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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柔儿为侍妾、还念及柔儿的一片深情,林夕菡被感动得眼圈一红,“宁世子,您果然是洛商第一好男子!不对,应该是世间第一好男子!”
说着,拿出绢帕一抹眼泪,“我这就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柔儿。她听完之后,一定十分欢喜!”
丢下这句话,林夕菡便小跑离开了小亭,时而还蹦跶得跳起来,像是自己得到了爱情一般!
碰上这么个蠢人,冷沐真已经彻底无奈。
不管冷婧信不信宁蝾的话,都不会容下冷沐真这个情敌。梅山派的人便是如此,她们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其自私自利的程度,丝毫不会为别人着想,就连心爱的人也不例外!
今日冷婧没有行动,或许是时机没有成熟,或许还在计划着什么。
冷沐真暗暗想着,小声一句,“这事必须趁热打铁,不然等到她万事俱备,咱们必定防不胜防!”
要知道梅山派最大的本事,便是化被动为主动。化险为夷这个词,都不能形容她们的机智,准确来说,应该是化自己的险,为对手的险!
如今看来,是他们刺激冷婧动手。等时机一到,冷婧准备充分,或许不会亲自动手,而是让他们再没有刺激的机会!
宁蝾赞同地一点头,“让下人来收拾一下,咱们先回去睡了,明日一早继续吧?”
冷沐真肃然点头,“你房间的床修好了没?今晚咱们一屋,以防万一!”
“修好了,就等你的驾临呢!”宁蝾浅浅一笑,给附近的枫影意念吩咐了一句,便拉着丫头离去。
枫影很快便差了下人来,将小亭收拾了一番。
夜色渐深,一切都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宁蝾与冷沐真对坐而食的事,却隐隐在宫里传开,平日无趣的宫人们,开始了不断的讨论。。。。。。
宁蝾与冷沐真分别洗了身子,回到宁蝾的房间。
“芦荟润肌膏抹了么?”宁蝾时刻记着,提醒了一句。
冷沐真微微一笑,整了整寝衣,坐在软榻上,“为了完美的肌肤,忘不了!”
见她先坐下了,宁蝾也坐到她身旁,“让你睡软榻,多不好意思!”
感觉到他的贴近,冷沐真眼角、嘴角尽是甜意,“我就是坐在这,多陪你一会儿,等睡觉的时候再上床。”
宁蝾亦是甜甜一笑,进一步靠近丫头,“我也是坐在这,多陪你一会儿,等睡觉的时候再上床!”
这话流氓,听着却像甜言蜜语一般,叫冷沐真张不开骂口,只能埋怨一句,“又占我便宜!”
不经意间,宁蝾已经牵住丫头的手,却故作没牵似地,抬头望着天花板,“我倒是真想占你便宜,要不下次洗浴之后,你先不抹芦荟润肌膏,等着我给你抹?”
“一肚子坏水!”冷沐真用空出的手,轻轻给了他一拳,但想着那个场面,笑意不由更甜,“等成亲之后,再等你抹。”
宁蝾也空出一只手,轻轻搂过丫头的肩膀。隔着寝衣,传来丫头身上的温度,宁蝾心下亦是一暖,“你不说成亲,我倒忘了,原来咱俩还没成亲!”
这一步一步的,也不知他要干嘛。
冷沐真发觉不对,立马挣脱开他的手,笑看他一眼,“不许占便宜了,咱们睡吧!”
眼看着丫头起身,几步走到床边,宁蝾忽而有些不舍,吞了吞口水问道,“这么早,你就睡啊?”
冷沐真不悦地一哼,“好意思问?被你害得走了一个时辰的路,我都累坏了!”
“谁让你回来得早?还有几样菜没上桌,只好让你步行了嘛!”说着,宁蝾赔笑几声,自然而然地上了床,“要不,我给你按按脚?”
冷沐真刚脱了鞋,宁蝾便要上手,吓得赶忙一缩,别扭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有些不安好心啊!”
“是么?”宁蝾故作不知,尴尬地笑了笑,又自然而然地脱了自己的鞋,故作被夜风吹得一哆嗦,“有点冷呢,我想睡床上。”
以前听朋友说,她们被骗了第一次。听说时,冷沐真便觉得好奇,第一次如何骗得?
如今一看宁蝾的德行,便能想象朋友口中的“骗”了。男子引诱女子,便是一步一步、故作自然地接近么?
冷沐真故作反感,一把直接将宁蝾推下了床,“堂堂男子,还怕什么冷?你可是在雪山上待过四年的人!”
若真怕冷,在雪山上就该被冻死了!
丫头的彪悍,宁蝾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她会直接将他推下床。
一般女子,面对男子的“循循善诱”,大抵都是疑惑,不知男子要做什么。而丫头似乎十分清楚,从他一开口,便猜到了他的意图。
平常女子不懂,是因为久居深闺、不懂男女情爱。而丫头显然不是,看来平时空余时,不少看那些男女情爱的书呀!
宁蝾这样想也正常,毕竟他不是现代人,不懂现代人早熟的思想。成亲之前,她们早就口口相传,对男女情爱有所研究了!
林夕菡将宁蝾的原话,复述给云千柔听。
云千柔只当过眼云烟,浅浅一笑。
深夜,她还在运功疗伤,突然一个人影,从窗上一闪而过。
“谁?”云千柔机警。
门栓自动一落,门吱呀一开,千夜冥跨入房间,微微一笑,“伤势怎么样了?”
199:卿卿我我()
见是千夜冥,云千柔下意识一退,惊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差点岔了气,“伤势。。。。。。你不必假惺惺的了!”
