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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们分开了数十年,什么恩怨也早不计较了吧?
刚说几句,便见皇帝和老太君,带着一帮御林军、警卫而来,一脸焦急担忧的神情。
多年前的挟持,冷沐真尚在襁褓,自然不记得,遂一脸疑惑,“皇上、祖母,你们这是干什么?”
“沐丫头!”老太君依旧是少女面貌,手上却拄着拐杖,到了丫头前,连忙握住丫头的手,“魔尊没有伤害你吧?”
“魔尊?!”几乎是同时,皇帝与冷沐真皆是一惊。
皇帝很快恢复了平和,怪不得老太君突然急躁,原来是看见魔尊了?只是奇怪,魔尊来了,为何会伤害沐丫头?
心下虽有疑惑,皇帝却不会宣之于口,表面还是担忧的神情。
冷沐真则是尴尬一笑,取代了惊愕的神情,“祖母看见魔尊了?”
老太君一脸沉重地点点头,“他方才突然闯入,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皇帝的穴道。我想着多年前,他曾挟持你,便猜想他此次亦是为你而来!”
原来多年前,她曾被魔尊挟持。。。。。。
又是几乎同时,皇帝与冷沐真恍然点了点头。
只是心下所思不同,皇帝是想,原来魔尊早有动作,一早便想将孙女占为己有。
冷沐真则是无奈一笑,傻奶奶,爷爷这是来瞧你的!
“你也瞧见魔尊了?”老太君突然多问了一句。
皇帝当前,即便他已经知晓魔尊身份,冷沐真也不能暴露自己,遂尴尬一笑,“我又不认得,就算瞧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魔尊呀!”
老太君亦是点头,“不管瞧没瞧见,你没事就好!”说着,转眸皇帝,“把御林军和警卫撤了吧,多谢!”
说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来一句“多谢”,不再是冷冰冰的语气,皇帝打从心底里一喜,“好,李佺,让他们都撤了!”
见他没头没脑地笑着,老太君又补充道,“魔尊只身潜入,说明行宫守卫不够森严,从今日开始,再加一重守卫。快要回京了,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另外,我方才只见魔尊来、不见魔尊去,你务必搜查整个行宫,以免魔尊逗留,对沐丫头造成伤害。”
看来这么多年,老太君对魔尊的真实身份,还是一无所知。
皇帝乖乖地应声,好似听从老太君,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随即笑容更灿,“朕都听你的!”
“多谢。”老太君最后说了一句,拉着孙女,回了皓谕阁。
虽说今日没有进展,皇帝却还是莫名地高兴。或许是帮到了老太君,或许是老太君的两句多谢。
不知为何,只要有老太君几句话语,皇帝便有干劲十足,比任何祛除疲劳的药物都要管用。
或许,这就是依赖吧!
确定魔尊离开前,老太君下令封锁皓谕阁,不得宁蝾和冷沐真出门半步。
原只能在行宫待着,冷沐真便觉无聊透顶了,如今居然连皓谕阁都出不去,更是牢骚满天飞。
“死老婆子,都什么时代了,居然禁我的足!亏我为她打扮了那么久,把她打扮得美若天仙、貌赛西施,她也不知感恩!明知我待不住一刻,还要禁我的足!
那些御林军也是,行宫再大大得过城池么?这都多久了,还没搜查完?这么久了,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只苍蝇也该找出来了!都是些吃白饭的,慢慢吞吞什么事都做不好!”
一连埋怨了诸多人,冷沐真才歇了一口气,喝了喝水又想接着骂。
芷蕾听得耳朵长茧,遂不耐烦一句,“小姐有完没完了,若真是无聊,便睡个午觉吧!”
听她不耐烦,冷沐真更是不耐烦,“午饭还没吃,睡什么午觉?你也是吃白饭的么?这都快到饭点了,还不去煮午饭?!”
芷蕾一脸无辜,“小姐刚刚不是说,没心情吃饭么?”
冷沐真又是任性耍赖,“我说过了么?我说没心情吃饭,你就不去煮饭了么?我没心情吃,是我的事,难道我没心情睡觉,你就不整理被铺了?”
说着,又指了指乱糟糟的被子,“你还真不整理啊?乱成这样,像什么话?”
芷蕾又是一脸无辜,“我早上整理了的,明明是小姐进门发脾气,自己弄乱的嘛!”
“你早上整理了,中午便不整理了么?你早上还吃饭了呢,中午就不吃了?”冷沐真心情不好,指着谁便是乱骂一通。
也只有芷蕾肯跟她对骂,若换作别的侍女,一定下跪求饶了。
那样唯唯诺诺的人,冷沐真不喜欢。偶尔心情不好,能跟芷蕾对骂一句,也是发泄的一种途径!
进门就听见两主仆的互相埋怨,宁蝾无奈一笑,“老太君禁足咱们,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你就不要抱怨了。”
见宁蝾来,冷沐真才是一笑,“他们搜寻好了?”
宁蝾摇了摇头,“看外面的架势,估计要搜到午后呢!”
午后。。。。。。冷沐真垮在椅子上,无趣地喝着极品云雾,“有什么好搜查的,不就是老夫老妻见个面嘛!”
宁蝾浅浅一笑,“行了,别抱怨了。我听说过几日回京,京中要热闹一阵子了。”
“不就是夏节嘛!”冷沐真依旧无趣,上半身软在椅子上,双脚翘到凳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撇了撇嘴。
宁蝾却摇了摇手指,“不只是夏节,而是苗川的人要来。”
“苗川?”冷沐真似乎有了一丝兴趣。
宁蝾点了点头,“近日,苗川新帝登基,准备夏节前到达洛商京城,给皇帝请安拜礼。”
像是想起了什么,冷沐真直了直身子,一脸回忆状,“我听说苗川这一代无后,只生了十几位公主。如今才过去多久,生出儿子了?”
