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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既然已经发现了千夜冥的野心,就不能袖手旁观、助纣为虐!
辰时未到,两人便到了清心寺。
冷亦寒的房间并不安全,宁蝾便将他搁在自己的院子里,由枫影、莫殇和芷蕾护着。再加上他的院子,一般人不敢乱闯,相对安全一些。
趁着时辰还早,宁蝾两人出寺,找了个僻静空旷的地方,练了几招蔓天绫。
没多久工夫,清心寺内便热闹起来。
今日是出发去行宫的日子,也是礼佛结束的日子。下人们都在收拾主子的行礼,而主子也在忙活着自己的事。
唯独皇帝,若有所思地踱步在后花园,身边只带了李佺一人。
蔓天绫与映雪绫合力,果然威力无穷。冷沐真只练了一个时辰,便觉得神清气爽,功力也复原了。
正想回去看看冷亦寒的情况,谁知瞧见深思踱步的皇帝。冷沐真欢喜一笑,又起了贪玩之心,伸手拉住宁蝾躲了起来,“不忙回院子,难得皇帝身边只有李佺一人,咱们再玩一次!”
昨天的人并非皇帝的人,也不是云狂的人。这一点,丫头没有明说,宁蝾却心底明白。
但这并不代表皇帝和云狂没有派人来暗杀,只是晚到了一步罢了。如今皇帝深思踱步,大约也在想昨晚的事。
未免皇帝再起杀心,宁蝾与丫头的心思一样,必须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但丫头藏的地方,不容易动手,也很容易被发现。宁蝾警惕了几分,瞧着皇帝的动向,悄悄将丫头带到另一处花丛后。
被宁蝾拉得,离皇帝越来越近。这距离,一呼吸都可能被皇帝察觉。
冷沐真不由紧张起来,用意念秘密传音:“你做什么?这儿不是更不安全?”
宁蝾却无谓笑笑,用眼神传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帝不会发觉的。”
他说不会发觉就不会发觉么?
冷沐真仍觉得紧张,静静观察皇帝的动向,又想转移位置。谁知宁蝾用意念传音,挑衅了一句,“怎么,你怕了?”
怕?堂堂魔宫圣女,从来只有别人怕她,哪有她怕别人的道理?
明明知道这是激将法,冷沐真还是中了计,小心在花丛后待着,随着皇帝的移动而移动,保持着最近的距离。
这时,皇帝突然发话,“寒小儿何时如此警惕了?云狂的人,寅时七刻就去了,怎么会寻不到人呢?如此警惕,不像是朕认识的寒小儿啊!”
他不是与老太君有一腿么?不是对沐丫头关怀备至么?
冷沐真心下想着,若她是皇帝的亲孙女,那么冷亦寒也应该是皇孙才对。
皇帝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怎么会想杀了冷亦寒,难道冷亦寒是魔尊与老太君的孙子,只有她才是皇帝的孙女?
不管如何,皇帝要杀冷亦寒,就是对魔尊、对冷族最大的敌视。不管她是不是皇帝的孙女,都不允许魔宫和冷族出事!
李佺赞同地一点头,想了一想突然大惊,“或许不是冷世子警惕,而是老太君。。。。。。”
话还没说完,皇帝便抬手让他闭嘴,同时双目顾盼,十分紧张的样子,“你是说,老太君还没离开?”
李佺俯下身子,“奴才不敢胡言。”
一提老太君,皇帝便冷汗直冒,像是一位极其惧内的男子,“若没离开,那她晚上住在哪儿?清寺山上,就只有清心寺、温泉池和几处破庙,难道她就在破庙里待了一宿?”
说到老太君,皇帝不先担心自己,反倒先担心她的住处。有没有感情,简直一目了然!
幸而老婆子没有明显的不轨行为,不然冷沐真一定动手,亲手杀了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李佺尴尬一笑,“皇上龙体要紧,不要过于忧思,老太君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这太监尖细阴柔的声音,冷沐真合着宁蝾的内力,折下几条柳枝,直接将皇帝绑了起来。
李佺一惊,忙上前想解绳子,“皇上!”
“不必!”皇帝马上出声阻拦,奈何双手被柳枝捆得不能动弹,只好肃了面色吩咐一句,“朕有要事要谈,你让御林军护好这座后花园,不准放其他人进来!”
“是。”李佺应了一句,快步退了下去。发狂发躁的老太君,他可不敢招惹,还是走为上计吧!
李佺刚退了出去,冷沐真更加变本加厉,直接脱了皇帝的鞋子,给他来了一个笑刑。
笑刑,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大笑不止的笑刑。除了点笑穴外,还可以搔痒。
冷沐真不知皇帝怕哪里的痒,但大部分人都受不了脚心的折磨,皇帝大约也怕吧!
正要拿柳枝去,突然被宁蝾拦下。
这么一拦,不必多说,冷沐真便知道皇帝不怕脚心的痒了。幸而宁蝾提醒得早,不然就穿帮了。
未免皇帝疑心,宁蝾直接在他的涌泉穴一点,惹得皇帝痛叫连连,“梨儿住手,朕受不起这么重的手呀!”
涌泉穴直通双肾,以刚刚宁蝾的力道,估计有皇帝几天腰疼了!
冷沐真掩嘴一笑,不禁向宁蝾竖起大拇指。皇帝已经年老,在闺房之事上,本就有些力不从心。再受宁蝾一折腾,这几日怕都动不了女人了。
冷婧虽说寡言少语,但长得还算风情万种、倾国倾城。面对新鲜美貌的妃子,皇帝却有心无力。。。。。。那场面,想想都十分讨喜呢!
皇帝捂着剧痛的腰,一脸狰狞地瘫在地上,“梨儿,你是不是吃琴贵妃的醋了?朕知晓错了,你快手下留情吧。你若想念朕,就来找朕,朕一定会满足你的!”
