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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晋楚自己在桌前坐下,很顺手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听着芒棘娓娓道来。芒棘这样做的确会给她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也正如她自己所说,那些麻烦根本算不上麻烦,特别是因为有他在。
只是有一点他很想问,并且很快就问出了口,“所以,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
芒棘看颜晋楚那么随意的喝起了水,她说了这些话后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哪知颜晋楚突然认真的问出这句话,芒棘一口水就呛在了喉咙里。
“咳咳……”被水呛到不是病,呛到了却和牙痛一样要命。
颜晋楚很自然的轻抚芒棘的背帮她顺气,待芒棘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不顾脸还涨得通红就急忙解释道:“我才不是为了你,我答应过你母妃要助你登上帝位,我只是在铲除异己。”
颜晋楚先是一怔,随后却淡淡的笑了,这笑如同梨树上被风吹落的梨花掉进了芒棘的心里。
芒棘侧过头去却听颜晋楚的声音份外清晰,“是是是,我懂我明白”
这话说的,那语气,那音调,明显他恨不懂很不明白!
芒棘本还想再解释点什么,总觉得多说多错,最后决定饶过这个话题。“殿下奉旨接我去盛京,难道我们不需要抓紧,而是继续在这里唠嗑?”
颜晋楚嘴角勾起,眼神中脉脉含情,“芒棘,当初游遍四季,我们在这里分别,而今日却在这里在一起相聚,我很欢喜。若可以,我倒希望我们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芒棘侧过去的脸上,凝住的瞳孔映衬着她几乎窒息的呼吸。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警告着自己,她是要离开这里的人,不该在这里对任何人或事产生任何感情。
可那样的警告在她疯狂脉动的心跳前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在芒棘心乱如麻时,颜晋楚轻柔的声音又道:“芒棘,再告诉我一件事,你对觞王动手后,他有没有伤到你?”
芒棘猛的被拉回现实中,想了想才回答:“他有射出过一根银针,画汝帮我挡了那针,不过很快就把银针从体内逼出,随后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原本我也有些不放心,可观察至今,画汝的身体也没什么异常。”
颜晋楚若有所思,淡淡一笑,“老三武艺不精,那也是垂死挣扎,没事就好。虽然我很想和你在这里多留一段日子,可现在非常时期,我们早一刻早盛京都会更好一些,所以我们马上就出发,可好?”
芒棘狡黠笑道:“我早就吩咐神暝宫众人准备好一切,就等着殿下一声令下。”
……
秀寒虽然下着漫天大雪,冰庄却春风沁心,那些站在街道旁看热闹的人群依旧站在街道上等着看离王去到那客栈里到底为了什么。
等待良久良久,就算只是春风和煦,有些美女还是冒出了不少香汗,心中还在遗憾怎么自己没住进那家客栈,后来才想起,那件客栈在冰庄赫赫有名,当初来都是想住的,一进去却看到掌柜苦着脸,说近几日不太方便接别的客。
只想着方才离王进客栈时的惊鸿一瞥,芳心更是跳动的厉害,离王美名在外,不过今日一见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这一见,只怕一生心中都会住着这个人。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住着何方神圣?
在等待许久之后,终于看到有人从那件客栈后院牵出马车数量,还有不少人来来回回搬着行礼。
众人睁大眼睛。
几个身着武官服的人慢慢牵着马走出。难道离王就是来接这几个的?有点不像啊。
众人继续睁大眼睛。
可是看模样,行礼全部搬好了,离王仪仗也已经一副就绪完了,准备出发的模样也没见到离王出来。
难不成离王要住在这里?
直到仪仗开始缓缓行径,看热闹的人群心中遐想也进入巅峰,还有些女子纷纷想着等下一定要快点儿下手去那家客栈抢一间厢房。
又是一阵和煦的春风,把几辆马车轻纱帷幕轻轻吹开。
其中一辆马车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大家从被吹开的帷幕处清晰的看到里面正是绝艳天下的离王。
不过近乎同时,所有的女子心都碎了,因为在离王的这辆马车里还坐着一个女子。
可马车内光线黯淡,谁都没有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只有那家客栈的掌柜,在呆愣许久之后,才木讷的想起,这女子的身姿,不正是去年冬季,离王带来的女子吗?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对身边的小二说出心中所想……
第十六章 诛心蛊()
在去盛京的路途中,芒棘也收到了明确消息,闻人逐已在盛京等候他们,而且已经等候多时。
芒棘看着闻人逐传来的密信,也能感觉到闻人逐等的很焦急外加一点不耐烦和责怪。
闻人逐知道芒棘要对觞王动手时并没有反对,能铲除掉一个齐盛皇子对他们来说有利无弊。可知道芒棘安排他去找冰荒王时就变得没那么乐意了,闻人逐始终觉得最关键的时刻,他应该在芒棘身边,无论现在的芒棘是否需要。
不过除了他又有谁能让冰荒王亲自去盛京呢?而且若不是他离开,觞王也不会放下警惕心。
虽然知道利弊,但是闻人逐依旧走得很不情愿。
芒棘让画汝回个消息给闻人逐,说他们不日也将抵达盛京,绝不敢让副宫主大人等候太久。
她淡然一笑看着窗外,明月已然高挂,该早点休息,明天又是一日没有停歇的赶路。
夜幕让一切都静谧下来,在驿站不远处有一湖泊,按说这个时辰所有人都已睡下,这湖泊边却有一男子静站湖边负手而立。
一缕温和晚风吹下湖边,那人乌黑的头发迎风飞散,平静的湖面被这晚风一吹,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出粼粼波光。
随着这缕晚风,有一个身影脱离了旁边的树林,缓缓靠近湖边,看到湖边静如画的男子之后,身影的步伐变得犹豫,但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月光洒在身影的脸上,清秀的容貌清晰可见,更让人熟悉的是她说话淡定的风格。
“离王殿下为何要见我?”
