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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梯,毕竟天梯搭起来很费内力和体力。
好在半空中的冷热冲撞,还有是不是掉下来的积雪,让他们在这里还不至于缺水。
芒棘一直在想,他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摔死真是不幸中的大幸。这么说来,她来到这里后,掉过山崖两次,两次都挺好。
不过每一次和她一起掉下来的人就不怎么样了。
芒棘看到颜晋楚每天都会悄悄的吃一颗药丸,想来这种人身上都是随身带着各种应急药的,那药丸估摸着能缓解一下他头上的伤。
每一次天亮,芒棘就会在山洞里划上一画,她的计数方式依旧是写‘正’字。
颜晋楚每天都会默默的看着芒棘坐于角落在山洞壁上划一横一竖,直到一个正字完成,他看了许久许久。
“芒棘,你的文字很特别。”
自从和颜晋楚一起去过幽净谷,又从幽净谷出来,芒棘明白他已经知道很多事,而她也没打算再藏着掖着。那晚若不是他打断了她的话,就连她是齐麟最后皇嗣的身份都已经告诉他。
她淡淡一笑,“还好,和你们的其实所差不多。”
颜晋楚走进芒棘几步,坐到了她的身边,“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芒棘想了想,说道,“和这里截然不同。最大的区别我想就是科技昌明,可以足不出户做到很多事。而且……那个世界废除了君王制度。只可惜,我在那里学到的历史里,都没有说到有现在这个时期,也许这里和那里是平行世界的关系。”
“你……”颜晋楚停顿了一下,看向芒棘,看似不经意的问道:“……更喜欢那里,还是这里?”
“颜晋楚,我不瞒你……还记得林峰吗?其实他就是我在那个世界的老公就是这里所说的夫君。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在那里我们就差拜堂和入洞房了。只可惜,后来他为了利益阴差阳错的把我送到这里。”
芒棘没有正面的回答颜晋楚的问题,却更有深意的说出她的担忧。“我和林峰认识很久,恋爱也很久嗯,在我们那个世界很开放,女子是可以随意出门,也可以和男子一样有社交,恋爱就是男女间认识后互有好感便在一起互相了解,试图观察深入了解对方是不是能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就像我和你一样。”颜晋楚笑眯眯的插了这句话,“我们两个这样,在那个世界里就叫恋爱。”
芒棘睨了他一眼,继续道:“我在那个世界里,很小就失去父母,算是一个孤儿,林峰对我一直很好。可是直到最后我才知道,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益,所以最后他为了利益结束了我的生命。
只不过为了钱,他就忘记了我们多年的感情。若是为了别的呢?比如……为了天下,为了权力巅峰,又会如何?我珍视所有真挚的感情,可我却曾被自以为真挚的情感欺骗。
幽净谷时,我把那个世界的事做了个了结,那里的一切我都已经放下。可是我却忘不了被背叛的痛楚。所以我不会再一次选择有利用我之心,或者注定会对立的人。
那样只会给自己平添痛苦。”
芒棘深吸一口气,随后慢慢的呼出,“好了,我要出去抓鸟造天梯了。我们已经在这里五天,不说闻人逐和画汝是不是找我找得快发疯,就是我自己也已经看腻了这一身越来越脏的衣服。”
说完,芒棘不顾身边的颜晋楚,表情轻松的走出山洞。
当她走到山洞外,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深深的呼吸着,一种郁闷难当的情绪堵在胸口,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秀寒崖下已经五天,回想着五天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简单而美好,可这样的简单美好注定在他们离开那日结束。
该怎样忘记?痛苦原来已被平添。
……
齐盛皇宫中,珏王刚到不久,齐盛帝又得到一个坏消息,帮他寻觅长生法的离王及自己一众亲信已经了无音讯。
齐盛帝虽然在队伍中安排了不少他的亲信,但他对颜晋楚这个儿子还算是信任的,其实派出亲信的目的仅仅是让两波自己比较相信的人再互相监控,以达到更让自己放心的状况。
在队伍达到莫尔库山脉后,齐盛帝每一日都会收到离王和亲信两波密信汇报寻找长生法的进度。所以他知道寻找长生法的结果很不乐观,甚至伤亡惨重。
但他没想到,明明最后的密信是说剩下的人开始整装回齐盛,结果却没了踪迹,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不过齐盛帝的烦心却因为珏王的到来缓解了不少。
珏王颜晟睿是齐盛第二个儿子,颜晟睿比颜晋楚大四岁。其实在颜晋楚出生前,齐盛帝的心中一直觉得珏王是自己最贴心的儿子。
珏王自小聪慧,五岁时就对朝堂中事做出了自己独特的见解,甚至他的见解还为齐盛化解过一次危机。
当齐盛终于渐渐有点稳固,同时齐盛帝因为圣贵妃的关系更加疼爱颜晋楚时,珏王不吵不闹变得低调,很少再对朝堂中的事说出自己的意见,从来都是以一句,“父王处事向来英明,不需要儿臣自作聪明。”
曾有一段时间齐盛中有过太子立谁的激烈讨论,当时逸王颜释曲身为齐盛帝长子,且多年为齐盛驻守边境自然呼声很高,而看起来受齐盛帝宠爱的离王颜晋楚自然也呼声不低。
其他皇子也有各自的支持者,可是在逸王和离王之外呼声最高的便是珏王颜晟睿,明明他给所有臣子的印象只有年幼时的惊人才智,长大后就趋于平凡。
但是立太子的讨论让这位润物无声的皇子浮出水面,珏王给人带来一种感觉,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现在珏王作为一个常年待在自己封地的皇子,依旧有着和其他待封地皇子不同的待遇齐盛帝给他一个特例,他可以随时入盛京。
虽然他有来去自如的特权,却从来在自己的封地碧晃郡待得太平,只有齐盛帝生辰或有盛京有大事时才会奉召入宫。
这样安分守己自己让疑心病很重的齐盛帝欢喜。
近半年来,齐盛皇族发生了不少事,舟王和他母妃被打入冷宫已经算最小的事了,接下来觞王造反至今仍在逃,最离谱的就是逸王。
他也算是齐盛帝从小爱护长大的,到头来竟是别人的儿子,最糟糕的是在自己对这个儿子起杀心动杀手的时候,他却成了领国有恒的储君。
这些打击实在不小,自私自利的齐盛帝深感自己需要有人安慰,于是珏王这个安分守己的好儿子便被召唤了回来。
“睿儿,你六弟至今音讯全无,朕实在担心得很。”齐盛帝大吐苦水,担心的确有,但还有很大一部分的想法是,最后的消息是在准备回盛京时传出的,到底回没回呢?是不是长生法有了进展?
