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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原本想将魏王逼宫的事交给太子处理,但想了想,却还是收了口,问道:“关于昨天的事情,其他人都交给刑部按律处置。唯有魏王,朕想问问你们的想法。信王,你觉得应如何处置?”
信王听了心下暗暗一惊,不知父王为何谁都不问就先问他的看法?
他心下抖了抖,才回道:“父王,儿臣觉得,父王无论如何处置魏王,都是他罪有应得。儿臣实在没想到,魏王会如此大逆不道!儿臣还时时尊他为皇兄呢,真是白白地尊敬他了。”
信王这话说得可谓圆滑,他说了等于没说。他知道父王并非真的想听他说怎么处置魏王,只是想警醒一下他吧?
果然,皇上并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问太子阿泽,居然问古青鸾道:“太子妃,朕怎么也没想到,你是第一个赶来救驾的人。你说说,朕要如何处置魏王?”
这魏王所犯的罪,本就罪无可赦。可皇上却在此时提出来问她这个本不该参与刑事问罪的太子妃,可想而知,皇上的心思是有些父慈了。
太后虽然气怒,却也静默地等她说话,想毕,那是因为,龙玄辙也是她的皇孙。
所以,古青鸾不得不表态道:“皇上,儿臣一向对大周的律法不熟悉,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但是,皇上既然问儿臣,儿臣想,魏王殿下毕竟是皇孙,是皇上的血脉。这圣人都有犯错的时侯,魏王殿下想偏了,故然是铸成了大错,按律是不该原谅他。可是,儿臣还是斗胆请皇上法外开恩!至少,给魏王一条生路。”
皇上表面寒着脸,心中却长叹一声,犯下如此滔天的叛逆大罪,他要如何赦免他?可昨天,他听到魏王临被押走时,还冲着他大叫道:“父王,儿臣恨你!”
他昨晚*辗转反侧,终觉自己对魏王是有些偏颇了。魏王自小勤奋,方方面面都比龙玄夫要优秀一些,也没比阿泽差多少,又是皇长子。但他为何一直从没想过要立他为太子?这皆因他母妃曾经参与害过阿泽的母亲花月婵。
第181章 ,他一生最英明的决定。()
三天后,龙玄辙被贬去北芜州,在北芜州上待了三年后因病而死。
因皇上最近龙体有恙,阿泽太子在新婚燕尔期间还要暂代父王上朝处理朝政,所以暂时没法去度蜜月。
最近金銮殿上几乎都在争论着同一个话题,就是要不要马上出兵讨伐北朝,和北朝开战,讨回太子妃被抢的面子。
朝庭上暗潮涌动,虽不至太过明显,但朝中力量大致可以分成三股势力,隐然间暗暗地以一个三方鼎立的局面抗衡着,时而争辩不休。
只上朝三天,阿泽已经大致分出,这三股势力主要是以尉迟大将军,右相和左相为马首是瞻。
因为太子殿下的关系,右相的势力隐然已占上风,但左相也不容忽视。六部中,他们的势力也极为均衡,可见父王执政所用也是两个字——制衡。
左相极为主张开战,意思是希望太子殿下立即派兵灭了北朝,至少给北朝一个狠狠的教训。阿泽知道,左相主张开战,绝不是因为真的要为他和鸾儿讨回什么公道,而是,他兵部的势力最弱。
右相和尉迟将军认为,大周和北朝长期交好,要开战也应当先和北朝打声招呼,看北朝的国主有何说法。因为,御北寒还只是太子,又在年少。北朝的皇子不少,继位不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
此外,他们两国一旦开战,如果两败俱伤,处在中间的西蜀国就会是最大的得益者。所以,北朝和大周多年来都是邦交友好的邻邦,绝不会轻方交战。不然,北朝的太子和公主也不会冒失地到大周来。
阿泽下朝后回到太子府上和古青鸾说起这件事情,古青鸾也不希望阿泽为了御北寒捋劫她的事而挑起战事,让天下百姓来承受战火之灾。
古青鸾问道:“皇上的意思呢?”
