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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乃是皇帝的心腹大患,刘麒不能担此重任,皇帝自然要挑别人。
宁蝾虽不讲话,心里却明白得很。
上次皇帝与刘麒的对话,冷沐真也听来了一些,心下亦有所猜想,“皇上是不是要册封你?”
“咦?你怎知晓?”刘瑁不由疑惑。
这丫头,反应一向迟钝,今日倒聪慧得很!
冷沐真呵呵一笑,面上则是一如往常的淡然,“自然是猜的,你快到弱冠之年了,皇上自然要封你侯王。”
说起这个,刘瑁便是苦恼,“可惜父皇谁也不册封,只册封了我一人,这不是成心要我成为众矢之的么?”
看来,皇帝想对付魔宫的心,已经越来越迫切了。以至于忽略了刘瑁性子中的谨慎,便唐突地想要册封他。
冷沐真嘴角微挑,像是对皇帝的鄙夷,“皇上可有明说目的?”
刘瑁摇了摇头,“父皇若是明说了,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么?幸而我反应快,及时拖延了时日,才将父皇安定下来。不过父皇不说,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说父皇有什么目的呢?”
问罢,又觉得问错了人,刘瑁才转向宁蝾,“宁世子你说说,父皇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把太子皇兄的重担,压在我身上?”
宁蝾浅浅一笑,“不过让你做个牺牲品,成为巩固国权的垫脚石罢了!”
刘瑁赞同地一点头,“我也觉得没有好事,瞧着太子皇兄吃力不讨好的样子,我便能猜到一二了。”
幸亏刘麒没办成事,不然。。。。。。即便剿灭了魔宫后得以幸存,皇帝也会想着他知晓得太多,而亲手杀了他!
千古最冷血的帝王,便是洛商这位刘姓皇帝了,连亲生儿子、亲生女儿都可以随手杀害!
如今魔宫的事未平,皇帝还不至于杀死刘麒,因为他还期盼着儿子回心转意,做他权力的牺牲品。
既然刘瑁也牵扯进来了,看来皇帝看中的储君,不在刘麒和刘瑁之中。
聊着聊着,便到了地窖。
守卫并不敢拦着三位主子,因为皇上没有吩咐不让探视,只说不让太子离开地窖而已。
进了地窖,便是一阵冰寒之气,冷沐真等三人都修习过内力,有内力烘着身子,自然不怕冰寒。
只是内力的控温有限,地窖的冰寒无限,久了还是会哆嗦几下。
难以想象刘麒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如何在地窖里头生存!
冷沐真正好奇,走到冰室时,便发现了昏厥的刘麒,“我正奇怪他如何御寒,敢情已经冬眠了!”
自然,冬眠是玩笑话,冷沐真即便瞎了,也能看出刘麒是被冻晕的。
“快救人吧!”宁蝾难得好心一句。
虽是儿时玩伴,但皇宫之中,从未有过真正的兄弟情。刘瑁只是笑笑,上前好奇地看了看,并没有救人的**。
皇帝既然将他困在这里,便是做好了冻死他的准备,刘瑁何必自找没趣?
冷沐真却有些不忍,想想小时的刘麒,与现在一般迷糊。与小时的她一样,迷糊之人总是受人欺负。
或许是同病相怜,冷沐真对于刘麒,总有几分同情。
救人之前,冷沐真先是瞧了宁蝾一眼,征求意见般问了一句,“我用内力救他?”
没等宁蝾说话,刘瑁便先是一疑,“你何来内力?”
宁蝾微微一笑,并不解释,“还是我来吧!”
说着,已经伸手运起内力,一点一点将刘麒身上的冰水烘干。
烘罢,冷沐真便替他把了脉,“伤风了。”
刘瑁又是一惊,“你什么时候学的把脉?”
宁蝾无奈一笑,也不解释,只看向丫头,“我知道他伤风了,你要给他备药?”
