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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老太君不同意,他们却执意要成亲,所以惹得她急火攻心,病倒在床!
即便有了猜想,皇帝还是不露声色地睨向千夜冥,“千夜太子怎么在这?”
千夜冥反应也快,“本太子只是来瞧沐真的。”
说到沐真,皇帝才转向冷沐真一眼,见她眼角泛红,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如此,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立马警戒一句,“千夜太子的婚事不急,若老太君不同意,就不要逼迫她了。”
原还苦恼怎么解释,没想到皇帝已经有了猜想,冷沐真遂也不露声色,转向千夜冥柔声道,“你先回去吧,祖母不同意,我也不想逼得太紧。”
千夜冥应声点头,不顾地离开了皓谕阁。
这时,宁蝾已经配好了救心丸,回到老太君的房间,“这是快速救心丸,赶快让老太君服下吧!”
251:任性()
“好!”冷沐真一手接过宁蝾的快速救心丸,另一手接过芷蕾端来的白水,轻手将老太君扶起。
“让朕来!”皇帝突然伸手,从冷沐真手中接过水和救心丸。
冷沐真微微一愣,想着老太君或许不想让皇帝插手。
正要拒绝,皇帝的手却极快,一下夺了去,便要亲自喂。
反正老太君没有知觉,冷沐真遂没有争执,只小心扶着老太君,“皇上喂得谨慎些,莫噎着祖母。”
老年人身子原就不好,不管是磕着、碰着,甚至噎着,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这么嘱咐一句,皇帝便就紧张起来,看了一会儿,才将药丸喂给老太君。
似是身子下意识的抵触,老太君口也不张,像是不接受皇帝的好意。
“还是臣女来吧!”冷沐真一使劲,让老太君靠在自己怀中,空出两只手来,示意让她喂。
不能耽误了用药时辰,皇帝也没有争执,重新还给冷沐真。
瞧着老太君静静地张开嘴,任冷沐真将药丸喂进去,皇帝不由心疼。
随即睨了李佺一眼,示意他出去说话。
李佺会意,马上扶皇帝起身,两人一齐到了房间外的院子里。
春夏交替,正是风和日丽的天气。
江南的春风,犹如轻纱拂面,不由让人心旷神怡。
皇帝却是一脸肃颜,像是想到了什么,睨向李佺的眸子,折射出几分怒色,“你的激将法,是不是激得太过了?”
注意到皇帝的眼神,往房中一扫,李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时脸色一变,“皇上明察,老太君心病突发,并非奴才的激将法,而是千夜太子与大小姐的逼迫呀!”
老太君需要静养,皇帝再恼怒也不会大声喧哗,遂轻声一哼,“你以为老太君的心病那么容易犯么?她是修习过宁族心经的!定是你的激将法太过,再加上千夜太子和沐丫头的逼迫,如今才犯了病。”
既然皇帝一口咬定,李佺只能下跪,“奴才知罪!”
其实老太君的心病,与皇帝毫无干系。
只是想起往事,又看到现实,难免悲哀。
本以为孙女找到了最好的归宿,没想到宁蝾也始乱终弃,竟用宁族毒镖对付孙女!
想想自己的孙女,日后也可能孤灯伴老;想起自己筹划了十几年的婚事,就这么被负心;想起自己对不起孙女、孙子的事。。。。。。再加上千夜冥与冷沐真的宁死相逼。
其实他们说的是戏话,老太君却信以为真,因此真气溃散、犯了旧病。
皇帝若知晓这些都与他毫无干系,这么多年来,老太君都不曾爱过他,必然也要犯旧病。
见李佺认罪,皇帝也没有诸多计较,而是开始思虑自己的问题,“其实朕也有错,居然不计后果地刺激她。。。。。。。罢了,如今已成这般,朕也不能扭转事实。李佺,你且去内务府吩咐一声,让他们遣散了那些秀女吧!”
那些秀女,可都还做着皇妃梦呢,居然因老太君遣散了?
李佺微微一惊,先是应了一声,而后才多问了一句,“那。。。。。。婠容华。。。。。。。”
提及婠容华,皇帝的脸色骤然阴冷,眸中原有对老太君的温柔,也在这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婠容华。。。。。。”皇帝漫念出声,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李佺点了点头,想着这位婠容华深得帝心,未来想必无可限量,因而说了几句好话,“其他秀女倒无碍,尚无名分也没有侍寝。只是婠容华已经有了名分,还赐了封号,逐出宫去于礼不合。皇上若想对老太君表明心思,不若暂时让婠容华,住到冷宫里去?”
“杀了。”皇帝不知有没有认真听李佺的话,话音刚落,便是这么一句清冷之语。
李佺不由一惊,“杀了?”
都说君心难测,李佺侍奉皇帝几十年,倒也不觉。
但此时此刻,李佺却不明白了。
皇宫内庭,宠妃一夜失宠的例子数不胜数,大多都是因为宠妃生妒、败坏贤德,或是与皇帝话不投机。
但这位婠容华,不仅是皇帝的解语花,还不妒忌、不生醋,脾气好得连皇后都不及。
如此贤良的女子,按理来说皇帝会珍惜,怎会狠心杀了呢?
李佺细细思索着皇帝的话,深怕其实话里有话,遂多问了一句,“皇上的意思是,假死,然后带出宫去偷偷侍奉着?”
“白绫、鹤顶红、匕首,让她自选一样,然后葬入妃陵。”皇帝的语气依旧清冷,完全没了之前对婠容华的情意。
本以为皇帝是话里有话,没想到真是起了杀念。
是为了老太君?还是因为婠容华个人?
