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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里闪过一丝狡诈,却被那脸自然的笑掩饰的很好。
“成吧,你把这衣服都拆出来,我要一件件换过来,”
文婷心那好态度,也是让徐建萍完全没有防备,“嗖”的一下抽过她手上的那件连衣裙,徐建萍是一脸兴奋啊。
来之前,她还以为文婷心最近跟那野蛮少爷跟的,脾气一定见涨。心里头也是做好了,如果她不听话就狠狠打上一顿逼的她听话。
哪知道,文婷心待她这态度还跟一样,甚至还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想了想,徐建萍觉着,那就暂时先放这丫头一马。看在这么多新衣服的面子上。
“小阿姨,就那个屋子,你换完赶紧出来,我给你去拿镜子。”推了徐建萍一把,文婷心有意无意的催着。
“成了成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拿镜子啊,”不耐烦的摆摆手,徐建萍也是听话的很。
瞧着文婷心走开了,徐建萍随手又提了好几个购物袋,乐呵乐呵的迈进了的仓库。
“咯噔”一声,听到徐建萍锁了门,文婷心赶紧跑到南世阳房间把他书桌上的小锁拆下来,急着跑回。
可能方法还是拙劣了点,但是对徐建萍那种家伙,她觉着还是这么对付的实在。
那虽然是把小锁,仓库的门还是锁的住的,‘啪嗒’一下,小锁也锁上了。
“蠢货,”拍了两下手掌,文婷心勾起唇角,就这么轻松的把徐建萍给关到了里头。
凭这体力抵不过,还不能凭脑袋嘛。
徐建萍那脑子简单的很,随便几下就被套上了。
那么接下来,她还得继续套。
“小阿姨,你听的到我说话吧?”拍了拍门,文婷心卡了张凳子在房门口坐下。
“忙着呢,别瞎嚷嚷!”后头的拉链拉不上,徐建萍可是急的很。
笔记本搁在腿上,掏出那诺基亚砖头手机,找到了录音功能,之后直接开口,“你还是别急着穿衣服了,穿了人也出不来,我已经把门锁上了。”
“啊?死丫头,你说啥?”
“…”
房子外头,陈姐把自己孩子护好了,这会儿,也撞着胆子探出脑袋打量着隔壁门口的高财。
眼见着两夫妻进来,结果只剩下一人待在文婷心家门口,陈姐这会子心里也起了疑。
该不是一对夫妻窃贼,一人行窃,一人望风吧?
心里头觉着怪异,又想到文婷心刚刚拎着大袋东西回家了,这要是真的是小偷,小姑娘家不是就完了吗?
“不行不行,得报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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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智斗极品!()
屋子外头,高财点了根烟抽着,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下来,徐建萍却没有出来的动静,心里头是难免的着急。
但着急归着急,他还是没有想进去找的意思。
自从徐建萍带着文婷心嫁给他之后,他就没管过她娘俩间的事儿,冯管徐建萍是骂文婷心也好,打文婷心也好,他都没有半点意见。所以他跟文婷心可以说是没有一点感情。
也就是因为文婷心越长越标志,他这心里越来痒痒,才经常忍不住想对她下手。
没错,这十几年来,他跟文婷心之间少有的交流也就只有那种时候。所以说起规劝文婷心,他只能搁一边看着,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徐建萍那家伙,高财自己也觉得不太可靠。
性格暴躁恶劣,他估计着,这么久没出来,里头可能都动手打上了。要是真这样,等会儿那野蛮小子一来,他可的好生躲着点儿。
换了个姿势在家门口蹲下,高财抽烟抽得那也是一个舒爽。
那会子,隔壁窗台后,陈姐猫着身子,关上一边窗子,握着个手机小声说话,“喂,警察局吗?我,我隔壁房子来小偷了,一男一女,一人望风,一人行窃,现在正在屋子里呢。”
小心翼翼的盯住高财那里,陈姐紧张的心口都被捏紧了,“对对对,应该是小偷,隔壁家住的都是女学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
报上地址,电话挂断后,陈姐又觉着不放心,回屋把自家男人拉了出来,让他陪着她一起盯着。这样的话,万一这小偷要跑,她家男人也可以上去阻拦一下,撑到警察赶来。
就这样,一重一叠的误会产生了。
而在这个时候,屋外的这些人绝对不会知道,屋子里头,文婷心正揪着徐建萍一阵逼问。
“死丫头!你他娘的敢锁我!你找死嘛你!”伴随着恐吓声的是‘叮铃咣啷’的大门撞击门槛声儿。
徐建萍握着门把手使劲儿的拔着,摇着,没一点用…
“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连老娘也敢对着干了是不是!真是没个天理了!你居然敢对老娘做这种事!”气愤的直摇大门,‘叮铃咣啷’的声儿一阵阵的响着。
屋外,文婷心不急不躁的,瞧着二郎腿,一手在本子上‘唰唰’写着,一手摁在手机‘确认键’上,就等着录音。
像这样的无用反抗,徐建萍维持了将近二十分钟,总算是无力的放弃。
要知道,虽然这外头上的是一把小锁,但怎么着也是铁块啊,怎么可能被她摇上那么几下就能撞断呢!
“扣扣”敲了两下房门,文婷心淡定开口,“小阿姨,累了没有?累了就坐着休息休息,咱们好好聊聊。”
“谁特娘的要跟你扯淡!你要是还有孝心就给老娘开门!”气呼的往仓库里头的小凳子上一坐,徐建萍耐不住气又伸手拍门,拍的‘啪啪’直响,“死丫头,你会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吗!居然敢锁你老娘!十几年都他娘的白养了!”