“自然没有。”宁蝾浅浅一笑,“就算生出来了,也不可能襁褓登基呀。如今苗川的新帝,正是云英未嫁的八公主。”
原来是女帝。。。。。。
以前只在书中读过,武则天为女皇。如今居然遇到了真事,冷沐真一瞬来了兴致,“那位八公主多大了?为什么登基为帝?”
宁蝾无知地一摊手,“那位八公主身世神秘,打从一出生便养在苗川外,除了她父亲,无人知晓她母亲为谁。如今回了苗川皇宫,便被皇帝立为储君了。”
这么神秘。。。。。。
也不知为何,打从出生,冷沐真便对神秘的事物,极其有兴趣。
听罢这位云英未嫁的八公主的事迹,冷沐真方嘴角一挑,“咱们几时回京?那位八公主什么时候到达京城?”
见她心情恢复,宁蝾便是一笑,“宫人已经在收拾了,许这几日内便会动身回京。至于那位八公主,应该会比我们晚到几日吧!”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尖细的太监声音,“皇上有旨,京中急事,明日即动身回京!”
248:定情之吻()
好不容易买通了宫门警卫,尚书令才进了行宫,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李佺。
“李总管,老夫昨晚说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禀报皇上?”尚书令言辞着急,语气却十分恳切。
事关女儿性命,他急躁也是情理中事。
李佺应对沉着,一如平常地恭敬一笑,“奴才自然是第一时间禀报皇上了,只是京中出了急事,皇上总要先解决了,再处理大人的事。万事急不得,大人候着就行了!”
越是候着,尚书令便越是心急,“李总管不要戏耍老夫啊,柔儿的性命,过了今日,便只剩下明日了!且六日欢乐散,不知何时毒发,一旦柔儿控制不住,今日也可能断送性命呀!”
所谓六日欢乐散,并非真的能活到六日,只是最多六日罢了!
之所以尚书令能顺利买通宫门警卫,其实是皇帝早有吩咐。
先让李佺拦着,让他干着急一会儿,便传召了他。
言及京中急事,所以将云千柔之事耽搁了。
所谓京中急事,则是中书令和门下侍中,应着千夜冥的要求,催促皇帝回宫的说头。
实则只是尚书令离职,灾民处理不当的一些情况。等皇帝回来,自然处理完了。
皇帝也知晓,便拿这个当做噱头耍一耍尚书令。
另外今日冷老头子潜入宫中,皇帝亦是慌了,深怕冷老头子再来。若带走了梨儿,他这些年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因此急下圣旨,明日便动身回京。并非中了中书令和门下侍中的计,只是保护老太君的措施罢了!
婠容华的计策顺利进行着,宁蝾也肯配合,在城楼上,接受了尚书令的拜师礼。
难得长辈对自己叩拜行大礼,宁蝾自然乐意。
再者尚书令本就偷学了点青医术,对他拜一拜、对冷沐真拜一拜,都是应该的。
随着尚书令当众拜师、拜师祖,澄清点青医术一事,此事也随着悠悠众口,慢慢传开。
其中,有一点皇帝的小聪明,宁蝾和冷沐真也不做追究了。只要点青医术,能指正回归,便算是功德圆满了。
本以为当年被云老头子偷学,这辈子点青医术都属于云家了,没想到还有澄清指正、当众拜师的戏码。
冷沐真与宁蝾相视一笑,收徒过后,便携手漫步于行宫花园,“咱们不去救云千柔,只怕云老头子又要急死!”
宁蝾亦是一笑,“就让他急吧!这么草草拜了师,不送点贺礼,算什么好徒弟?”
“说的也是!”冷沐真点头一笑,摇着手臂,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漫步。
没逛多久,宁蝾便停了下来,故作走累地坐在石椅上。
冷沐真也跟着一坐,嗤笑般看向他,“今天是怎么了?走这几步就累了?肾虚啊?”
肾虚?又是哪里的地方话?
宁蝾并没有多问,只是不懂装懂地忽略过去,“不是累了,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冷沐真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宁蝾却转过眸子,抬头望向天空,脸颊渐渐呈现一片红晕,“咱们已经定情了,是不是该来个定情之吻?”
从小到大,就算戏耍,也没有嘴对嘴、或者嘴对脸地碰过。
如今突然提出定情之吻,冷沐真亦是脸颊绯红,“谁说定情之后,就要来个定情之吻的?”
想着从现代到古代,她还是个连初吻都在的处女,冷沐真便不由紧张。
即便紧张得心砰砰直跳,但还是抑制不住对吻的好奇。不知道口舌交接,是何种幸福的感觉!
宁蝾亦是初吻,说起便是羞涩,更何况想要实践,越想脸颊便越红,“没人说过,但是我想要。。。。。。”
像是征求意见般,宁蝾难得弱弱一句。
冷沐真亦是羞得不行,低首轻声嘀咕道,“以前在书中看到,男子要吻女子时,总是不问意见直接上来的。你待过军营四年,战功累累,我本以为你亦是那般霸道。。。。。。”
话还没说完,宁蝾便一个回手,将她横抱到腿上。轻搂住她的腰身,便想霸道一吻。
冷沐真吓了一跳,忙伸手拦住,眼里尽是惊愕,嘴上却不由笑了,“你还真这么霸道啊?”
“我还想做更霸道的事。。。。。。”好不容易胆子上来了,宁蝾自然一鼓作气,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以前看书,也看过许多这样的对白。
本以为真实听到,已不会觉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