老太君一向不满刘家,小时看她跟刘麒、刘瑁混在一起,老太君便是怒火三丈。
如今若帮刘麒备药,于老太君的现状而言,岂不火上浇油?
冷沐真为难一笑,“还是不备药了。对了,皇帝这般举措,是不是要杀了他呀?”
瞧着两人对话得起劲,刘瑁又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倒是回答我,大小姐何来的内力?为何身处地窖,不觉寒冷?还有刚刚把脉的手法,似乎是点青把脉?”
冷沐真敷衍一笑,“这些,回头再跟你细说。”说着,指了指昏死过去的刘麒,“他是你哥,你不打算救了?”
不知是否听到了声音,刘麒缓缓睁开眼睛,神思却还迷糊,“圣女。。。。。。”
只嘀咕了这两字,刘麒又昏了过去。
刘瑁虽听不清楚,但看他的口型,还能辨别一二,“太子皇兄说什么?圣女?魔宫的那位圣女?”
说着,恍然一笑,“怪不得父皇要杀了他,他敢与魔宫勾结,岂不自找死路?算了,父皇既然起了杀意,咱们也阻止不了,走吧走吧!”
刘麒虽迷糊无知,却知晓皇帝诸多秘密,既然他因魔宫被困,说不定愿意投靠魔宫。
如此一来,魔宫的地位也可稳固一二。
冷沐真心下盘算着,才抬眸看了宁蝾一眼,“咱们救他吧?”
宁蝾会意一笑,“好!”
232:娶你()
宁蝾蹲下身子,取出怀中的银针包,置于地上打开,才抬眸瞧了丫头一眼,“他需要祛热,隔衣施针的效果不好。”
明白了他的意思,冷沐真遂背过身去,“快施针吧,不然要出人命了。”
“不过伤风而已,怎会出人命?”刘瑁无谓一笑,事不关己地淡淡一句。
注意到刘瑁眼中一瞬闪过的异样,宁蝾心下明了他的意思,遂向冷沐真平声一句,“我施针时,不喜欢被人打扰,你带着九皇子出去逛逛吧?”
冷沐真方才没注意到刘瑁的神情,先是疑地回头睨了宁蝾一眼,从他眼神中会意,才向刘瑁说道,“咱们出去逛逛吧?”
不愧是宁蝾,眼睛竟如此尖锐,一下便看出了他想捣乱的心。刘瑁冷凝了刘麒一眼,而后便对丫头一笑,像是什么心思都没有,“好。”
配合着出了地窖,刘瑁还是安不下心思,遂偷偷用意念传音,让手下的人去通知皇帝。
刘麒若被宁蝾所救,岂不为他所用?宁蝾原就张狂,且军力不可估量,刘麒若联合了宁蝾,那么笑到最后也非难事了!
儿时的天真玩耍早已经过去,如今他们兄弟之间,只剩下互相的算计了!
并非刘瑁无情,记得当年,还是皇后先挑起的。刘麒非但不帮忙,反而落井下石,打从那件事后,他们便不再是兄弟了!
这种皇室之间的事,刘瑁从来不会在人前提起。面对冷沐真,更是儿时的天真模样,“快到夏节的,你的新衣裳置办了没有?”
洛商的夏节,就等于现代的春节,举国欢庆,习俗也同春节差不多。
想起自己一堆穿不完的衣裳,冷沐真便是无奈,“每年都要置办新衣,夏节置办、端午置办、中秋置办。。。。。。。我哪里穿得了那么多衣裳?大部分都搁在那儿,从未穿过呢!”
刘瑁迎风一笑,鬓边的长发随风飘扬,“攻占江山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这般富足的生活么?若可惜这、可惜那,还不如当个寻常百姓。”
他总是有这么多奇怪的言论!
冷沐真一笑,取出绢帕遮了遮迎面的太阳,“怪不得你当不了太子,若都像你这样想,钱财都被皇室挥霍光了。到时百姓不满,起义颠覆江山,你刘家的宝座也就归属他人了!”