画汝的语气向来淡定,说话也直截了当。
今日晚膳后,画汝就接到易昭暗中传递的消息,说是离王亥时会在驿站不远处的湖泊边等她,让她独自去见他。
画汝和离王见得不少,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就连话也没说过几句,易昭对自己主子要见画汝很惊讶,并且特别嘱咐了要画汝单独去见他,换言之就是他与画汝的相见时要瞒着芒棘的。
在易昭心里,主子要见画汝也算情理之中,毕竟主子是在追求神暝宫主,从宫主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手是个简单粗暴的切入方式。
可是画汝会不会同意见主子就真的很难说了,这女子给易昭的印象,纯粹就是芒棘身边的听话傀儡,从不把别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自己听从主子命令负责传说,以后画汝根本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画汝听了之后几乎没有思考,就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意的非常爽快。
易昭很惊讶的同时又接到一个任务,在主子和画汝见面的时候,提防着如今武功已经出神入化的芒棘察觉到异常。万一芒棘有异动,易昭就负责拖延时间。
易昭哭泣,这是他有史以来接到最差的任务,现在的芒棘那内力就跟野兽似的,万一真打起来,很伤神也很伤身啊。
颜晋楚看着湖泊中因方才那缕晚风而起的波动,明明风已停了很久,可湖中的水波却来来回回永无休止的模样,他轻叹一口气,“画汝,你真的没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样?”
画汝下垂的眼眸骤然一凝,突然就跪在颜晋楚身边,“还请离王殿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宫主。”
“你起来。”颜晋楚对旁人很少用如此柔和的声音,更不可能看到他亲自伸手去扶一个在他面前跪下的人,可今天他都做了,只因她算是救了芒棘一回。“让你单独来见我也正是我的私心,我并不想让芒棘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可这终是瞒不住的。”
画汝没有起身只是把头低的更低,淡淡说道:“等宫主顺利到了盛京与副宫主会面后,我便会把我的情况告诉副宫主,随后便会寻个理由离开宫主身边……至于以后,我的去向,副宫主总会有更好的说辞。”
颜晋楚的目光第一次认真的落在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子。
当他把眼光投入在武林之后,作为翘楚的神暝宫那么巧就在他的封地,他与神暝宫间的纠葛也算有些年头,可是那一日芒棘的出现是那么突如其来没有预兆。
那个女子的出现就像静夜中莫名的一道惊雷,没有给任何人任何的思想准备,也包括事事运筹帷幄的他。
芒棘当上神暝宫主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在叹息自己多年安排竟然毁于这个女子之手的同时,他也感同身受芒棘作为一个没有丝毫势力的弱势群体突登这样的大位会面临着什么。
而眼前的画汝颜晋楚一直认为这个淡漠的女子是受命于别人看守芒棘的倒桩。
画汝和芒棘,在芒棘登上宫主之位前,两人根本没有丝毫的交集。他要查到这些还是很容易的。
也许对画汝的戒心有过减淡,却从没有消失过。
但是那一天,当颜晋楚去到冰庄与画汝擦肩而过的瞬间,便能感觉到这女子和以往的不同,她的身上缠绕着一股幽暗气息,这样的气息别人也许不能察觉,他却能清晰感应,这样特殊的能力也许是因为他的母妃是圣贵妃。
当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把了画汝的脉,搭上画汝脉搏的瞬间,他心中就闪过不可置信,画汝身上竟然被种下蛊毒诛心蛊。
齐盛帝建立齐盛,窃国所得使得齐盛立国之后一直风雨飘摇,为让皇权稳固,齐盛帝娶妃都是看中那些女子所能带给他的利益,而觞王的母妃正是山达族人,这个族极擅长蛊毒之术。
而诛心蛊的主人正是觞王的母妃,而齐盛帝之所以容许这蛊的存在也有特殊原因。
山达族人虽都擅长蛊毒之术,可这类毒物向来是双刃剑,所以世代山达族人出生都身上带蛊,唯一克制方法就是在体内种下诛心蛊,以毒攻毒。
而觞王身上也流淌着山达族人的血脉,故也需要诛心蛊压制体内原生蛊。离开诛心蛊,觞王和他的母妃便会死去,所以这是齐盛帝唯一接受在盛京出现的蛊。
这蛊在觞王和他母妃的身上是救命,但若进了别人的身体,那就如此蛊之命诛心。
旁人中了诛心蛊,生命就进入了九九八十一日的倒计时,并且每一日夜晚都会有诛心之痛。这痛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每一日都会比前一日更痛一点,从第三十日开始拿疼痛便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了。
最可怕的便是,山达族人身上的原生蛊与诛心蛊相克,所以这蛊在山达族人的身上出入自由,可普通人中了便无法可解,只能一死。
也因为这个原因,齐盛帝对诛心蛊的控制其实非常严格,盛京只有觞王和他的母妃身上有,并且没有任何多余的,他们若要把诛心蛊另作他用,他们自己便会丧命。
万万没想到,觞王与芒棘交手时竟孤注一掷用出了自己身上的诛心蛊。
颜晋楚很庆幸芒棘并没有中诛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