珏王一脸诚恳,“父王莫要担忧,六弟自小命运多舛,但从来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一定也会没事。只是父王如此模样让儿臣甚是担忧,儿臣便派人沿途去寻,看看是不是有蛛丝马迹,父王你看可好?”
“如此甚好。”齐盛帝略微舒展了眉头,“睿儿,这次来盛京,可要在皇宫多待些日子,朕老了,有时也会感觉寂寞。”
珏王一副父慈子孝模样,“儿臣会陪着父王,直到父王看腻了儿臣为止。”
离开齐盛帝身边的珏王很快就着手去办派人去寻离王的事,毫不马虎,消息传到齐盛帝耳里自然博得他欣慰一笑。
再传来珏王虽然奉召入宫,但依旧表示自己若居在皇宫里很是不妥,最后还是回到盛京的珏王府,如此安分守己又让齐盛帝甚是满意。
回到珏王府的颜晟睿,一直恭顺的神情变得深邃,当有身影不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时,他终于淡漠的开口。“如何了。”
身边人在珏王耳边低声道:“闻人逐在秀寒搜寻至今无果,要在秀寒寻两具被掩埋的尸体实在不易,不过属下能保证,离王和神暝宫主绝没有走出秀寒。”
珏王勾起嘴角,“本王要他们两人的尸体何用,在那里动手本王就没想过死要见尸。只是老六就像那百足之虫,从小到大那么多事从来都死而不僵。让人多守几日,免有后顾之忧。”
“是。”
珏王悠然在珏王府中悠然的走着,他细细看着自己在盛京的府宅。
这里他没住过几日,当他被封了王有了自己封地,纵使父王没有让他去封地,他也只能在皇宫外自立门户。
珏王府?
可笑,他在盛京,怎么能住在什么珏王府中?
家?
只有一个地方配当他颜晟睿的家,那就是他朝着皇宫的方向看去。对,只有那里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自己隐忍多年,曾经呼声最高的两人,大哥等于在齐盛历史上被除名,而老六被自己解决的干净利落。
就连自己曾觉得稍稍有点麻烦的老三,竟然作茧自缚搞什么密谋造反活活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最棘手的被解决,剩下的那些皇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如今,他的对手应该只剩下还在那位置上的齐盛帝而已。
……
秀寒山崖下,芒棘刚试着走了遭他们辛苦几日造出来的天梯,“颜晋楚,这速度……这进度,我们哪年哪月才能出去?”
颜晋楚静静的坐在一边看芒棘上下一通忙,淡淡一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语气风清云淡,就像这里冰冷的天气。
他这话说的……芒棘心中先是鄙夷,随后又觉得也有点道理,她急着出去是因为闻人逐和画汝的担心,可颜晋楚,珏王既然已经动手,他每晚一日离开这里,外面的情况都会变得更糟。
“其实……”芒棘笑眯眯的走到颜晋楚身边,往他旁边一坐,“我是为你着急。”
“哦?是吗。”颜晋楚的笑容越来越淡,加上这里虽还是有飞禽飞过并且被他们一个不落的逮来吃了,可这烧烤小鸟偶尔当零嘴吃一下还行,几天就靠这东西要真正填饱肚子还有是有些难度的。
且颜晋楚从上面摔下来后,昏迷那么久,芒棘总担心不仅仅是因为他头上的伤。再说他头上的伤也没得到最及时最合理的救护,他身上时随身带有药丸,可毕竟带的量只够应急,怎可能够他吃到伤势痊愈,这几天,芒棘已经看不到他吃那药丸了。
颜晋楚的越发虚弱都写在脸上,可芒棘受到的影响当真不大,掉下来时颜晋楚周道的保护让她几乎毫发无伤。
看着颜晋楚一天比一天苍白的脸色,芒棘心里也有隐隐的疼。“好吧,我承认,我还担心珏王会不会在这几天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我不能亲眼看着他死,会很不爽。”
颜晋楚一笑,“我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有一些人阻挡着我前进的道路,所以我必须除掉他们。可是,很多时候我还是不愿意看着他们死在我的面前,我宁愿用更迂回的方法让他们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芒棘戏谑的斜睨颜晋楚,随后看向蒙纱般的天空,“我能说你这是假仁假义吗?”
突然感觉到颜晋楚的身子用力的往她身上一靠。
芒棘愣了愣,眼神往侧边瞟了瞟却没回头,“喂,熟归熟,男女授受不亲。”
颜晋楚却没有回答,甚至都没有挪一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