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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姑。”宇文端妍疑惑地回视凤彗帝一眼。“她怎么了?”
“呵呵呵……”凤彗帝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突然心情不好吧!”
“这样啊!”宇文端妍站起来,招呼五名太医。“皇上的腿已经恢复大半,你们快为皇上治疗吧!”说着,她就想往外走。
“妍妍!”凤彗帝急问。“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毒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说话间,她已离开东宁宫。
“什么?”凤彗帝大惊。“不要啊!妍妍,你这会儿去找她会出事的。”他急着想去追人,但尚未痊愈的腿岂有力气,他根本无法起身。
“妍妍……”他想哭,几乎可以预见日后与她的美满生活中将出现一道巨大的阻碍,而那道墙的名字就叫——毒姑。
十天后——
拜毒姑之赐,凤彗帝终于既保住他的腿、又保住他一条小命。
不过之前在地道里,经他壮士断趾的脚拇趾是找不回来了。
所幸这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还是能跑、能跳,更重要的是,他仍有能力夜闯丞相府偷香窃玉。
说到这件事他就哀怨,本来他与宇文端妍已是两心相许,就差一道签约程序了。
却突然冒出一个毒姑,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吃错了什么药,像初生的小猫小狗一样爱黏宇文端妍。
而最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还缠着宇文端妍要求同榻而眠、秉烛夜谈到天亮。
不要啊!那他还怎么亲近他可爱的妍妍?
凤彗帝当然是拼命、使劲地给他抗议。
但没用,谁让毒姑救了他一条腿。宇文端妍甚至叫他忍耐,还威胁他,胆敢气走毒姑,就罚他一年不准碰她。
呜,他好可怜,才离病床,又进地狱。
他……他他……他忍不住了。
终于,色狼露出了可怕的獠牙。
这一天的早朝,当百官奏毕政事,凤彗帝命内侍喊完退朝后,他特意将宇文端妍给留下来。
宇文端妍大概也猜出了他心里打什么下流主意。
不过想想,他已十日没法偷袭到她,实在是难为他了,也就不去揭开他的底细。
她想,金銮殿上,一个至高无上的所在,他应该也不敢太乱来才是。
可惜啊可惜,她忘了一件事。凤彗帝这辈子没什么太大的理想,真要数,只有一个——每日与宇文端妍胡天胡地、缠绵到天明。
至于地点、时间,那关他什么事?难道没有床就不能恩爱吗?少骗人了。
凤彗帝高坐龙椅上,对她招招手。“妍妍,朕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你上来一下好吗?”
宇文踹妍皱了下眉。“皇上,这于礼不合。”
“朕知道,但问题是,能够合礼的地方毒姑那个缠人精都闯得进,除了这里,朕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避开她与你单独谈上一会儿。”他的口气无比哀怨。
宇文端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别这样,毒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她只是难得交到朋友,一时觉得新鲜有趣,没恶意的。”
“救“腿”恩人。”凤彗帝强调,腿跟命是有差别的。“朕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她确实是个阻碍。”
宇文端妍漫步轻移上玉阶,举止端庄、姿态婀娜,娉婷更胜天宫娇娥,谁能想得到那副窈窕身躯里却藏尽天机、心罗天下。
“妍妍。”他步下龙椅迎向她。“不知为何,每见你一回,朕就觉得你又美上一分,让朕永远也瞧不够。”
“陛下,你的口才也是与日俱佳啊!”她娇笑回望他。
凤彗帝轻蹙剑眉。“朕还是喜欢听你喊朕“凤”,不然叫“喂”也可以,叫“陛下”……好恐怖。”
“这样岂非太过失礼,看来臣得好好训练陛下习惯这些尊称。”她半笑半闹地倚近他怀里。
闻言,他脸色大变。“千万不要。你高兴怎么喊朕都没意见,就是不要训练。”他怕死她的训练了。
想当年,他初登基街不习惯开口必称“朕”,她也说要训练他,而她的方法就是让他每天写上一千个“朕”字。
期间,他若说错话,她必定惩罚,或瞪、或骂、或踢、或打……现在想想,他居然熬过来了,啊!突然觉得自己好了不起。
“我跟你开玩笑的。”她说。
他松下一大口气。“妍妍,你吓死朕了。”边说,他打横抱起她,转回龙椅上。
“啊!”她吓一跳。“别这样,也不礁瞧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有差吗?”
“当然有。这里可是商议国事的圣堂,岂可轻侮?”
“有这么严重吗?”他可不觉得,大掌悄悄探呀探的,移向她的小脚。“妍妍,朕想死你了。”
“住手——”她后知后觉想闪,但怎么躲得过早有预谋的男人。“啊!”小脚被掌握住,她浑身一阵发软。
“妍妍,如果你坚持不与朕签约,那么……朕封你为后好不好?”虽然偷情也很有趣,可这种情况一遇人阻止,他就没有立场发言了。这样他太亏了,无论如何要改善。
她摇头,娇喘吁吁。“不……不行……”
“为什么?”他脱下她的朝靴,隔着一层白袜对着她的脚又是搔、又是挠的,直逗得她粉颊绋红、直若三月桃花。
“那……那个……后宫不得干政……”她情不自禁扭着娇躯。“放开……凤,不要了!啊……”
他想一想,也对,以她对朝政的狂热,要她从此深居皇宫,再不问政事是太委屈她了。同时……没有她帮忙,他敢拿颈上头颅来打赌,他的皇位绝对坐不了一年,可能很快又会有人叛乱,也许还会有叛军打进皇宫呢!
