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他为何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想法,我不得而知,但从他的言语中,不像是在说笑话。”
“她不是死了么?”
聂瑾鸿想到多年前在春赛晚宴上,救他的那抹纤细身影,不由低喃出声。
唐婉道:“曦贵妃很不简单,她若是聂后,就不可能死在那晚的大火中。哦,楚帝和北堂鸣现在都在找她呢!”说到这,唐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没有将北堂鸣怀疑朝国夜相、就是曦贵妃一事,说与聂瑾鸿。
她担心北堂鸣的怀疑倘若属实,会对她未来的计划生出影响。至于是什么影响,她现在尚不知。
聂瑾鸿于唐婉说的话,信了。
是的,他信了,因为北堂鸣的野心,他知道。
为称霸天下,给他国安插细作,再用计除去他国的忠臣良将,致对方朝堂生出混乱,民心不稳,这些简单的道理,聂瑾鸿还是懂的。
那救他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嫡姐,没见到人,他不愿多想,当下,他要想着怎样报家仇。
聂瑾鸿紧了紧袖中的拳头,转身朝皇宫方向望去,眼底生出的恨意甚为浓郁!
良久,待他回过神时,唐婉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北堂鸣,家仇不共戴天,你我将势不两立!”聂瑾鸿咬牙吐出这么一句话,身形倏地拔地而起,朝城中飘去。
翌日,天气晴好。
永康宫。
“紫鸢,与云国相互联姻一事,你皇兄与母后说了。”紫鸢的手被徐太后紧攥在掌心,她缓缓抬起头,看向自个的母后,语声轻柔低缓:“皇兄还没与我说呢!”
徐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想来你皇兄政事太忙,还没顾得上和你说,不过,他有告诉母后,说一月后母后寿辰之日,楚帝会亲自前来祝贺,那时,他们就会将联姻一事定下。”紫鸢低下头没有说话,徐太后又道:“母后不想委屈你,趁你皇兄没对你提联姻这件事之前,你好好想想,若是不想远嫁云国,就与母后说一声,母后会替你向他说的。”
“嗯。”
紫鸢点了点头。
“母后瞧着你这几天总是心事沉沉,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宫人冲撞你了?”
“没有,没有宫人冲撞紫鸢。”紫鸢摇头,回太后。
徐太后目光慈和,道:“没有就好。”过了半晌,徐太后叹了口气,喃喃道:“你皇兄后宫嫔妃众多,可就是不见立后,母后年岁大了,还能替他打理几年后宫?如果真与云国联姻,于他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可于你来说,却是有些委屈了。”云国公主嫁到雾国,身份上是皇后无疑,可她的紫鸢,嫁给楚帝,只能位居皇后之下,做皇贵妃,一想到这个,徐太后心里就甚觉不舒服。
紫鸢静静地坐在榻上,低着头依旧没有言语一句。
“去吧,今个天气不错,让宫人陪你到御花园散散心。”松开紫鸢的手,徐太后笑着说道。
“嗯。”紫鸢起身,朝太后行过礼,在两名宫女跟随下,出了永康宫。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紫鸢打发掉身后的宫女,站在御花园一僻静的凉亭里,看着枝头上的夭红飘落。
联姻便联姻吧,得不到寂大哥的喜欢,嫁谁都是嫁。
心中如此想着,那望向夭红飘落的美眸中,却慢慢聚满水雾。
紫鸢无声呢喃:“寂大哥,寂大哥……”她的容颜清丽秀美,但面上的表情却甚是凄楚。
风儿拂面而过,吹起了她的发,吹起了她紫色的裙裾,美好如她,宛若一株盛开的紫莲,在这微有些凉意的风中轻轻摇曳。
“奴才叩见公主!”
身后突然间响起的声音,拉回紫鸢的思绪,她转身看向对方。
出声的是名小太监,他手里捧着个精致的长方形小盒,躬身道:“这是寂大人托奴才给公主的。”寂大哥给她送东西?紫鸢黯然的眸光渐渐升起抹亮色,寂大哥这几年从未送过她礼物,而且,而且那晚她表露心迹,被他断然拒绝。
此刻,他怎会想到给她送礼物?
难道他喜欢她?
当晚的拒绝,只是他一时言不由衷。
伸出手,紫鸢接过小太监捧到面前的小盒子,轻轻打开。
好雅致的碧玉兰簪,簪头雕刻的兰花,栩栩如生,簪身呈圆锥状。
立时,泪水自紫鸢眼里夺眶而出,“他,他走了吗?”
小太监朝亭外一棵花树下看去,顺着他的目光,紫鸢的目光亦望向那棵花树。
他在,他站在花树下,风儿吹动着他的衣摆,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正在定定地注视着她。
收回视线,紫鸢捂住嘴,背转过身:“你退下吧。”
“是。”那小太监恭谨应了声,然后退出凉亭,速度地出了御花园。
“你哭了!”聂瑾鸿来到紫鸢身后,出口之语,听起来有些沙哑。
紫鸢捂住嘴,任眸中的泪水汩汩涌出,她摇头,不承认自个哭得不能自抑。
“对不起,那晚,那晚我骗了你!”聂瑾鸿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无辜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个。
他恨北堂鸣,并且恨和他有关联的每一个人!
北堂鸣若是知道最疼爱的妹妹,被他伤害,会心痛吗?会自责吗?会反省自个做得一切吗?
聂瑾鸿对北堂鸣生出的恨,将他所有的理智,在昨晚全然覆盖了住。
他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地伤害一个深爱他的女子。
更不知道他会给这女子,带来怎样的痛!