阿泽道:“父王说由我来定夺。鸾儿,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御北寒吗?我让所有天鹰教的人搜索他的踪迹,务必挖地三尺,也要挖他出来。但他竟象人间蒸发一样,影子都找不到。御北珠公主也是,那天后完全失踪,不知他们是不是回北朝去了。”
不殊此二人,阿泽寝食不安。想到鸾儿在他的身边,百官的眼前,居然会被御北寒捋走,这不单单是有损他颜面的问题,更多的是,他担心鸾儿日后还会有危险。
古青鸾道:“如果他们还留在大周,那他们必定会易容改装,哪里那么容易找到他们?但是,他们若当真留在大周,那也不会好过吧。堂堂的太子和公主,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我觉得,他们应当是逃回北朝去才对。难道他们不担心留下来会被我们抓到吗?毕竟大周是我们的地盘吧?”
“嗯。若他们迟迟没回到北朝,北朝必定会向我们要人。到时我们交不出人来,无论说什么,只怕都要挑起战事。这战事,我们就算是想避也避不了。”
“那我们就作好两手准备吧。当真要开战,我们倒是不怕,怕只怕苦了天下的百姓。增加军晌粮草要从已经生活不是很富裕的天下百姓中来。征收新兵自然免不了。战事后有人死了丈夫;有人没了儿子;有人没了父亲。那是一个哀鸿遍野。所以,阿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言开战。”
“好,我听鸾儿的。只要是我当政,将来定必尽我所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阿泽抱着鸾儿,说出这么祥瑞的话来,都是因为鸾儿。
要是在以往,他其实也崇尚以武为尊,以暴制暴。象这样的事情,以他原来那冥王的身份,他一定马上出兵,哪会想什么天下百姓之苦?
古青鸾没想到阿泽能冷静下来,并没有暴跳如雷,非出战不可。皇上和太后都要将储君之位交给阿泽是对的,也许这并非只是因为阿泽的母妃是皇上的最爱。
“皇上对你恩*有加,你是大周的未来储君,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其实啊,我原本想着,也许皇上的确是偏心了些,难怪魏王和信王都妒嫉得失去了理智。现在想来,皇上和太后那是独具慧眼。”
“鸾儿也觉得父王太过偏爱我?”阿泽问着,其实心中有数。皇上才认了他,马上就立他为太子。这其实无关他有无才能的问题,而是他的生母花月婵是皇上最爱的女人。
古青鸾昨天入宫时,皇上留下她,居然又旧事重提,要她想办法安排一下,皇上还是想见一见阿泽的生母花月婵。
这件事令古青鸾觉得挺头疼的,真真是顺得哥情来失嫂意。
她又没办法推了皇上,这可怎么办?要是当真安排了花月婵见皇上的话,北冥寒岂不怪她?皇上是她公公,这北冥寒嘛,也算是公公吧?一个是养父恩师,一个是骨血亲爹呢。
这件事可真难办啊!