居然如此言语无状!
说什么满足?根本就是禽兽!
冷沐真一怒之下,又是几招,打得皇帝满地找牙。
没想到丫头的怒火这么凶,宁蝾一惊,忙拉着丫头离开。再打下去,恐怕要出龙命了!
155:和好()
“什么狗皇帝,简直就是衣冠禽兽,还想欺负老婆子,我非杀了他不可!”冷沐真一路抱怨着,也不怕别人听见,一把甩开宁蝾的手,“你拉我做什么?我要杀了那个狗皇帝!”
一连说两句杀,这丫头真是活腻歪了。宁蝾就算再没规矩,也没说过杀皇帝三字,连忙捂住丫头的嘴,“行了,这虽不是皇宫,但也隔墙有耳,你当心被人听了去!”
“我怕什么?!”冷沐真再次挣脱开宁蝾,傲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皇帝有本事就杀了我,跟我单挑单,他还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呢!”
句句说得有理,却句句都犯了皇帝大忌。宁蝾只好立起屏障,阻隔了丫头的声音。不然这些话传出去,他也不能保证,护丫头周全。
别说他,就连老太君也悬乎。
冷沐真却依旧理直气壮,“你弄个屏障做什么?是我不能见人、还是我的话不能见人、还是咱俩做什么事不能见人?!”
越说越是离谱,宁蝾无奈一笑,“你这。。。。。。难不成是在关心老太君?你不是一向无所谓吗?还说什么老太君黑心,连亲生孙女都不放过?”
虽也知道这是激将法,可冷沐真还是中了计,心底不由一阵心虚,“哪有?我哪有关心老婆子?我我我,我只是怕老婆子给干爷爷戴绿帽子罢了!”
“戴不了,放心吧!”宁蝾无奈笑了笑,现在的皇帝,一心都在丫头身上,哪有工夫管别人。
再者,皇帝对老太君,早已经将感情升华。现在他对她的感情,早不是年轻时的冲动和激情,而是一种爱护和呵护。
方才皇帝一时失言,一定不是丫头想的那个意思。
宁蝾虽听老太君,说过她与皇帝年轻时的事,他也有所调查,皇帝确实对老太君有所图。
但皇帝对老太君还是十分君子的,老太君非冷老爷子不嫁,这么多年,他都没有为难过冷族。
冷沐真却不能理解,“你怎么知道戴不了?说不定已经戴上了呢?说不定我真是皇孙女呢?”
老太君遗传的想象力,到了丫头这一代,还是丝毫不弱。
宁蝾听得更加无奈,下意识想说出实情,突然屏障受了一击,迫使他闭口。
这一面屏障,他并没有发力,受外力一击,屏障立时被打破!
两人定睛一看,本以为是皇帝或是御林军,谁知只有千夜冥一人,站在不远处。
刚一回来,便找不到丫头,敢情真的跟宁蝾在一起!
千夜冥一下冷了面色,指着宁蝾命令道,“你,走!本太子要跟沐真单独谈谈。”
先不说跟丫头单独在一起的事,就说昨晚皇帝释放冷亦寒之事,一定与宁蝾脱不了干系!
这宁蝾果然讨人厌,一步一步地破坏他的计划!
昨晚行事失败,千夜冥必定心情欠佳。
这家伙,发起火来十分凶猛,宁蝾倒不怕,只是没必要挨他的火。
反正是他们兄妹俩的事,宁蝾也管不着,好不容易得了空,趁着出发前先去睡个回笼觉!
宁蝾心底打着小算盘,正要转身回房间,谁知突然被丫头拉住。宁蝾被迫止步,故作一惊,“大小姐,注意影响。”
“注意什么影响?!”冷沐真刁蛮一句,用劲一拉,与宁蝾贴得更近,“你哪儿也不许走,今后我都跟你在一起了!”
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宁蝾还是配合着演戏,故作受宠若惊,“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冷沐真一笑,旁若无人地依偎在宁蝾怀中,“咱们不都说好了吗?不与黑心者、背叛者为伍,从此之后只有咱们彼此!”
什么时候说的?这丫头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这样的话,宁蝾一听便知是假。千夜冥身在其中,却听不出一丝端倪,只是想着,什么黑心者背叛者?难道昨晚的事,被丫头知道了?
丫头靠在宁蝾怀中的一刻,宁蝾清楚地听到了磨牙声,是从千夜冥的方向传来的。
唉,又是一位恋妹的哥哥!
宁蝾无奈笑笑,挣脱开丫头的束缚,打了一个哈欠,“我困死了,一晚上都没睡好,先回去补个觉,不然一路都没精神了!”
一个深陷其中,看不出一丝端倪;另一个乐在其中,还不忘继续演戏,“那好,你先回去补觉,千万不要累着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没想到丫头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怪肉麻的。
宁蝾全身一颤,只觉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最后瞧了这对兄妹一眼,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便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宁蝾离开,冷沐真又打算折回去,瞧瞧狼狈不堪的皇帝。
千夜冥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沐真,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冷沐真淡淡一句,面无表情地转头凝着他,“你抓疼我了。”
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神情,千夜冥一愣,立马松开了手。
谁知一松开,她趁着周围无人,直接施展轻功,以急速离开!
她为何要躲着他?只是因为昨晚暗杀冷亦寒的事?
冷亦寒并非她的亲生哥哥,就算失忆了,也不至于连骨肉亲情都分辨不出了吧?
他暗杀的,不过是一枚司徒族的弃子、一个觊觎妹妹的癞蛤蟆,他有什么错么?
一定是冷亦寒对丫头说了什么,丫头才对他起了防备!
该死的,真应该亲自出马,打得冷亦寒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