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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冷族儿女所谓的朴素,也是不下万金的。
别说腰间的泣血玉佩、鞋上的黄玉宝石、衣上的苏绣凤凰,就连怀中的内缝口袋,也是寻常人家比不上的奢侈。
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眼,老太君便是一脸心疼,“好好的夏节,穿得这般朴素,不知道的还以为镇远大将军亏待了你!”
这还朴素?冷沐真微微一惊,这老婆子真是纸醉金迷惯了!
将军一听,立时跪倒在老太君面前,“岳母恕罪!”
瞧着他说跪就跪,一点将军气概都没有,冷沐真便是撇了撇嘴。三姑姑好不容易找了个将军,怎么像个吃软饭的主?
“你起来,母妃没有怪你的意思。”三姑姑伸手,扶了一把新夫婿,将军才毕恭毕敬地起身,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扶起了夫婿,三姑姑才睨向老太君,“平日便是奢侈,上好的东西,女儿尽是穿戴厌了,便挑一些烂东西穿穿。母妃若是介意,女儿回房换件好的衣裳!”
老太君又上下看了女儿一眼,又是心疼,“何止是衣裳?还有这腰带、这鞋儿,还有这耳坠、这发式。。。。。。。一会儿你唤鸳鸯去,给你梳个贵气一些的发髻!”
“是。”三姑姑恭敬地应了一声,对外人如何高傲,回到母亲身边,她还是个听话的乖乖女。
正式向母亲请了安,三姑姑才转向一旁安坐的冷沐真,“这是真儿吧?失踪三年,可把姑姑担心坏了,快让姑姑看看有恙无恙!”
说着,已经走到冷沐真身边,发上金步摇的坠子,跟着她的步伐一动,连声音都极尽奢华。
许是因为陌生,冷沐真下意识起身,礼貌地向三姑姑福身,“三姑姑安!”
“嗯!”三姑姑双眸之中尽是感动,像是浓厚的亲情久别重逢,一切尽在不言中。
将军是第一次见冷沐真,原不知她的身份,一听三姑姑介绍,才点头一笑,“真儿。”
冷沐真亦是点头、福身,“三姑夫安!”
上下将丫头看了几遍,三姑姑便是感慨,“女大十八变,真儿真是越来越俏丽了!对了,今年该有十六了吧?”
“是。”冷沐真轻应了一声。
三姑姑点了点头,继而转向老太君,“十六不早了,母妃还不安排亲事么?”
说起亲事,宁蝾微微有些尴尬,回避似地一个转头。
但细细一想,终要面对的。没等老太君说话,宁蝾便先一步起身,向三姑姑一拜。
三姑姑正疑惑,便听老太君一笑,“亲事一早安排好了,正是这位宁世子!”
“宁世子。。。。。。”三姑姑一怔,转向宁蝾细细看了一番,继而一笑,“果然风流不羁、一表人才啊!”
虽是夸赞的话,眸中却没有过多喜悦之色,若有所思般,连笑意都勉强了一分。
夸完,三姑姑便拍了拍冷沐真的后背,“姑姑与你祖母有要事相商,你和宁世子先出去罢!”
正愁摆脱不了老婆子,三姑姑这话,对于冷沐真来说,简直就是救星!
没等老太君说话,冷沐真便先一步笑道,“姑姑有事便谈,侄儿先下去了!”
说着,得意洋洋地向老太君一挥手,拉着宁蝾一口气跑出了梨花苑。
“沐丫头。。。。。。。”老太君还没开口,便听“跐溜”一声,两个孩儿已经没了踪影。
孙媳还没选好,这死丫头又要去哪儿?
正想追去,却被三姑姑按回了椅子,“母妃莫急,真儿乖巧,不会出什么事的。”
乖巧?!
打从三年之后回府,冷沐真便离“乖巧”二字越来越远了。。。。。。。
“你不知道。。。。。。。”老太君一脸无奈,又想追去,再次被女儿拦下,“既是两个孩子的事,母妃就不要掺和了,随他们玩儿吧!”
说着,转向将军一笑,“我与母妃有事要谈,你先回房吧!”
“好。”将军淡淡应了一声,向老太君一拜,便走出了梨花苑。
瞧着女儿焦急的样子,老太君这才坐好,微微颦眉看向她,“究竟什么事啊?”
三姑姑先是屏退左右,而后小心关上门,才细声问道,“真儿与母妃极像,皇上没有动不轨之心?”
“就为这事?”老太君一脸无奈。
三姑姑却是认真,“此事非同小可。大姐、二姐的长相,都像极了母妃,皇上哪个不喜?别说赐婚,就连定亲都不许她们,害得她们老大才嫁。真儿比她们都像,皇上真就允许她嫁给宁世子?母妃千万小心啊,宁世子倒无妨,万一真儿被害。。。。。。。”
此事的隐患,老太君比谁都清楚。
想着,老太君的脸色一沉,“被害之事,早在三年前,便发生过了。三年前,沐丫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说自己爱慕晋王,还请皇帝圣旨赐婚。”
这几年,三姑姑都在爱情之中徘徊,不曾听说娘家的事。
一提及三年前的事,三姑姑便是一惊,“真儿真说自己爱慕晋王?难道三年前的失踪,都是皇帝做出来的?按皇帝一贯的作风,应该对晋王下手呀,怎么对真儿。。。。。。。”
“并非皇帝一个人。。。。。。。”老太君摇了摇头,不知何时,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将三年前的原委,与三姑姑细说了一遍,三姑姑亦是义愤填膺,“薛凝、冷莲之流,居然联合皇帝陷害真儿,若非她们已经伏法,我必定亲手杀了她们!”
