子,转为莲步轻移。嘴角也渐渐泛起粉色,矜持而欣悦地转身,“晋王殿下。。。。。。”
轻柔眼波,随着冷沐真的视线看去,却只见诸人取笑的面孔。哪里来的晋王,只有被捉弄的小丑而已!
冷沐真也噗嗤一笑,“以前倒没看出来,原来二妹妹对晋王如此痴心一片!”说罢,又笑骂一句,“花痴!”
“花痴?”冷莲一转怒目,带着几分疑问。
轻摇了摇杯中茶水,冷沐真轻嘲一笑,“花痴,就是那些不知廉耻、疯狂迷恋男子的女子。用两个字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