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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千年的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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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心里一凉,他管得住自己,却管不住别人。只要尉迟临风想要,他什麽时候有权力说不?

这是他的债主啊!

攥紧了的拳头又悄然松开,默默走到浴室的一角,这儿看起来象是个小更衣室,但进去之後才发现不是。

江意在这里脱下米其色的长裤,白色内裤和白色棉袜,又蹲坐在一个类似马桶的设备上,给自己做了一秒锺的心理建设才带著几分羞惭与窘迫的表情,从身後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抽出一根中药做的男势,连看都不敢看的扔进旁边的小垃圾筒里,後闭著眼睛准确无误的按下按钮,任温暖的水柱将那里做了个清理。

然後,在实在磨蹭不下去的时候,才捏著白衬衣的衣角,光裸著下身,似是垂死挣扎一般,一步步往浴缸旁边挪。

“进来!”尉迟临风的声音里有几分怒气了。

刚抬脚进入了浴缸,就被人粗鲁的拽了过去,眼镜瞬间被蒸气迷蒙,给人摘下。然後,江意就觉得自己象是被鳄鱼咬中的猎物,在水中翻腾。

不消两个来回,身上新买的白衬衣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仿佛连每个毛孔都要被展示出来,是赤裸裸的透明诱惑。

身体被攻陷的瞬间,江意还是象头一次时溢出泪水。当然,这已经不是头一次时的惊慌、恐惧与疼痛分泌物,而更多的混合了无法扼制的身体快感与内心道德矛盾之间的纠结。

浴室里的喘息越来越重,几乎用不著尉迟临风怎麽挑逗,就能充分激发起他越来越难以自控的反应。

带著抽泣的呻吟高亢得令人血脉贲张,平凡的面孔只有在这种时刻才展现出魅惑撩人的一面,早就被无数次欢爱浸透的身体诚实的表露著真实的需索。

人就象裹著布的鱼,就算是扔进了水里,也无法游动,无法逃脱。

除了间或的亲吻才能让宽大的蓝色浴室稍稍安静一些,其余时候,浴室里制造的声响比那些火热的画面更加让人口干舌燥。

终於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江意的腿根不住的打著哆嗦,幸好宽大的睡袍一直遮到了膝盖以下,才没显出他的窘态。

进去的时候天还亮著,可出来时天已经黑了,磕磕绊绊的往厨房里走,江意还记得自己的工作,他得做饭。

“叫外卖吧。”

一脸餍足的年轻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心情明显比进去时好了不少。与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江意不同,他光裸著上身,只套著一条沙滩裤,浑然不惧春天晚上仍嫌刺骨的冷风。

“不,不必了。”江意沙哑著嗓子,大力摇著头,“很快就能好,这儿已经做好了一些,我先给你下一碗。”

似是要竭力证明自己能行,他明显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却笨手笨脚的在应该加盐的水里,加了胡椒粉。

“那这些面条也不够吃,等你弄完一起下。”若有若无的扫了桌上的面条一眼,尉迟临风转身去了书房。

他不在身边,江意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把倒了太多胡椒粉的水倒掉,赶紧又开始做面条,差不多半个小时,可以喊人来吃饭了。

在餐桌的主位上,摆著一大碗用鸡汤下的手工面条。

汤里有开胃的酸菜,上面飘浮著红色的辣椒油,又酸又辣。配菜是清炒生菜、凉拌黄瓜与西红柿,还有焖好的切片牛腩与豆腐丝,五彩缤纷的摆了一桌子。

而在餐桌的对面,只摆著一碗素面,面条上只零星的飘浮著几点油星和碧绿的小葱,看得人就没有食欲。

似是没看到江意面前那清汤寡水的面条,尉迟临风自顾自的先把自己那一大汤碗面条扫荡干净了。见他放下筷子似有些意犹未尽,江意立即识趣的又起身给他添了一碗来。

把西红柿和牛腩往自己碗里拨了少许,尉迟临风把其余的菜往江意面前一指,“拿走。”

江意很自觉的把剩菜收到自己面前,见尉迟临风似乎心情不错,这才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呃……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其实,是这样的。上回电视台要做几期节目,老师带我去帮了几天忙,现在他们那儿的女主播怀孕了不能再上镜,所以……所以想让我去试试。”

静默了一时,就听尉迟临风冷冷的问,“让你去干嘛?你又不是女人。”

“不是这个意思!”江意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是他们电视台想借此改革,让两个男主持人搭档试试。我虽然不是新闻播音专业的,但我学的也是文科,算是有点关系了。”

他无措的推了推眼镜,低著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也应该找份工作,早点赚钱,也好早点还给你。我保证不耽误做家事,可……可以吗?”

作家的话:

终於传上来了,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3、追风(现代生子)3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江意立即从被子里小心的探出头来。

!!真疼。费力的揉了揉眼才勉强睁开肿痛的双眼,罔顾身体迫切需要休息的意念,拖著满身的酸痛爬出温暖松软的被窝,床头的闹锺正毫无悬念的指向上午八点。

因某人规律的生活所赐,江意总不会起得太迟。只是眼下这个状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赶上十点锺的面试了。

清清嗓子,还好勉强能出声,迅速打个电话过去,“张主任,我是小江啊……啊对,昨晚不小心受了凉,一早起来嗓子就这样了,我下午过来行吗……下午四点?好的,我一定准时到,太谢谢您了。”

合上手机,江意长长的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天无绝人之路,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但一共只剩下八个小时,他还是得抓紧时间。

扶著墙,一步一步蹭进洗手间,先到他专用的洗浴器上解决生理问题。那小子又故意把东西射在里头了,忍著疼分开那被过度使用而红肿起来的地方,反复冲洗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弄干净,额头後背已经挣出一层热汗,粘腻得很不舒服。

解开睡袍,裸露的身体上赫然全是青紫斑驳的印记,从脚腕攀援到耳後,开著淫靡的花。乳首、腿根还有腰侧的好几处还留著深深的牙印,明显破了皮,给热水一冲,疼得人直哆嗦。

那小子是属狗的吗?虽然早知道他的暴力,但江意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怨念。

昨晚,在他提出要找工作後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尉迟临风都瘫著张脸面无表情。晚上睡觉时也没见他怎麽样,亏江意还以为自己会侥幸过关,可等到一大清早四五点的样子,那小子来神了。

那个混蛋!

