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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累,却还找借口,让她不必为他担忧。
能爱得如此无私,也就冷亦寒做得到了!
冷沐真再次感动,“吃得再多,累了这么久也该消化了。祖母唤咱们回去,你的香楠木马车都备好了。”
说着,才转向宁蝾,“宁府的家宴开始了吧?你也快回去吧!”
宁蝾将绢帕交还,“不用我送你?”
冷沐真笑着摇头,“不必了,你回去吧,记得早些睡觉,不要累着!”
宁蝾笑着点头,“你也是。”
说罢,没有逗留地走了。
他前脚一走,千夜冥后脚便来了,一来便牵起妹妹的手,“走吧!”
想着宁蝾,冷沐真还是抽出了手,勉强一笑,“你来得正好,一起去赴家宴吧?司徒甯在冷府上,你回国时顺道带回去!”
“先不说这事。”千夜冥一本正经,警惕地看了冷亦寒一眼,又拉起妹妹的手,“你跟我来,我有要事与你说!”
“什么要事啊?”冷沐真问了一句,又吩咐一旁小厮,“通知晋王一声,就说他父王出事了,让他在这儿等着!”
吩咐罢,便被千夜冥拉去了暗处,“早时你说,遇见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340:孪生兄弟()
冷沐真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看千夜冥的目光带着几分懵色,“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了?”
“我也见到了。”千夜冥轻声一句,神情恢复了早时的惊异。
见他说得真诚,不像是玩笑,冷沐真这才一惊,“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千夜冥点了点头,挑着重要的先说,“他让我不要娶你。”
说到这个,千夜冥便是满心不悦,脸上还残留着早时的不满之色。
“还有呢?”冷沐真又问道。
千夜冥苦着脸色,像是哭诉般,“我自然不听他的话,非要娶你不可。我都是为了你好呀,他却不识好歹。威胁说成亲那日父王、母妃都会现身,将你带去一个世外桃源,从此我们兄妹不再相见。”
说着,受伤般拉住妹妹的手,“沐真,哥离不开你,一辈子都不想与你分开啊!”
一听“都会现身”四字,冷沐真便是一喜,反握住千夜冥的手,“那咱们成亲吧!”
千夜冥顿时错愕,“你你你。。。。。。。你说什么?”
说着,抽出了手,不自在地扯扯衣裳,“沐真,哥要说清楚,你我是兄妹关系,一些出格的事千万不能做啊!”
冷沐真无奈,“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些年,我辛苦找他们,终是无果。既然咱们成亲,能引来他们,何不来个假成亲呢?”
“不成啊,想都别想!”千夜冥突然抗拒,“他说父王和母妃都是说到做到的人,我也知晓他们的神通,绝对能将你藏得任何人都找不到。
我还想与你相见,绝不会冒险的!再者说了,他们又不是傻子,真成亲、假成亲都看不出来?这么容易现身,早让咱们找到了!”
冷沐真也苦了脸色,“我快出嫁了,总不能叫祖母孤家寡人吧?”
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看了千夜冥几眼,像是在说:你回到冷府的话,祖母就不会孤家寡人了!
千夜冥骤然冷了面色,“等你出嫁,老婆子也活不长了。等她下了地狱,自有冷老太爷陪着,不会孤家寡人!”
魔尊就是冷老太爷的事,他至今不知。
他若知晓家人都健在,心里或许会有一丝温暖吧!
这样想着,冷沐真不由一笑。
回归到一模一样的问题,冷沐真又问道,“对了,那个一模一样的人,究竟什么来头啊?”
千夜冥正色,“他就是慕容绍。”
慕容绍!怎么会是他?
冷沐真再次一惊,“慕容绍与咱们素不相识啊,再者他是北诏人,怎么会认识父王和母妃呢?”
“他是我的孪生兄弟。”千夜冥用极其平静的话回答,眼中的惊色,却与冷沐真一模一样,“他说,他是仅比我大一刻钟的兄长。”
冷沐真惊色不减,细想了想那人的面目、性子,立时点头,“是了是了,我就说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原来是孪生兄弟!”
千夜冥亦是点头,伸出食指,将指头的刀痕示于她面前,“已经滴血认亲,两血相溶,确认亲属无误。”
“当年,祖母与凌晟合作,凌晟要求交换一名质子。母妃正好怀着我们,确诊是小世子,祖母便同意了,父王一气之下带着母妃离开。他们租了一间小屋子,打算重新开始,谁知被祖母找到,要挟交出母妃。
父王并没有同意,却也逃不出祖母的控制,只能留在屋中,照顾母妃生产。足月后的生产,父王封闭了消息,本想偷偷生下孩儿,将孩儿藏起来。
谁知被祖母得知,要挟他们交出质子。当时,母妃已经生下了我,奈何气息薄弱,临近死亡。本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祖母,母妃却发现,腹中还有一名婴儿,那名婴儿便是你。
产下你后,一切正常。祖母的人听到哭声,便冲了进来,自母妃手中夺过了你,没停留一刻便离开了。”这是慕容绍的原话。
冷沐真闻之伤感,“原来大哥出生时,气息薄弱、没有哭声。如此危险,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呢?”
“痛失一子,我又临近死亡,父王母妃尽是悲伤,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祖母的人离开后,便有一位男子到访,说要借口茶喝。见我出生许久还没有哭声,便试图医治。
说来幸运,那位男子竟是神医,有救人还魂的神力。经他一番医治,我的气息渐匀,还大哭了一场。母妃说,当时看到我哭,就想着是不是兄弟连心,我感受到了你的痛苦。”这也是慕容绍的原话。
千夜冥轻叹一声,“二十年来,大哥亦是坎坷。虽挽救过来了,身子却弱不禁风,一点武功都习不得。父王、母妃苦恼,因而请来了那名神医。
经过几年医治,终于有了成果,大哥的身子也渐渐恢复。而后,他开始习文习武,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不仅如此,还寻到了人生中的另一半,便是苗川皇帝夏玉罗。”
这么一听,我们一家人的生活,都是十分坎坷呀!