伤成这个样子,嘴还这么硬,千夜冥轻轻一笑,将汤药一递,“这是我亲自熬的参汤,里头搁了补血补气的几味药材。你喝下去,气血会顺畅一些!”
云千柔嘴角一抽,接了汤药放在一旁,不屑一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看着被搁置一旁的汤药,千夜冥嘴角一挑,搬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若我要杀你,早就可以动手,不必花上两个时辰,给你熬这救命的汤药!”
两个时辰。。。。。。云千柔神色微微一动,睨了汤药一眼,依旧一动未动,“为何要救我?”
千夜冥一个指头,灭了屋内四根蜡烛,只留下最后一根。
又是一阵危机感,云千柔心头一震,又往床里挪了一步,靠着床帐一脸怯色,“你若敢无礼于我,我这就喊人了!”
千夜冥收了手指,微微一笑,“放心吧,除了沐真,我谁都不会碰。只是嫌这儿烛光太亮,灭掉几支,看着舒服些!”
云千柔应了一声,静默了一会儿,才指了指敞开的大门,“男女共处一室,容易招人闲话,还请千夜太子离开。”
话音刚落,千夜冥便是一个挥手,将敞开的大门一关,门栓一栓,“不经你提醒,我倒忘记关门了。”
说着,自椅子上起身,向她走去,“快把药喝了吧,喝完,我再助你运功疗伤。”
摸不准他什么心思,云千柔本不打算喝。谁知他直接端起汤药,拿勺子搅了搅,轻吹了吹汤药,坐在床沿,“破例一次,喂你吧!”
“我不喝!”云千柔却推推阻阻,“只要是你们夫妻给的东西,我一概不要,识相的快些滚出去,不然。。。。。。”
话还没说完,千夜冥便是一指,直接点了她的穴道,继而冷冷一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喂你不喝,非要本太子灌你喝么?”
说是这么说,但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千夜冥哪里灌得下手?
只好耐了性子,想象眼前的女子是冷沐真,一勺一勺小心地喂给她喝。
刚刚还脸色不好、频频出手,如今便换作一脸温柔和耐心。云千柔有些反应不及,直到药喂入口中,才回神过来。
想躲开他的喂药,奈何身子不能动弹。想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奈何千夜冥点了她几个大穴,五官皆不能动弹。。。。。。
这可尴尬了,喂药过程中,她的眼神只能停留在千夜冥身上,想移都不能移。
一开始,她有些不愿,而后不经意间的一个对眸,她似乎微有所动。
这才恍恍想起,他亦是一位战士,与宁蝾一样。。。。。。
想着他出招时的快狠准,便不由联想他在战场上的威风凛凛;想着他站立时的一身正气,便不由联想他身在朝堂时的英雄气魄。
一分蹙眉,掩住最为迷人的酒窝,正义如他、英雄如他!
但此时此刻,他却变得温柔耐心,连说话都是低声细语的。微微一笑,露出不该出现在大将脸上的酒窝,迷人如他!
入神地想着,突然穴道一解,云千柔一时尴尬,忙合眼运功来缓解尴尬。
喝药时尚且不觉,一运功才发现气血顺畅了许多。云千柔暗暗一喜,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双眉跟着一颦,惊得睁眼看向千夜冥,“你下毒?!”
这么快就发觉了,可见她的内力不弱,千夜冥无谓一笑,“放心,不是什么难缠的毒,本太子只是想你听话!”
一口气提到胸口,骤然一落,云千柔“嘶”了一声,双眉更是一紧,“你究竟想干什么?”
卑鄙!原来他是这么卑鄙的人!趁人之危下毒,这是君子所为么?!
千夜冥轻轻一笑,顺手将碗一扔,窗户受内力一开,抛出了碗又自动关上。
一股痛意,自腹部迅速涌了上来,一下侵蚀了五脏六腑,痛意一刻比一刻加剧!
“啊!”云千柔只是轻喊了一声,并不敢惊动了周边的人。不然叫人看见男女共处一室,传到宁蝾耳中,不知他会如此看她!
眼见着痛苦加剧,千夜冥突然出手,将一道真气打入云千柔体内,“这毒没什么,只是会让你五脏六腑剧痛不已。本太子手上有解药,需分作三次服用,你若不怕痛,尽可不听本太子的话。”
痛苦骤然一消,云千柔依旧虚弱,“你究竟要我听什么话?”
没想到堂堂千夜太子,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一个弱小女子!云千柔暗暗记恨,可刚刚那一丝心动,却长存不消。
千夜冥再次坐回椅子,“自沐真回来,便一直亲近宁蝾。你知道,沐真是本太子的准太子妃,本太子一定要娶了她。你既喜欢宁蝾,就去把他抢过来!”
原来是为了宁蝾和冷沐真的事。。。。。。
听罢,云千柔不禁想起林夕菡的话,有一刻的相信,而后便是自嘲一笑,“宁世子不可能喜欢我。”
千夜冥漠了神色,与方才的温柔大相径庭,“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本太子提醒你,这毒剧痛时不可怕,怕就怕痛劲一过,你将日日梦魇直至疯魔。倘若到了那一步,世上便没有解药可解。
另外,本太子刚刚打在你身体里的真气,乃是混元护体。它能帮你止痛,却不能阻止毒发。这毒至多剧痛六日,两日一服解药,六日后才能解毒。不然,六日后即会毒发!”
云千柔轻咬着牙,恨恨看着千夜冥,“你好毒的心!”
“彼此彼此。”千夜冥留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用内力将椅子摆回了原位,下意识地清理了踏足的痕迹。
不过凌晟某一种毒药,根据千夜冥方才的叙述,不难查出毒药的名称。只要查出是什么毒药,解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堂堂医药世家,还用得着伸手向千夜冥讨解药?
云千柔冷冷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