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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冷沐真一惊,看了看千夜冥,又看了看男子离去的方向,“你不是走了?怎么从马车下来了?”
千夜冥听得一愣,“什么走了?我找了你大半个时辰了,你怎么坐在这?”
杉木马车闻声而来,宁蝾下了马车,见丫头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不是出城接人?怎么没接到人,反而坐在这吹风?”
“我。。。。。。。”冷沐真欲言又止,想着方才的场景,到现在还是凌乱。
看了看宁蝾,又看了看千夜冥,“哥,你不是穿着橙黄衣裳么?”
橙黄?
千夜冥低眸,看了看自己藏青色的衣袍,眨眨眼表示不解,“沐真,你分不清颜色了么?”
看样子,方才那位男子,确实不是千夜冥。
可为什么他们长得如此相像?
冷沐真取出荷包,倒出里头的纸条和令牌,只见纸条上写着:十万兵马,转交千夜冥。
千夜冥先是一惊,“沐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326:面临选择()
冷沐真还在发懵,千夜冥已经问了一通问题。
回神过来,一句也没听清,冷沐真只能疑惑地看着兄长,“你说什么?”
瞧着妹妹发懵的样子,千夜冥不由担忧,周身将妹妹检查一遍,又把了把脉,“你是不是中魔了?还是有人给你下毒了?”
“我没事啦。。。。。。。”冷沐真抽出手,转眸看了宁蝾一眼,幸而他并不介意。
宁蝾并没有多问,而是看向丫头的右脚,上头还剩着吸收不完全的药粉。
随即蹲下细看,那药粉呈现淡黄色,比一般的药粉还要细小。
问了妹妹许久,也没问出什么,突然看见宁蝾的眼神,落在妹妹的玉足上。
千夜冥连忙一挡,瞪大了眼睛看着宁蝾,“再色眯眯地看着沐真,当心本太子戳瞎了你!”
这种威胁之语,从小到大,宁蝾听得不少,早已经生了免疫。
随即伸手,推开千夜冥挡着的手,又仔细观察着药粉。
“你!”
被宁蝾无视,千夜冥不由恼怒。
他可不是耍嘴皮子功夫的主,对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一向出手不留情。
没等宁蝾细看,千夜冥已经催动内力,双指一戳。
冷沐真先是一惊,忙伸手挡住他,“哥!”
千夜冥却在气头上,用内力推开妹妹,又想攻击宁蝾。
“若我没有看错,这种药物洛商、凌晟境内都没有。。。。。。。”
手指还没戳到,宁蝾的话,便截住了千夜冥的动作,“什么药?”
这才注意到妹妹的右脚,好像涂了什么药粉,千夜冥再次定睛妹妹,“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冷沐真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药粉,“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药物。刚涂上时,便是一阵剧痛,不过恢复效果极强,他说半个时辰之内就能痊愈。”
千夜冥微微蹙眉,“他?是男是女?是哪国人士?”
一说起“他”,冷沐真又是发懵,抬眸瞧着兄长,满眼都是凌乱,“他就是你啊!”
“我?!”千夜冥听得一愣,“我从未见过这种药粉啊!”
说着,又指了指荷包,“这是他给你的?让你转交给我?我怎么可能准备十万兵马,叫你转交给我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么一说,冷沐真才理清了一点思绪,“可是刚刚那人,与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一定是易容的!”千夜冥说得无比笃定,又指了指丫头手里的令牌,“这十万兵马一定有什么问题,咱们若冲动用了,必然引来祸端!”
冷沐真却是不以为然,“什么易容术,能瞒得过我的眼睛?那人绝对没有易容,真的与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听罢丫头的陈述,一直没有出声的宁蝾,很快明白了事情原委,随即问道,“那人是不是也修习了混元入体,轻功也是踏雪无痕?”
冷沐真连忙点头,“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还不肯定。”宁蝾淡淡回道,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而是拿过丫头的鞋袜,细心替丫头穿上。
吹了一会儿夏风,三人一齐起身。
冷沐真试着走路,果然痊愈了!
“世上竟有这么厉害的药!”冷沐真不禁赞道。
以她的行医经验,方才的药粉中,并没有参杂任何麻醉的药物。
纯治疗的药物,竟有这么惊人的效果,究竟是怎样的药方?
她自认博览医书,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药草?
想着方才那人的面目,温文尔雅之间,不乏一点亲人的温情。
冷沐真颓然一惊,他是不是知晓父王、母妃的下落?
转头想追上那人,可惜那人早已经没了踪影,再转回身,又要面临马车的选择。
千夜冥与宁蝾两人,一人一只胳膊抓着冷沐真,面临马车选择时,同时向自己的马车一拉。
感觉到对方的反作用,警惕地对眸一眼。
该死的,又跟他对上了!
千夜冥的不满,已经完全表现于色,“本太子的妹妹,不必宁世子费心了!”
宁蝾则是不屑一笑,故意挑衅般问了一句,“沐儿姓冷,你姓冷么?”
“我。。。。。。。”
一下被他问中要害,千夜冥一时语塞。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姓冷,只能暗暗怒骂,将宁族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不愧为一针见血的毒舌,一句问话便可气死人!
千夜冥很快反应过来,将妹妹往自己这边一拉,“本太子不姓冷,沐真也不姓冷!”
这就是他坚持唤她“沐真”的原因,故意将名字说全,却不带冷姓。
“是么?”宁蝾反问一句,低眸凝向丫头,“你不姓冷?”
