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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镜子是我偷来的,用法也是道听途说,若不灵,也算不得欺骗!”
呼延协隐忍暴怒,沉声警告,“不灵,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老顽固,竟是不讲理的主儿!
“这里的尸体都被我毁了,就算它能灵验,也无人可让你复活。”
呼延协不再理会他,这就命护卫找了一个破木盆来
惊宸尝试挣开缠在身上的真气,这一团真气,似蚕茧,竟是纹丝不动。
见呼延协坐回龙椅,这就要以狼爪划破手腕,他忙道,“哎要用金盆,可容半桶水的才可以。”
“你刚可没说金盆。”
“金盆聚力,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喜欢金子!”
“算你说的有理。”呼延协只得派几个护卫去买金盆
京城内
凤迤逦派遣满城锦卫四处严搜,寻找惊宸的下落。
末药,暖儿与凤纯也在忙着分头寻找。
初心忆起呼延协开设的钱庄,直接策马到了钱庄门前。
见掌柜迎出来,她忙下马,客气地堆上笑。
“我带了协王殿下最想要的东西来,不知王爷是否在?”
掌柜看了眼紧随初心不远处的严怀景,不敢怠慢,忙道,“今日王爷出城,倒是没说去何处。一早,听到护卫们议论说,要抬龙椅和茶几去乱石岗,姑娘可以去那边找找。”
“多谢掌柜!”
初心给严怀景递了眼色,两人忙上马,朝着城门策马奔去
快马疾驰,刚出了城门,百里玹夜宏大的雪白羽翼轰然收拢,抱着陌影在宏大的城门前停落。
两人皆是宝蓝锦袍黑披风,落在入城的百姓之中,那气势仍是卓尔不凡的,因罩了面容,虽出众,却并不扎眼。
策马入城的几个金甲护卫,气势汹汹,怒声呵斥着驱赶了挡路的行人,连同百里玹夜、陌影,一并赶到了路旁。
其中两人气急败坏地嘀咕抱怨。
“说什么金盆?我看百里惊宸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咱们若买个小盆回去,那诡计多端的小子,定然又说要大盆。”
“我听说,那乱石岗下还迈着无数枯骨,万一那东西真的能起死回生,那些活死人会不会连我们一起杀掉?”
“主子还用得着我们呢,断然不会让他们滥杀无辜的。”
一行人遥遥远去,百里玹夜和陌影相视,默契未有交谈,便分道扬镳。
百里玹夜当即朝着乱石岗飞去。
陌影则从腰间摸出血魔储君的令牌,入了城楼的统领书房。
统领将军忙从桌案后起身,恭谨行礼。
“去禀报女王陛下,呼延协掳劫靖周皇子,居心叵测,意图颠覆血魔王朝,死罪难恕!”
第325章 结局,百里红妆()
乱石岗东侧的地宫四周,大片黑甲士兵,沉厚如乌云,遮天闭月,无声地迅疾飞落,散射成两队。
郑烽与栾毅相视点头,分别带队朝左右包围地宫悦。
地宫的大门突然自内冲开,十几个黑衣杀手带着护送一对儿相携的中年男女冲出来
郑烽忙飞身上前,见领首之人是微仇,忙抬手示意身后的弓箭手停止射击。
微仇朝他俯首一礼,带着杀手们归于大队人马之中,后面追出的狼人,毫无防备,顷刻间被射成了蚂蜂窝
呼延协于乱石岗监听地宫的动静,本不费吹灰之力。
此刻,他眼里只有可扭转乾坤的上古宝物,不只对百里外的动静无所察觉,就连头顶上方、展翼停飞的百里玹夜都不曾注意到
他等不及金盆送达,划破手腕,把血放在了破木盆里,小魔镜沉在血底如此已然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竟是毫无动静。
“百里惊宸,这到底怎么回事?”
惊宸在“蚕茧”里已然小睡许久,听到那刺耳的咆哮,他有恃无恐地打了个哈欠搀。
宁静的月色幽幽不扰人,除了这乱石岗有点难闻的气味儿之外,正适合小憩休眠。
“你以一个破木盆,如此玷污这宝贝的力量,恐怕,你再等两辈子,它也不会有动静。”
他睡眼惺忪,不耐烦地又闭上绿眸。
“你当时在那部落的墓地尝试之时,没用金盆银盆,便诱得坟地里上百的尸体钻出来,我派去跟踪你们的暗卫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惊宸陡然恢复清醒,俊颜在黑暗中微变。
原来,这老狐狸也不算笨呢!
趁早,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呼延协似突然想通,大掌一抬,真气冷凝,迅速将要蹦跳逃走的惊宸,吸纳到面前,大掌死死扣住他的脖颈。
“这东西若是真的,定是用你的血才能唤醒它的魔力。”
“那些亡魂一旦被唤醒,皆是怨气暗生,残暴不仁”
“朕要的是天下,鬼才在乎什么残暴!”
