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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之际,丫头已经一去无踪。宁蝾浅浅一笑,向着她离去的方向一言,“好,新帐旧账,咱们慢慢算。”
言罢,已经黑夜寂静,只虫声夹杂着风吹树叶的声音偶尔响起,窸窸窣窣。
宁蝾一换常色冷峻,微抬高了语调一句,“枫影!”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无声而来,准确落在房间门口一跪,“世子有何吩咐?”
余光一瞥,只见门口一道白色身影,宁蝾神色依旧,语气更是不带一丝温度,“那姓莫的呢?”
枫影的神情、语调亦如主子,只是比之多了几分恭敬和畏惧,“回世子的话,莫公子已冲破了死穴、解了剧毒。按着您的吩咐,属下将他安置在暗房养伤了。”
宁蝾嗯了一声,拿了一旁的外衣披上,“在他内力恢复前,就不必放他出来了,本世子瞧着碍眼!”
“是。”枫影低首应下,这才想起刚刚离去的冷沐真,想了片刻才试探一问,“大小姐只身离去,世子不派人暗中保护么?”
她的身份,他不曾告诉枫影。在外人看来,她不过一介废物、文武不通,枫影担忧也属情理之中。
宁蝾也不点破,只默许点头,枫影马上追着冷沐真而去。
此时,冷沐真刚出了宁国府。本想施展轻功,没想到宁国府外热闹得很。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突然死了个护卫,不明不白的,无事路过的人都围观起来。
除了围观的群众,还有几个官府的人,似乎确认了是南宫府的护卫,正要送还给南宫墨。
连京兆丞都惊动了,看来明天真的有好戏了。既然有好戏,今晚就该睡个好觉,免得明天没精神应付!
想着,冷沐真事不关己地略过人群,故作什么也没看到,快步远离了宁国府和南宫府。
正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施展轻功,刚走出半条街,就感觉到后头二十丈外,疑似有人在跟踪她!
那人步伐极轻,几乎叫人感知不出。只是似乎不知她懂武功,便松懈了几分真气,叫她感知了一二。
那么远的距离,还不能判断男女。
冷沐真便佯装不知,迅速拐进一个胡同。
一看那不是回冷府的路,枫影平静的脸上,生出一分惊色。
立时纵身一跃,寻到目标后落定在她身前,未言先跪,“大小姐走错路了,冷府在西南方向。”
冷沐真警惕地一退,如画的眉目肃然,“谁?”
面对她的疑惑,枫影面色依旧。四年前她便离开了宁蝾,而他,则是三年前才担任宁蝾护卫的,她不认识也属正常。
遂恭敬一拜,自我介绍道,“属下是宁世子的贴身护卫,特护送大小姐回府。”
原来是骗人精的护卫!冷沐真明白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倒算是个美男子,五官精致秀气,小脸儿嫩若新叶。本该是个读书人,却配着一柄长剑,气质若有不符。不过那一点冷峻,与宁蝾十分近似。
忽而想起嗜人沼泽那晚,宁蝾孤军奋战的一幕,冷沐真不由问道,“既是宁蝾护卫,前日他中了雪毒、又遭了豹刀派袭击,你为何不跟着?”
枫影恍若初闻,冷峻的脸上终多了一分惊愕,“什么?前日世子中了雪毒、还遭到了豹刀派的袭击?”
见他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冷沐真双眼一白,“本小姐光明磊落,难道还会骗你?”
“枫影不敢。。。。。。”他忙赔礼一拜,脸上的惊色迟迟不退,“前日世子收到一封书信,便急急出了门,只带了几个不知名的随从,并不让近身的人跟着。还说。。。。。。”
书信、急急出门,冷沐真记下关键的词,神情更严肃几分,“还说什么?”
枫影细细一想,才据实答道,“世子还说,让管家带着几人,次日一早去嗜人沼泽接他。”
次日一早、嗜人沼泽,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自己会被追杀至嗜人沼泽?
033:拒绝贵妃()
还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随口说了个地点,便逃去那儿等人来接?
还是他原本就打算去嗜人沼泽?
洛商上下尽知,嗜人沼泽是魔宫境内,他为何要逃去那儿?又为何刚巧碰上她?
越想越是想不透,冷沐真随即一问,“为何要去嗜人沼泽接他?”
枫影亦是无解,“主子心思,属下并不得知,也不敢妄加猜测。”
夜风阵阵,拂得树叶悉悉簌簌,胡同甚为偏僻,一股恐惧之意尤上心头。
忽然有点怕冷,冷沐真也不打算问下去,只拂了拂手,“我累了,你带路送我回府吧!”
“是。”枫影垂首应声,向西南方向一指,做出请的姿势,“大小姐请!”
经他的友好带路,果然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冷府。
刚到冷府大门,便见火急火燎跑来一人。冷沐真定睛一看,在脑中回想一番,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正苦恼那人身份,只见枫影上前一礼,依旧不温清冷,“程管家有礼!”
漆夜之中,程宽依稀辨认出了来人,马上向枫影一礼,“原来是宁世子的贴身护卫枫公子,枫公子有礼!”
问了客好,程宽才向身后的侍婢一挥手,“还不送大小姐回湘竹苑梳妆!”
大晚上的,梳什么妆呀?这是古代人的习俗么?
冷沐真无奈了一脸,挡开上前扶她的侍婢的手,瞥了程宽一眼,“有劳程管家了,我没有夜里上妆的习惯,你们都去忙别的事吧!”
听她这么一说,程宽的表情更是无奈,“大小姐出外三年,真是把规矩净忘了。姝贵妃传召您入宫,您不梳妆,岂非对皇家藐视不尊么?”