又过了一日,皇上终于自己上朝,阿泽才得以有时间和古青鸾回天鹰山去见自己的母亲;打算在天鹰山补回一个盛大的婚礼大典。
这日晨早,阿泽和古青鸾正整装待发,要上马车时,三公主殿下龙玄芝匆匆赶来,闹着要一起上天鹰山。如今的天鹰山已经不是朝庭要灭的贼窝,而是太子殿下的老家了。因为阿泽的缘故,天鹰山上的人都成了英雄人物。
“我要和太子妃坐同一辆马车。”三公主望了一眼旁边的卫逸然,上前就挽住了古青鸾的手臂,撤娇撤赖地发着公主的小脾气。
“这怎么可能?”阿泽立即回头对卫逸然道:“既然公主要同行,然,你负责照顾三公主吧。”阿泽想,自己头痛,不如让卫逸然头痛吧,他和鸾儿可不需要一盏灯笼挂在车内照着。
卫逸然还没回答,小白狐跳出来自告奋勇道:“就让我来照顾公主大人吧!三公主,你自己会骑马吗?如果不会的话,就和我共骑吧,我可以保护您,绝对不会让您从马上摔下来的。”
“哼!谁说我不会自己骑马?”三公主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个白痴弱智的古白雪了。人人都知道她喜欢卫逸然,就她还敢出来搅局。她得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才行。
“原来公主会骑马啊,我还以为公主不会呢。”小雪天真地说着,真的有些白痴。但其实,她只是在人群中生活的时间太短罢了,那可不表示她真的弱智。
三公主狠狠地瞪了小白狐一眼,这时,卫逸然已经牵了一匹马到三公主的面前道:“公主既然会骑马,那就请上马吧。”
“哼!”三公主牵过马来,就想跃起上马时,却发现自己穿了窄腰的长裙,而不是穿着猎装。
她迟疑不决地,狞着眉头,又回过头去向太子殿下道,“太子殿下,我穿着长裙不方便骑马,让我和你们共乘一辆马车吧?”
阿泽和古青鸾已经上了马车,阿泽掀开车帘对卫逸然道:“然,公主就交给你照顾了。”说完,他已经吩咐赶车的出发了。
所有的人都跟着出发,只有三公主还在发愣,卫逸然没办法,只好让人多赶来一辆马车,让公主上车。因此,他自己想骑快一点马都不行,因为要负责公主的安全,不禁心中不爽至极。
马车内,古青鸾道:“其实,坐马车不太方便,也上不了天鹰山,何必要坐马车这么烦?我们可以骑马。”
阿泽搂着她的肩膀道:“你昨晚不是一直喊着很累吗?我想让你在马车上多睡一会儿。到了山脚下时,我们再弃马车驾黑鹰或者青鸟上去都行。”
“你就为了让我在马车上多睡一会儿?”古青鸾想起昨晚,她那不是喊累,只是……她只是……喊她不行了!
“嗯?不是?你昨晚喊成那样,我怕你今晚吃不消。”阿泽有意地让鸾儿害臊,逗着鸾儿取乐。
古青鸾瞬间脸色爆红。其实,她昨晚叫累,也不是真的那么累。这男人却将她昨晚的话记在心里,是不是太体贴细心了?还是有意让她害臊?
阿泽将她的脸轻轻地按在他膝上道:“你闭上眼睛稍息,到了我自然会叫你。娘亲见到我们成亲,一定高兴到不得了。她盼这一天可是盼久了,总是念叨着,我什么时候娶个媳妇儿回去。那时我将你抢回去,娘亲就喜欢你了,还千叮嘱万叮嘱,要我非娶你不可。”
“哼!你敢娶别人试试!”提起那次的抢亲,古青鸾心有余悸。她想,要是阿泽当初没有抢亲的话,她就嫁给了龙玄夫。
那时,她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阿泽,居然还上了花桥。日后要是大婚了,她会不会红杏出墙啊?想想就后怕。幸好啊幸好!爱情是需要努力争取的呢。
“不敢!我此生有了鸾儿,心愿足矣。”阿泽也想到了那次的抢亲。其实他对鸾儿一见钟情,却有些后知后觉了。要不是卫逸然在敲边鼓的话,他错过了鸾儿,这一生会怎么样?
“想来,我们的洞房花烛可是早就在天翼庄上就……”
“那怎么算?不过,幸好那时我做出了这一生之中最英明果断的决定。不然,我这一辈子要是错失了鸾儿,肯定会终身后悔。”想想都后怕。他想,要是日后他才发觉自己爱上了自己的三嫂,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只是,想到龙玄夫的死,他还是有些难过,终究是觉得,好象自己对不起他似的。
“嗯,你知道就好。”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