李佺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应声刚要去办,却又被皇帝叫住。
本以为皇帝改了主意,没想到脸色更是郁沉,“婠容华若不肯就死,或者耍任何心思,你便命御林军,将她就地处决了。”
“是。”李佺低首应了一声,既然婠容华注定了死亡,他也没有必要,为一个死者说话了。
皇帝一出去,屋内气氛便是一变。
喂下了救心丸,老太君的脉象便有所好转,冷沐真和宁蝾才放松了几分。
刚一放松,便想起方才的事。
宁蝾不曾说话,眼神却说明了一些。
冷沐真瞧着不悦,便又是气恼,“你这是什么眼神?像是我冤枉了你!”说着,瞧了床上的老太君一眼,“祖母今日犯病,都是你关心云千柔所致,你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么?”
又是这般诬赖!
宁蝾亦是气恼,却不在老太君面前吵,抓着丫头直接去了后院,“我何时关心云千柔了?老太君犯病,还不是你和千夜冥气的?你明知老太君希望咱俩成婚,你还故意拿这事说事,不是成心刺激她么?”
“我刺激她?”冷沐真心觉无辜,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屋内的老太君,“那又是谁刺激了我?你若不刺激我,我岂会向祖母诉苦?”
宁蝾不屑一笑,“你那是诉苦么?分明是诽谤诬陷!我何时说过分道扬镳的话?究竟是谁说了这话、又是谁无中生有?”
以往不吵架时,还以为他脾气甚好,如今吵了架,居然不知让步!
冷沐真更是气恼,“好!我刺激了祖母、我无理取闹、我无中生有,你什么错都没有,行了吧?!”
也不知自己在固执什么,宁蝾只知道自己对云千柔,没有丝毫感情。
救她,一是因为丫头可怜她;二是因为尚书令当众拜了师。
并非为尚书令考虑,而是为丫头和自己的名声考虑。
若当着百姓之面失信,日后在洛商,又何来立足之地?
君靠百姓而立,朝中的势力,亦是离不开百姓的支持。
百姓虽小,但势众力量便大。为了给百姓树立一个仁心的榜样,即便宁蝾不想救,也要救一次。
不然空有医术、没有医心,皇帝必会借此发挥。到时他们损失惨重,可就无地挽回了!
明明可以跟丫头解释一切,宁蝾却不想多说。因为丫头任性惯了,解释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闹腾。
只有丫头自己明白,下次发生矛盾时,才会知晓他的苦心。
但看丫头如今的情况,想必不会明白其中缘由,宁蝾遂故作无谓,“你既知晓错了,便道个歉吧!”
一腔怒意,都栽在宁蝾最初的那句关心之语上,冷沐真还哪来的理智?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居然叫她道歉?
从现代到古代、从魔宫到洛商,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瞧着李佺离开,千夜冥便从后院进入,见两人在这吵嘴,便几步上前。
余光睨见远远而来的千夜冥,冷沐真心下一喜,随即挽住千夜冥的胳膊,便开始撒娇,“哥,你终于来了,宁蝾居然让我道歉!”
好似没有认真听,千夜冥只是瞧了屋内一眼,“老太君怎么样了?”
许是因为骨肉至亲,也许是因为老太君的犯病,与自己有些许干系,因此千夜冥专程来问。
冷沐真却不明白,遂打量一眼。
原说不关心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不听她说话,只担心里头躺着的那位?
冷沐真脸色一变,放开他的手臂,一瞬表情已经严肃,“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千夜冥一愣,又睨了老太君一眼,“你说什么?老太君说话了?”
居然故意不听她说话,冷沐真一瞬又怒,“老太君、老太君,之前还说什么恨,如今算什么?不要我这个妹妹,只要里头那个老婆子了么?”
丫头的气没消,谁碰上都是蛮不讲理。宁蝾早猜到如此,本想劝千夜冥离开,但见他难得关心老太君,便闷声不说了。
宁蝾明白她的脾气,千夜冥却不明白,遂疑惑了一脸,“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只是问了一句,怎就是不要你了?”
“你这种语气是吧?”冷沐真鸡蛋里挑骨头般,杠上便是不依不饶,“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理取闹?老婆子只是犯了心病,根本没有大碍,你们犯得着跟我一个女子计较么?!”
这回算是领教她的任性了。。。。。。千夜冥微微蹙眉,语气不温不怒,“谁跟你计较了?”
252:本性魔女()
冷沐真正在气头,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既然没有计较,你为何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宁蝾听得无奈,不过幸而没再与他吵,遂休息了片刻。
千夜冥却听得一头雾水,“我用什么语气了?”
“便是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冷沐真一口咬定,任性的面目不言而喻,“你若没有计较,那你说,老婆子犯病,是不是我的错?”
经妹妹一说,千夜冥也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阴沉,许是担心老太君的缘故。
既然妹妹不喜欢,千夜冥自然温柔一笑,亦如平时的耐心,“老太君犯病,你没有错,我何来计较?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疼你还来不及,怎忍心咄咄逼你?”
果然还是兄长好,不管对错,起码会让她一步。
见她笑了,千夜冥便松懈了几分,又睨了老太君一眼。
还没问出口,冷沐真便又板起脸来,“你盯着祖母做什么?你是不是觊觎她的美貌?我不如她美貌么?还说什么唯一的妹妹,现在又盯着别的女人!”
这丫头,吃起醋来简直没完没了。。。。。。宁蝾试探一眼,趁着丫头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