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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不妙、丫头又说不通,宁蝾只好一个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哼,居然当逃兵,四年军营都白待了!”冷沐真有些疲累,因而没有追去,却还不忘吼骂一句。
若非催眠术耗了内力,她一定不会让宁蝾逃了。
吃了她一颗凝香丸,居然始乱终弃、转向别的女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救他了!
冷沐真气恼地离开行宫花园,没有回皓谕阁,而是去了千夜冥的住处。
此时,千夜冥已经回来。
正打算找妹妹,外头的宫人,便禀报说冷沐真来了。
本以为妹妹还是以往阳光活泼的样子,没想到却是愤愤不平,每一步都耐着怒火。
“本以为找了个好男人,没想到也是个始乱终弃、没心没肺的主!我不过离开三年,他居然爱上了别的女人,还对我使阴谋诡计,妄想我替他心爱的女人解毒!狗男女,早就猜到他们会有猫腻,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我真是看错人了,怎么认识了这么个白眼狼!以后谁也不许提他的名字,提一句我便出手杀了谁!”
千夜冥还没发问,冷沐真便自己说了一大串。
还没弄清楚状况,千夜冥只好温柔一笑,“谁惹你了?”
问罢,冷沐真便挥出蔓天绫,威胁般直接缠住千夜冥的脖子,“你居然敢提他?!”
千夜冥立时无辜,“我没有提谁啊,我只是问,谁这么大胆,居然惹恼了你?”
“没有提就好!”冷沐真手腕一使力,便收回了蔓天绫,继而便垮下了脸色。
难得看见妹妹恼怒的样子,千夜冥试探几眼,久久才问道,“你究竟生气什么?”
问罢,也不见冷沐真回答,只出神般望着地板,像是若有所思,又像一片空白。
千夜冥心下担忧,便上前几步,蹲下身子看着妹妹,试图从她的眼中读出她的心思。
突然冷沐真的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他的怀里,开口哭腔,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哥,我失恋了!”
被妹妹一撒娇,千夜冥整个心都软了,忙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什么失恋啊?怎么就失恋了呢?你跟哥说说,哥一定替你出气,好不好?”
冷沐真一味哭腔,想起宁蝾的话,便委屈得不行,“都是宁蝾嘛,说什么要救云千柔,我想玩一玩,他都不许,还说我良心被狗吃了呢!他还说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今以后,互不相干!”
生气关头,冷沐真哪里还管这话是谁说的,一味推给宁蝾就对了!
千夜冥自然信任妹妹,一听这种始乱终弃的话,便是火冒三丈,“他果真这么说?”
“那还有假?”冷沐真忍不住嚎啕大哭,“他说要占有我,占有不成,便这般折辱我!”
250:越说越离谱()
冷沐真生气时,口才亦是极好。
不管话是谁说的、有没有说过,她都能扯出一大堆。
许是律师的职业病,总是想证明我方是委屈的、正义的,对方是可憎的、负面的!
千夜冥又是妹妹的信奉者,不管妹妹说得多夸张,都事事信任妹妹,依声耐心地安慰着,“宁蝾居然是这种人,尚无婚约,便要占有你的身子,简直禽兽不如!你不要哭了,哥一定站在你这边,为你出气!”
之前瞧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千夜冥还有些动摇,不知该不该拆散他们。
如今看来,原先的恩爱,只怕都是阴谋诡计!
哼,可恶的宁蝾,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他唯一的妹妹!
想想如此,千夜冥便是咬牙切齿,“来人,拿本太子的暗夜偃月刀来!”
行宫住着皇帝,千夜冥原不能乱用兵器。
但皇帝武功高强、有恃无恐,因而准许他们携带兵器,只是不能靠近紫宸殿。
很快便有两个下人,抬着暗夜偃月刀而来,笨拙而慢行,勉强交到了千夜冥手中。
“那个负心汉在哪儿?!”千夜冥耐着一腔怒火,肃然问了一句。
冷沐真依旧委屈,“不在云千柔那儿,就应该回皓谕阁了!”
“哼!”千夜冥冷冷一哼,一手牵着妹妹,另一手拿着暗夜偃月刀,快步往云千柔的住处而去。
他们的住处离得不远,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两人便到了云千柔的房门口。
反正云千柔活不了多久了,既然罪魁祸首是宁蝾,千夜冥自然不费力气对付云千柔,而是转向皓谕阁的方向。
刚到皓谕阁门口,冷沐真便顿住脚步,恍然一惊,“宁蝾不会恶人先告状,到祖母面前诋毁我的不是吧?”
“岂有此理?”千夜冥紧握着暗夜偃月刀,气势汹汹地往皓谕阁走。
还没进门,便被拦在了门外,“皇上有旨,任何人进入皓谕阁,都不准带利器入内!”
这是保护老太君的旨意,千夜冥明白,遂交出了暗夜偃月刀。反正他徒手收拾宁蝾,也不一定占据下风!
依着妹妹的意思,两人先是到了老太君住处。
没想到千夜冥会主动上门,老太君先是一喜,而后看见孙女委屈的模样,又是一惊,“沐丫头,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说罢,手势示意侍婢们退下、掩上房门。
“祖母!”听得房门一关的声音,冷沐真一如往常的撒娇,直冲上前,溺进了老太君怀中。
见孙女受了委屈,老太君也顾不上自己见到孙儿的喜悦情绪,遂看向千夜冥,正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说起这个,千夜冥便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为了不让宁蝾恶人先告状,他只好耐着性子回答,“宁蝾起了色心,想要占有妹妹的身子,妹妹不让,他便扬言抛弃妹妹。”
“什么?!”老太君心头一震,面色更是惊愕。
这话若从丫头口中说出,老太君还会半信半疑,毕竟丫头会耍一点小聪明。
但从千夜冥口中说出,老太君却下意识地相信,面色颓然一变,“不像话!如今尚未成婚,宁蝾怎可提出非分的要求?!”