说到薛凝,老太君便是冷冷一哼,“她们倒是小事,只是皇帝起过杀心,我怕他再起杀意。只要联合宁族的军力、冷族的财力。。。。。。。”
话至此处,老太君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母女连心,三姑姑自然听得明白,不由一惊,“母妃的意思。。。。。。。咱们冷族要造反?”
虽说刘族待他们有恩,但辅佐至今,恩情也该还完了。
之后便是利益冲突的事,谁都由不得心慈手软。
老太君没有点头认同,眸光却比没有点头更加笃定。
三姑姑这才明白了一件事,便是她嫁给镇远大将军的理由。
爱情是一方面,再嫁之身,老太君却没有反对。
正因为镇远大将军有军力,冷族既要造反,必要联合他的势力。
一趟回门,三姑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重担。自此开始,她不再是爱情至上的小姑娘,而是谋国的一份子。
“这事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老太君话题一转,“你兄长离家出走,缘由你还记得么?”
正如老太君所说,如今的荣亲王并非真正的荣亲王。
真正的荣亲王,早在二十一年前,便离家出走了!
许久不听兄长的消息,三姑姑不由一惊,“母妃找到兄长所在了?”
“那倒没有。”老太君摇了摇头,苦恼之色,尽显于色,“你兄长当年离家,便是因为我擅自做主,将孙儿换去凌晟。”
三姑姑点了点头,“女儿还记得,当时家中好一阵闹腾,兄长、嫂子皆是勃然大怒。”
说到这事,老太君便是一脸悔恨,“只怪我冲动,而今寻到了真正的孙儿,他却不肯回府了!二十年了,我找了他二十年,竟不知他就是如今的千夜太子!”
千夜。。。。。。。这个姓氏熟悉在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忽而灵光一现,三姑姑伸手,捂住惊愕的嘴,“是凌晟皇族的千夜太子?”
老太君沉重地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冷沐真已经给老太君留了书,然后直奔云府而去。
留书的内容很简单,便是今晚上不回来了。
云千柔的白发顽固,又抢救了一晚,总算有了好转。
次日清晨,又是阵阵鞭炮声,一下吵醒了冷沐真。
临近夏节,总有诸多喜事,日日都是鞭炮声!
冷沐真晨起,简单梳洗一番,便去了云千柔的房间。
侍女刚好来报,“小姐、冷小姐,皇宫来人说,苗川新帝午时到京。皇宫今有宫宴,李总管让小姐巳时到达!”
又是宫宴,冷沐真无趣地撇了撇嘴。
云千柔的容貌,还没全然恢复,一听如此,不由紧张,“冷妹妹,巳时之前可以恢复么?”
冷沐真撑着疲倦的双眼,摇了摇头,“巳时之前,恐怕很难。。。。。。。”
话还没说完,云千柔手中的茶杯一落,脸色骤然一白,“那该怎么办?”
307:化妆()
好好的茶杯就这么打碎了,冷沐真无奈一笑,招呼芷蕾将碎片扫干净。
芷蕾也是似梦非梦的状态,应了一声,一脸不情愿地开始打扫。
云千柔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只瞧着镜中的自己,痛不欲生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真要这样的面目见人,还不如直接死了!”
冷沐真跨过碎片,走到云千柔边上,浅浅一笑,“别急嘛,我的话还没说完。容貌夏节前自然恢复,但也不影响今日的见客。”
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取出怀中的药瓶,服下一粒清心丸。
清心丸不像之前的清神露,药效并没有那么强烈,只能保持一时的清醒。
服下后,冷沐真才有了精神,搬了一张凳子坐下,“我的化妆技术还是不错的,你的容貌也有所恢复,紧急上个妆,见客完全没有问题!”
说着,又转向芷蕾吩咐,“我昨儿晚上配的化妆品,你还记得放在哪里吧,快去拿过来!”
这边地还没有扫好,又被吩咐拿化妆品,芷蕾的怒火一触即发,“晨时从房间出来,小姐一并拿过来就是了,这个时候又麻烦我去拿,岂非故意使唤我?”
冷沐真亦是恼怒,“拿化妆盒,是我这个主子做的事吗?你不拿过来就算了,还怪我这个主子?再者说了,我就故意使唤你了怎么着?主子还没个使唤侍女的权力么?”
主仆吵架,总是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就没完没了。
一听主子不让步,芷蕾更是恼火,“小姐这话说的,像是侍女就不是人。刚买我回来时,小姐是怎么说的?呵呵,说咱们就是亲姐妹,亲姐妹便是使唤来、使唤去的么?”
自然了,这些只是气话。
打从心底,芷蕾还是心疼主子的,自然也愿意伺候主子。
只是这个脾气,打从进了魔宫便随了主子。一吵起来便没完没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冷沐真更是不甘示弱,气得拍案而起,“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使唤你一句怎么了?原就是你粗心,明知道我是来化妆的,还不带化妆盒?成心的吧你!”
“我成心?”芷蕾伸手指了指自己,粗喘了一口气瞪起双眼,“我若成心,就不会伺候得你周周到到,被子、沐浴,哪一样不是我费心侍候的?我若成心,就该叫你饿死、叫你冷死,只顾自己舒服就算了!”
死丫头,在外人面前,吵起来也一点不留情面!
冷沐真怒火再攀一重,云千柔却是无助,原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吵起来了呢?
“冷妹妹。。。。。。。芷蕾。。。。。。”云千柔想劝架,奈何声音盖不过这对主仆。
她们吵架的架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主仆关系即将崩裂。
其实她们只是吵吵而已,将平日的怒火累积在这一刻爆发,吵完之后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还是爱她、她也还是爱她!
瞧着时辰不早了,芷蕾主动停止了吵闹,故作不情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