冷沐真闻言一笑,“怪不得之前提及嫂子时,苗川皇帝一脸羞涩,我还以为她爱慕二哥你,敢情她就是大嫂呀!”
这么一会儿,他就成二哥了。。。。。。。
千夜冥无奈一笑,“确实是大嫂,如今他们新婚燕尔,提及时自然羞涩。”
啊?他们都结婚了,她却连喜糖都没吃着!
冷沐真想想不甘心,改日一定要几包喜糖来!
想着,千夜冥突然转了话题,一脸疑惑,“只是奇怪。他是咱们的大哥,怎么会有魔宫的魔灵之镜,他与魔宫有什么连结?”
“啊,这个。。。。。。。”冷沐真突然迟钝。
总不能说魔尊就是咱们爷爷,魔灵之镜是爷爷送他的吧?
没等冷沐真回答,千夜冥又是疑惑,“还有一点,他也修习了宁族心经。你的宁族心经,是宁蝾教的。我的,是一位老人教的,他是不是与我师出同源?”
那位老人,就是魔尊。
魔尊不懂宁族心经,只是与老太君成婚时,老太君将宁族心经做为信物送给了他。
离开冷府后,他也带在身上。
荣王妃生产时,魔尊也关注他们的动向。
得知自己有两位孙儿,便将宁族心经抄录两份,找着时间送给了他们。
而后慕容绍更名改姓,被北诏皇帝选为北诏大使。魔尊又提前送上魔灵之镜,叫他掩住自己的真面目,免得带来灾难。
毕竟北诏与洛商最近,若被老婆子发现端倪,又送出一名质子,魔尊便又痛失了一名孙儿!
凌晟较远,且有专门的护卫,十二个时辰护着千夜冥的周全。
那是魔尊派去的,千夜冥至今不知。
因此没有给他魔灵之镜,一来他不需要,二来怕凌晟皇帝看出端倪,生了杀人之心。
那位老人的身份,冷沐真知晓,却不能说明,只好笑笑,“我哪里知晓那么多,兴许宁族心经也与魔蝎心肠一样,被江湖人掌握了吧!”
宁族心经独步天下,至今令人恐惧,怎么可能被人掌握了?
见妹妹不知,千夜冥便没有再问。
说了谎话,冷沐真便有些心虚,遂转了话题,“家宴开始了,咱们快回去吧!”
千夜冥点了点头,瞧见柴房的冷亦寒,又无端吃起醋来,“沉香木马车,还是香楠木马车?”
虽是询问意见,却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冷沐真彻底无奈,“怎么每天都要选马车?选得我都烦了!”
“那就不选。”千夜冥淡淡回了一句,走到柴房门口才与妹妹牵手,像是故意叫冷亦寒知晓,连语调都抬高了一分,“坐我的沉香木马车回府!”
这个时候,他倒说“回府”而不是“去冷府”了。。。。。。。
简简单单的几字,冷沐真却听出了一分挑衅,像是在说:冷府是我的地盘,轮得到你这假世子张狂么?
冷亦寒放下斧头,再不是面对真儿时的温柔,而是冷眼迎上千夜冥的眸子,“沉香木马车,本世子已经给毁了,千夜太子若要去冷府,可以骑着你的马去。只是别忘了,外人拜访,需得下人通禀一声!”
毁了?!
这时,千夜冥的手下一落,“世子,不好了!属下刚牵着马出来,不知为何,沉香木车突然炸毁了!”
真的毁了?!
千夜冥立时大怒,伸手粗暴地抓住冷亦寒的衣领,一双虎眼瞪得老大,“你找死!”
冷沐真一惊,正想劝架,却见冷亦寒一脸沉着。
随即白袖一挥,用内力挡开千夜冥,“冷族的家宴,只有冷姓者及其夫妻子女才能赴宴。冷族与千夜族有怨,向来不欢迎千夜族的人,还望千夜太子识相!”
他这是吃醋了?还是捍卫自己的权力?
冷沐真瞧着,只觉他男人了许多。
可在千夜冥面前,他依旧蝼蚁。
瞧着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像是小人得势般,千夜冥笑语轻蔑,“该识相的,恐怕是你!”
冷亦寒亦是一笑,“冷族家宴,千夜太子确实不方便来,毕竟除了我们几人,其他人并不知千夜太子的身份。如今,千夜太子又当众取消了婚事,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冷族的大门呢?”
“自然以。。。。。。。”千夜冥欲言又止,被他说得一时无语。
确实,他取消了婚事,在外人看来,他与妹妹毫无干系了。
如此一来,自然不能以妹妹夫婿的身份,进冷府大门。
至于宾客,毕竟是冷族家宴,怎么可能让外姓宾客参加?
见他语塞,冷亦寒又是一笑,比方才多了一分轻松,“如若祖母愿意留你,千夜太子参加家宴也无妨。只是祖母为一家之长,千夜太子到访,总要问过她吧?”
听了这么久,冷沐真才明白冷亦寒的心思,不由再次感动。
他确实爱她,爱得十分无私。
知晓她希望兄长回府,所以用激将法,制造千夜冥与老太君的见面。
即便他们见面、相认之后,他这个假哥哥会被淘汰、会无家可归,他也愿意这么做。
只是冷沐真内疚,她真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