“来人!”老太君立时向外喊了一句,没等鸳鸯进来,便高声吩咐道,“立马将宁蝾这个畜生找来!”
听到老太君大怒的声音,鸳鸯连忙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宁蝾的房间。
此时的宁蝾,正在冷静想着方才的事。还没有理清事情,便被鸳鸯召到了老太君面前。
随着鸳鸯退下,老太君便是雷霆大怒,“混账,你对沐丫头做了什么?!”
混账?这是老太君第一次如此唤他!
宁蝾暗暗一惊,面上只是无辜地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不知问题已经上升到“占有”层面,宁蝾还停留在定情之吻上。
心想着就连吻,都被司徒速打断了,老太君用得着这么生气么?
即便生气,宁蝾还是习惯进门就坐,遂找了一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谁知老太君用内力一撤,宁蝾差点坐了个空,只得无奈站着,“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
听得他一腔无辜的语气,冷沐真作势痛哭起来,“哪里是一句话那么简单?我都快委屈死了,我不想活了啦!”
老太君听得云里雾里,只得看向千夜冥,“究竟说错了哪句话呀?”
既然是来为妹妹伸张正义的,千夜冥自然无条件站在妹妹这一边,遂作出一派凛然,“宁蝾为了替云千柔解毒,限制妹妹玩耍。妹妹贪玩,他便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还说妹妹的良心被狗吃了,坦言说自己接近妹妹,只是他的阴谋诡计!”
这么听来,确实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老太君听得恼火,宁蝾却觉得莫名其妙,“什么阳光道、独木桥,这是我说的吗?”
说着,又无奈看向痛哭的冷沐真,“丫头,你真要如此颠倒黑白的话,那我也不客气了!”
“什么不客气?你要干什么呀!”老太君立时怒然,拿起拐杖,便要朝宁蝾打去。
老太君的劲儿很大,宁蝾又不能还手,自然不敢靠近,只能一脸无辜,“我没有要干什么,我也没有说那种话,那都是丫头瞎说的!”
说着,又指着千夜冥,“还有,当时我与丫头吵嘴,千夜太子根本不在!老太君,你究竟信我,还是信他们?”
从小看着宁蝾长大,他有没有说谎,老太君最是清楚。
正有些动摇,冷沐真又是一阵嚎啕,“什么吵嘴?吵嘴会动用宁族毒镖吗?还直击死穴,我差点就没命了!”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祖母你瞧瞧,这块衣裳上,还沾着毒镖的毒呢!他竟为了云千柔,动用毒镖杀我,今日你若信了这个负心汉,我立马就去死!”
学着妹妹无理取闹的样子,千夜冥亦是添油加醋地一句,“妹妹若是不活,我也不会苟且偷生!”
“你们。。。。。。”宁蝾看了看冷沐真、又看了看千夜冥,只觉心口一炸。
看到丫头的衣裳上,沾了少许毒镖的毒,老太君才信了丫头,怒得瞪向宁蝾,“枉我视你为亲孙子,你竟负心对我孙女!你。。。。。。你。。。。。。”
骤然肝火大动,老太君一瞬僵直了身子,抽得昏厥过去,全然没了知觉!
没想到老太君会气昏过去,冷沐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闹得太过分了。。。。。。
“祖母!”
“老太君!”
三人齐齐上前,你争我抢地将老太君抱到了床上。
听到里头的响动,鸳鸯和清燕也很快冲了进来,见昏厥在床的老太君,皆是一惊,“太医!快传太医!”
有两个点青医术的人在此,哪里需要太医来?
方才争抢时,宁蝾和冷沐真已经探知了老太君的脉搏。
乃是急火攻心,导致真气溃散,身子一时支撑不住,便昏厥过去。
老太君的心脏原就不好,这么一折腾,更是时而虚弱、时而停跳。
心脏乃是生命之源,一旦停跳,且两刻钟内不能恢复跳动,也就意味着这个人的生命就此终结。
“救心丸。。。。。。快去配制救心丸!”冷沐真急忙吩咐一句,情急时刻,她也顾不得什么吵嘴。这里只有宁蝾会配救心丸,便只好吩咐他。
老太君危在旦夕,宁蝾自然也不管吵嘴,一瞬便忘记了方才的事,依声往药房而去。
几乎用尽了平生所学,宁蝾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药房。
皓谕阁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视线范围之内。
很快老太君昏厥的事,便传到了皇帝耳中。
好不容易脱离了冷老头子,又遇上老太君急火攻心,皇帝怎能放心?放下手中的折子,便移驾到了皓谕阁。
“发生什么事了?”皇帝箭步进门,略过一个个行叩拜礼的侍婢,直冲向老太君的床,小心坐到了床沿上。
先隔着被子,推了推昏睡的老太君,“梨儿、梨儿!”
老太君没有任何反应,皇帝才瞥见了一旁的千夜冥。
看见他,皇帝便不由想起他要娶冷沐真一事。
听说他们相伴而来,还是牵着手进入皓谕阁的。
想来是为了成亲一事,来找老太君、取得她老人家的支持。
一定是老太君不同意,他们却执意要成亲,所以惹得她急火攻心,病倒在床!
即便有了猜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