百里玹夜在高空里,眼见着呼延协的狼爪要刺破儿子的脖颈,瞬间俯冲而下
呼延协惊觉杀气自发顶冲来,扯起惊宸为盾牌,逼得百里玹夜瞬间强收内力,冲击地差点内伤。
呼延协手上的储君盾牌,瞬间被逼面而来的强风夺走,似有什么东西,穿透了身体。
他身躯惊得一晃,脖颈丝丝发麻,继而剧痛,然后,自左肩,到右腹,冗长的一道,也开始痛
当意识到自己性命垂危,为时已晚。
脖颈的血自细如发丝的伤口,突然喷出去,身体顷刻间,溃散成数段,瘫在了地上。
眼前天旋地转,严怀景就站在眼前。
呼延协想不通,他到底是如何出招,如何落地到眼前的。
他看着严怀景的靴子,甘拜下风。
有个女子奔来,那容颜正是他深爱一生的。
当年,他因惧怕母后,负了她。
她又因多年的别离,负了他。
如今,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爱她,还是更爱天下。
等待太久得来的东西,就算拿到手,也多半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迤逦变了心,天下变了风云。
那宝蓝色的裙袍到了眼前,他唤了一声“迤逦”,方才辨出,这在夜色里,一身仙魔之气的绝美女子,是严陌影。
他双瞳定格圆睁,再难瞑目。
陌影在他眼前驻足,不禁扼腕于这位帝王的陨落。
有子女承欢膝下,不加疼宠,心爱的女子近在咫尺,视若无睹,竟荒唐地耗费二十多年,钻营武学,只为破解父王的武功。
他成功了,却忽略了一点。
父王的武功,之所以比吸血鬼与狼人更高强,是因遗传了严氏特殊的神力。
惊宸身上缠绕的真气消失。手脚一得自由,他便双膝跪地,俯首请罪。
“惊宸罪该万死,让父皇,母后和外公忧心了!”
“十五年不曾为你做什么,为父和你娘亲多忧心也是应该的。倒是你外公和末药,这些年照顾你,着实辛苦。”
百里玹夜说着,伸手扶起他,用力抱紧他,惊喜地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与陌影打量着他,满眼的疼惜与激赏。
严怀景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一如看自己的儿子与孙儿,心满意足。
“惊宸,那东西真的是假的?”
“是。”
陌影忍不住揶揄道,“你一路急着找初心,何来的时间造假?”
“一得到那东西,儿臣就料到,一路返回靖周,定然有人惦记,便当即命工匠造了十几个假的备用。”
“倒不愧是你百里玹夜的儿子。”陌影挽住夫君的手,揶揄道,“这里太臭,咱们离开再聊。父王,女儿听说您的王妃和女王陛下大战了三百回合,您若想解决两个女人的争端,不如让玹夜咬你一口。”
“胡闹!”百里玹夜抱起娇妻便腾飞而起。
“这算不得胡闹,此计可行,回去就把事情办了,将来,我还想看悠悠成婚呢!”严怀景也纵身而起。
惊宸展开羽翼,却自满天的腐臭之中,突然嗅到几缕馨香。
天生敏锐的狼鼻子,鼻翼微动,他轻易辨清,除了父皇,外公,娘亲的,还有一个正在悄悄远去,只是那脚步声磕磕绊绊,在黑暗的乱石之中,步履并不顺畅。
“徐初心,你给我站住!”
说话间,他朝那个方向追去。
“让你乖乖躺着歇息,竟跑到这臭气熏天的乱石岗来?你不要命了?!”
瞧着她瘦瘦弱弱的样子,他便忍不住心痛。
月色下,纤细的倩影停了一下,旋即便小跑起来。
“我有点闷,出来走走而已”
“走走,便走到这尸横遍地的乱石岗?徐小姐真是闲情逸致呢!”承认在乎他,有这么难?!
严怀景自半空,见外孙挥打着羽翼紧追那倩影,笑道,“多亏初心帮我解了毒蛊,好好与她说话,别欺负她,否则,外公饶不了你。”
还没进门,这就先把他家最厉害的人收买了,这丫头倒是真有两下子。
惊宸瞧着那倔强逃逸的倩影,忙对严怀景应道,“是。”
见外公飞远,他却不羁地瞬间飞追上前,长臂捞月般,打横将轻若无骨的身子横抱在怀里
他宽阔的怀抱,似摇篮,她本能勾住他的脖颈,仿佛躺在幼时的摇篮里,晃晃悠悠,惬意无忧
他突然飞升而上,顷刻间,漫天的星月近在咫尺,似伸手可摘。
“好美!”她开心地惊笑,一颗心差点跳出胸腔。
眼前绝美的容颜,莹光幻美,肤白如玉,温柔地唇凑近,印在唇上,她赧然扬起唇角,没有再躲。
这辈子,就是他了!
这特别的吻,她亦是会铭记一辈子。
*
玄月城,嫁红妆绵延百里。
这一日,储君迎娶太子妃,二公主与丞相大婚,皆是在宫中拜堂成婚。
百里惊宸感念凤纯曾经的教养之恩,让他与暖儿的马车走在前面。
初心却不相信,他会若如此好心。
马车辘辘前行,宝顶之下,金丝红纱娇艳低垂,将一对儿大红吉服的新人笼罩其中,引得路人啧啧赞叹不已。
瞧着前面的华车,初心微抿红唇,把头纱微掀开一点,水灵灵的眸子在金色流苏的头纱沿下,点漆般清亮怡人。
“丞相在储君之下,相较于暖儿,你又年长几个月,你怎会让他们走在前面?”
惊宸不愿路旁的男人看她,忙把她的头纱拉下去,“我在等。”
“等什么?”
“抢婚的。”
“谁敢抢丞相大人的婚?”
“不是抢丞相大人的婚,是抢我们的!”
“我们?”上官修明有女人有孩子,父母也得救,怎可能来抢婚?!
初心一头雾水。
再说,她要嫁得是瘟神,谁敢来抢亲?
马车一路顺畅,穿过主街,进入皇宫大门。
两对儿新人,相携迈进恢弘的大殿,初心握紧他的手微微一扯,仍是忍不住疑惑,“惊宸,到底谁要抢亲?来抢你,还是来抢我的?”
龙椅上,陌影敏锐听到儿媳那句话,忍不住失笑。
十个儿女是她和百里玹夜的心头肉,拿针尖刺一下都不成,更遑论是抢亲?!
“初心,不必担心,我与你父皇安排了千军万马,抢亲的都没有来,来了的,亲见那阵仗,怕被打得灰飞烟灭,也就不敢抢了。”
惊宸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