“寂大哥,你,你喜欢我?”紫鸢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看向聂瑾鸿,颤声问道。
聂瑾鸿轻颔首:“晚上见面再聊,我有事就先出宫了!”他不敢面对那双含泪,情真意切的眸子,看着那双眸子,他的心会动摇。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紫鸢怔愣了片刻,转瞬,她脸上流露出抹幸福的笑。
晚上见面再聊?
寂大哥是告诉她,要她今晚去他府上吗?
带着满心的幸福和甜蜜,紫鸢脚步轻盈,回了自个的寝宫。
朝国皇宫。
接连两晚,纳兰太后都感觉有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可当她睁开眼寻去,殿中却除过值夜的宫人,再无他人。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就是那注视着她的人,是她失散多年的孩儿——煜。
夜幕落下,纳兰太后坐在榻上,望着秦嬷嬷道:“今夜殿中就别留宫人值夜了。”
秦嬷嬷不解:“主子,这……”
“遵照哀家的意思做就好。”
r。 电脑:
149:不可()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149:不可
秦嬷嬷不解:“主子,这……”
“遵照哀家的意思做就好。樌亳之尚 ”纳兰太后摆了摆手,今晚,她一定要确认暗中注视着她的目光,是不是她的煜。
“是。”秦嬷嬷应声,然后遵从纳兰太后之命,将福寿宫中的宫人全打发下去休息,过了半晌,她回到内殿,服侍纳兰太后到c上躺好,道:“主子,老奴就留在你身边服侍吧!”
纳兰太后看了她一会,道:“哀家这两晚一直感觉有道目光,在暗处注视哀家,可当哀家从梦中惊醒,睁眼去寻这道目光时,殿里除过值夜的宫人,再无他人,哀家,哀家怀疑是煜,是煜回来看哀家了!”说到这,她幽叹口气:“你也下去歇着吧!”
煜王爷?秦嬷嬷怔忪片刻,神色间微显激动:“主子,你肯定这两晚煜王爷有来过?”
“直觉告诉哀家是他,可要确认,哀家今晚必须见到他才能肯定。去吧,去休息吧,哀家不会出事。”
慢慢阖上眼,太后朝秦嬷嬷摆了摆手。
“是。”
秦嬷嬷为太后掖好被角,放轻脚步,退离而去。
灯火摇曳,帷幔荡漾,太后躺在c上,静静地等着,等着失散多年的孩儿出现在她c前。
二更天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太后想要起身,到殿中各处看看。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风儿吹过,随之,就见她c前不远处,站着一抹颀长的黑影。
那黑影从头到脚,被件黑色的斗篷裹了个严实,容颜也遮掩在面具之后,唯留双幽蓝似海般的眸子在外面。
此人正是凌曦一直在找的神秘人。
他脚步挪动,至太后c前,眸中神色尤为复杂。
“你在等我。”注视着太后的容颜良久,神秘人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太后没有立时睁开眼,如此近的距离,她现在完全可以确认,站在自个c前的男子,是她失散多年的孩儿没错,是他,是她可怜的煜,因情绪激动,太后眼角渐渐有泪水涌出,“煜……”太后唇角轻颤,缓缓睁开眼,看向注视着她的神秘人唤道。
神秘人没点头,但也没出言否认。
坐起身,太后想要握住神秘人的手,却被其错开身子,伸出的手生生地止在空中,“煜,母后好想你,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儿?你过得好不好?”太后流着泪,颤声问神秘人。
“母后?我没有母后!”
神秘人启唇,出口之语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想他,她想他?
多么可笑啊,想他,怎就让一切的不幸,都降临在年幼的他身上?
轩帝找寻多年的胞弟,凌曦一直在找的神秘人,就是眼前这抹身形颀长,被太后唤作“煜”的男子。
即墨少煜,朝国二皇子,与璟乃一胞双生。
幼时因宫廷政变,失散多年,在此刻终于出现在皇宫,出现在太后面前。
“煜,你怎能这么说?”太后下榻,朝煜身旁走去,“站住,你若是再靠近我一步,我会立刻从你眼前消失!”冷而疏离的声音,传入太后耳里,登时令她身子一阵猛颤,险些摔倒在地。
“从你失散那日起,母后没有一日不想你,煜,取下面具,让母后好好看看你,好么?”
太后站稳身形,任眼里的泪水滴落,双手伸出,好想她想念多年的孩儿,能扑入她怀中,唤她一声母后。
“我说过,我没有母后,我是妖孽,是世间之人喊打喊杀的妖孽!”
煜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竟有着浓郁的恨意。
“不,你不是妖孽,”太后捂嘴边摇头边语声哽咽道:“你是母后诞下的孩儿,是母后疼爱的孩儿,你不是妖孽,你不是,你不是……”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怎就没把煜生得和璟一模一样,非得给了他异于常人的眼睛和头发。
“不是,我不是妖孽?我若不是妖孽,为何人人见了我就像见到鬼一样?我若不是,为何大家都喜欢他,而不喜欢我?我若不是,那年的宫廷政变,又是如何发生的?我是妖孽,是灾星,会给国家带来危难,甚至毁灭这个国家,那时的我还是个孩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却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我自卑,我难过,我无助,你在哪里?你们都在哪里?
看着和我样貌生得一样的他,被那人抱在怀里疼爱,知道么?我羡慕,我也想被那人抱抱,我也想被他抚着头,被他言语称赞,没有,他没有包过我,一次都没有!你呢?你只是一脸幸福地看着他,看着他抱着你的小儿子,可有留意到我?
我也是你的孩儿,是你们的孩儿,就这么被你们忽视,被你们嫌弃!幼小的我,被人提剑追杀,我好怕,