莫殇还没找到,她哪里有心思入宫?更何况还是姝贵妃的传召,摆明了是个陷阱,她还主动往里跳不成?
想着,果断拒绝一句,“不去!”
以往的大小姐,都是怯怯懦懦的样子。不管任何人的命令,哪怕是个侍婢的吩咐,她也是照听不误,今日居然违抗姝贵妃的命令?!
出门几日回来,刚听说大小姐转了性子,现在一见果然属实,只是没想到变得如此大胆!
程宽一时无语,只听枫影开口,语气依旧恭敬而冷然,“烦请程管家告知一句,现已经入夜,贵妃娘娘若有急事,派人传话就好。若无急事,明日再召也不迟。这是我家世子的决定,贵妃若有不满,尽管请问我家世子!”
听了这话,冷沐真才转头瞥他一眼,下意识满意一笑。没想到第一次见面,这枫影就这么仗义,替她挡了一次麻烦!
见枫影依旧俊俏冷冽的脸庞,冷沐真也学着傲了几分,看向程宽,“程管家还要我梳妆打扮么?”
程宽赔笑,“既然是宁世子的吩咐,大小姐自然不必梳妆打扮了。奴才这就去回话,让贵妃的嬷嬷回宫复命,大小姐若是累了,就快些回湘竹苑歇息吧!”
一眼就觉得这程宽两面三刀,面上善笑的样子,心里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看着他笑,冷沐真就觉得后脊梁骨发冷,遂收了视线回来,再不看他,“本小姐确实累了,今晚再有什么事,也不准打扰本小姐,听到了吗?”
“是。”程宽弱弱应了一句,似是漫不经心的口气,却亦如平常恭敬,叫人挑不出毛病。
冷沐真抬步进了前院,却见枫影健步跟来。她不觉似地不说话,程宽倒先一步开口,“枫公子留步,大小姐要回湘竹苑歇息,您实在不便跟着。”
枫影面上仍无一分笑意,语气也是平稳沉静,“在下奉世子之命,护送大小姐回府、并安全将她送到湘竹苑。”
送到湘竹苑?湘竹苑什么时候成了男子胡乱涉足之地了?女子闺房,如此随意,岂非与青楼无异?
虽这样想,程宽也知道不能直说,只提醒了一句,“湘竹苑是大小姐的闺房。”
枫影向他一点头,“在下自有分寸,程管家忙自己的事吧!”说着,又向冷沐真做出请的手势,“大小姐,咱们回湘竹苑吧!”
在自家的地盘,居然被一个外人驱逐?程宽心下恼怒,却不发作,只笑吟吟向冷沐真一句,“大小姐刚刚回府,还是要以名节为重。”
什么时候扯上名节的事了?不就是一个护卫么,送她回湘竹苑怎么了,送一送她就没名节了?
不过一个奴才而已,凭什么这么警告主子?
可见以前的冷沐真多么卑微,居然被一个奴才打压着!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律师,高高在上不容他人冒犯,更何况一个奴才?
这是个尊卑有别的时代,她既然占据了这个身子,就要替这个身子巩固地位!
不过一个奴才还不值得她出手,随即瞥了枫影一眼,语气一改冰寒,“按洛商律法,奴才不尊主子,该当何罪?”
被她突然一问,枫影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略略一想,“回大小姐的话,轻者杖责二十、重则五马分尸,具体刑罚当由廷尉丞定夺。”
看来廷尉丞的权力还挺大!冷沐真嘴角一笑,却笑得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凝了程宽一眼,“听到了么?程管家若想去廷尉院,只管言语本小姐的名节!”
没想到她有如此杀意,程宽脸色一白,乖觉地一低头,“奴才不敢!”
廷尉院全是宁蝾说了算,宁蝾又向着这大小姐。他若真去了廷尉院,五马分尸倒是小事,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惹了冷沐真倒是小事,惹了那纨绔魔头,罪过可就大了。要知道那纨绔魔头,可是连皇上、皇后都不惧的!
见他微颤的身子,似乎真的被她吓住了。冷沐真一下没了兴致,这么个好欺负的管家,果然不值得她出手。
想着,无趣地摆了摆手,与枫影一同往湘竹苑而去。
刚走到半路,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人拦住,“沐姐姐留步!”
冷沐真向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冷莲,随即脸色一沉,“有事?”
对上冷莲,却是一脸殷情的笑意,像是故意套近乎般,“沐姐姐随我去花园里逛逛可好?”
昨日见她,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脸上除了憎恨、嫉妒、嫌恶,就没别的表情了。现在怎么突然殷情起来了,非奸即盗!
突然记起来她昨日说自己怀孕,难不成要诬陷她伤胎?
这种小伎俩,冷沐真也懒得玩,不理会她向枫影一句,“你的轻功如何?”
枫影低首恭敬,“枫氏轻功还算有些名气!”
“那你抱我回湘竹苑吧!”说着,冷沐真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同时以真气护体,不曾真正接触到他。
这才感觉到冷沐真深不可测的内力,枫影眼中若有一抹惊色闪过。应声之时,身子轻轻一腾,眨眼工夫就到了湘竹苑门口。
落地之时,再想感受那股高深的内力,却半丝也没了。如此收放自如,这还是传言中,那个文武不通的废物大小姐么?
不过这也不奇,自家世子也是有收有放。虽博古通今、博学多能,却只展示自己武学的一面,将文学深藏,目的可想而知。
到了湘竹苑门口,冷沐真便想起白天,诬陷自己的守门侍女。
那样的侍女绝对不能留在身边!
想罢,正要有所行动,却见守门的侍女换了,“今早的守门侍女呢?”
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