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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如果里边存在拥有自主意识的器灵,做出改变方向的事就不奇怪了。
“怎么办?”有人迟疑。
器灵意味择主,尤其是天符器级别,他们这些修为低的搞不好,一不留神就被会反噬,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将性命丢下。
“师叔。”乌小雪转过头,去看景琛意思,“里面有器灵。”
“毕竟是天符器。”景琛不意外,“有器灵很正常。”
“那我们?”
“妈了个爸的。”不远处的粗壮大汉狠狠踹了自己小弟一脚,“老子进墓地来就是为寻宝,管他什么器灵,抢到手就是谁的!不能用,还不能拿去卖吗蠢货!”
景琛无不赞同地点点头,朝壮汉方向努了努嘴,对乌小雪道,“这位壮士言之有理。”
乌小雪,“……”
除去刀谱和石头,三件天符器皆生出了器灵,摆脱黄色能量罩禁锢后,犹如脱缰的野马般在主殿中乱飞,让后面夺宝的人一通好追。
不过之中有一件除外,就是那柄向景琛四人飞来的剑,它的目标很明确。
赤黑色的长剑斜插入凌奕身前不到三步的地面,来势汹汹,干净利索,一下子镇住了不少人,特别当看到对方是解开主殿禁制的景琛一行人后,已经有几人生出退意。
“里面有个新生的器灵。”剑老饶有兴致道,“年纪不大,眼光倒不错,小凌子,他看上你了。”
并不是很喜欢这种称呼的凌奕,“……”
“怎么就不能看上我?”景琛撇嘴,表示不服。
“你?”剑老轻嗤一声,“你觉得是看上你的高大威武,还是貌美如花?”
景琛,“……你这么夸我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臭不要脸!”风灵在多宝塔里大叫,“你哪有我的美人美!”
凌奕额上青筋一跳,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些人搭话。
长剑突然插入地面,周围人哗啦一下涌上来,你看我我看你,推嚷着挤成小小的圈,一个个相互看着大眼瞪小眼。
景琛拉着凌奕忽得向后退开几步,乌小雪不明所以望来,不是说要抢剑,退啥?
再听得“铿锵”一声,望向地上时只剩下一道剑宽长短的缺口。
长剑又一次飞起再落下,直直立在凌奕身前,这次距离倒是近了些,仅是两步。
“还真是看上了。”景琛搔搔下巴,看向凌奕促狭道,“我们再退,它是不是就直接扑你怀里?唔,要不要试试?”
众人掀桌,从没见过你这么无聊加幼稚的人!
长剑的归属基本已定,看景琛一行人修为,有凌奕和季浮白在,以及已经兽化的乌小雪,争夺的人大半已打消夺剑的念头。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是先前开口询问的那位修士。
“妈的,老子怎么知道!”壮汉抡着手中的狼牙棒狠狠往地上一砸,主殿的地面被撞出几道细小裂缝,“那几个可是南斗剑派和蛮荒驭兽宗的人,之前你没听到吗,那两人很可能还是某位尊者的亲传弟子!”
说到这,饶是硬气的壮汉也打心底力不从心。
那可是尊者,一方霸主!要不怎么说拜师是项技术活!
再看自己这方的几个无门无派散修,就个人实力上亦无法与之抗衡。
正欲破口大骂之际,另一道天符器迅速往这边驶来,是殿中七成人正在抢夺的刀!
没有能量罩束缚,大刀在空中飞行出一条蜿蜒曲线,避开众人的围追堵截。
乌小雪微微仰头,拉了拉旁边季浮白破开的袖子,“是往哪里去?”
“许是殿中没有它想要认主的人。”季浮白沉吟片刻道。
天级符器极为稀少,眼下的大刀是少见生出灵识的,在认主上自然会有许多考究。
若是殿中没有中意的人,那么跑出主殿,乃至离开墓地都不奇怪。
视线回到面前距离凌奕不远的长剑上,剑身切入地面,剑柄无风自动,震颤着发出清脆剑鸣。
景琛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凌奕,后者无奈一笑,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剑柄。
“嗡。”以他和长剑为原点平白生起一股剑气风暴,螺旋的气芒切割开主殿地面,眨眼间碎裂出一个圆形的石碓。
景琛挥袖散去尘土,定睛一看,长剑被凌奕握在手中,而后光芒微闪,变作小小的剑型挂饰坠在腰间。
“成了?”乌小雪惊讶道。天符器认主这么简单?
凌奕看了眼腰间挂饰,摇头道,“方才只是做了初次沟通,我答应带它离开墓地,寻找一个合适的主人。”
话音刚落,两道斩击从背后悄然而至,两位修士的出手来得悄无声息,许是灵印的能力,很难让人觉察到他们的到来。
“既无认主,不如就将它交与我们兄弟俩!”刀至声至,两人都是玄级二品的修为,实力不容小觑,方敢在知道一行人身份后依然出手。
“让你们抢先了!”又一人道,他的刀上小下大,刀背上密布细碎阵纹,波动强烈,“算我一个!”
心知接下来战斗远非他们可以捡漏,其余人识趣地退出战斗,转而向其他宝贝。
“终于开打啦!”乌小雪兴奋地大吼一声,柔弱女声这一刻带上搬天熊的咆哮,在场有妖兽血脉的修者无不一震。
季浮白嘴角发苦,卷起两臂的衣袖归整好,他是何苦来这一趟呢。
另一头,何三其还沉浸在方才封闭空间中看到的刀术,转眼已是另一方地界。
他的正前方,一柄大刀飞速驶来,后面跟着一串神情狰狞的修士。
267|城()
什,什么情况?难道自己传承刀术的事被他们知道了?
可那封闭空间中,分明只有他一人!
