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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优雅品尝一口鲜血,搁下茶盅,透着红光的眸子,含笑瞧着对面的小人儿蠹。
小家伙儿嘟着嘴,大眼睛巴巴瞪着紫檀木食盒,深呼吸,深呼吸……闻嗅着香甜之气,白嫩的小手儿却丝毫未动。
凤纯宠怜怂恿道,“想吃就吃,闻着味道还蛮香的呢!”
“我才不吃那人送的东西。他把琴瑟小筑给了别人,坏透了。”
“还气呢?你娘亲不是解释过吗?沈芊芊坚持要明月嫁你,你在娘胎里就嫌人家黑,百里玹夜封她为公主搪塞沈芊芊,情有可原。髹”
这仇可比天大!“也没有必要封公主呀!琴瑟小筑是妹妹的。”
“女儿家都要面子,自己倒贴别人都不要,很丢脸。百里玹夜这样处置,也是顾及呼延清歌的面子。”
小人儿着实没想到,他竟然也站在百里玹夜那边,他疑惑地看凤纯,却见他也不像是说谎。
“你不是不希望我和百里玹夜相认么?”
凤纯凑近他的小脸儿,“我对你说过,血脉这东西,是斩不断的。你娘亲一直给你和晶珝用药,斩断了和百里玹夜之间的牵引,一旦那牵引回来,我还是会功亏一篑,所以,我还是当一个好人吧,这样,你和珝儿都会喜欢我。”
“嗯,你放心,我会恳求娘亲让你留在宫里的。”小家伙看着蛋糕,虽然嘴馋,却还是生生忍住。
凤纯拿起叉子,挖起一点奶油,喂到他唇边,“据说,这东西曾是你娘亲最喜欢的。”
陌影突然冲进来,伸手便抓碎蛋糕……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不可置信,看着她疯癫的样子,愕然无语。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看凤纯,“你不是说,娘亲最喜欢蛋糕吗?”
“是呀!”凤纯亦是大惑不解,见陌影神情不对,担心地问,“影儿,怎么了?这蛋糕有问题吗?”
“蛋糕里有耳坠。”
凤纯失笑,眼底一抹惊痛闪过,旋即付之一叹。
“影儿,恐怕你中计了,百里玹夜断然不会把耳坠切给宸儿。”
陌影顿时冷静下来,手上已然满是奶油,整洁的桌面上,水果和蛋糕沫子黏糊成一团。
她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确定儿子没有吃,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第二个耳坠去哪儿了?
那上面带着金钩,金链,蓝玫瑰是宝石雕成的。
她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徒留两个美男子瞪着桌上的碎蛋糕。
小家伙气恼地说道,“娘亲是不是故意的呀?”
“没准儿里面真的有耳坠。”凤纯一手拉着袍袖,优雅地拨了拨蛋糕沫子,“安全起见,你还是别吃了。”
“这样的游戏好幼稚。”
“女人一般都喜欢。等你有了自己的女人,就明白这游戏的乐趣了。”
“你也在蛋糕里藏过东西?”
“你娘亲从没有在血魔皇宫里吃过这东西,我没有机会藏。”
“哦。”
“不过,倒是在送她的袍子里藏过玉镯。”
“可她手上没有玉镯,她时常摆弄药草,也不喜欢戴那累赘的东西。”
凤纯自嘲笑了笑,叫随侍进来,把桌案收拾干净,从橱柜里端出一盘糕点,放在桌上,示意惊宸品尝。
“这就是我的失败之处,总是不知她到底喜欢什么。”
前面的马车上……
陌影一进车厢,就见百里玹夜正躺在地上,手按着胸膛,不住的咳。
他手指着桌上的宝蓝色玫瑰耳坠,快要濒死的样子。
她脑子懵然一片空白,担心地扑在他身边,也顾不得手上满是奶油,忙按住他的胸膛。
“别动,躺平。”
鹅蛋脸儿,因过度恐惧,惨白无血。
“你送礼就送礼,送蛋糕就送蛋糕,为何非要掺在一起?可要把自己吃死了!”
他吃力地咳了两声,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剑眉紧皱,脸颊涨红,脖颈上青筋崩突。
“陌影……朕恐怕要死了。”
她恐惧地抓住他的手,泪簌簌落下来。
“我马上给你取出来,速度快些,没事的。”
见她这就要取刀子,他差点绷不住,忙抓住她的手,凝视着她恐慌痛苦的眸,声音卡在喉咙里,坚持把话说完。
“影儿,你是否还想和朕在一起?”
她忙反握住他的手,俯身吻他的额,“当然想……所以你要活着!”
“你原谅朕在你的生命中缺席了三年吗?你知道的,朕不是故意的……朕知道错了,这三年,朕度日如年。”
说话间,心底那股愧疚感,成了强烈的痛,他不想继续演下去,泪却从眼角滚下去。
“我明白。”她失声恸哭,紧抓住他的手,就怕他下一瞬断了气。“原谅你了……再不恨你!”
“朕想和你,和宸儿,珝儿,一家团圆。”
“我们会的,我一定让你好好活着。”
“你发誓,不管将来发生什么,要和朕不离不弃。”
“我答应你,我对天发誓,我和百里玹夜从此不离不弃。”
“你要嫁给朕,我们重新举行婚礼。”
“好,我嫁你。”她泪流不止,一字一点头。
“朕好痛,那东西不上不下的……你吻朕一下,朕想开开心心地死。”
她忙托住他的后颈,吻上他的唇。
如山的身躯一个迅敏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她颦眉微怔,泪从眼角滚落,慌乱地不敢碰他。
他细细吻去她的泪,忽然脸不红,气不喘,说话也顺畅悦耳了。
“陌影公主,恭喜你,朕从此以后……又是你的了!”