爱人与兄长之间,这种爱情与亲情的抉择,但凡是人都会矛盾。
他自然不会陷丫头于不义,没等丫头回答,便向千夜冥强调,“沐儿只有一位兄长,那便是冷亦寒,如今的冷世子。而你千夜太子,只是凌晟派来的使臣,来给洛商皇帝贺寿的而已!”
一见面便挑衅他。。。。。。。千夜冥心下不悦,却不想发生太大的争执。
做为兄长,他也不想陷妹妹于不义,遂隐隐忍下,故作无谓地一笑,“好,本太子与沐真无关,可宁世子呢?就算是沐真的发小,四年前也已经绝交了吧?既然咱们都与沐真无干,就分三辆马车回去!”
“谁说本世子与沐儿无干?”宁蝾的笑意一瞬蔑然,炫耀般睨向千夜冥,“皇帝已经同意了本世子与沐儿的婚事,如今我们是未婚夫妻,洛商之间尽是祝福!”
那夜的逼婚,皇帝早就封锁了消息,不曾传到凌晟。
千夜冥显然初闻,愕然一塌糊涂,“什么?沐真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胡说?若是胡说,我替你打烂他的嘴!”
听着两人的斗嘴,冷沐真一脸无奈,想插话奈何两人的对话紧凑,硬是一句都插不进去。
终于轮到她说话了,冷沐真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安慰般伸手,拍了拍兄长的肩膀,“皇帝同意了,只是没有下旨赐婚。不过我心已决,不管皇帝同不同意,我都要嫁给蝾!”
“宁虫!”千夜冥一时兴起,起了个绰号便骂道。
冷沐真被逗得一笑,“不管他是宁虫还是宁蝾,我都要嫁给他的!”
与丫头一个对眸,宁蝾的眸间尽是甜蜜,“多谢大舅哥赐名!”
听得一声“大舅哥”,千夜冥整个心都凌乱了。
再看妹妹时,小夫妻已经对眸一笑,从头到脚尽是浓情蜜意。
千夜冥干干地站在一旁,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多余。。。。。。。
他也不急,一言未发地转身,上了沉香木马车,向车夫吩咐道,“回京城,进宫!”
“是。”马夫应了一声,掉转头向京城而去。
瞧着沉香木马车,一点一点消失于眼前,冷沐真轻声一叹,“哥是不是生气了?”
千夜冥的情绪,宁蝾一向无谓,随手拂了拂衣裳上的尘土,“生气在所难免,计谋也在所难免。”
冷沐真微微一惊,“你的意思,哥还有计谋?”
宁蝾浅浅一笑,“不然他进京做什么?凌晟皇帝的使命不可违?凌晟可不缺他这么个使臣,若非他强烈要求,凌晟皇帝不可能准许他来。
还是为了看望你?骨肉亲情,他受得住一年只有夏节可以看望?换我一定受不住。”
这话说得有理,冷沐真点了点头,眸中却还疑惑,“他究竟要做什么啊?”
宁蝾一个抬眸,深邃的眸子睨了远去的马车一眼,“云千柔的六日欢乐散,并非空穴来风。”
对了,六日欢乐散!
这几日光顾着无忧无虑,冷沐真差点忘了六日欢乐散的事。
他为何给云千柔下六日欢乐散,其间有什么关联?又有什么目的?
想着,两人已经上了马车。
枫影一边驱使马车,一边问道,“世子准备的寿礼,属下直接差人送进宫么?”
“嗯。”宁蝾淡淡应了一声。
冷沐真这才回过神,“对了,寿礼!这几日忙坏了,我都忘记寿礼的事了!”
这几日真是忙坏了?还是过得太清闲了?
宁蝾被逗得一笑,“早知你粗心大意,我已经替你备好了。”
“备了什么礼?太贵重的可不送,我舍不得!”冷沐真一边好奇,一边又抠门起来。
瞧着丫头抠门的样子,有着别样的可爱,宁蝾无奈一笑,“放心吧,不贵重。”
就这六个字,之后就没话了?
冷沐真一脸好奇地等着,宁蝾却合上双眸,开始闭目养神。
居然跟她卖起了关子?!
等了许久,还不听宁蝾回答。
冷沐真怄气地一哼,宁虫,不说就不说!
找到冷沐真时,枫影便已经吩咐了手下,去冷府通知老太君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听说找到了丫头,老太君先是一笑,而后便是恼火。等在冷府门口,就等杉木马车过来。
未免遇到老太君,沉香木马车绕了个弯,直接绕过冷府去了皇宫。
杉木马车则在冷府门口停下,如今还不到公子小姐进宫的时辰,而是外国使臣先进宫。
隔着马车,冷沐真便感觉到老婆子的怒火,一下马车便故作晕厥。
宁蝾也不拆穿,顺手扶住丫头,配合着演戏道,“沐儿、沐儿!”
原还是一脸怒色,见孙女昏厥,老太君的心骤然一软,拄着拐杖立马上前,“沐丫头!”
三位姑姑见此,也是担忧地上前,“真儿!”
配合着点青医术,冷沐真伪装出一脸苍白,缓缓睁眼,弱弱看了祖母一眼,“祖母。。。。。。。”
顺势抓住丫头伸出的手,老太君更是心疼,“小手这般冰凉,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对老太君说话,宁蝾一向不擅长,遂选择不回答。
冷沐真泪光闪闪,撑着惨白的脸色,无比苦楚地看着祖母,“饿坏我了。。。。。。。”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调侃,老太君立时将她的小手甩开,“你个死丫头!”
说话间,举起拐杖便要打人。
莫殇唰得出现,又加上千夜冥的二十人护卫,齐齐护在冷沐真面前。
“你们。。。。。。”老太君一愣。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