江意一面在心里骂著,一面咬牙把自己清洗了干净。擦干了水,他又走进自己的专用小间,打开一只保鲜盒。

一股中药清香扑面而来,但里面装著东西就不那麽可爱了,全是仿造男人那话儿做的药势,只是大小粗细不等。用特殊工艺制成空心状,取用便利。

叹了口气,江意取出最细的一支,慢吞吞的蹲坐下来,把那东西一点一点塞进自己的体内。清凉的药意迅速沁透了红肿的内襞,确实舒服了许多。

可这样的舒服是为了取悦男人的,跟女人隆胸有什麽区别?江意不无怨气的想著。因为长期使用这个鬼东西,他的後穴在得到清洁与滋养的同时,本能的也会经常做起提肛运动。然後肌肉弹性越来越好,让进入的人得到更加充分的满足。

当然,这样的事情尉迟临风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是江意有一次无意间听见逄燚(音,旁易)说的。那家夥明明是个男的,却统领了红门西欧区几乎所有上得了台面的色情场所。

他那天送药来的时候,尉迟临风刚好还没回来,这老鸨头子色眯眯的问他,“我的药还不错吧?看老大对你多好,供你念完了大学,还供你念研究生。不过你要是想再多留他几年,我这里还有套专门修炼屁股功夫的瑜珈,你要的话下回就一并带给你,包你更加弹性十足,把老大迷得死死的。你们家再欠多少钱,老大也帮你扛了。哈哈……”

江意一直忘不了他那天的笑声,虽然很轻,却象带刺的鞭子抽在心上,屈辱而又疼痛。

他不是卖屁股的鸭子!

江意用力的挥舞了一下拳头,似是要宣泄心中的忿懑。但很可悲的是,他望著被雾气迷蒙的镜子,忽地想起昨夜的梦境。

那是一个硝烟弥漫,金戈铁甲的古战场,他梦到自己似是被俘虏的鱼肉,正待被宰割的时候,有一位银盔银甲,颈系红巾,手握长枪的天神下凡,救了他。

而那位天神,生著一张年轻稚气又骄傲的脸,尉迟临风的脸。

江意用力的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变形的镜子。心里却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慌。

梦中的情景往往反映了一个人真实的本心,难道在他的心中,尉迟临风实际是他的守护神?

这绝不可能!

走出浴室,面对著犹如龙卷风刮过的客厅,江意一面心不在焉的收拾著,一面还在无法自控的回想著昨晚的梦境。

尉迟临风怎麽可能会那麽深情的看著自己?就算他们回到了古代,他也是欠了一屁股债的麻烦人士,尉迟临风如果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怎麽可能看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俘虏?

但若是……若是他没有欠下那麽多的债,他们之间没有经济问题的牵绊,会不会有那麽一种可能,两人能平等的相爱?

不可能!

江意摇著头,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扣,再度否决了自己。

睁开眼睛,看看这满地的狼藉吧。无论是地板上,还是沙发套子上,甚至窗帘上都粘染著一小坨一小坨或是干涸或是粘稠的男性体液,这就是尉迟临风给自己的惩罚。

他不愿意自己去找工作;他一大早就把他抱出卧室,胡天海地的折腾;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无数印记,折磨得自己又哭又叫,把嗓子都喊哑了;他故意把痕迹弄得到处都是,就是逼得他起来之後必须在家收拾,从而哪里都去不了。

如果爱一个人,或者对他有起码的尊重,不应该就这麽把人圈禁在身边。除了家事什麽都不让他做,除了读书什麽都不让他学。

江意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尉迟临风的用心。他是一个太过强势的男人,强势得要绝对掌控江意的全部人生。

但他凭什麽如此?

江意又不是他豢养的宠物。甚至他的待遇还比不上宠物,只是伺候他的男仆兼泄欲工具。

这样的生活江意已经过够了,如果三年前江意大学毕业时,不是尉迟临风硬把他弄来读什麽研究生,也许他早就赚钱还清了欠债。

但他现在连研究生都快毕业了,这小子还不肯让他出去求职,就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是欠了他的钱,又不是卖身给他的奴隶,他凭什麽这样绑著一个人?

江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份工作。然後,一步一步的,离开尉迟临风,结束这种不正常的生活。

心里有了动力,干起活来也特别有劲。

把所有的床单被套拆换下来,洗衣机不停的搅上几回,就都晾上了,再把所有的桌椅板凳包括地板擦拭干净,确认没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江意坐下来,给自己煮了碗白粥,就著一点咸菜吃了。

他是故意让自己过这样艰苦的生活的,虽然冰箱里什麽好东西都有,但那是尉迟临风的。他不愿意让那些奢侈的生活把自己养出一身的富贵毛病,他用这种方式不断提醒自己──他是江意,只是江意。

时锺指向下午三点时,江意已经换好了衣裳准备出门。

拜突然的大风降温天气所赐,他可以毫不奇怪的穿上一件高领的黑色羊毛衫,完美的遮住了脖子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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