说来说去,徐建萍嘴上挂的最紧的就是养了她十几年的好事儿。
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么好心的养着文婷心,还不都是为了她那死鬼老爸留下的那笔遗产!
“小阿姨,这些老旧恩惠咱们就不说了,旧账翻来翻去也没什么意思。”无奈的挑起一侧眉头,文婷心偏头看向那门,从容道,“我跟你的那十几年,每天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你自己也知道。我还每天出去打工赚钱给你。在海鲜市场混了十几年的童工,你应该也知道我求了那老板多少次让他不要开掉我吧?”
要真计较起来,其实文婷心给那个家带去的利益才是最大。
“那还怎么着了啊!老娘供你吃供你住,你出去打工挣点钱咋怎么就不行了啊?!”尖着声儿朝她回去,徐建萍是一点不客气,“这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那年纪出去打打工怎么就不行了啊!还指望着躺床上让老娘养着你是吧!你做梦呢你!”
这一声声儿野蛮理由,听得文婷心直摇头叹气。
跟徐建萍生活了十几年,虽然知道她野蛮暴戾,脾气很大,但说实在话,三十二岁的文婷心在有些方面是觉得可以理解徐建萍的。
她知道一个女人的性格追求,在婚后会渐渐改变,而能让这些改变的就只有男人。
可能徐建萍本来脾气就不好,以至于后来跟了高财之后,愈演愈烈。所以有时候看看徐建萍被高财拉来挡在身前的那样子,文婷心还觉得她有几分可怜。
但事实告诉她,可怜之人是有可恨之处的。
徐建萍耐不过高财,但是对她却是一点不客气,听听现在说的这番话,任是脾气再好的人听着都会来气,更别说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的文婷心了。
想想她进这个家里的时候才几岁啊,虽然那时候还小,但她还记得当时在那海鲜市场里,她忍着吐给老板剖鱼肚子,挖鱼肠子,剥虾壳,被大螃蟹夹出血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你真要计算这么清楚,我也跟你算一笔账,”换了支腿弓起,文婷心翻了一页纸过去,手中那支笔‘唰唰’写着,嘴里也顺着计算,“我六岁的时候父亲死了,听说父亲给你留了一笔钱,也给我留了一张存折。当时律师交到我手里之后,你是当着他的面接过去的,然后也当着他的面跟我说以后好好带我,供我读书上学,绝不让我苦着。那笔存折有五千。”
本子上写下‘5000’这个数字,没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文婷心继续道,“在十几年前,五千块相当于现在的两万块,接近三万。照理说,那,省点的话,初中学业都能完成,但是你没有。”
“那,那还不是因为五千块被我当嫁妆了嘛!怎么,是你上学重要,还是老娘嫁人重要啊!你那死鬼老爸没一点责任心,说走就走!害的我还没开始享受就成了寡妇,身价直降了一半,嫁妆都得丰厚着才有人要。这事儿怪我,”手指指向自已,随后又狠狠一甩,“我呸!你这要怪就怪你自己老爹去!”
“那么一笔钱,老娘最后是一分没花上,全被高财那混球喝酒喝了个精光!死丫头还好意思提,不怕自己理亏!”
呵呵,还真是够理亏的啊…
居然能把这笔账全算在文婷心头上,徐建萍这推卸责任的能力也真是无敌了!
“反正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五千块,我也一分钱没花上。原因,算你。”半毛不让,文婷心把钱算在了徐建萍头上,随后继续,“跟了你没半个月,你就跟着高财去乡下了。到乡下的第二天,我就被迫出去找工作。刚开始接了份菜馆端盘子的工作,结果打翻了一道热菜,害你赔了20,”
“你他娘的还知道那20块啊,我跟那贱人磨蹭了多久嘛!”磨着压根恶狠狠道,说起那天徐建萍还是一肚子的气。
“呵,我当然知道。本来人家要求赔35,你当着她的面打了我半个时辰,那老板看不过去才硬生生减到20。之后,我还给她洗了一星期的盘子。”
在本子上记下—20,文婷心神色上的无奈是越发明显,“之后我找了海鲜市场的工作,就没再用过你一分钱。每个月50块,我都交给你了。海鲜市场的老板有时候看我年纪小,经常可怜我给我塞个一块两块的,那些钱我都存着,哪天生病好用。”
“死丫头,你他娘的还敢存私房钱!”震惊起身,徐建萍这脸色是生生难看了几个度。
“别吵,听我继续算,”打断过后,文婷心淡定再开口,“每个月50,三年后涨到了每个月60,再三年后涨到每个月70,一直到两年前,我开始从处理鱼虾转行到送货转卖,一趟下来有四五十赚,每个月少点也有两百块算,这些钱,全都交给了你。”
“你别说,这么累计一下,十几年里,我给了你12120,返回前面加上5000,我一共给你了你17120。”算完,文婷心再倒回来扣,“扣掉你给我付的20,还剩17100。我问你,你家是宾馆吗?还是饭店?明明吃的咸菜白粥,睡的是潮湿库房,上交的房钱跟饭钱怎么这么多?”
有时候面对无赖,还真的要这样一点点算清楚让人家知道。
否则徐建萍会一直拿十几年的米饭跟她说事儿。
就着文婷心这么一算完,徐建萍整个脑子都蒙圈了。
徐建萍没想到文婷心会计较这些旧账,而且还精确到每个数字都报的出来,这死脑袋怎么就突然这么精光了?!
而且,她咋不记得有这么多钱?这死丫头有这么会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