做不做皇帝对他来讲是没差啦!不过在皇宫里跟她胡天胡地的日子真的挺不错的,要他就这么放不是有些舍不得。
“好吧!既然朕现在是皇帝,就把后宫不得干政这条律法给废了。”他脑子思考的方向永远与正常人不同。
她又喘又热,还要再抽出时间瞪他,实在是好累。
“先祖所立的律法,怎么可以说废就废?”她杏眸含春、水汪汪,凤情无限。
他瞧得心头一阵激荡,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那方娇艳红唇。
“嗯,唔唔……”她忽觉化身一叶扁舟,在他狂猛的情潮拍击下,随时都有沈溺的可能。
他辗转吻逼她红唇的每一处,复趁着她喘息的时候,舌头迅速探人,化作狂风一般,席卷她柔软的唇腔。
他陶醉地品尝着她唇上的馨香,好像混合了天下百花的芬芳,比蜜还要甘甜。
他深深地吸吮着,大掌不自觉离开她的小脚,转而探进她的衣襟。
她忽觉一股清明从脚底窜上脑门,那昏昏沉沉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不行。”她用力推开他。
他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恢复理智。
然后,他看见自己还留恋在她衣襟内的手,不免低咒一声。“该死,太久没做了,忘记妍妍唯一的弱点只有那双脚,不在一开始逗得她晕头转向,根本尝不到甜头。”
他自以为说得很小声,她却全部听见了。
宇文端妍伸指在他腰眼上恨恨一扭。“你够了!”
“啊!”他吃痛地低嚎一声,委屈蒙上双眼。“为什么不行?”说话间,大掌又想偷袭她的脚。
但这回她早已有了防备,迅速一个翻身避开他的手掌。“别闹了,我……总之现在不行啦!”
“为什么嘛?”他已经忍好久了耶!不管,他就是要。伸出手又去偷袭。
宇文端妍避得辛苦又尴尬。“够了,我……我有喜了,大夫说暂时要小心。”
“咦?”他突然像被点了穴般,一动也不动。“你……有了孩子……”
她羞怯一颔首。
“谁的?”他忽地大叫。
她脸色一变,恶狠狠瞪住他。
凤彗帝立刻知道说错话,慌忙拱手兼道歉。“对不起,朕说错了,朕想说的是,朕要做爹了……不,这不是重点,那个……孩子……怎么办?”
“你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朕怕啊!这孩子流着凤家的血,万一承袭了凤家可怕的事故能力,那……有了,干脆朕入赘到宇文家,孩子就跟你姓宇文,你觉得如何?”
宇文端妍的答案是:一掌拍向他额头。
“你疯啦!哪儿有帝王入赘的?”
“可是当凤家的子孙都会很倒楣的。”
“你真的这么讨厌自己的人生吗?我倒觉得还不错。”也许他们的生活很不安定,更不知下一瞬间能否活着,但他们遇见了彼此啊!从少年的知心、到现在的生死相许,那每一寸时光她都觉得珍若干金。
可惜,他还没搞懂她的意思。
“朕不讨厌自己的人生啊,只是不想孩子受苦。不然这样好了,孩子一出生,咱们就把他送人抚养,不跟咱们住,也不姓凤,你……啊!”
年轻帝王给一脚踹下了龙椅!当然,他的愚蠢言论也到此为止。
十个月后——
兰陵园的长公主出世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凤彗帝与宇文端妍的孩子,只有那个笨皇帝死不承认。
凤彗帝至今依然相信,只要女儿不跟着自己姓凤,就不会遗传到凤家可怕的事故命运。
他坚持那是宇文家的孩子,公主姓宇文,绝不姓凤。
真是疯了!他既然要撇清关系,那就不要给孩子封号嘛!偏偏他公主名号都封了,才在后头注解一堆,说什么孩子虽然是公主,却非凤家人,与他无关。
宇文端妍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她在产子后,被凤彗帝强留在宫中休养了一个月,假借各种名目派下无数侍卫保护她,但实际上是隔绝毒姑的缠黏。
没办法,不这样做,毒姑一直死黏在宇文端妍身边,害得凤彗帝连宇文端妍一根头发都摸不到,差一点点被欲火烧死。
直到毒姑终于被气走,凤彗帝也稍解一腔情潮,宇文端妍的身子将养得差不多,她总算得到解禁令,又可以上朝了。
有关这点她也觉得很好笑,他们不成亲,不公告天下,但他却执着待她以皇后之礼。这跟他娶她又有什么差别?
她实在搞不懂他的想法,但她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保护她,也就不置可否了。
但有一件事她很坚持——
“上朝去了。”她强逼着他起身。
他抱紧女儿,死赖在床上不走。“不要,朕不想上朝,朕要留在寝宫陪宝贝。”
“你已经一个月没上朝了。”之前她刚生完孩子,也没力气逼他,可现在无论如何,她不愿他当个人人唾骂的昏君。
“反正现在四海升平,也没什么要紧事嘛!你去就好,何必要朕天天上朝去听那些老臣子念什么圣君准则、明主必备条件……很烦的。”他宁可留在寝宫陪女儿。
“你不喜欢听那些事,了不起叫他们住口,但身为一国之君,岂可长期不理朝政?”
“有你为朕处理政事就好啦!何必非朕出马?反正朕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不如让朕休息一下。”
“不行。你做不做事都无所谓,却一定得上朝,以免朝中上下心起不安。”
“不安什么啊!朕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出事不成?”凤彗帝就是不下床。“真要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