没想到她还挺有见解,与一般的闺中女子不同,刘瑁不由刮目相看,“三年外出,你倒学了不少东西!”
此处离地窖不远,若皇帝这时来,只怕丫头一句话,又动摇了皇帝的决定。
刘瑁暗暗思忖,很快找了个由头,“你听说过这里的罗衣坊么?就在行宫外不远,衣裳的样式是出了名的多,咱们去看看吧?”
冷沐真亦是刮目相看,“三年不见,你倒是学起女人的嗜好,爱上逛街了?”
“谁说逛街是女人的嗜好?”刘瑁不满地反问一句,伸手理了理鬓边的头发,“男子也需要打扮自己、打扮自己的女人,逛衣裳是必不可少的!”
冷沐真鄙夷一笑,“三年不见,你已经有女人了?”
刘瑁难为情地一笑,没脸没皮地靠近丫头一句,“我的女人就是你嘛!”说着,顺势拉着丫头的手,就像儿时一样,拉着她小跑起来。
冷沐真却没法像儿时一样,立时提起内力,将他的手阻隔。在外人看来,他们的手是牵在一起的,实际却没有肌肤之亲。
很快感觉到丫头越来越远的温度,刘瑁止步回头,瞧了瞧牵在一起的手,一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冷沐真理所当然地回之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简单六个字,却如一块大石,狠狠砸了刘瑁一下。
还没从小时的回忆中出来,刘瑁一脸的难以理解,笑容也变得有些尴尬,“这时候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又不是没牵过!”
冷沐真动了动手,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不依地别过头,“那早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我十六、你十七了,还不知羞耻么?”
怎么又扯上羞耻二字了?
仿若又被大石砸了一下,刘瑁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奇怪地看着丫头,“我明明看到你和宁世子牵手的,十六和二十可以牵手,十六和十七便不能牵手了么?”
提及宁蝾,冷沐真便是双颊一红,“他不一样。。。。。。”
“哦。。。。。”刘瑁故意拖长了尾音,像是知晓了什么,意味深长地一笑,“你们既无圣旨赐婚、又无父母之命,便私定了终生,是不是?”
“嘘!”冷沐真一转严肃,向他做了嘘的手势,“你不要胡说,这是我祖母撮合的婚事,比得过圣旨、比得过父母之命么?”
原来是冷老太君的意思,刘瑁跟着点点头,“父皇早说了,老太君的话,比圣旨还重要,自然比得过!不过大小姐,这是老太君的意思,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你就不仔细考虑考虑,我也没有成婚呢!”
“别开玩笑了!”冷沐真轻笑几声,快步向宫外走去。
刘瑁很快追上她的步伐,眼角一弯坏坏一笑,“我没有开玩笑,再过几月我便是弱冠之年了。过了夏节,父皇就会给我指婚,到时我便说要娶你。”
从小到大,刘瑁都没有说过娶她的话,就连戏语式的都没有说过。即便玩王爷、王妃的游戏,他也没有当过她的王爷。
一个从来没说过爱的人,突然说什么娶她,多半是玩笑话。
冷沐真也没有当真,只是一笑置之,拿出了出宫腰牌,“前头便是宫门了,你的出宫腰牌呢?”
这才想起自己的出宫腰牌,似乎在下人手中,刘瑁无奈一笑,“父皇没有禁令,我非要出宫,他们也不敢拦我,不用出宫腰牌!”
方才刘瑁在宫门口,被传召的公公,带去了紫宸殿。这是宫门警卫都看到了的,太子被关地窖、皇帝传召九皇子,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联系。
不管是怎样的联系,都预示着九皇子的再度获宠,宫门警卫巴结还来不及,自然不会拦着。
刘瑁抓准了他们的心思,大摇大摆地出了宫门,雇了一辆马车,向罗衣坊而去。
与此同时,皇帝已经知晓宁蝾医治刘麒一事。他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