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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不信,老太君不会解释这么多。宁蝾明白,老太君这个样子,已经半信了,遂笑,“当年皇后的身孕,不过是个幌子,其实皇后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不然这么多年,怎么只生了一个千夜冥?
凌晟皇帝与皇后深爱,不可能将皇后的宝座让给其他女子。但皇后无子,一定挡不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打从收到风,说老太君要与凌晟合作,皇帝便与皇后策划了这么一场小计。
既解决了皇后无子的问题,也恰到好处地隐藏了质子。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老太君才恍然过来,没想到这么多年,凌晟皇帝也隐藏得这么深!
心下隐隐有思,老太君却还是不放心,揪着心思又问了一句,“此事果真么?”
宁蝾肯定地一点头,神色之间没有一分心虚,语调亦是底气十足,“前些年,大小姐发现了冷亦寒的端倪,也有着手调查此事。四年前,不知收到了什么风,突然让我调查千夜冥。
经过了一番明察暗访,也得到了诸多准确与不准确的消息。最后拿了大小姐的血,与千夜冥的血验亲,结果显然。”
老太君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显然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呀!”
瞧着她焦急的样子,简直与丫头一模一样,宁蝾无奈一笑,“是我的错,没说清楚。血相融者即为亲,大小姐与千夜冥的血是相融的。”
没想到凌晟皇帝这般大方,居然让她的嫡孙,坐上了凌晟太子之位。还许他自由、赏他冰魄偃月刀、赐他金银财宝,让他过得像一位真正的太子!
不过这只是表面,实则千夜冥过得如何,只有他本人知晓。
如今的权势、财势,也都是靠他一步一步、摸爬滚打换来的。他的身份不同其他人,做一些事还得偷偷摸摸的,一旦被皇帝发现,双腿都得被打成残废!
前些年,他过得生不如死。近年,他积累了一定实力,才敢正式对外公开。
在别人看来,是皇帝给他的风光,其实都是靠他自己的实力和耐力换来的。包括聚拢人才、经营商铺等等,刚开始都要做得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听完了宁蝾的一番陈述,老太君方知这些年来,千夜冥过得多么苦楚。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滑过脸颊,下意识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孙儿,你受苦了,都是祖母害得你,都是祖母一时冲动害得你啊!”
见她行为过激,宁蝾一惊,立时出手拦下,“再苦也都过去了,老太君不必过于伤心,伤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值了!”
老太君泪水难收,声音更是哀得颤抖,“二十一年前,他还在儿媳妇的肚子里,连哭都还不会。是我这个亲祖母,一手将他奉给别人!
二十年前他刚出生时,我清楚地听见他哭,那哭声极其凄惨。每家产子,祖母都是开怀大笑,我却只有深深的愧疚。即便愧疚、即便心疼、即便不舍,我还是亲手将他送了出去!”
“这就是命数。”宁蝾淡淡一句,眼中闪烁的光芒,亦有无人知晓的伤痛,“或许命里注定如此,不然他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老太君深恶痛疾,听罢他的话,才勉强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或许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只是凌晟皇帝奸诈,故意给孙儿安排这么一个位置,叫我如何将他夺回来?”
一边想着如何抢回孙儿,另一边老太君还是更担心孙儿的安危,立时问了一句,“对了,如今孙儿怎么样了?”
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近况的问题上了。
左右矛盾地瞧了瞧里屋的丫头,宁蝾也不知该不该说,突然磨叽起来。
瞧着他少有的磨叽,老太君心有所思,一惊直接从位置上弹了起来,“孙儿是不是出事了?丫头回来,不是为了冷亦寒,而是为了孙儿的安危,是么?”
有的时候,宁蝾确实佩服老太君的想象力。
四年前丫头知晓千夜冥的身份,亦是为此哀伤不已。但四年后的现在,丫头已经失忆了,连千夜冥是谁都忘了,怎么可能跟冷亦寒扯上关系?
宁蝾忙安抚,扶着老太君坐回座位,“千夜太子很平安,老太君放心。”
说到千夜冥,宁蝾便是无奈。
那个狡猾的人,连凌晟皇帝、皇后都能算计,还能出什么事?
想想冷亦寒的斩首,便是千夜冥一手策划的,还将丫头蒙在鼓里,宁蝾便是不屑,“冷族人才倍出,身为老太君的嫡孙,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哪有他出事的份儿?”
这么一说,老太君也觉得有理。她的孙儿,是宁族与冷族的结晶,自然聪慧过人。
虽是这么想,祖母对孙儿本有的溺爱,却还是令她不放心,“那孙儿的近况,究竟如何?”
以凌晟皇帝、皇后的狡猾,不必宁蝾说,她便能想象孙儿的近况。与这两位大人物斗,日子一定过得十分煎熬。
其实她想错了,这么些年过去,千夜冥早已经享受其中了。
宁蝾倒不自在,斟酌着久久才答话,“千夜太子的近况。。。。。。他。。。。。。他跟大小姐两情相悦,似乎打算娶大小姐为妃了。。。。。。”
老太君听得一头雾水,“啊?”
144:千夜太子求见()
原以为孙儿出了什么意外,老太君都做好接受打击的准备了,谁知宁蝾抛来这么一句。
孙儿跟孙女两情相悦,还打算娶孙女为妃。这些年,她一直防着这个,只不过防着的对象是冷亦寒与丫头。
谁知丫头与冷亦寒没什么,倒与亲生哥哥有了关系?
这个打击,老太君似乎还没准备好,一下没坐稳,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
宁蝾一惊,立马伸手去扶,“老太君当心!”