她惊愕抵住他肩,将他撑起来,凤眸恼羞盛怒,仍不忘担心地仔细打量他的身体,“你没吞了那颗耳坠?”
“一颗在桌上,一颗在你的方枕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她侧首看桌子,又看薄纱屏风那边,一双耳坠,似在嘲笑她,亮晶晶的闪烁着美丽的光华。
想起自己刚才哭天抢地,口没遮拦,甚至全部应下他的谎言,她又羞又囧,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只想拆了他的骨头。
她厮打不休,他便见招拆招,两人不知怎么的,就翻滚到屏风后的软榻上。
惊觉自己被困,她气得嚷道,“不作数,刚才的誓言不作数!”
“是否作数不重要,朕最开心的是,听到了你的心里话!对于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的女人,这种招数还是蛮有效的,不枉朕召集群臣瞑思苦想。”
她已然气到极点,却,一想到他威严霸气地端坐龙椅,以国君之姿,苦恼坐等群臣出谋划策帮他追女人,突然忍不住笑出声。
他诧异地捧住她粉光若腻的脸儿,似掬稀世珍宝在手,固定住她的头,不准她躲。
“太久没看到你笑……”
视线相对,突然失了言语。
惊觉他身体异样,那画册上的一幕,莫名浮现在脑海中,忽然无法承受他爱恋疼宠的目光。
她窘迫动了下身子,脸儿被他灼烫的气息喷薄,燃了火。
赧然避开他的视线,她忍不住嗔怒,“你那些官员也真够笨的,就帮你想这种蠢法子?”
他俯首,唇瓣轻触她的眉眼,鼻尖,低哑地呢喃,“他们都知你太聪明,只能用蠢法子。”
“我不会嫁你……一辈子不会嫁。”
“皇祖母要给朕纳妃,你若不嫁,那后位便是别人的了。”
她大方地笑道,“恭祝陛下美人万千,福寿双至!”
“多谢!不过,纵是美人万千,朕亦是只要你一人。”
然后,他便要了她,极尽所能,让她欲仙欲死。
*
储君殿下凯旋而归,血魔京都满城飞花,百姓们夹道相迎。
楼阁巍峨的古城,也因春季的驾临,柳绿花香,清和明媚。
陌影一身银甲红袍礼服,骑在雪白的马儿上,怀中拥着一身小金袍的儿子,手无意识地轻抚马儿雪白顺滑的鬃毛。
这马美得像是一只神秘的独角兽,是她的白羽。
这名字,源于她初见他时,偷藏了他羽翼上的那根羽毛。
她没想到,那只狼人竟始终喂养着这匹马。
戒指找回来了,白羽也回来,她的心也在胸腔里跳动地格外响亮,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有他魔魅的吻……
花瓣飘过额角,一只小手突然在眼前晃了晃,“娘亲,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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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狼王爹爹是坏蛋()
“没什么。”她莞尔说着,拥紧怀中暖热柔软的小身体,察觉盯在背后的视线,忍不住回头望。
骑着雪白玉麒麟的男子,金龙铠甲,溢彩流光,如妖似魔。
左边是玄金铠甲、骑着黑骏马的百里羿,右边是羊脂玉雕般出尘脱俗的凤纯,他于中间,愈加卓尔不凡,那股亦正亦邪的霸气,生生让天地黯然失色。
他正在和百里羿聊天,绿眸内敛含笑,却远瞧着她,眸光依然有俘获人心的魔力蠹。
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凤纯与百里羿,以及身后那一群部将,一想到一会儿母亲可能会带晶珝到宫门处,心头一阵发怵。
平日里,晶珝是最喜欢粘着凤纯的。
“娘亲总是偷看百里玹夜,宸儿和你讲话也听不到。”
小家伙气哄哄地哼了一声,十分不满某人和他抢娘亲髹。
陌影顿时双颊绯红,被儿子挖苦地抬不起头。“对不起,娘亲不是故意的。”
“分明是有意!”
粉嫩的小嘴儿一撅,漂亮的剑眉竖起来。英气逼人的小脸儿,反而愈加生动可爱,萌得路旁相迎的人们,心儿暖化。
陌影却囧得不知所措。
小家伙回头望了一眼,“那人跟在我们后面,真的要和我们一起入宫?”
“是。”
“他要去做什么?以后都和我们住在一起?”
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要纳妃。”
“纳你为妃?”娘亲是储君耶!小家伙窃以为,娘亲嫁过去至少也应该是皇后!
“我……怎可能当他的妃子?”
小家伙顿时打翻了醋坛子,小小的浓眉打成了死结。“不是你……那是谁?”
“凤荷。”
小身体被怒火冲击,这就想跳起来,碍于是在马背上,忙又抓稳娘亲的手臂,大眼睛里熠熠的火苗跳跃。
“为什么是那个坏女人?”
“满皇宫里适合当妃子的女人就剩下她了。”
“我——不——同——意!”小家伙一字一顿,美丽的小白牙森森切齿厮磨,似要把谁的骨头咬碎。
陌影哭笑不得,“你不同意,也没法子,这事儿也不是百里玹夜能做主的!”
小家伙当即就朝队伍后面霸道地吼了一嗓子,“百里玹夜,你过来!”
某只被点了名的狼王陛下,忙拂掉落在铠甲上的花瓣,策马上前,与母子两人并肩前行。
这简单的举动,却让整条花瓣缤纷的街道,煞然一片安静。
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没错,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那父子俩五官太相像,美貌扎眼,不必滴血验亲,也知小王子是他的亲骨肉。
人群中,几个裹着黑披风的暗人瞧着那一幕,相视一眼,转身便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