何三其此刻心思百转,片刻后做出了一个动作。
转身就跑,走为上计!
飞驰中的天符器刀身微不可察一顿,倘若能看到刀灵显现,那么它的表情大抵可以解读为——看不出老子是天级符器吗?你跑个毛线!
抱歉,还真看不出来,何三其用后脑勺如是回答。
墓地里的情况,因这五件宝贝能量罩撤去可以说群魔乱舞。
入口处刀门所在,金阳赤睛熊拨拉开颈部厚实的绒毛,小心将投影水晶放入其中,待毛发将其彻底掩盖,伸出熊掌拍了拍,从半躺着的姿势坐起来。
忧郁的熊脸四十五度角望天,额头裂缝中的眼睛开了又合,缓缓流淌出赤色如岩浆般的液体。
“唔。”抓了把蜜糖塞入口中,糖罐微微倾斜,尚在罐子上跳跃的修者掉落无数,坠入无尽黑暗中消失无形,彻底与刀门中的墓地无缘。
“主人安全抵达界外,小主人顺利接受传承。”金阳赤睛熊掏蜜糖的速度加快,厚实熊掌在口中进出,“这方墓地没有存在必要,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
透明的螺旋状化成一个个小小风子,倒置的锥形风絮中不时有青芒闪动,继而由一化二,二变作四,吸附在季浮白周身。
“好古怪的力量。”偷袭的兄弟两人中,有一人梳着□□花辫,他的武器亦是刀,不过是双刀,此刻面色凝重,不敢靠近。
风子最终幻化出了八个,旋转在不同平面上,每个都是极小的域场,笼罩着季浮白,使他没有可供人下手攻击的死角。
更奇特的是,这些小小螺旋体在人或者攻击靠近时会发出小型风刃气流,进而形成一种堪称绝对防御的被动攻击。
而季浮白本身擅长的是掌法,催动时没有力道可言,看似软绵无力,却融入了天地轨迹的奥妙。
带着自然界无法捕捉的风,可轻风微拂,亦可狂风大作,一招一式都带着暴风雨来时的雷霆之势。
麻花辫的偷袭之道,在这样全力张开的域场下,无半点可成之机。
对比两人尚在周旋的温柔对战,同出一宗的乌小雪就显得凌厉许多。
巨大熊身兽化过半,显现出的庞大虚影足有乌小雪五倍之多,近乎实质的大熊双臂极为厚实有力,每一掌拍下都有动摇山岳之力。
“喝!”两兄弟中的另一人着装相似,只是理了个小平头,只在后脑位置留出根一指长短的小翘辫,乍看下,猥琐程度比他兄弟有过之无不及。
双刀交叉反握,他的下盘微沉,硬扛了乌小雪攻来的这一掌。
“嘎啦。”脚下地面一震,因巨力碎开细小的裂缝。
双臂骤然收紧,上臂的肌肉青筋暴起,双刀隐隐颤动,最后仍是抵挡不过,往后退去几步卸开力道。
“不愧是蛮荒驭兽宗出来的。”小平头手指微抖,小心呼吸着,使自己表面看不出异样,心中暗骂,妈的,怎么连个娘们都有如此怪力!
“哼。”乌小雪傲娇道,“别以为你说点好话我就会手下留情,姑奶奶还没打过瘾呢,你可别轻易就死了。”
话落,显现出的兽身越发鼓涨,几乎凝成实质的熊掌上灵纹涌动,再看这头搬天熊时,神态竟与金阳赤睛熊有几分相似,神圣不可冒犯。
小平头,“!”
唯独剩下最后一个,也是修为最高的那人,大刀一挥,对上凌奕手中的相思剑。
“这把剑品相倒也不错。”中年男人并未将凌奕放在眼里。
一来他为玄级六品修为,两者差距实在太大,二者这里是在刀海中,即便是已进入尊者墓地,没有无序刀意的干扰,他仍具有天然优势。
那么,战斗结果几乎没有悬念。
“既是如此,不如将那剑交出来。”中年人语气轻松,挥刀间神色自若,“待我给它找个好主人,不算辱没了天符器的名头。”
“啊呸,我说你抢就抢呗,非要给自己找一个名头,虚不虚伪!”乌小雪一掌拍下,抽空朝中年人呲牙,她身上的巨熊也是相同表情,分外喜感,“要不就报上名来,今日这遭姑奶奶记下了,来日定上门好好讨教。”
中年人脸色稍变,却是不搭理她。
乌小雪身后站着的是蛮荒驭兽宗,上三品宗门,在地符界中可算一方霸主。
他区区一散修,虽说平日过着将脑袋拴在裤腰上的生活,却不想与一个宗门为敌。
今日若非受天符器诱惑,他不至于铤而走险。
尽管如此,也没有杀死眼前四人的打算,因为他知道真走到那一步,那可就是与蛮荒驭兽宗和南斗剑派不死不休了。
凌奕反手舞了个剑花,灵符力涌出,剑端是无比凌厉的剑芒,一身气度浑然天成,“废话少说,来战。”
观战的景琛当即把嘴里糕点往肚中一咽,鼓掌,“好!”
阿修罗同样捧场,拍着小手,“呀呀!”
凌奕,“……”
“我说你这样子还真是欠抽的很。”剑老咬牙,“就小凌子受得了你这德行。”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景琛翻了个白眼,瞥得不远处尚未走远的几人不时将目光投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九子棋从掌中打出。
九枚棋子四散开,悬浮波动着圆成一个包围圈,将打斗中的六人罩入其中。
其中以海神之心为材料炼制的主棋最大,荡漾开一圈圈水蓝色波纹,将其他八颗棋子连接,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阵。
“阵道符器!”有人眼神晶亮,之中闪过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