当心了却不能放心,老太君一边坐稳,一边叹气着摆摆手,“防不胜防啊,孙儿和丫头怎么碰面了?居然还两情相悦。。。。。。孙儿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么?”
宁蝾扯了扯嘴角,笑不像笑,“原先不知道,昨晚上突然知晓了,但那时他与大小姐已经私定终生了。”
老太君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他既然知道了,就该与丫头断绝了。现下断了么?”
宁蝾无奈笑笑,摇了摇头,“他虽然知晓了,但大小姐并不知道。千夜太子步步筹谋,似乎要将错就错,将大小姐娶回凌晟。”
“娶回凌晟?!”老太君听得一惊,只觉脑袋上一阵晴天霹雳,“丫头才出去两三日呀,他们就私定终生了?这速度未免太快了,简直荒谬!”
在他看来,亦是荒谬到不可理喻。。。。。。
“老太君息怒。”宁蝾难得好声好气地哄着,毕竟孙子孙女之间生出感情,对老太君而言不是小打击。
其实她有些误会了,宁蝾先静静安抚她,而后才慢慢解释,“千夜太子与大小姐私定终生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后知晓了,我发现他对大小姐的感情,就变得更加细腻了。那种细腻,只限于兄长对妹妹的宠溺,不曾逾越男女关系。”
一听这话,老太君才渐渐放心下来,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另一手一指丫头,“你可得看紧一些,不然这丫头,指不定整出什么乱子!对了,丫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出格的事?
宁蝾一时没瞎想到歪处,细看了老太君询问的神色,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笑笑,“认识不过两三日,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您多虑了,大小姐还是处子之身。”
没做就好。。。。。。老太君这才彻底放了心,还算那小子有良心,知道妹妹碰不得!
消了误会,老太君才恢复了常态,整了整衣冠坐好,“既然知晓了孙儿的下落,我势必要将质子换回来!”
说着,微微有些动情,“丫头大了,一两年内就要嫁去宁国府,那么我这个老骨头,就只有孙儿陪着了!”
说起让丫头嫁去宁国府的事,宁蝾便是自嘲一笑,又不禁想起丫头的话。
丫头的失忆,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便是忘了千夜冥的痛苦,坏处便是连他们之间的青梅竹马之情,都一并忘却了!
现在的丫头,至多拿他当做知己好友,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让她嫁去宁国府。。。。。。老太君打算得挺好,只怕丫头不会同意!
毕竟现在丫头心心念念的,还是嫁去凌晟,做千夜冥的太子妃。。。。。。
“质子的事,我会帮您想办法的。”宁蝾点头应下,眸子一个低垂,似有所思,“只是。。。。。。丫头还不知道质子的事,我也不希望她知道。”
老太君一脸不解,“为何?难道你想看着丫头,对千夜太子沉沦痴醉?”
“当然不是!”宁蝾忙摇了摇头,言语牵动回忆,不由哀叹,“四年前,大小姐得知质子一事后,日日悲痛不已。救不回千夜太子,她甚至有轻生的念头。我不想大小姐再如此痛苦,或许失忆是一个契机,让她可以继续无忧无虑。”
听罢他一番话,老太君也为之动容,“丫头若知晓你的苦心,必定被你感动!”
宁蝾一笑摇头,“我不过一个轻狂小子,没什么可感动的。等到我有主意救回千夜太子之后,再告诉丫头不迟。到时,质子的消息,于她而言会是一个好消息。至于她与千夜太子如今的‘两情相悦’,我也会想办法,将她说通!”
现下千夜冥财权双收,原先掌握在凌晟皇帝手里的一条命,如今也有半条归他自己了。能不能救回另半条命,实际还要看他愿不愿意。
至于如何脱离千夜太子这个身份,还需要宁蝾的再三思量。
等两人将事情谈完,老太君才将屏障一收。只见里头的丫头失了耐性,感觉到屏障一收,立时弹跳起来,更加暴躁,“你们聊什么这么久?哥哥还救不救?”
也不知这暴躁脾气,是跟谁学的!老太君讹了一眼,无奈笑了笑。
宁蝾却心知,这暴躁的脾气,简直跟老太君一模一样。说不定魔尊,也是这般暴脾气,遇到关于亲人的事,便按捺不住。
既然丫头与千夜冥两情相悦,那么就没冷亦寒什么事了。
至于丫头为何急着救人,想必只是出于兄妹之情吧?除却妹妹这个身份,丫头还是个善良的人,对于那种卑微的质子,总有几分怜悯之心吧?
想至此处,老太君才放宽了心,“救救救,真是拿你没办法!”
早说救不行,非要跟宁蝾聊完一通,才肯救?
冷沐真没好气地一撇嘴,“说得容易,救救救,怎么救啊?”
也不知宁蝾给老太君灌了什么**汤,逗得老婆子一乐一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子着魔了呢!
对上丫头没好气的脸,老太君立时没了好脸色,端起祖母的架子便开始教训,“深夜将我吵醒,不道歉就算了,还如此不耐烦,还有没有规矩体统?”
冷沐真不屑一哼,伸了伸懒腰,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我有没有规矩体统,祖母还看不出来啊?”
丫头这般没规矩,老太君是又气又笑。气丫头的没大没小,笑自己的无奈,再怎么没规矩,也是她的宝贝孙女。
捧在手心,还小心翼翼,深怕把宝贝孙女捧坏了。她也知道宠溺不好,可奶奶辈就是如此,本性就是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